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校园怪谈里当白月光——by木阿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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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郁星川没有躲,结结实实挨了一下。
偏过去的头慢慢转回来,眼神已经变得没有光泽,只淡淡道:“手劲不错。”
他本来可以躲过去,言轻动作很慢,甚至犹豫了一下,但郁星川硬是用脸去接,刻意让他泄愤似的,把言轻都给看愣了。
温软的触感落在耳畔,辗转到耳垂,随即一路沿着脖颈向下,亲吻细密绵长,言轻心中警铃大作,敏感地动了动,却被抱得更紧。
他就像铁了心要做标记似的,言轻反抗的力度前所未有大,指甲印都在他胳膊上划出好几道,郁星川眼睛都不眨一下,全心全意想要困住言轻。
“走开……”言轻挣扎间,突然碰到了什么硬物,随即一个东西从郁星川身上掉出去。
盒状的,金属磨砂质感的控制器。
遭到剧烈重击,控制器立刻启动紧急模式,屏幕骤然亮起来。郁星川的吻正落在脖颈上,手指掐着金属环,不小心触碰到了感应开关。
脖颈上传来密集、短促、惊慌的滴滴声,红色的倒计时不断闪烁。
越来越快,越来越急促……
言轻刹那间大脑空白,脸上毫无血色,手指冰凉地仿佛尸体。
“没事的,没事的。”郁星川见他被吓得停止呼吸了,立刻捧着他的脸,不住安抚道:“没关系,炸.弹是假的……祁宁他知道,我第一天也就知道了……这就是个倒计时装置……”
“别哭别哭。”郁星川不知道自己还有这么慌乱的时刻,安慰的语言都显得苍白起来:“我当然不会对你这么丧心病狂,我一直只想吓唬你。”
“那天晚上潜入你房间,给你安装的机械环也是假的,它只有固定作用而已。”
“你是不是有病……”言轻声音沙哑,呼吸都比以前要微弱,又一字一句重复了一遍:“你是不是脑子有病……”
他脸色本就苍白,现在更加白的透明,仿佛随时魂都要飞出去。
郁星川也心惊胆战地抱住他,终于怂了:“你别害怕我,我没有杀过人……那些学生也不是我动的手。”
“我是有病,看见你被我威胁,一边害怕一边不敢离开我,我会很兴奋。”他一边轻柔地亲亲言轻的眼皮,一边解释,“我撒谎骗你,故意在杀人魔经过的地方等你,诱导你认错我的身份,然后我就能心安理得胁迫你被我抱被我亲,你害怕了还没办法逃走,只能往我怀里钻……”
即使在真诚地解释,恨不得把自己藏最深的一面剖析出来,言轻也只觉得头皮发麻。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郁星川比祁宁更恶劣。
他用明晃晃的谎言、虚伪、胁迫、不正常的兴奋,想得到一个不属于他的人。
“我现在要回学校。”言轻说。
郁星川眼露失望:“一定要回去?”
“现在,我要回学校。”言轻看着他,一字一句道。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出了一趟远门,回来就晚了orz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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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杀人魔(20)
郁星川就怂了半天, 剩下半天一直到晚上,言轻都完全无视冷暴力他,他就受不了了。
在被言轻关在门外后, 他还安慰自己, 就一晚上,明天醒来言轻就知道拿自己没办法, 只要他明天想通了,自己就能再接再厉。
然而过习惯了富日子就很难再回到苦日子。
这几天他几乎随时黏在言轻身边,心情一好把人摸进怀里就能亲亲抱抱,现在已经大半天连手都牵不到。
往日被克制的那根暴虐神经被拨动,面前的宿舍门仿佛不是门,是可以肆意破坏的屏障, 他甚至冷漠地想,是不是可以在言轻宿舍里装满摄像头。
他想知道言轻的一举一动, 想要掌控所有事,但一想到言轻那双黑亮的覆着雪似的眼睛, 就焉了。
最后他没忍住, 拿出新锁的钥匙, 打开门进去了。
一进去就看见言轻坐在桌旁, 似乎早就知道他会进来,专门坐在这里等着他。
“谈谈可以吗?”郁星川连自己都不知道, 自己的声音变得小心翼翼了。
言轻点点头。
郁星川松一口气,和他坐在桌旁, 面对面坐着。
“你能不能……”郁星川斟酌着开口。
“你知道杀人魔是谁吗?”
言轻的声音同时响起, 适时打断他。
郁星川无奈地笑了笑,“好吧……我也正在找他。”
言轻露出疑惑的表情,郁星川两只手放在桌上, 轻笑一声:“我一直在找他是谁,但是每次都晚一步。”
“谨慎的杀人凶手有百分之八十的几率回来确认死者是否死透,我就干脆在尸体旁边等着,这是一个很无聊的过程,然后我就……碰到了你。”
话题说着说着就被他歪向不正经的方向,十分顺畅地接上:“你相信见色起意吗?我是说,一见钟情。”
“……”
被直白地告白,言轻脸上露出一点点恼羞的情绪,一时间再次不知道如何接话。
“你为什么要找他?”他深吸一口气。
“我也不知道。”郁星川风轻云淡,眼里露出一点点冷光。
当一个隐藏的异类当久了,可能会好奇自己的同类长什么模样吧。
见言轻沉默不语,郁星川耐着性子问:“没有其他想说的话了吗?”
言轻瞥他一眼,低声道:“你这样的人,没能能管住你吗?”
只要他一句话,警局都有人向他告密,西城私立学校的高层领导也听他指使,大概道德和法律对他来说是可以随意忽略的东西。
“还是有的。”郁星川盯着他的眼睛,声音放轻放缓:“就看那人愿不愿意了。”
言轻扭过头,从桌子旁离开。
等他把衣服扔进洗衣机里,叠好其他衣服,从客厅前经过的时候发现郁星川还在。
本来手上还抱着一盆快枯死的绿植,看到郁星川后,他把东西哐地放在地上。
“你还要呆多久?”
郁星川噎了噎,现在言轻不怕他了,当然不会顺着他。而郁星川被他冷暴力一下午,差点疯了,但他又没完全给郁星川脸色,知道他有钥匙也没说破,随便他进宿舍。
郁星川怕再把言轻惹毛一点,自己连进宿舍的资格都没有了。
他只好准备离开,虽然他是很想在言轻宿舍睡一晚上的,睡沙发也行。
“那我先走了。”他在门口磨磨蹭蹭,说句话就要回一次头,“晚上锁好门关好窗,注意安全,我明天再来找你。”
他也不期待言轻能和他道个别。只是磨磨蹭蹭关上门后,他又心痒地想再打开进去看一眼,手还没放上去,就听见门清脆的反锁声。
还锁了两道。
郁星川:“……”
言轻见终于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全身放松下来,把自己扔进床里。
“0126。”他幽幽道。
0126在被子里钻,瞬间抖了抖。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言轻直白道。
“没有怎么会呢?”0126羞涩地摸了摸脑壳,“我们系统一向诚实可靠为宿主服务。”
“你不能说?”言轻问。
0126小声道:“会被电击的……你就当不知道好不好嘛,反正你做下个任务的时候也会想不起来。”
言轻听它这么说,好像也觉得自己做上个任务的时候发生了些意外,但自己记不太清了。
也不是忘了,只是那段记忆像水一样模糊,存在感很低,让他觉得似乎不那么重要。
虽然心里装着事,但言轻依旧很快睡着了,这是他睡得最安心的一个晚上,梦里有若有若无的熏香,靡靡的气息,让他睡得很沉,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他甚至花了十分钟坐在床上清醒。
等回过神后,他才低头看了一眼地面,自己的拖鞋换了地方摆放。
他知道,昨天晚上郁星川还是来了。
熟视无睹地下床,做好早饭,他才惊觉今天是一个难得的晴天。
仿佛乌云一下子散去,虽然前几天也有阳光,但总感觉笼罩着一层阴霾。
不知道是不是他今天心情平静下来,所以觉得天气不错。
他依旧从后门进了教室,此时教室里人依旧很少。大概是时间太早了,大部分学生起不来,加上下午还有一堂相同的课,这就导致教室里稀稀拉拉几人,老师上课也乏味。
言轻拿出笔记,老师依旧接着上一次的知识点讲:“上次说到天才和精神变态……”
言轻笔一顿,总有种不祥的预感。
就像是剧情再次出现的信号,他上次听完课,杀人魔就出现了。
甚至不给他喘气的时间。他才刚认清身边郁星川和祁宁的真面目,又被推着往前走。
学生昏昏欲睡,老师也毫无精力,坐在讲台上用单调的语调念PPT。
“……天才和天才之间能够互相吸引,这由他们的大脑和感觉决定,那么同样可以推演出精神变态之间的相互吸引……”
“不论是基于统计学还是大数据,都可以发现精神变态的动向和行动,他们似乎总会见面,从社会学的角度来说他们的行为与野兽很像,同样强壮的野兽会看上同一块领地、同样的猎物、他们会不经意间走到一起,但同类之间也会相斥,只需要导火索……”
老师说着说着,就发现一道灼灼的目光放在自己身上,顿时精神了。
正想看看是谁这么认真听她说话,一抬头就看见言轻,乌黑的眼睛里似有亮光。
老师好心情道:“你有什么问题想问吗?”
言轻想了想:“他们生下来就如此吗?”
老师:“精神变态吗?是的。”
“后天不能改变?”
他提问的声音也言简意赅,甚至称不上热情,但老师还是把PPT翻到后面,耐心道:“并非不能拯救,但是他们不能见血,只要杀过第一个人就会有第二个,第三个……痛苦和鲜血都会刺激他们。”
短暂的交流很快结束,这节课也结束了。
言轻深吸一口气,他本应该觉得放松,但不知为何,心里一直沉甸甸地,像压着块石头。
难免,他想到郁星川。
今天早上他刻意起了个大早,躲开郁星川。但是他也能找到自己教室来,如果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一些出格的事,言轻大概以后都不会去教室上课了。
之前郁星川哄骗他粘着他那几天,他十分恐惧郁星川不分场合的亲热,旁人的视线让他羞愤到想换个地球生活,于是他连着几天都没敢去人多的地方。
突然,有人坐到他前面,带动桌子发出吱呀声,把言轻注意力拉回来。
“言轻。”坐下来的是易泽,有些心虚地叫他,“你还、还好吗?”
“我想了想还是觉得得跟你道歉。”他结结巴巴道,“对不起啊,上次我是真没办法……”
言轻顿了顿:“同样的话你说过两次了。”
易泽以为他不接受自己的道歉,甚至不耐烦了,想好的话在喉咙里卡了壳。
言轻在笔记上写着,停了笔,抬头道:“你还有事吗?”
“我……”易泽嗫嚅道,“我帮你找了其他人帮忙……”
“嗯,我知道。”
易泽愣了,言轻已经放下笔:“你把我的消息告诉郁星川了。”
易泽点点头。
“而且你本来没有义务帮我。”言轻平淡地表达自己看法,“你自己就是受害者,就算你把我求助的话当耳边风,我想我也没有立场怪你。”
易泽却看上去很震惊,喃喃道:“你已经不把我当朋友了吗?”
只有对陌生人才会说出这种话吧。
言轻已经解释不清了,只冷淡道:“随你怎么想吧。”
“我……”易泽只好放弃和他继续搭话,无力地垂下手,“好吧,其实我是想来告诉你,祁宁要回来了。”
祁宁这么快就要回来了?
易泽从言轻的表情上看见了震惊,易泽点点头,忍不住嘲讽道:“就这种践踏规则的人,就应该被关到死。”
要是以他的成绩智商,拥有祁宁的家世,他还需要在这里继续忍受磋磨吗?
“不过他名声已经臭了。”易泽恨声道,“等我毕业,我一定能把他们踩在脚底下……”
在两人说话时,似乎教室外聚集了挺多人,正在叽叽喳喳说些什么。
“可能是祁宁回来了。”易泽说。
言轻忍不住走出教室,也占据一个角落张望。
祁宁一直是名人,这次被带走拘留几天,虽然消息没有传开,但他消失这么几天已经有不少人意识到了。
并纷纷猜测到底是谁能把祁宁逼到这一步。
言轻站在玻璃窗前,凑近窗口往下看,一辆白色汽车驶入校园,拐了个大弯停在图书馆前。
祁宁不耐烦地从车上下来,脸色肉眼可见地变差很多。
他一下车,就直直望向这个方向,言轻发现他眼神已经完全变了,凶狠,阴沉,与之前相比完全像两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 我刀磨好了,准备刀了这两个人(磨刀霍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