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他又乖又软 番外篇——by吃蛋糕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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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deng~
#兄友弟恭
竟然这么早抠出来了hhhh又引进新人物辣,严师兄是个特别好玩的欠抽玩意儿(?)
第49章 破远山2
“师兄也是。”
恢复大只形态的贺行章安之若素,这兄友弟恭的融洽气氛让江宴都不知道他自己该说什么,只听得严华景咳嗽一声,堪堪将嘴里的花生米碎渣咽下去。
贺行章微挑了挑眉,“师兄如今运气貌似好了许多?”
听得江宴满脑袋问号,这是啥意思?
察觉到他的疑惑,贺行章转过来低头轻声道:“说来话长。”
江宴就安分下来,贺行章之后会找个时间给他讲故事的。
被师弟呛了一句,师兄严华景倒也没啥太大反应,反而把注意力转移到站在贺行章右边的江宴,一双线条颇为柔和的眼睛把人从头到脚扫了一遍,吐出句话来:
“这位好像是清运尊师?”
哇叫尊师就有点吓人了啊,江宴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因为照着资历辈分算他其实也应该管严华景喊师兄之类的,虽说严华景在修界不怎么闻名,但根据他过往印象,严华景算得上是穗华仙君座下较为出色的弟子了,这样人物喊他尊师,那可真是不敢当。
“对,不过江宴也是我的道侣。”
贺行章用脚尖拨开椅子,示意江宴先坐,再撩起袍子下摆紧挨着江宴坐下。
道侣二字好似着实戳中严华景的心头,他表情一言难尽了一瞬,哀怨地抬眼看向贺行章,“你怎么也有道侣了?”
啧,看来恨嫁娶的单身狗无论什么时候都是这种样子啊,江宴把笑意憋回去,乖乖待在贺行章身边。
严华景瞪圆了眼睛,视线在两人身上反复挪来挪去,最后用力喝了三大碗酒,没好气地道:“怎么突然回破远山来了?”
拐回主题,江宴依旧没动静,这事儿之前他就和老贺说好了由对方来说清楚,他毕竟和严华景没什么太大交情,突然要人陪着一块去明显不对劲的地方探险,总归说不过去。
茶馆里头颇为热闹,尽管严华景挑的位置比较偏僻,还是能听得见邻桌人的大声议论。
台上的说书人还在侃侃而谈破远山穗华仙君的光辉过往,这坐得远一些的茶客却早就各自讨论起别的事情了。
“诶,你们听说没?那隔壁宁州碧汀的江家祖宅,近几日又有奇怪动静!”
“江家?不是早覆灭多年了?你还管这个做啥?”
“话是这么说,但当年到底怎么回事,不是到现在都不清楚么?最近那宅子里据说又出了点问题,我姨姑妈儿子的女婿的侄孙女就是临仙郡的,说她们临仙郡派了些师姐去江家宅子探探了,连远在杭州的临仙郡都派人了,你说呢?”
贺行章踩着这句话的尾巴,递了一个眼神给严华景。
紧接着江宴就看见严华景顶着那张与本人画风好像不怎么相称的和气俊脸思索一下,稍微扭头看向江宴,眼中露出了然神色。
?怎么就了然了等等??
就算出现得极其巧妙的茶客龙套提及了碧汀江家,就算他也姓江,差不多就能推理一下保不齐他就是碧汀江家的人,但这个和真正的主题离得还是有那么一丝距离的叭?
“要让我陪你们去一趟?”严华景抿了口芳香扑鼻的女儿红,挑眉看着贺行章。
“是,但先前我们并不清楚最近那里发生的事,之所以有这个动身想法,在这里不方便说。”
“那就回山上说呗。”
严华景倒是痛痛快快的,反正他们师尊都已经飞升成仙,其他的师兄弟也都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如今的破远山还真就是他做主了,把女儿红拢了拢收进乾坤袋,招呼着江宴师徒俩跟着他上山。
给离牧长老传讯后,三人就掐着疾行的口诀回了城郊的破远山。
破远破远,这名字虽说有那么点气势,但本质上是座极其风景秀丽普普通通的山,至少江宴此刻站在山脚下,以他现如今的看法来讲,他是真没能把那个据说出了许多大成修士的破远山和这平平无奇大山包对上号。
其实吧,他倒也不是没来过,以前刚和贺行章好上的时候曾经跟着贺行章来过一次,还拜见了当时的穗华尊师。
可当年的破远山即便没有奇峰峻岭,也是能感受到其中蕴含的凛然正气,他那时还很是不习惯了几天,但眼下的破远山,只有树枝上的薄薄霜雪能让人有些情感波动。
完全没有任何修士居所的特殊感觉。
不过这样也挺好,江宴挠挠贺行章掌心,指尖蹭到一点满天飘飞的雪花,雪水的冰凉衬得贺行章掌心越发温暖。
隔着老远,江宴便看见一座宽大漂亮的雅致庭院,门前还堆了个胖乎乎雪人,严华景摘下他那身厚实大氅的帽子,露出那张温和俊美的脸来,转过头对师弟和弟媳妇喊了句:
“你俩饿不饿?我去煮点红糖姜水。”
贺行章点点头,便握着江宴手指踩上庭前台阶上的积雪,一直走进堂内,轻车熟路地启动了屋子里的阵法,泛着暖黄光芒的阵法一下子盖住了整个屋子。
江宴走到贺行章面前抬手去给他解裘袍带子,顺手拨掉落在他发间的雪花,被贺行章捏了捏耳垂。
这天气这么冷,也不知道为啥老贺还是跟个大火炉似的。
这一大座庭院设计得颇为雅致,他们现在所在的厅堂开了一个拱窗,窗外正是一株红梅,眼下正含苞待放。
严师兄动作利索,很快就端着三碗热腾腾,泛着姜味的红糖水过来,江宴双手接过贺行章递过来的厚瓷碗,刚好能用来暖暖他那右手冻得有点发僵的手指。
他现在的体质真是垃圾得要命,要是换成社畜小江,在这雪地里打个滚也还是浑身是劲儿。
——全凭一口没有任何abc数的气。
但现在他可太娇弱了瓦的天,江宴一边自我吐槽,一边试着喝一口姜汤。
然后就被烫到了。
fine虽然体质啥的没跟来,但这喝热汤一定会被烫到第一口的设定倒是生死相随呢。
他嘶了一声,没再急吼吼地想喝汤,而是准备安静蹲一边听他的老贺做总结转述和未来规划。
不过他一抬头就被贺行章塞进一颗冰凉凉甜丝丝的糖块,又紧接着得到一个落在额头上的亲吻,贺行章这才转头去和满脸残念的严华景说正事。
“回清阁阁主江巍前几日被江家先祖江恒鬼魂附身,至今还在昏迷,我和江宴怀疑江家祖宅会有与这件事有所关联的信息,打算去找找看。”
“但江家祖宅当年发生的事,实在是蹊跷离奇,我和江宴都觉得,要是师兄愿意陪着去一趟,会安全许多。”
……
屋外雪好像又下大了些,江宴都看不清窗子对面的屋檐线条了。
严华景倒没啥反应,听完贺行章的话,沉吟几秒就点头答应了,不过实在是突然,他想准备点东西,江宴和贺知章便留在破远山上了。
离牧长老不太愿意下船,江宴也没得办法,只好将灵船上的御寒阵法多叠了几层,裹着裘袍跑回了严华景给他们整理出来的屋子。
屋子里贺行章正脱了外袍,见他回来,忙过来给他解下袍子,一弯腰把人托着抱在了怀里坐到了地炉旁,握着江宴冰凉的手指捂着。
就差把灵力直接灌进他体内了,江宴很是满意他这一番伺候,整个人窝在贺行章怀里连话都懒得说。
“师尊知道么,这屋子是我之前住的。”
私底下里贺行章每每和他温存时都会像现在这样低声软语地喊他师尊,饶是江宴阅黄无数老色批一个也扛不住时不时的突然袭击。
而且这明显是想和他聊聊两人认识之前的事情了,尽管并不是没有说过。
“上次过来,我住的还是客房,对叭?”
江宴扭腰挺直了身子亲了一下贺行章的嘴角,侧身靠在他支起来的大腿上。
他这个小举动熨得贺行章心尖发软,低头蹭了蹭他额头。
“那时我师尊坚持要我恪守礼节,硬是不允许我和你住得近些。”
哪想这浓眉大眼的小徒弟竟然还会半夜翻窗上他的床呢,江宴吐槽道,而且,那时候啥都做过了,贺行章也就欺负穗华尊师对他的印象太好。
他还在胡思乱想,颈窝忽然一热,贺行章不知道什么时候松开他腰带,拉下衣领,又在那颗小红痣上落下一个湿漉漉的亲吻。
屋子里燃着灼灼地炉,空气都是暖的,江宴却只感受得到身旁那人的体温。
但他觉得很是安心。
他和贺行章交换了一个缠绵不休的亲吻,贺行章粗喘一声,抬手布下一个隔音结界。
“?”
“师兄刚嘱咐,一定不要再戳他痛脚了。”
“你可真是个好师弟。”
“也是师尊教得好。”
一夜无言。
等再睁眼,江宴被大火炉本炉圈在怀里,整个人都热乎乎的,他扭头看了眼还在沉睡的大贺,轻手轻脚地下床卷了件厚袍子,打算去屋外玩会儿雪。
#南方人的执着
这小院子里同样栽了颗红梅,树梢有一朵蒂花之秀偷跑,此刻正迎着霜雪怒放着。
江宴伸手去点掉那些花苞上的积雪,放到鼻尖下想闻闻看有没有香味儿,就听得几声脚步声。
他转过头,严华景端着一点吃的和一碗热汤,正带了点笑看他。
“你们这次回碧汀,还有些别的缘由吧,与你自己有关的。”
江宴捧着热汤,坐在屋内坐垫上和严华景聊天。
“师兄怎么知道?”
“之前的事,我还是了解一些的,就是师尊和行章去救你的那一晚。”
第50章 破远山3
寻常普通人眼里漫长的三四百年,对修士而言也并不是弹指而过。
严华景自己在山上孤零零待了差不多近两百年,每日除了日常修行和下山听故事,闲得能出屁。
人一闲,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比如他会提着扫帚用最原始的法子把这能塞下当年一众师兄弟的大庭院一点一点打扫干净。
俗话说得好,睹物思人,严师兄每两周一次大扫除,就每隔十四天回忆一遍过往,都快把过往煮得没味道了,这才迎来真的很久没见的小师弟。
还有师弟媳。
他师尊穗华尊师为人和和气气,软糯得能让最小的徒弟爬到背上揉乱头发,家里头的崽子自然什么妖魔鬼怪都有,就连最开始抱回来可可爱爱乖乖巧巧的师妹也被一堆魔鬼师兄养得剽悍泼辣。
也就小师弟一朵白莲花出淤泥而不染了。
严师兄瞥了眼屋内挂着的山水图,上面的留白留得他都怀疑小师弟是不是忘了要画什么,又垂眼看向小口抿着热汤的清运。
不是,小师弟这种不懂情趣的木头为啥能比他先找到道侣啊?!
犹记当年他们几个师兄弟奉师命下山去某个据说有妖族作祟的烟花柳巷探查一番,虽说大家自己本身都长得好看,没那么容易被里头的美人引诱到,但总归都是连个姑娘小手都没摸过的雏,猛一下被一堆女人凑上来没几个是面色如常的。
他们小师弟,按理说最是容易春心萌动的年纪,愣是成了个风雨不动安如山的柳下惠,也是多亏他一直没被干扰,那趟任务才能三下五除二地搞定。
他到现在都记得,他们解决了那作乱的妖物后,那几个坐小师弟旁边的姑娘,全都灰头土脸蓬头乱发。
救命,小师弟竟然没有事先给姑娘们布个结界屏障什么的。
他一想到这里,忍不住又看了眼江宴。
实话实说,清运尊师这修界大美人之一倒真是名不虚传。
这身段,这眉眼,哪个修士见了不夸一句?
所以贺行章是怎么把人骗到手的!还是从小就把人骗过来的!
之前师尊去碧汀江家解决事情,随行的就是行章,他那时候还真没看出来小师弟有什么铁树开花的预兆,就是更积极参加下山的任务了。
小师弟的资质本来就是上乘,在那几年里修为突飞猛进,三下两下就赶上了他们这几个早拜师几年的师兄们,师尊略一琢磨,就允许他下山历练了。
结果一历练就是两年,回来的时候已经长得比他还高,然而性格还是那样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不解风情——
为什么是说不清道不明呢?因为根据严师兄对小师弟长久以来的观察来看,贺行章其实很懂得人情世故,也很挂念照顾师尊和师兄们,但这份子聪明劲好像一离开破远山就自己消失了,变得有点迟钝,像是很不习惯和山外人交流的样子。
破远山弟子下山历练自然得是自己一人出行,当初送贺行章时严华景还好是操心了一阵子,后来看贺行章传回来的书信能知道对方过得还行,这才慢慢放下心的。
这次再见到小师弟,也不知道这性子有没有因为找着了道侣而有所变化。
两人在厅内坐了好一会儿,江宴把那碗热汤喝到一半,这才捏捏温热的指腹,抬头去看严华景:
“师兄准备的东西,需要我帮忙么?”
还沉浸在回忆里的严华景被他一打岔,愣了一下,弯起嘴角:“不必,都是些很不费事的小物件,我自己一个人可以的。”
哈?那师兄这么早跑他们屋里来就是为了送点热汤和好吃的吗?江宴憋着一肚子问号,瞄了眼托盘里那碟看起来可爱到让他心颤的粉色花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