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毒莲花已上线番外篇——by心花狂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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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应。
再用力敲。
门内还是悄无声息。
一脚飞踢开浴室门,欲i求不满造成的黑眼圈加成下, 气势格外迅猛!
紧接着沈榭舟快步走近,动作温柔探入浴池, 把着凉发热的虞煜从水里捞出来,拥在怀中。
等待兼职狱医的老管家赶来期间。
被弄得浑身**的他恐怕用尽了全部自制力,才安抚好这个睡梦里因怕冷一个劲往他怀里钻, 自己却浑身滚烫的坏家伙。
人意识烧得迷迷糊糊, 却很信任身边靠近的熟悉气息。
沈榭舟用手背在试额温,半躺在怀中的虞煜不自觉顺着追过去,两节玉竹似的白胳膊紧紧环住他脖子, 脸从手背一路滑到掌心。
贪恋着细腻余温,柔软脸颊蹭着指腹。
伴随着代表安心与依赖的哼哼唧唧,活像只漂亮猫咪在娇娇地向人撒怨。
缭绕水汽的黑色发丝落下几根,粘在颊侧,又被沈榭舟爱怜地轻轻拨开,别在耳后。
太诱人了。
明明平时清醒时,是只懒洋洋度日,被惹急了能龇牙咧嘴,一拳一个碎脑壳的凶猛猫科动物。
现在却愿意对他露出柔软肚腹,毫无防备倾泻出内心深处潜藏的脆弱与依恋。
就像是鱼离不开水,花儿离不开阳光,人离不开空气。
谁能抵抗得了这样的诱惑呢?
反正沈榭舟不能。
当初沈榭舟想,余生,他有足够耐心与精力来圈养傲慢又娇贵的猫咪,直到猫咪眼中锁定的猎物确切无疑只有他一个人。
但现在,谢景勾起嘴角。
去tm的细水长流和润物无声吧!
耍手段也好,玩心机也罢,百般引诱,千种套路——他偏要强求!
哗啦哗啦!
水声四溅,薄红浸染盛怒,有往颈下继续蔓延的趋势。
虞煜挣扎得十分剧烈。
通过上次“水下遇险”经历,他积累了不少如何挣脱束缚的经验,要不是怕控制不好力度抓伤鲛人鱼尾,早就逃出包围圈了!
“谢景,我现在没那个心思,你别逼我。”虞煜咬着牙厉声怒喝。
突然遇见这种毫无心理准备的事,遭人强迫,哪怕泥人也会被惹出火性。
他被惹出真火,鲛人表现得比他更火大,外人面前喜怒无常的深沉假象算是碎了个彻底!
“我不!”
谢景凶巴巴顶回虞煜的抗议:“你以前没有心思,现在没有心思,我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等到你以后有心思?!”
“等到你又自说自话,抛下我擅自去寻死吗!”
他的控诉简直有理有据,一下子戳中命门,虞煜一时语塞,居然反驳无能。
原本的恼怒情绪霎时间软化下去。
“好啊,好,虞煜你好得很!真够出息啊你!”
“我不管你什么理由,竟然还敢抱着这种鬼迷心窍的念头!”
本来只是随口一诈,这下,谢景被虞煜的心虚彻底激红了眼,一拳狠狠砸在水面。
飞起的水珠把两人都淋成了落汤鸡。
——还是两只互相谁也不肯先低头,瞪着眼对视,固执起来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的幼稚鬼斗鸡!
眼见局面要走向无法收场的地步,面对谢景的步步紧逼,虞煜垂死挣扎间忽然急中生智。
和上个小世界不同。
他早知晓,转世失忆成为这个世界原住民的谢景与其他人一样,无法摆脱世界之灵附赠光环的影响。
所以,按道理来说,即便谢景知晓他是虞煜,只要他不亲口承认,还是会忽略他身上种种不对劲之处,认为他是“她”才对。
既然如此,只要他亲手打破光环效应,谢景总会因出乎意料的巨大异变而产生犹疑。
哪怕这犹疑没有几天、几小时,只存在十几分钟也好啊!
只要抓住机会,他就能逃出这个可怕的、会让人失去意志力的温柔乡!
软滑鱼尾在敏i感部位的附近,有一搭没一搭扫过。
很是刺激的微妙瘙痒弄得虞煜提心吊胆,肌肉紧绷时刻提防,还得忍住不要发出奇怪的呻i吟声。
虞煜戒备地微微弓起背,某些时刻难以启齿的微妙反应,逃不过时刻关注他的谢景眼睛。
阴沉着脸的谢景,脸色忽然变得好看许多。
他眯起眼,从唇齿间泄出轻轻的讽笑。
“怎么,原来你也不是真正的石头,即便我怎么勾引也无动于衷。”
虞煜自然不是石头。
不仅不是石头,他还是个禁欲了两辈子,身体正值血气方刚的年轻人。
要是被这么贴身刺激还没有半点反应,那他就真的是个死人了!
此事先不提。
谢景的话,他是越听越不对劲,按理来说对方不该注意到这一点,显然有悖于“常理”赋予他们的观念。
除非……
“你发现了?”虞煜心情复杂,脱口而出。
他抬眸,却被眼前放大的脸吓了一跳,差点向后滑倒!
好在鱼尾及时支撑住后腰,托住了他大腿。
趁虞煜思索的短短片刻,谢景再度成功缩短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他俯身凑近,压在倚在鱼尾半斜的虞煜身上,几乎是脸贴脸,眉眼间满溢凌厉的压迫感。
“嗯?”
谢景手臂攀在虞煜的肩膀上,将人圈进怀里,他咧嘴露出一个堪称神经质的笑,像是又回到了从虞煜手中夺走戒指并毁掉的那时候。
“你指的是哪一件事?”
谢景笑着问:“你是男性,还是,其实你身体每一处都在暗示你真的很喜欢我?”
伸出手一点点描画着虞煜的眉宇,抚平褶皱,他表面越是平静,内里聚集起来的飓风爆发出来就愈发汹涌!
“你知晓我欢喜你,欢喜得快要发疯。明明你也喜欢我。为什么总是想着要逃呢?”
“为什么我们之间的故事,总要插入一个碍眼的噪音符?”
“你不喜欢那个金发蠢货,对吗?但你始终保护着他不受伤害。”
“为了他,你主动跳进火海;为了他,你不惜跳下深泉;还是为了他,你甚至低下头求我!”
桩桩件件往事在谢景眼前闪回,始终是扎在他心头耿耿于怀的细刺。
他有自信,但有时他又不那么自信。
他不想听虞煜任何的解释——语言是最不可靠的、最容易耍花招的小伎俩。
唯有身体力行地亲自确认,才能抚平他的恐惧。
“我才是名正言顺与你有过正式婚姻、见过长辈的爱人,我有向你要求履行正常夫妻义务的正当权利。”
缠住腰际与腹肌的鱼尾松开,下半i身垂落,变为矫健有力的人形。
“抱我,占有我。”
谢景哑着嗓子把脸埋在耳尖发红的虞煜肩头,恨声咬了他一口狠的,“听好了,你要是再给我玩拒绝逃避这一套鬼把戏——”
“我就先杀了你。再用杀你的凶器,捅穿我自己的喉咙。”
“好了,不要用话再激我了。”虞煜实在听不下去,心软得一塌糊涂,举了白旗。
不管什么时候,他都做不到对这样真诚表达的情意无动于衷。
现实中听到这样的话很恐怖,也很不正常,足以骂一声变态。
可虞煜了解他的恋人,本质上是一个怎样的灵魂。
是他把他逼成这样的,都是他的错。不关谢景的事。虞煜习惯性把责任揽到自己头上。
既然是他惹下的烂摊子,天经地义,合该由他负责来收拾。
虞煜闭了闭眼,又重新睁开。
他捏住谢景的耳垂,回揽住依旧保持灰发灰眸模样的男人:“不打算脱下面具吗?”
“不觉得这样更有新鲜感,更刺激吗?”
“……你喜欢就好。”
虞煜呼出一口气,一直平稳的声音里,总算多出几分难以自抑的波动:“对不起。”
在虞煜看不见的地方,谢景朝某个地方飞快瞟了一眼,露出一个算计得逞的狡猾微笑。
他抬起脸,接受着铺天盖地压下的细密亲吻。
“亲爱的,我更愿意你把这三个字,换成我爱你。”肆意笑容变成了断续呜咽声。
“下次我会记住的。”虞煜认真回答完,憋住气,一个猛子扎进了水里。
连带着,在水里天然穿梭自如的英俊鲛人一起。
哗啦——哗啦——
原本就不平静的水面,被多出的无数股潜流肆意搅动,潮湿的空气里流动着水声,铺满了整个房间。
一墙之隔的隔音密室里,形容憔悴、状如疯魔的安维跪坐在透明的单向镜边,脸贴着镜子,瞪大的眼睛里满是血丝。
他不知道那个手段阴毒酷烈、一心沉迷美色的昏君对“唐妤”都说了些什么。
他只知道,这个混蛋把一心救他的虞煜骗到了这里。
然后……
痛苦的闭上眼,背对着后面无声却放浪的一幕幕画面,内心酸涩难忍的安维不敢再看下去。
一定是谢景,是他!
是他逼迫痴情于自己的“阿妤”放弃婚约,主动委身于人!
“我会救你的,我一定会……”
金发的帝国明星一遍又一遍呢喃,在独自一人的漆黑牢房里,和着满腔恨意,在墙上挠出道道血痕。
作者有话要说: 插播一条冷知识,雪貂其实是犬科。
但是我很想写猫猫攻,所以打比喻都以猫咪意象来写的,哈哈哈。
如果要说能和狗狗扯上一点关系的话,那么就是虞煜其实是对上心的事情责任感非常强的人吧,因为责任感过强,所以他总把一切过错归因于自己╮(╯▽╰)╭
第104章 混血鲛皇(21)
议政厅里正在议事。
接替安家家主安杰继任成为长老院首席的贵族是主持者, 其他贵族长老皆列席其后,按照排序先后呈奏议题。
高阶之上,帝座空悬。
放在以往, 这套流程早已形成惯例。
在绝大多数时候,老皇帝不会出现在议事厅里,即便出现, 也很少会提出异议,真正一锤定音的人是贵族首席。
但现在,没有人敢于轻视那个此刻并不坐在高位上的人。
明面上, 心腹老胡时刻侍立于王座旁, 静听参与议事, 必要时充当皇帝的喉舌。
暗地里,谁也不知道在这个大厅里, 究竟有多少效忠于新帝谢景的耳目。
要数疯狗。
成功翻案后,从黑狱星回到王都的唐域平是顶顶的第一名。
这头本该萎靡不振的雄狮, 如今已然遁入新帝门下,精神抖擞地替谢景撕咬着每一个有可能不利于他的政敌。
近日来,令整个王都为之胆寒的皇子案里, 就有唐域平的手笔。
大皇子、二皇子连同与他们有姻亲关系的贵族家族一起,灭门抄斩, 势力遭尽数拔根而起。
四皇子谢睿,连同还未出发到外星系的长姐谢紫娴一起,自愿永囚帝陵, 为意外猝死的老皇帝守灵。
行动之迅速, 程度之剧烈,手段之暴酷,涉及之广大, 自建国以来就不曾发生如此骇人听闻的大事件!
此案一出。
不仅在贵族群体中引发轩然大波,即便在帝国平民中,也有了不少对此口诛笔伐的攻讦者。
杀兄囚弟,明晃晃的手足相残,排除异己,甚至不屑于扯出一个能过得去的理由粉饰太平。
每天都有人被密探抓走,遭受审讯,录下口供。幸运的尚能留下半条性命,不幸的早已归赴黄泉。
在这样的背景下,王都贵族因为隔得最近,愈发人人自危,生怕一不小心就充当了谢景杀鸡儆猴的那只鸡。
保命都来不及,谁还有心思想方设法去营救被推出来背锅当替死鬼的安家!
地方上的大贵族倒是唇寒齿亡,不少人心思活泛。
只是一来还看不太清局势,谁也不想做那个傻傻的出头鸟,替别人做嫁衣。
二来,事情进展得过□□速,他们想插手进王都的权力更迭斗争,拉帮结派,尚且需要一定经营时间。
明的不行,那就来暗的。
这些野心家们动用手中的势力,试图操纵舆论,妖魔化暴君谢景,攻击他来位不正,目光短浅,醉心权术,沉迷美色,迟早有一天会把帝国拖入毁灭泥泞。
其中几大罪过,
列属第一条的,就是不拘一格擢用卑贱奴隶充当密探,未来势必会埋下隐患,让这些生来带有诅咒的暴i乱分子滋出不安分的心思。
民间有不少极端纯血信徒,信奉这一套理论。
他们可以容忍身为人上人的贵族,压在他们头上作威作福。
毕竟,贵族的压榨是如同温水煮青蛙般,潜移默化,甚至往往经过精心装饰与刻意包裹,把阶级有别的“正当”理念从小就刻在了他们心上。
但那些混血奴隶,还有那些甚至连奴隶都混不上的没有名字的贱民!
身为玩物的它们竟然想要站起来,用带有野兽特征的肮脏身体,光明正大拥有人类的身份,享有人类同等的权利与义务,这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吗?!
是新帝谢景开启了这个魔盒!
他是全帝国的罪人!
可议事厅里的这些人,没有谁敢指出这一点。
于是,冗长的议题也就只能来来回回打着口水仗,仿佛在强调着他们并不是无所事事的酒囊饭袋。
“……接到南域龙明星的林家报告,近半月来发生多起奴隶伤人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