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他又乖又软 番外篇——by吃蛋糕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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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君嘛,自然修为什么的要比我们精进不少,来这里的秘法只有我和我师兄宋唐云还有阁主懂,你以后大概也是要稍微学着点的。”
江宴说得很自然,倒是贺行章有些讶异:“我?”
“对啊,你的修为是这里最高的了,还是个剑修,以后的阵法维持肯定少不了你,宋唐云该乐坏了。”
保险起见,宋唐云和段珧典每年都要来检查一遍阵法,也检查有没有被人查探潜入过的痕迹,如果有,那段珧典就得在巡视回清阁主峰的时候多加留意,宋唐云又得去琢磨感知结界还有封山大阵。
至于江宴,他只要活着就可以了。
不过现在烟绛仙君回了天界,他自己也活不过千年,也该开始着手想些其他办法了。
江宴心里盘算着,终于走到了真正的封印阵法所在的位置——一间空旷巨大的地室。
但在贺行章眼中看来,这个地室除了四堵墙壁和熊熊燃烧的火炬,什么也没有。
看来还在这里加了一层障眼法。
江宴把贺行章按在自己身后,运转法力解开了障眼的那层灵力屏障,地上登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用朱砂绘制而成的阵法,他们面前不知何时站了个身高高出贺行章一个头还多的高大男子,正笑嘻嘻地伸手要碰上江宴的脸颊。
身体要比贺行章的灵力快了一步,江宴都没来得及和叠鸦打个招呼就被贺行章一把拉到了身后,踏邪嘶鸣着指向叠鸦的颈前。
“什么嘛,这不是比我要弱得多吗?”
叠鸦语带笑意,抱胸看着他们。
打不过,贺行章心里道,从踏邪一显形他就知道要是真的和叠鸦打起来,他绝对会被对方打趴下,如果他真的与全盛时期的叠鸦一战,恐怕会成为大战里不幸陨落的修士中的一员。
江宴不想让贺行章不舒服,就把人拉了回来,及时安慰道:
“你在想什么呢叠鸦是鸿蒙时期就诞生的鬼魂,到现在都多少年了你怎么可能打得过。”
那只被他说得能翻天的厉鬼切了一声,很是心疼眼睛地走回到阵法中央躺到他自己变出来的长榻。
“别在我面前和你那道侣恩恩爱爱的,考虑一下我都在这里单了这么多年,做个人。”
好不容易给贺行章顺完毛哄好,江宴把人揽在后边,走到叠鸦面前,直接往那榻沿一坐,伸出手,叠鸦睨了眼后边的贺行章,戏谑地把手放在江宴掌心,顺势靠得离江宴极近,眼看着就要亲到江宴额头。
江宴往后一靠,语气都有些习以为常了:“你别故意气他,不然我也是能让你不痛快一阵子的。”
说完,叠鸦盯着江宴那双垂着甚至没有看他的眼睛,很是嫌弃地躺了回去。
“都已经开始结白苍珠了?你看上这……人哪儿了?”
“要你管。”江宴语出惊人,饶是贺行章听了,都要感动江宴这为博美人开怀捋虎须的举动。
但叠鸦显然在这个地方上没什么人样,听完江宴的话也没放在心上,继续哔哔:
“之前我让你从了我和我一块跑,你不肯,就为了他啊?我难道不比他好看吗?不比他强吗?”
说实话,叠鸦的确俊朗不似凡物,但又与贺行章那种略有些脱于俗世的感觉不同,而是那种带着邪魅阴鸷的震慑感。
简单来说,是个很帅的鬼。
“你再挑拨离间我就把你这张脸毒花了。”江宴用力一掐叠鸦手腕,这鬼将配合地嘶了一声,“好好好不闹不闹。”
江宴松开他手腕,贺行章发现江宴刚才的动作并没有在叠鸦身上留下痕迹。
“非常正常,甚至能再吃几个人,”江宴总结脉象,“说你变小了是怎么回事?”
叠鸦把手收回去垫在脑袋底下,想了一会儿才回答:“哦,好像是某位大人物出了点问题,我受到影响,鬼力削减了九成,现在恢复过来了。”
大人物?
江宴心道不妙,能影响到叠鸦的大人物屈指可数,全都是人鬼一战里让人界极为忌惮的角色,出了点问题?又是什么意思?
但是他知道叠鸦不会再说出别的了,和这名鬼将进行交流事实上很简单,你问他答,会说的他自然会讲出来,不告诉你的再怎么问也没用。
故此,江宴点点头,起身告辞:“这样,那我走了,等之后请你喝我和行章的喜酒。”
叠鸦翘起二郎腿,“那麻烦拿些有意思的酒,你们的碧荡酒喝起来和水一样。”
“好。”
重新合上障眼法的屏障,贺行章跟着江宴走出地室,回到了迷宫的走道,才出声去唤江宴:
“江宴?”
听到贺行章喊他,江宴停下脚步,把心里的疑虑放下,转过身去看贺行章:“嗯?”
走道里的火炬气势十足,把视野照得光亮,江宴仰起头看他,一双眼睛被火光照得闪闪发亮。
“没什么,想看看你的脸。”
他看见江宴愣了一下,然后抓起他的手放在脸上,带着笑问他:“嗯,那再摸摸?”
到底是修了几世功德,才能有这样一个人作为与自己命格相连?贺行章忍不住这么想,一开始的同情可怜,随着关注变了味,直到今日,他满腔心意都被对方稳稳接住,报以偏爱和维护,和无穷无尽的纵容与怜爱。
感谢上苍,让他爱上这个人,又为这人所爱。
江宴本想着逗逗这被叠鸦嘲笑了好几句的家伙,没想到被贺行章眼里逐渐堆积起来的爱意和珍惜给撩到了,连被贺行章吻住嘴唇辗转贴合都愣愣呆呆的,还是贺行章轻声喊他,江宴才回过神来。
“那,那我们走吧,去藤院和他们说一下情况。”
但刚钻出柴房,江宴就被宋唐云迎面敲了下脑袋。
“你闹什么呢一点准备都没有就跑下去,想吓死我们?”
江宴哎呦一声,嘴上依旧找打:“叠鸦要真想打架,咱们这儿的准备能够他一招的吗?”
宋唐云果然又敲了他一下。
……
叠鸦给江宴的情报很快就传达了修界各大修门,引起了所有人的重视,但在开始风声鹤唳之前,修界人还有一场道侣大典要参加。
就是这几天修界大热的话本《回清往事纪》的主人公——清运尊师和他既是青梅竹马又是师徒的贺行章的道侣大典。
江宴把过来试图要给贺行章帮忙谋划道侣大典婚房的沈怜时踢出蜗居,自己抱着沈怜时首席大弟子林浣溪倾注了全身心对这对新人的祝福制成的道侣红衣进了屋。
他真不明白,真的,林浣溪的人魂是不是也在那个世界锻炼过,本来打算给他穿的衣服比当今王后被圣上迎娶时穿的婚服还要叮叮当当,还有一堆他连名字都喊不出来的服饰,要不是他婉言谢绝,贺行章就要从衣服里把他挖出来了。
可怕的是贺行章从他手里接过衣服,表情竟然有点失望??
他要是再让贺行章背着他一个人跑沈怜时的白石院去他就是猪。
蜗居已经被装上了轻柔的红纱,清淡雅致的屋子此刻就像是被抹上胭脂的待嫁姑娘,别有一番风味在里头,江宴看着贺行章的背影,犹豫了一下,还是上前抱住他。
“我准备好了,今晚就把你的……拿回来吧。”
重新让贺行章的三魂回到体内,然后,他要和他的贺行章一起走上道侣大典。
作者有话要说:
tedeng~
林浣溪:呜呜呜呜妈妈很欣慰呜呜呜呜(连夜做婚纱
给我结婚,结tm的
第76章 命格相楔,再不分离
清风殿里接待的是各修门前来赴宴的掌门长老,以及和回清阁平日关系很好的散修之流,一般情况下宴请这些人也就够了。但江巍说了,回清阁的弟子们可以邀请自己的亲朋好友过来吃喜酒,反正回清阁有钱,道侣大典这种一个门派里五百年不会接连出现的大事,就豪气一回也不要紧,因此又在清风殿外的空地摆了一排流水席,把段珧典忙得半死。
林浣溪喜出望外,邀请了家中父母和她关系极好的姐妹过来,之前她跟着阁里长老出席宗门大比的时候结识了几位其他门派的同好,问了沈怜时相关事宜就给那些同好传了讯息。
道侣大典定在腊月十八,早在十六那天回清阁里就陆陆续续有人过来祝贺,邬山城的齐雪托转镜长老和简仲秋的福,能提早到回清阁住下,否则要是只有林浣溪给她的请柬,怕是得在回清峰山脚下住到十八那天早上才能进入回清阁。
江宴穿着贺行章执意要让他穿的款式素得一批的长老黄衣,轮番接受各修门派来的代表投来的悄悄打量。
都是沈怜时那个大嘴巴的无良写手,码字速度竟然那么快就把加了料的《回清往事纪》偷偷销往修界各大集市,现在十个人里九个试图看他身上有没有某些很值得兴奋的痕迹。
他说怎么贺行章今早死活让他穿这件连脖子都盖得严严实实一丝不漏的衣服,但八卦之心怎么会被区区一件衣服拦住,贺行章实在是不懂这些人的龌龊想法,这群人在回清阁的这段日子怕不是会想尽一切办法扒开他衣领子瞅一瞅是不是有话本里说的那么带劲。
连回老家的程慈和跑回不知道那个海沟沟里的仄下都发来讯息让他注意节制,严华景还托阮玲玉给送来了贴心小礼物。
还好贺行章还在蜗居里养伤,不然怕是要把沈怜时的书房都给拆了。
转镜长老将贺礼放在江宴手上,颇有点羡慕之意地拍拍江宴肩膀:“唉,老头子我都还没有找到道侣呢,小宴真是好福气啊!”
江宴有点同情这个老头子,刚想安慰他几句,就看见转镜飞快瞄了眼他的脖子,然后又瞄了一眼。
王白石小生,你好有本事,我服了你。
还是简仲秋给他解了围,他很是抱歉地拉开转镜长老,“师尊他太高兴了,还请你不要生气。”
“哈哈没有,我很感谢转镜长老对我们的祝福。”江宴把贺礼递给阁内弟子,“你身上的伤应该好全了吧?并没有什么其他感觉?”
上次在江家祖宅江宴急着回来,只治疗简仲秋身上的伤口,没有去仔细诊断对方身上是否有被动了什么手脚。
“嗯,已经大好了,那喋血宫余孽并没来得及伤及我其他地方。”
江宴点点头,“那便好,若是再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还请尽管说。”
像这样一点都不有趣的对话江宴一早上不知道进行了多少次,之前他在修界游走时结识的人如今全都是小有所成,再加上烟绛仙君在战中屡建奇功,很多能人义士对医毒双绝很是欣赏,这次道侣大典全都一窝蜂过来祝贺,他又和这些人要么许久没有联系要么真的完全没印象,还得和江巍宋唐云一块在这儿接待。
也不知道贺行章怎么样了,昨晚真是把他吓得够呛。
他没想到贺行章与他说的办法竟然是用驱神锥来转移三魂。
而且还他妈需要让他来,这种事情江宴做了好几天心理建设才下定决心,临到头还是握着那曾经刺穿他心口的锥子无法动手。
贺行章亲吻着他试图安抚下江宴几近崩溃的情绪,但驱神锥毕竟给江宴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阴影,他能握得住这曾沾满自己鲜血的凶器就已经非常难得了。
“要不算了吧,我们也不一定非要把三魂重新拿回来,只要你还在不就可以了吗?这个很痛的我不想让你也受一次……”江宴急得什么话都不管不顾地往外蹦,手一松就想把驱神锥丢在地上。
贺行章却握住了他的手,江宴被迫握紧那冰凉的锥身。
“我不想把它用在你身上……”
贺行章把试图逃开的江宴按在怀里,捏着江宴的后颈。
“我知道,我知道你不愿意,我本来也可以自己把这些事做完,但我不想让你什么也不知道。”
他说完,亲了下江宴的耳朵,“现在你已经知道了,其实我一开始就是打算全部都自己来的,我也不想让你再受驱神锥的折磨。”
他把驱神锥从江宴手里拿出来,自己握在了手心。
擦掉江宴脸上的眼泪和汗滴,贺行章捏了捏他脸颊,“但是你要在一边陪着我,不然我会疼得哭出来的,就像你一样。”
“你还笑我……”
江宴低着头闷声说了句,乖乖地让贺行章解开手腕上的同心扣,自己握住了贺行章空落落的手腕。
“之后我再给你做一条手链,不,两条,咱们两个人戴。”
“那就先谢过师尊啦。”
贺行章按住江宴的眼睛,一抬手把驱神锥刺入了自己心口,疼得险些盖不住江宴那紧张地不断眨动的眼睛。
确实很疼,灵魂被劈开挤入异物,他还是取回自己的三魂,当初江宴被塞入别人的神魂,还因此把自己的人魂给挤出了体内,应该比他要疼很多。
他颤抖着手拔出了功成身退的驱神锥,只滴出几滴鲜红的心头血,这一点也和那时江宴的情况一样。体内的三魂在神魂的镇压下很快安静下来,相信过不了多久就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各归其位,也算能让神魂得以喘息。
盖在眼前的手掌终于松开,江宴忙去看贺行章周身的情况,尽管脉象告诉他贺行章并无大碍,但他又不能探知魂魄,见到贺行章有些苍白的脸色心头一跳,忙抬手去治愈贺行章胸前的口子。
“怎么样?是不是很难受?”
他急得不行,驱神锥刺在心口上对身体上的损伤极为轻微,但江宴是过来人,生怕贺行章像他一样出了什么人魂失落的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