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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后我娶了魔教教主 番外篇——by叼豆包的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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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话落,无数黑影从阴暗的角落钻出来,齐刷刷落在假山旁,将越恒包围。
  越恒松开手,看了一圈,见他们皆头发短至头皮,面容凶狠,身材魁梧,便露出一副“我好紧张啊”的表情,他抱紧酒葫芦,道:“嗯嗯,好的!”
  越恒扭过头,笑得露出大白牙,举起拳头对着聂武比了个打气动作,笑道:“那我上啦!”
  作者有话要说:  蠢狐狸: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发出这个月要完结的誓言!)感谢在2021-08-2920:35:59~2021-09-0221:23:1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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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好牛啊
  长洲城,密林内。
  盛十一双手将一封羊皮卷写成的密信交予盛九月,他垂着头,道:“给。”
  “教主。”
  盛九月垂眸,面无表情,盯着盛十一的目光带着几分戏谑,他道:“说。”
  盛十一面色为难,垂着头,梳理整齐的头发耷拉在脸侧,碰到他微微鼓起的脸颊。顾云含站在他二人身后无声大笑,看够热闹方才走上前来。
  “教主,探子传回来的消息,魔教有异动,十月带着大批人马前往无声窟,恐有大事发生。”
  “无声窟?”盛九月眼里划过一抹深思,猜测盛十月不好好在魔教耍他的教主威风,去无声窟做什么?
  顾云含道:“无声窟是距离魔教不远,是魔教防线之一。无声窟内藏着许多走投无路被人追杀的江湖人,还残留许多不知何人留下的毒物。虽说是魔教防线,但十几年来,那里已成为无人敢踏足的可怖之地。”
  盛九月心中疑惑更深,见他沉默不语,顾云含道:“教主,这对我们来说是个好机会。”
  “十月谨慎怯弱,此次出门将魔教所有精锐带在身边,眼下魔教几乎人去楼空,正是我们釜底抽薪的好机会!”顾云含笑道,她摸摸鬓边发,道,“魔教后山的守山人,是你父亲不敢惹的人物,他只认令牌不认教主,等我们夺下魔教,再请他出山,就算十月带人杀回来也无惧于他。”
  盛九月:“……”
  令,令牌!
  顾云含看出盛九月脸上的为难,疑惑道:“教主?”
  盛九月耳根处飘起一片薄红,直直蔓延向脸庞,好在他带着面具,还能遮掩几分表情——如果盛十一不是与他从小一起长大,顾云含是照顾他长大的干娘的话,或许会被他骗过去。
  顾云含挑起眉毛,心道,“只这短短几个月,教主认识可以托付教主令的人?”顾云含和盛十一震惊夹着好奇的目光落在盛九月脸上。
  盛九月羞恼,一甩袖子道:“看我作甚。”
  顾云含便笑道:“既然如此,不妨叫人再回长洲城一趟,将令牌取回便是。”还能趁机看看那女子是何等惊色绝艳,竟偷住九月的心,叫他将教主令托付。
  她的话倒叫盛九月想起来一人,他摇摇头,道:“你可还记得施施?”顾云含在脑海中思索片刻,点头。
  “眼下她就在长洲城,她曾在总教呆过,记得你们,若是被她发现,恐打草惊蛇。”盛九月垂眸皱眉,道,“况且越……他性子直,若是你们直言与我相识,拿回教主令,怕是……”
  怕是教主令拿不回来,还得挨一顿拳脚。
  “还是我回去吧。”盛九月淡声道。
  熟料他说罢,顾云含立刻制止道:“不妥!教主也道施施在长洲城,她心机深沉,长洲城恐有事端,加之魔教大批出动前往无声窟,我总觉得有大事发生。”
  “此时此刻,教主最重要的是要回魔教,夺回圣地!”顾云含道,“教主令那边教主不用担心,你与我一件物件——那女子也知的,常伴教主的东西,我好证明自己身份,将她与教主令一同带回魔教。”
  顾云含笑道:“教主放心,我虽然武功不高,但自认为保命有几分手段,保管叫她安安全全回到你身边。”
  盛九月听罢,耳朵上的红意不消反深,连面具下未遮挡的部分都是鲜艳红色,盛九月掐着手指,眼中一片潋滟水波,他想说他交予令牌的并不是女子,然而不知为何,有些不好意思说出口。
  好像说出来,就否认了他与越恒的关系般。
  他也不抬头,小声道:“也,也不是那样……总之你见了就知道了!”
  “阿嚏!”越恒面色通红,狠狠打了个喷嚏,脚下摇晃的摔出去,一屁股坐在大汉身上,又打了个喷嚏。
  他眨眨眼,不爽地举起葫芦,磕在屁股下男人的脑袋上,气道:“你还敢骂我?”
  大汉:“???”
  他刚挨了越恒一通拳脚,脸上身上青紫,骨头断了几处,他听到越恒莫名其妙地责问,还挨了一葫芦,脑袋里嗡嗡作响,当即把他责问化真破口大骂:“没错你个没毛的鸡崽子!爷爷就是骂你!爷爷告诉你,我不怕你!有本事就杀了我,让我化为恶鬼,天天缠在你身上,吸你的血!”
  他痛快骂完,扯着嗓子喊道:“大哥!别管我,杀了他!”
  只见偏远内,乱石纷飞,草木尽折,一片狼藉。地上横七竖八躺着许多人,原本壮硕的身体现下躺在地上,像过年时养了许久待杀的猪。
  这些人捂着伤口哀嚎,不少人眼中露出恐惧神色,看着越恒的身影与一人重合。那人是午夜梦回时的魇,悬在头顶上的刀,钻进心里的虫,顽固在血肉中的刺。
  “怎么会……怎么会!”带着恐惧目光的人不禁喃喃道,一身冷汗在冬日冷风中凝固成冰,将火热的血包裹在冰冷中。
  “大哥!你快动手!别让这小子猖狂!”被越恒坐在屁股下的男人还在哀嚎,他是在聂武等人被抓后,被王有海擒获关进地牢。他曾想在地牢内生事却被聂武等人教训,知道他们这些人的可怕,然而就是这些在他心里可怕强大的兄弟们,却都败在这个毛头小子手里!
  “可恶!”男人脑袋上又挨了一葫芦,惨叫着趴在地上抱住脑袋。他想不明白,原本比他还要猖狂,行事心狠手辣的兄弟们怎么会胆怯!
  没错!
  就在这毛头小子跳下来,抱着葫芦饮酒,摆出奇怪的架势——像桌上酒徒那般,踉跄摇晃,看上去如笑话一样,却让好几个弟兄停下动作,躲到聂武身后。
  他捂着脸的手指露出缝隙,看向一直旁观的聂武几人。
  “大哥……没错,是,是醉拳!”倒在地上的一人道,眼里恐惧更深,“跟他一模一样的拳脚!”
  聂武的呼吸颤抖几分,不用地上那人提醒,他也看出来越恒的招式跟穆清一模一样,而且这小子的功力,也如穆清一般深不可测!
  “简直,简直就是……”第二个穆清,一模一样的穆清!
  聂武脑海里出现那个令人恐惧的男人,仿佛看到他带着可怕笑意,带着一名孩童习拳练武,将他一点点养育成自己的样子。等到江湖上所有人将他遗忘,或在嘲讽他当年识人不清死无葬身之地时,突然出现,夺回自己的一切!
  “可怕,穆——不愧是你!不愧是你!”聂武双手颤抖,对上越恒醉意熏熏的眼神时吓得一激灵,他竭力稳住心神,转身欲跑,不料空中突然刺来一根扁担,“啪”打在他胸膛。
  聂武只觉一阵强大内力袭来,胸前传来剧痛,他下意识退后,捂住胸膛,看向来人。
  老货郎笑嘻嘻地举起扁担,放在肩上。
  “来都来啦,走啥呀。”老货郎挑着扁担说。
  “大哥?”聂武身后的男人们不安道。
  “如此深厚的内力,如此年轻的面容……神仙丹?”聂武咽下口水,陡然颓败,心里的恐惧排山倒海般袭来,“果然是他回来了。”
  老货郎没理会他的话,看向越恒。
  越恒还坐在一名恶徒身上,坐得颇为舒服,还盘起腿来抱着酒葫芦,葫芦尖尖抵着手撑着下巴。他垂着眼睛,懒洋洋打了个哈欠,问道:“你们搞啥呢,也让我听听?”
  聂武被他与老货郎包围,自知逃不出去,可魔教那边——还有一个同样可怕的人物,他左右为难,一时间不知要不要说出施施的计划。
  正当他犹豫时,院子里突然冲出来一群人,竟是乌山王有京并其余江湖人,他们震惊地看着狼狈的院子,目光放在聂武身上,“是他,是那个抢夺宝图的恶贼!”
  “他不是被乌门主所伤了吗?”有人问道,没看到乌山瞬间僵硬的笑容。
  混在人群中,乌山的手下急中生智,连忙道:“此人是这些人的首领,正是因为他受伤,这位少侠才能如此轻易抓住这些人啊!”
  “原来如此!”
  “啊?”被指着得越恒茫然地歪过脑袋,眨眨眼,一脸莫名其妙。他跟老货郎没进地牢,不知发生何事,就看着聂武突然冲出来,便追着过去,哪里知道之前还有一番英雄出世的好戏。
  “少侠,多谢你啊!不过虚元门的乌门主来了,剩下的就交给乌门主吧!”那人对着看了眼乌山,又对着伫立在原地脸色苍白的聂武使眼色。
  聂武:“……”
  “哇哦!虚元门,乌门主。”越恒眨眨眼,眼里闪过一丝光芒。
  那人大声道:“虚元门是‘清风明月扇’之主乌靖所创,乌门主是他唯一血脉,自从乌靖乌门主不知所踪后,乌山独撑虚元门,虽然没有学到‘清风明月扇法’,但是一手剑法不遑多让。有他在,大家就放心吧!”
  “乌门主小小年纪,了不得啊!”
  “像乌门主这么优秀的年轻俊秀,只有青山派的戚风可以一较高下吧!”
  “不,戚风只是青山派大师兄,乌门主已是一门之主了,还是不同的!”
  众人在擂台上见识过聂武得厉害,今日又看到乌山剑伤聂武一幕,加上宝图一事,自然对他信任至极,为了在他面前露脸,更是竭尽所能的吹捧他。
  乌山谦虚笑,众人高声夸赞,这场面,好像聂武早已被他们拿下一般。
  越恒脑袋搁在酒葫芦上,俊美的脸上露出好看的笑容,他眉眼弯弯,点点头,笑道,“这么厉害呀!既然如此,那他就交给乌门主了!
  我就挡在这里,不让恶贼被乌门主吓得跑掉!”
  他举起拳头,鼓励道:“冲,乌门主!我相信你可以的!我给你加油!”
  一众被乌山误导的江湖人跟着喊道:“乌门主,拿下这恶贼,用他的头颅祭奠地牢里死去的弟兄们!”
  人声鼎沸,恨不得乌山立刻冲上前去,一剑取敌酋!
  乌山笑容越来越浅,握着长剑的手渐紧,心道怎会落得如此进退不得的局面。他磨着后槽牙,同样对聂武使眼色,心道:“演过一场戏,再来一次又如何,我只用剑招逼迫,再让聂武故意朝那抱着葫芦的——不,往这些蠢货方向跑,让他以掌力震退众人,顺便震死几个人。
  聂武四十年内力,逃跑还不易?这样一来,岂不是更显得我乌山得厉害!”
  乌山想罢,脸上僵硬的笑容瞬间消失,换上得意自然的笑容,他抽出长剑,高喊道:“恶贼,没想到你如此愚蠢,还敢留在红炉庄内,是不是还没尝够我得厉害!”
  “哇——”越恒坐直身体——他身下男人闷声呜咽,越恒海豹鼓掌,笑吟吟的看向聂武,“不会吧,你不会真的这么怂吧?”
  他说罢,貌似不经意地举起酒葫芦,葫芦在他掌心滴溜转圈。聂武心中一寒,往日恐惧袭上心头。
  穆清当年也是这般,笑容灿烂,下手极狠,尤其是他们这种江湖恶名之人,常被打断手脚筋脉,再叫穆清身边跟着地医师一点点治好。若是那医师抱怨道“手生了”或是“想到令外方子”,还要多断几遍,等完全好了关进地牢中。
  穆清还笑呵呵地说这是给他们重新做人的机会,让他们在牢里好好反省。牢里墙上,密密麻麻刻着曾惨死在他们手中人的名字,画像。有端来水太热被他一把拧掉脑袋的小二,好心招待他留宿却因饭食简陋被他灭门,又被人发现屠村的村民……他们随心所欲,走到哪杀到哪,没想到有朝一日栽在穆清手里。
  穆清曾言绝不叫他们轻易死去,背负一生血孽赎罪,然而他们是恶人啊!恶人怎么会因为碾死蚂蚁自责,那墙上的一个个名字,一幅幅画在他们眼中像不过是牢房装饰罢了。
  他们最恐惧的,最胆怯的,最畏惧的,只有穆清。是他碾碎众人的得意,将痛苦雕在他们骨头上,缝在血肉中,叫他们终身忌惮,一生胆寒。
  那头,乌山高喊,“恶贼,吃我一剑!”飞身袭来。
  此时此刻,高阳悬挂,无云无风,聂武却仿佛置身冰天雪地。他看着越恒微醺戏谑的表情,看着他手中的酒葫芦,木然的抬手,聚力。
  “砰——”
  众人只听一声惨叫,黑色的影子鸟一般从头顶飞过,从明媚的日光中飞过,从他们自信的表情中飞过,然后“啪”落在地上,一动不动,宛若不远处池塘中,那根半个身体淹没在水里的石柱。
  “哇!”越恒瞪大眼睛,露出“好惨啊这个人”表情,他“啧啧”两声,摇摇头,“怎会如此!”
  “真是龙生龙凤生凤,乌鸦的孩子钻地洞,你们虚元门的人,都这么喜欢躺地上啊?”越恒托起下巴,面带笑容,只是眼里毫无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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