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他又乖又软 番外篇——by吃蛋糕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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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贺行章真的难过了,都说这种阴阳怪气的话来刺他了,好徒弟是不是就要黑化了,他是不是就要失去一个好小孩然后被肛了?江宴心如死灰,难过得差点捂住自己大后方。
就算他是个对性取向挺随和的人并且很懂古耽套路,这也不代表他就能立马接受自己下一秒就要走虐心师徒年下剧本。站在原地缓了好几秒,江宴这才收拾好突然翻车迎来地狱剧本的心情。
“我先回蜗居,你下午好好上课,我等你回来。”
激烈的心情哽得他喉咙有点堵,最后那句话几乎是带着点哽咽,贺行章听了更是心慌,想要叫住他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做,只好看着江宴离开。
“你这个时候硬气什么呢?你看,把人气走了吧?”
清碧长老激情发言使得贺行章错愕地转过头,对方正用一脸恨铁不成钢却又隐隐兴奋的表情看着他。
“那……那我现在该怎么办?”
“你师尊刚刚只是不好意思而已,你何必放在心上?你看你,都不会追媳妇!”沈怜时再度恨恨出声。
“不……不是……”
“什么不是!你看,清运都被你气哭了!”沈怜时干脆蹬蹬蹬几步走过来,敲了敲贺行章脑袋,“你啊,赶紧想办法哄哄你师尊,跟他说你其实不在意这个,你只想好好侍奉他陪着他,并不在意能否成为道侣,只要在他身边就好了。”
沈怜时唾沫横飞,贺行章不明觉厉。
“待会我的课你不用来,之后我会给你补上,先把你师尊哄好,懂了吗你个呆瓜!”
“好……好的。”
……
蜗居实在是没啥可玩的,回来之后郁闷不到半个时辰的江宴瘫在自己屋内窗边的席子上,一头长发直接散着铺开,洗过的脚赤着搁到了窗框上,迎着光显得格外晶润白皙,他嫌身上那些带子绑着不舒服就扯得松了些,整个人呈大字型躺着,从伪装成碧绿湖泊的血池上吹进来的暖风撩着衣角,吹得他昏昏欲睡。
回来没多久他就自暴自弃地想被肛就被肛被虐就被虐吧,反正他也做不了啥事情来逆天改命……倒是一番对经典师徒古耽文套路的回忆让他突然很想看点这种类型的小说。
要是在原本的身体里,他这个想法几乎是立马就能被满足。
可惜这里是纸片人古耽世界。
真的好无聊啊这里,都没法冲浪看小说。江宴半眯着眼看窗外碧蓝如洗的天,湖边的蝉鸣声清脆响亮,单调重复的叫声弄得他有点昏昏沉沉,蜗居实在是个很适合闲散睡觉的地方,没多久他就这样睡了过去。
然后等他醒来时便看到他徒弟正低着头看他,隔着很远的一段距离,挺直了背垂眼看着自己。
见他睁眼,贺行章慢慢走过来,坐到了他身边,低头直看进他眼底。
“师尊,弟子并不在意能否与你成为道侣,我只想好好侍奉你陪着你,只要能在你身边,我就心满意足了。”
少年好像早早跨过了所谓的变声期,平日里就温和低沉的嗓音此刻揉着点情愫调出一句惹人耳朵发扬的柔软情话,硬生生把江宴撩得脸热起来。
看……看来是真的喜欢清运长老啊……江宴在心里磕磕巴巴地说了句,然后后知后觉自己眼下衣冠不整躺没躺相,慌忙地收起脚坐起来,有点不好意思去看贺行章的眼睛。
没想到小贺这么直接捅破了窗户纸,看来这个好徒弟还是有救的。
那还是趁早把高难度虐心剧本换成低难度的小甜饼吧。
“嗯……我也不想你离开……”
情话匮乏的心理巨人江宴把脸红成隔壁他儿子的衣服一样,终于水润着一双眼睛接住了贺行章的注视。
看……看来师尊是真的喜欢我啊……贺行章在心里磕磕巴巴地下了结论,瞥到江宴身上那乱七八糟的样子后犹豫着伸手。
“还请师尊再等等我,待到我十八成年以后,师尊若是想要结为道侣,我是愿意的。”他忍着害臊说着,手上却轻柔地为江宴从里到外系好了衣带,将衣服都穿好后看了看江宴那张在烛火下带着微红的脸,不由自主地抬手把垂下来的头发轻轻别到了耳后。
师尊颤抖着羽睫,轻轻点了点头,在他手指拂过柔软耳廓时甚至稍微颤了颤身子,整个人看起来柔软而甜美。
作者有话要说:
tedeng~
嗯,感情进展极快不是骗你们的,我就是想写人谈恋爱(躺平)
第9章 亲亲
贺行章舔了下嘴唇,照着清碧长老给的小妙招,端过放在桌上的小碗举起小勺。
“我给师尊做了桂花蜜羹,来尝尝吧?”
算了,至少保住了他的贴心徒弟,虽然说过个两年就要这个徒弟就要变成对象了,江宴抿下一口清莹剔透的蜜羹,感叹了一秒徒弟这做甜点的好手艺。看贺行章满眼沁着温柔地注视自己,不由得更加害羞起来,抖着手想要拿过徒弟手里的小勺子。
“怎么了?”贺行章依旧拿着那把柔得能捏出水的声音。
“我……我想让你也吃试试看……”
靠!我好害羞!江宴在心里吼着,他没谈过恋爱,只能照着从书里电视里看到的情节来,颤抖的手指在碰到贺行章微凉的手指时还变本加厉地缩了一下,好在贺行章贴心地握住了他手指,把勺柄放稳在他手心里。
抖着手挖了勺蜜羹,贺行章主动靠近了些来吃掉那甜度适中口感微凉的甜点,期间终于也红着脸没有再看向他师尊,江宴则是已经快把自己给蒸熟了,喂了对方一口后就安安分分坐着让对方投喂了。
喂完那一小碗蜜羹,两个头一次谈恋爱的人相距不到一米地坐着,满脸通红地不敢互相对视,最终还是江宴的责任心挣扎着提醒了他还要给贺行章准备药浴,便站起身:“你,你先去准备一下,该药浴了。”
“好的。”
按着自己扑通狂跳的心脏,江宴几乎是捡完一味药材就要停下来好好喘口气,他他他他这个寡王头一次恋爱,经验十分不足,相互喂个饭就要搞得他呼吸过度,比上次耗了多一点时间才终于把药捡完,匆忙赶到了贺行章房前。
他刚要敲门,贺行章就自己开了门,还比自己矮一点的少年有点羞赧地抬头看向他:“我还以为师尊今日不亲自过来了呢。”
他这句话成功把他师尊也扯进害羞的行列,江宴同手同脚地进了屋,顺着拐走到屏风后面,差点把用来包药材的纸也丢进水里,见差不多了,江宴狼狈不堪地转过身来,正想告诉贺行章可以进去了,一扭头却看见贺行章正在脱上衣,登时又飞快转了回去。
“抱歉,我一时忘了,现在没事了,师尊。”
江宴这才红着脸转过身来,同时心里还暗骂自己不成器,一个十六岁的崽再怎么样也不会把他当场看出反应,自己是在慌乱个啥。
“那,那我先回去了。”想是那么想,但到了嘴里又是那副德行。
从徒弟兼男朋友的房间里跑出来,江宴的脸简直可以煮个荷包蛋,他手忙脚乱地给自己倒了一大桶凉水,三两下剥了衣服就泡了进去,以求能稍微褪下点脸上的温度。
……
第二天起床后江宴有点头疼,迷迷糊糊穿完昨天丢在旁边的长老黄衣后灵光一闪,自己该不会是喜闻乐见地把自己冻感冒了吧?他给自己把了把脉,发现果然是感冒了。
大夏天洗个冷水澡都可以感冒,这剧情也忒狗血了点。
他撑着身子晃出房门,一个没注意撞到了正要进来的贺行章,也没有怎么挣扎,直接虚虚靠在了贺行章身上。伏在肩上的人呼出的气息热得有点过分,贺行章立刻反应过来,伸手探了探江宴额头,神色松缓了一点。
“师尊先回屋里躺一会儿,我去抓药。”贺行章揉着江宴后颈,放轻了声音。
江宴嗯了一声,在他搀扶下躺回了床上,迷瞪间突然想到贺行章这孩子之前肯定不好过。
不然身为一个剑修,师尊又是医修,怎么还会需要自己抓药呢。
等他再次从混沌里挣出身,第一反应是去看坐在自己床沿的人是谁,看清江巍那张脸后竟莫名有点失望起来,嘴里是一股丹药的清香,大概率是被塞了颗强身健体丸。
“我徒弟呢?”他撑着床板坐着。
阁主闻言瞅了他一眼,那一眼带着欲语还休的味道,江宴差点以为自己说了什么,心跳已经开始逐渐加速时江巍终于开口:
“行章去药塾上课了。你怎么天天黏着你徒弟?”
不是……那不是因为自己是外来者,你们这些长老阁主又不是能经常见到,他就只好仰仗乖徒弟了,而且……而且现在也不只是他徒弟了嘛。
仅仅两天就火速确定恋情的虚假的清运长老想到这里,那张万年被江巍私底下怀疑厚度赛城墙死活没表情的漂亮脸蛋竟然浮起浅淡的一层潮红,神情也柔下去许多。
如果这里有“卧槽”这个词,想必阁主老哥一定已经脱口而出并重复数次了吧——江宴看着面前神色有点诡异扭曲的江巍,福至心灵地看出这人在想什么。
“你你你你你竟然真的打算糟蹋你那小徒弟??好歹再过两年,人才十六你也下得去手!”
啊?阁主哥哥怎么突然ooc?
“你这狗德性我还不了解?!你若是觉得这日子实在无聊你可以去平霁门给人当固定的外驻医修,跟行章那么小的孩子谈道侣姻缘,亏你也做得出来,但你要是只是觉得和小孩子谈恋爱很好玩心血来潮,那我!那我……”
“什么啊,我没有这样想,”听他的斥责听到半路,江宴敏锐地皱起眉打断,什么叫觉得很好玩所以心血来潮啊,先不提这话和那种被徒弟偷听到的老套剧本重叠性极高,自己好歹二十一世纪新青年,怎么会玩弄人感情——虽然确实蛮突然的,但硬要去想,他甚至觉得和贺行章确立关系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贺行章是个很适合做对象的孩子,江宴蜜汁自信于自己这两天的观察所得。
“我是真心实意要和他过,哥你怎么这么说。”
江巍大抵是没想到江宴真的冷着脸给了他正面回应,愣上好几秒才讪讪点点头。
然后重新捡回温润如玉的包袱。
“这样……那好吧,且信你这么一次。不过你如今有些风寒,身体撑得住吗,要不这次去平霁门我一个人去就可以了?”
到这儿江宴才想起昨天和江巍说好了去盛产他蛾子的平霁门,他当即坐直腰板:“我没事,我能行,我要去。”
看看这小小一个回清阁就帅哥美女遍地走,那主角蛾子们肯定是天人之姿俗世难见,他现在期待得要命,恨不得立刻飞到平霁门好好rua一把蛾子们。
但是只能用眼神rua,清运长老在心里叹口气。
见江宴这样积极,江巍也没了话,只是揉揉他脑袋丢下句“那我下午来接你”,然后喜滋滋地回味着手感走了。
大概是刚刚江巍给他稍微治疗了一下,江宴并没有想刚起床那样头疼欲裂昏昏沉沉,只是还有些浑身无力,他从床上爬起来,慢悠悠爬上窗沿的坐席趴在了窗框上,望着满眼的碧绿湖水发呆。
回想起来自己这莫名其妙就和徒弟谈恋爱的速度真的是快到令人发指,不过这也是为了把虐身虐心剧本改成小甜饼。贺行章竟然真的对清运长老存着情意,根据他看过的师徒恋,昨天那个状况下他做出的反应已经是他能做的最好的选择了。
还好自己看过师徒文,不然可能过个两三年这个徒弟就要改头换面变身腹黑鬼畜狗东西来搞他了。
虽说是为了避开破剧本,可贺行章的确是个很温柔的好孩子,看得出他窘迫愿意尽量不唐突地帮他解决问题,待人温和有礼,外貌条件也很好,真要和贺行章做身心结合的道侣,他也是愿意的。
这样说起来他好像一个给自己养老攻的变态小受啊……
嗯,师尊都是受,他对这个刻板观念没什么看法,自己还是躺着好了,据说当上面那个很累的。
明明还是个没谈过恋爱的蠢蛋江宴现在思路已经飙到了十八禁甚至八十禁,就快把车子抛锚在城市边缘时突然觉得胸口一疼,下意识低头咳了咳,只觉得嘴里一股温热黏腻的液体涌了出来。
然后他就吐了好几口血。
嗯??这是怎么回事,吐血本人的江宴错愕地看着自己手上还在往下滴的血,又低头看了眼窗框和衣服上狰狞的血渍,满脑子都是问号,紧接着他胸口绞痛起来,痛觉像是附骨之蛆直直刺进他骨髓深处,痛得他猛地滚到了席子上,也顾不上身上越发面目全非的衣服,只慌乱地在清运长老留下的记忆里翻找。
这是怎么回事?要怎么解决?这样触目惊心的出血量,他莫不是还拿了什么短命美人师尊的本儿吧?!
他突然想起之前在藤院满脸担忧的江巍,回想起“神魂受损”这四个字。
他颤着手探到悬在腰间的乾坤袋,用力扯下之后粗暴地扯开口子把里面的东西一股脑儿倒出来,数量众多的陶瓷瓶罐在倾倒下互相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宛如一个吸毒的人,江宴疯狂地往嘴里塞着那些药丸,只希望自己身上那股如影随形的痛楚能早一步消散,那张素日里懒散惯了的脸此刻呕着鲜血面容狰狞,看得站在门外的贺行章有些心惊。
他早早请了假想着回来看看师尊是否有好转些,见对方趴在窗框上还情不自禁嘴角微弯,正想出声进屋时师尊却突然浑身一震开始呕血,紧接着就是狼狈的滚落和近乎癫狂地塞着丹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