穿越后我娶了魔教教主 番外篇——by叼豆包的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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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该叫你‘哥哥’,也该严守男女距离,你放心。”
盛九月心却突然不安起来,好像有什么难以预料的事情发生了,但是他又无法得知究竟发生何事,只有淡淡的不安在心头弥漫。
他压下心头慌乱,低声道:“你知道就好。”
越恒点点头,突然间变得正经起来,他上前一步,扶住王天机,同时另一只手展开,做了个请的姿势,“时候不早了,我们先去红炉庄,九姐姐,请。”
三人一路沉默地来到红炉庄。
“劳烦,我想见王庄主。”越恒对红炉庄门口的下人道。
下人看了眼他的装扮,疑惑道:“近来找庄主的江湖中人众多,请问您可有拜帖?”
越恒笑道:“没有拜帖,但请你进去通报一声,不醉不归派越从心送王天机王老爷子归家,王庄主应该会让我进去。”
“王天机?”下人瞪大眼,看了眼越恒身边的瘦小老头,干瘦,两眼无神,抱着鸟,对上了!这不就是前段时间不知所踪的王老爷子吗!
“我这就去通报,您请在此等候!”下人还拿来条凳叫他们坐下。
越恒坐在凳子上,悠然自得地翘起腿,两旁来往的江湖中人时不时投来好奇的目光。
“九姐姐,你请坐。”越恒用袖子拍拍凳子上的灰,十分客气有礼貌地请盛九月坐下。
盛九月站在原地,被他呼唤回神,“你说,你大爷叫什么?”他与越恒呆了这么久,竟然从来没有问过老头的名字。
“王天机啊。”越恒理所当然的说道,“他好像是小红炉庄主的岳丈来着,小红炉庄主就是红炉庄庄主的四弟……”
盛九月此刻听不到越恒后面的话,他满脑子都是“王天机”三字。他上一次听到这个名字还是在白鹿县大牢。
“王天机是谁?”
“小红炉庄庄主的老丈人。”
“为何拦他?”
“传闻王天机身上,有清月宝藏的藏宝图!”
斗笠下,尖锐的目光瞬间刺向坐在条凳上抱着鸟的王天机。“王天机?”
“就是他身上,有清月宝藏的藏宝图?”盛九月眼中闪过一抹杀气,他与王天机相处这么久,竟然从没想过他是王天机,从没想过他与清月宝藏藏宝图有过这么近这么多次接触……难道他命中注定,得不到清月宝藏藏宝图?
盛九月手指轻颤,整个人沉浸在愤怒失落的情绪中。
此时王家的下人带着王袖走出来,听说越恒把王天机送回来,王袖亲自接待。越恒带着王天机往大门走去,王天机瘦小的身影从眼前走过,盛九月下意识抬手,抓住越恒的袖子——
然后被越恒有意躲开。
“……”
“你……”盛九月眼微怔,没想到越恒竟然躲开他,只是茫然地看向他。
“九姐姐,男女大防,我们要注意距离。”越恒挑眉,对着盛九月勾起唇角,神色淡淡的转身,跟在王袖身后。
盛九月无意识握紧拳头,脸上眉头紧皱。
“小姐,您”走不走啊?下人的话未说完,只觉一道锐利目光从轻纱下袭来,面前人明明穿着粉色的裙子,戴着斗笠遮挡面容,但是一股无法直视的威严陡然从“她”身上爆发,比王有山更加可怕的气势将下人震慑在原地,一句话不敢多说。
“哼!”盛九月一甩袖子,大步走进门内。
蠢东西,敢拿我的话压我?
盛九月不知来由的怒火堵在心里,直到来到王袖招待客人的房间,此时房内只有越恒与王天机两人。王天机坐在桌旁,越恒背着他站在墙边欣赏墙上挂着的画。
盛九月大步流星,看也没看坐在桌旁的传闻中有清月宝藏藏宝图的王天机,直直走向越恒。然而越恒背后仿佛长了眼睛,在盛九月靠近时幽幽往旁边一躲,让开位置,不等盛九月开口,抬指笑道:“你看。”
“看什么?”盛九月没好气道,跟着他的手指看去,一看不知道,看了心里不知名的火气又烧一层。
只见墙上挂着幅画像,画中女子一袭黄裙,美若天仙,浅笑言兮半卧于牡丹丛中,竟是人比花娇,不止人美,描画之人也十分下了心思。
不让我碰,还在这美滋滋看别的女人的画像?盛九月抱起手臂,冷笑一声,“怎么,你喜欢这样的?”
“嗯?怎么会,九姐姐说笑了。”越恒忽然笑起来,好看的眉眼顿时漫出明媚光芒,他的眼从未离开过画像,也仿佛未听出盛九月口中不满,清泉般声音缓缓在室内流淌。
“我倒是觉得,九姐姐应该会喜欢。”越恒摸摸下巴,心里对着画像中的人打了个招呼。了不起啊老山雀,没想到在此处见到你,的画像!
他想了想,又摇摇头,道“不对,你们俩不一样。”
只是一个喜欢穿女装,另一个喜欢扮作女孩不假,还真心实意以为自己是女孩子要跟自己讲男女大防,这可不一样啊。
越恒摸摸下巴,轻轻笑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机灵狗狗很早很早就闻出来了,然而事情走向是他没想到的。
越恒: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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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九怼怼
“你们两个,可不一样。”越恒懒洋洋的声音带着几分调笑,落到盛九月耳中就不是那个味道。
盛九月帷帽转向越恒,见他专心致志地看着画像样子,眼里溅出火星子,“噼里啪啦”落在画上。
“哪里不一样,有何不一样?”盛九月不甘心想。画像上美人依花而笑,看起来娇弱无比,确实漂亮,但是他又差在哪里?
再者说,画像终究是死物,哪有真人来的生动。盛九月不甘心地挺起胸膛,心道早知不把馒头偷偷取出来,不过除此之外他差在何处?
越恒此人,当真肤浅!
肤浅!
越恒不知盛九月的想法,只感觉身旁温度忽然降下来,仿佛身边杵着根冰柱子。他舔了下后槽牙,装作不知,笑眯眯地往前走了两步,躲开冰柱,目光落在画像下的印鉴上。
“庆国十五年初夏,墨无痕作于红炉庄。”
越恒眼睛倏然睁大,看着画纸上熟悉的字迹,喃喃道:“老书生?”他脑海里闪现过唇红齿白面若好女,说话轻声细语害羞地时常不敢与人直视的黑衣男子,心中十分惊喜。
“竟然能在这里碰到老书生和老山雀,难不成红炉庄有他们的故人?若是我找到故人,是不是就找到回去的路了?”越恒脸上挡不住得开心,他激动的绕着桌子走了两圈,又转过身一脸喜气地盯着画像看,嘴里“啧啧”出声,没有看到旁边快要喷火眼睛。
盛九月抱着手臂,冷笑道:“好看?”
“好看!”越恒头点的贼快,眼睛闪闪发亮,就差没趴到画上去了。他开心道,“多么栩栩如生惟妙惟肖活灵活现的画像啊!画中美人简直呼之欲出。这作画之人怕不是文曲星转世,才能让此等天仙跃然纸上!”
他将作画之人夸得神乎其神,末了还来一句,“若是这位画家有弟子在世,怕不是也是位惊艳绝绝之辈,真是想让人结交一番!”
越恒快乐地搓起手来。
盛九月下意识握紧拳头,怕自己忍不住挥去,他走到桌边坐下,不愿意看越恒莫名其妙的“嘚瑟”模样,嘲讽道:“平日不见你用几个词,今天倒是‘出口成章’起来,看来文曲星转世的不是这画家,而是你越从心吧?”
越恒好似没听到他口中的讥讽之意,笑眯眯道:“好说,好说。”
“……”好说个什么?
盛九月眼里冒出火,刚想质问他是不是忘之前他百般叮嘱的“施姑娘威胁论”,这转头没多久竟然对着墙上一幅画像五迷三道,果然越恒就是个大色鬼!
盛九月气的胸膛起伏不定,眼里蒙上一层水雾,他咬住唇,下意识拿起桌上水杯掀起纱帐往嘴里送,没看到越恒阻拦的手。
“……”水呢?盛九月通红的目光瞪着空荡荡的杯子。
“这就是红炉庄的待客之道?”盛九月冷声质问。
门外,刚刚走进院子的王袖闻言,连忙道:“不好意思,近来红炉庄客多,劳烦诸位久等了。”
王袖面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歉意,她好似不记得之前被盛九月挤兑过对越恒别有想法,一副淡定模样,叫下人上茶。
越恒站起身,彬彬有礼道:“王小姐好。”
王袖耳上微红,向越恒福礼,又与盛九月问好,落落大方。“倒显得我无理取闹自视甚高一般。”盛九月心里冷笑,就差没搭个台子,好叫两人唱一出大家闺秀名门贵子相知相遇的戏了!
盛九月冷漠的脸上面无表情,对着王袖一点头,白色帷帽上的青纱微微飘动,不见其人,就听到清冷的声音缓缓道:“看来王天机对红炉庄来说不是什么要紧人物,想来也是,洪新那种杀人如麻的大人物想来才是王有山心中着紧之人,区区一个王天机,也只落得王小姐出门招待。”
他环顾一眼四周,轻笑一声,“看来红炉庄是没什么人了。”
盛九月丝毫不把王袖放在眼里的样子,之前洪新一事,王有山亲自上门试探,反被越恒打回去。现下王有山明知越恒实力,以为他是从山窝里钻出来假冒年轻的老前辈,现江湖传闻身有藏宝图的王天机被他们送回来,红炉庄竟然只让王袖出面,还晾了他们许久,简直就是给盛九月找了个出气的靶子。
王袖被盛九月气得浑身颤抖,心道只是来晚些许,此人却不依不饶,一副不把红炉庄放在眼里姿态!她紧咬着后槽牙,挺直脖颈道:“我王袖武功虽不及父亲,但一年来管理红炉庄,江湖人给面子的也称一声少庄主。我父亲不是不想出面,只是前些日子……”
她看了眼越恒,没把父亲被越恒打伤现在正在养病说出来,但心里的火气不比盛九月少,她身为红炉庄的大小姐,从小养尊处优,武功美貌江湖颇有名声,被盛九月三番两次讥讽,现下也管不住脾气,直言道:“两位送回王老爷子不假,越公子武功决绝不假,但是这又跟小姐有何关系?”
“我红炉庄如何,又跟您有何关系?说句不好听的,小姐姓甚名谁,哪里人士,在此喋喋不休,在我看来,您现下与李世也无甚区别。”
李世仗着王有京和红炉庄在城中作威作福,王袖话中意思,盛九月不过是仗着越恒在此狐假虎威仗势欺她罢了!
盛九月一听,气极反笑,“伶牙俐齿。”他倒是敢说出自己的名讳,但就怕王袖耳朵不敢接那二字。区区一个红炉庄,也敢在他面前耀武扬威,简直可笑!
盛九月一拍桌子站起身,扬起的帷帽露出清丽绝尘的脸庞,他眼角微红,仿若三月桃花,然而目光冷漠似箭,不屑地看着王袖。
王袖同样面无表情,对视的目光中藏了几分鄙夷,心里却因面纱下的美貌倒吸一口气,心道难不成越公子就是因为这张脸才如此爱护她……越公子竟然是这种人吗?
王袖在心里失望地叹了口气,对越恒的好感降下几分。
盛九月:“她竟敢嘲讽我?”
王袖:“越公子眼睛是不是有问题?”
在旁边端着茶杯的越恒目光有些怔楞,不是,他就喝口茶的功夫,场面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他坐在凳子上,忽然听到帷帽下传来带着几分沙哑的声音:“我仗势欺人如何?我仗势欺人也是我自己的本事,倒是有些人,想仗势也仗不得,反倒被人抓住把柄。王小姐说我喋喋不休,你可别忘了,包藏洪新的是你们红炉山庄,把王天机送回来的人中也有我一份。”
盛九月说一句,往王袖身前走一步,竟把王袖逼得一步一步往后退。
“别以为我看不出你的小心思,你再如何看不起我,也得叫我一声恩人。”帷帽下传来低低的笑声,有人得意地挑起眉,坏心小声道,“站在他身边的人,是我;与他寸步不离的人,是我;夜间抵足而眠耳语厮磨的人,是我。”
“不是你。”
“……”
王袖瞳孔紧缩,脸上顿时一片羞红,下意识握住腰边长鞭。
“咕咚。”越恒咽下茶水,一下从凳子上跳起来,连蹦带跳一把揽住盛九月的腰。吵得忘记旁人的两人倏然瞪大眼,尤其盛九月,吓得张大嘴巴,当即抬起手。
“好了,乖,别闹,别闹。”越恒把人扣在怀里,同时按住他要往身上锤的拳头,另一只手在盛九月背上抚摸,“男女大防”的规矩被他抛在脑后。
“对不住王小姐,他这几天那个,那个。”越恒眨眼,歉意道,“身体不舒服,就会暴躁。”
越恒低下头,手摸进帷帽中,没等他摸上脑袋,盛九月的嘴毫不留情咬住他的手。
“混蛋越从心!你到底帮谁!”盛九月气的流泪,泪珠子“啪嗒”落在他手上。
越恒被叼着虎口,手指轻颤,终是叹了口气,贴着他的脸轻轻揉了几下,他用气声道:“就晾你这一会,火快烧房啦,还敢说我狗脾气。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