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他又乖又软 番外篇——by吃蛋糕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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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懂了,想去摸摸看有没有啥宝贝对不对?
熟知仙侠玄幻修仙文套路的江宴在心里点出贺行章那句调侃中的含义,顺带吐了个槽。
不是,也不想想,要真有,这四百多年过去了,还能剩下点啥?
“要不是江家祖宅的秘地只有江家人才进的去,那的确是会被洗劫一空的。”
贺行章捏着江宴的尾指,乐此不疲的样子。
哦哦,也是,江宴这才想起这一茬来。
到底是对江家没什么依恋之情,他一个江家人还得靠贺行章提醒才想得起这些鸡零狗碎的小设定。
“那邬山城想要邀请师尊同行的请求,师尊打算怎么做?”
邬山城的传讯符写得清楚,他们的人早几天就到了碧汀城内,收到门派里转送的回清阁的求救讯息后估摸着江宴大概也快抵达碧汀,就试着给江宴发了传讯符。
如今传讯符被拂开,对方肯定是知道他们已经离得很近,要现在拒绝对方的邀请肯定有点费口舌。
不过江宴倒是挺乐意接受邬山城的邀约的,原因很简单——
免费的打手,为啥不要?
至于杀人夺宝这种变故,大不了他提前几天给这群人下点毒啥的就行了。
他随便拟了一份传讯符就给邬山城的人送了过去,重新躺回贺行章怀里。
作者有话要说:
tedeng~
江宴:哎呀我是医毒双绝诶,很强的辣~
就要开启碧汀江宅副本辣!会有好几个老熟人出场!
第52章 碧汀江家1
宁州地处京州东边,临着北海,头上顶着荒芜人稀的北疆,冬冷夏热四季非常分明,眼下正是十一月份,宁州境内已经下起鹅毛大雪。
宁州地广,一个州就顶得上两个幽州三个京州,此处驻守的修门自然是碧汀江家,虽然这也是好几百年前的事了。
也是因为江家毫无预兆的一夜覆灭,驻守长都的皇室为尽快将宁州安定下来还派了圣上,当年还是小王爷的皇甫禹赶来暂时接手宁州的事务。
也是圣上有点本事,短短四五年扶持起好几个宁州当地的修门,并且都还实力尚可,眼下就是这几个修门在驻守宁州。
外来的修士如果要在此地做诛妖伏鬼一类的动作是需要提前与驻守当地的修门知会一声的,江宴他们这次过来可是要去好好探探□□家的底细,肯定要上人家地盘递个声儿。
这也是为啥江宴选择和邬山城一块行动的原因之一,现如今邬山城在修界举足轻重,有他们担任交涉的角色,想来也会少挺多麻烦。
就是他妹想到邬山城这次的带队师兄是简仲秋。
那个“据说”和他有过一段情的人。
那一段情自然是胡说八道,个中缘由江宴一想起来都忍不住脑袋发疼。
说起来还和大猪蹄子贺行章有点关系。
有一年宗门大比在邬山城举行,江宴当时刚把人魂拿回来,整个人虚弱得要命,但人都到了总没有忽然自己一个人跑回去的道理。
好在辣鸡贺行章还知道给他带吃的,但贺行章他们破远山偏又没有参加宗门大比的习惯,就只好找到一个防备较弱的院子□□进来。
好巧不巧,那院子就是转镜长老门下大弟子简仲秋的屋子。
一开始江宴也没发现,贺行章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直到宗门大比都快结束了,简仲秋才突然出现。
并且认为江宴倾心于他并且变态得整天偷溜进他院子里偷窥他。
当时江宴嘴里的肉包子就掉了下来。
就这个破事,明明解释一下就能当天解决,结果硬是在宋唐云和转镜长老的和稀泥下弄得暧昧不明的,再加上后来和程慈斗医术毒术整出来的情蛊,要不是他真是江宴,也会觉得这身子和人家不清不楚的。
余光扫了下简仲秋身后那些脸上写满八卦的邬山城弟子,江宴用了十成十的教养才没拉下脸。
特么的上次在宗门大会上的事果然又被无良记者胡乱编造了!
不是,人家正配都在当场了你们吃瓜也不能只吃过期瓜啊!!!
简仲秋那不怎么细嫩的脸皮也有点尴尬,江宴在心里翻着白眼,简单和他聊了一下双方的打算,没多久就把人打发去给当地修门聊天了。
在两个热情的邬山城弟子带领帮助下江宴他们几个人直接去了邬山城投宿的客栈,本着勤俭节约才能守大钱的原则,江宴踢着严华景屁股压着选了两个双人间。
不用说,他肯定要和他徒弟一块住。
用着少年形态的贺行章扭头对上江宴的视线,习惯性扬起嘴角笑了一下。
害,无论样子是大人小孩,笑起来都那么合他胃口。
稍微收拾了一下东西,江宴打算拉上三人先去江家祖宅那里看看现如今是个什么样子。
外头下着大雪,修士入凡尘多遵行不显眼的规矩,江宴四人披着厚厚一件毛领裘衣就踩着湿润的青砖路朝碧汀城东去。
不得不说,他以前的家底是真的大。
这是江宴站在江家府邸门前的第一个想法。
但是这破落得也确实更厉害。
这是第二个想法。
即便江家秘境只有江家人才进得去,可这并不妨碍这几百年来外人搜刮秘境以外的房屋院子。
要不是连门板都没有实在太看不过去,江宴估计这两扇朱漆大门也得被敲下来扛走,看那被凿得坑坑洼洼的门栓就知道了。
严华景站在虚掩的大门前,转过头看了眼江宴。
得到对方一个点头,严华景便手下一推,两扇门板晃悠着往后张开,露出满地杂草的前院。
雪下得颇大,那些杂草多被压在了厚厚的积雪下,偶有几根枯黄的枝干支愣出来,显得更加凄凉了。
正对大门的迎客厅里已经空无一物,连根凳子腿都没留下,窗纸也破破烂烂的,江宴拉了下被一株矮灌木勾住的衣角,踩上积着雪的台阶,发出几声低低的脆响。
“这……收拾得还真挺干净……”
他环顾四周,依然能从屋内房顶那些气势犹存的雕楼画栋上的斑驳光漆看出当年碧汀江家的辉煌,可惜眼下这偌大的一个院子里,只剩下霜雪枯枝。
离牧长老和严华景都摸索着去了别的屋子查探情况,江宴依旧站在檐廊下发呆。
等到一枝摇摇欲坠的树枝跌落在雪层时,陪着他站了许久的贺行章才出声:
“师尊?”
“啊?”江宴扭过头,脸色冻得有点发白,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似的,“哦,没事,我只是想起了以前在这里生活的一点事情。”
贺行章没说话,只是上前与他并肩,牵住江宴垂在身侧的手指。
入手的冰冷让他有点心惊,虽然他早就在想给江宴暖手,但也没想到会冰得他一个激灵。
“我也就在这里过了……大概也就五六年?然后被送去卜亭之巅,每年抽个两三天回来,我在这里的时间拢共算起来也就七八年。”
江宴声音轻得像漫天飘飞的雪絮,像是在喃喃自语。
他没再说话,贺行章也没吭声,只是把灵力传到江宴手心里,慢慢熨着江宴全身。
“啊!”
一声短促的惊喊震落了积雪,江宴也瞬间从情绪中脱离出来,与贺行章对视一眼,朝着声音来处赶去。
那声音明显是严师兄发出的,就这段时间里没想到他已经走到江宅深处了,江宴一边往前赶一边惊讶这个方向,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这个方向走到底就是江家秘地。
严师兄有两把刷子啊这!
转过一条风格清雅的回廊,两人拐入一座雅致清新的小院,严华景的声音就是从院内西屋传来的。
不过这屋子……
好像是江家的嫡大小姐们住的地方啊……
刚踏上屋外檐廊的台阶,两人就都停下了脚步。
江宴是因为身为江家血脉,能明显感觉到面前屋内的江家结界被外人破坏了一角,而且还鸠占鹊巢地加上了对方自己的阵法结界。
像江家这种名门大族一般都会在自家老巢上严严实实地覆盖上一层感知结界,有了一定修为的族内弟子就可以凭此来判断是否有外人入侵族地,眼下江宴就是借这感知结界提前知道了面前屋子有不对劲。
而贺行章就完全是靠着神魂的感知力了,他好歹在鬼界妖界来去过好几趟,加上上次死之前在修界闯荡的经验,单单神魂的力量就能让他轻松跨入修界修为前列。
慢他们一步的离牧长老也停在他们身后几步远,神色凝重地看着两人。
“规模不大,应该只有这一个屋子大。”江宴压低声音。
“对,而且杀气不重,小心行事便可。”
三人放轻脚步走到房门,相互对视了一眼,点点头就要碰开那半遮半掩的破木门,那门却先他们一步“砰”地一声巨响震飞出来。
好在三人都及时躲开,两扇破木门飞出去几步远,落在院中那早就看不大出原样的石道,发出一声闷响。
屋里腾起一阵烟尘,严华景的咳嗽声从里头传来,贺行章抬高声音问了一声:
“师兄?”
严华景用力一咳,呸了几下嘴里的细沙灰尘,刚才一个疏忽着了不知道哪个坏蛋布下来的小阵法,直接摔了好大一个狗啃泥。
这也就算了,没想到这阵法一个套一个,整间屋子都密密匝匝地叠着法阵发出的微光,看得他都眼睛疼,连着触发了好几个,倒也没啥大事情,就是纯烦人。
他清清嗓子:“没事,一些小阵法,我现在就出去。”
站在院中的三人就看见那烟雾里晃晃悠悠冒出一个蓝灰色的身影。
蓝灰色,江宴点点头。
可是严师兄穿的藏蓝色衣服。
江宴心里哀嚎一秒。
离牧长老手里已经浮现出一柄玄色铁扇来,贺行章眼下正用了障眼法,没法适应踏邪的磅礴灵气,只能把凭轻拉出来应急。
江宴一个脆皮医修,除了退后几步不给两个输出惹事也没啥好做的了。
他刚推后几步,脚后跟便好像碰到了什么,江宴低头一看,是一根乌黑的绳子,随着他的动作,院中响起飘渺虚无的铃声。
这是什么一看就好费劲的坏登西???
江宴飞快地缩回脚,朝贺行章靠近了几步。
“是喋血宫的血铃阵!”
见多识广的离牧长老在线解说道,虽然他的语气好像很不平稳。
江宴打了个激灵,心跳快了一些。
他刚想说点什么,就看见他眼前落下两道泛着温和光芒的结界。
恢复原状的贺行章没有扭头看他,全神贯注地警戒着四周,江宴却忽然安心不少。
至于这另一层红彤彤的结界嘛……
那穿着蓝灰色的死尸刚踏出门槛,就被一张隔空飞来的黄色符纸飞龙骑脸,嗷嗷嘶哑几声,就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哇塞,那死了几百年的喋血宫还有香火呢?”
说不清到底是讥讽还是纯粹惊讶的语气伴着清脆纯澈的铃铛声从院旁围墙传来,江宴心下了然,顺着离牧长老迷惑的眼神看去。
传闻中的风流仙子,临仙郡大成,符修鼻祖阮玲玉正一身红衣,踩着江家那破落瓦片,低头瞥着这乌烟瘴气的院子,看起来凌厉美艳又夺目。
作者有话要说:
tedeng~
她来了她来了她带着剧情回来了!!!
最近贼忙,以后更忙,但还是会努力码字
第53章 碧汀江家2
看到来人,离牧长老脸上的表情闪过一丝嫌弃,不过江宴和贺行章没搭理这个,阮玲玉更不会。
不过要是她会在意她就不是风流仙子了。
阮玲玉身旁似乎是没带临仙郡的女修们,她没啥名门大派的形象地跳到墙根的雪地里,沾了半腿的雪渣,再深一脚浅一脚地走过来。
乍一看还以为这院子里是一派平静祥和呢。
这期间那血铃阵的铃声也没停过,即便再没人碰到法阵,不过阮玲玉身上的银铃似乎对血铃具有血脉压制,明明是普普通通的清亮铃响,硬是在犹如魔音贯耳的虚渺铃声里铿锵有力。
阮玲玉终于走到江宴两步远的距离,她也没撩裙摆,直接一抬脚跨过了那黑线,衣服下摆打得那血铃阵叮铃铃一阵乱响。
“小宴你也来啦?”
她一扣江宴肩膀,来了个熟悉的哥俩好的拥抱,随手甩出几张符纸飞进面前屋子里的迷雾,几声死尸的嘶吼随之传来。
“你能不能不要随便触动血铃阵的血引,我们现在还不知道布阵人的修为,如果肆意妄为的话很可能会全军覆没的。”
离牧语气冷得比地上的积雪还厉害。
啊这,阮玲玉是不是又渣人家了??
不过现在也不是讨论这种沈怜时肯定会感兴趣的问题的时候,血铃阵确实不容轻敌。
害,想当年,他堂堂未来的医毒双绝,乘烨尊师最宠爱的小徒弟,就是被一个乍一看平平无奇的血铃阵给伤及神魂的。
不过他也就只知道自己的神魂最先是被血铃阵所伤这一丁点,好像关乎他神魂受损的细节部分不知为何并没有随着其他那些完全属于他的记忆回到他脑袋里。
他的记忆依旧有所残缺,尽管并不算多,却好像都是些应该比较重要的东西。
他低头去看四周浮现出来的系着玄色铃铛的黑色细绳,阮玲玉退了一步,缩回那只穿着红色靴子的脚,让江宴能尽可能多地看到血铃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