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苟成了仙尊道侣 番外篇——by千里落花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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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感觉自己丹田的地方,又热又涨,马上就要撑不住了。
“不会。”陈知渊被月白问得猛地回过了神来,勉强从那令人熨帖舒服的感觉里抽离出来,望那护神玉簪愣了一瞬,才默默看他一眼,随意敷衍他道。“但是你灵气逸散出来,再不引气入体,会让你的丹田炸开。”
“师,师尊。”月白撇撇嘴,简直要哭了。不知道陈知渊为什么会那么淡定,拽着陈知渊的衣袖嚎啕道:“您得救救徒儿啊。”
“你好歹也是筑基修为,连最基本的引气入体都不会吗?”陈知渊木着一张脸,丝毫想不通这个小浸月竹到底是怎么被养成这样的。
“啊……”月白愣着,那双眼睛有如两枚黑玉一般透澈,让人一眼都看得出来他眼里的迷惑。
“罢了,你离为师近一些。”陈知渊叹了口气,只能认命。
第26章 修炼(捉虫)
月白呆愣着将身子凑向了陈知渊,他全身上下都蒙了一层水汽,看着清泠泠水润润的,长长的头发方才被陈知渊略显粗糙地挽了起来,漏下的丝缕发丝贴在白润的脸侧上,伴着眉间的血色红梅,一双眼睛明媚却又沁着一股明澈的水意,像是一只潜藏在水底不谙世事的魅魔,散发着令人沉醉的香气,正无声地邀请人盛情采撷。
陈知渊等他凑上来便将头贴了过去。冰凉如玉的额头和月白的抵在一起,惊得月白瞪大了眼睛,眼里星星蒙蒙,只需要翘起眼梢,咫尺之间就能看到陈知渊那静若明渊的眼眸,深邃又漂亮。
只那漂亮的眼里带着他看不懂的晦暗复杂,仿佛清喧水面下的无声涌动。
下一刻,脑子里仿佛涌入了什么东西一般,随着涌入的玄心妙法,四肢百骸都泛起阵阵热流,那热流流淌着在身体里,舒服得月白直哼唧,让他下意识就快速牵动起身体里的灵气,不消陈知渊多说便顺遂地引气入体,汇聚在丹田里,再流转向别处儿。
…………
幽谷里晨光熹微,扫开飘荡在空中的淡淡峦雾,照亮了落在草地上的露珠,让那露珠如珍宝般,散发着莹莹青光。
杜衍焦急地在谷外站了一夜,终于看到了陈知渊抱着月白走出来。眼睛一亮,就近前想要接过月白,边问道:“师尊,月白师兄怎么?”
“无妨。”陈知渊连着眼皮都没抬,袖子轻拂,将杜衍隔绝在三步外,才淡定道:“仙灵池里修炼太累,他睡着了。”
“我就让他平时别睡那么多,修仙者不困不乏的时候,怎能浪费时间不修炼而睡觉?现在倒好,修炼的时候还能睡着……”杜衍都替月白窘得脸都红了,站在一旁手足无措,垂着头蔫哒哒的。
师尊亲授是多么好的机会,他和楚宁做梦都不敢想,只有月白会在这个时候打瞌睡。
“仙灵池里灵气充裕,在水里修炼虽然事半功倍,确实也耗费心神。月白基础不足,睡着了也不怪他。”司空器收了躺了一夜的法宝,慢吞吞地伸了个懒腰,眼睛都没睁开地打圆场。
可刚睁眼,就看到了月白眉间那有如用沁出的血画出来的梅花,目光略过那略微有些凌乱的衣服,才发现月白头上簪着个极精致的竹节簪,就在昨天,它还不是这个样子,而是自己的镇店之宝。
“修炼修成了这个样子,仙尊,您说的修炼是指双修吗?”司空器久久望着那明显已经滴了血的护神玉簪,沉默了一会儿,挑着眉幽幽道。
“区区筑基期,还能与本尊双修?你怕是异想天开。”陈知渊鄙了司空器一眼,低垂的唇角带着讽刺,连话都不多说,袖子一甩就走了。
“为何筑基期不能与师尊双修?”杜衍眨巴着眼睛,半天没反应过来,待到陈知渊不见了,才低声问道。
方才他也觉得月白的衣衫不太整齐,只是他没有司空器那么厉害的修为,也没有那么大的胆子妄想陈知渊,因此压根不配这么直白地问出这样的话。
“倒不是筑基期不能双修。”司空器那双潋滟的桃花眼里满是狡黠,握着自己的桃花扇,边拄着杜衍的肩膀道:“仙尊修为深不可测,若是真和你师兄双修,只怕他师兄得立迎雷劫,坐地飞升。”
“不过霸道师尊俏徒弟的话本谁不喜欢呢?筑基期不能双修,不一定以后不能。来日方长,咱们有的追就成。”司空器等了一夜心情也没变差,回自个儿玄冥峰的时候还顺手将杜衍也送回了听雨峰。
只刚下去,就看到玉辰宫后的一座朴素的宫殿里,婴儿头大的两个珍珠被摆在殿里一面墙大珊瑚架子上,闪着柔和又璀璨的光。
“拿出这么大的珍珠来当摆设,你们尘海门是真的有钱啊。”司空器捏着扇子的手有些抖。他的收藏里就从来没有过这么大的珍珠,即便是有,也不会这么堂而皇之的放在外面。
“仙尊宫门在前,杜衍不敢逾矩。这样的布置不过普普通通,不值一提,在峰主面前献丑了。”杜衍微微颔首,儒雅道。
“原来这只是献丑。”司空器有些茫然,立在院里久久凝噎不语。
阳光和煦,微风轻拂,那宫阁内鲛绡纱做成的帷帐泛着独有的迷人光泽。
司空器被这迷人的光泽伤了眼,突然大步跨了出去,再不忍心看这滔天的富贵,只觉得自己这么多年抠抠搜搜的努力都不值一提。
…………
月白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玉辰宫的大殿里。殿里高台之上,放着令人眼熟的沉香安神榻,陈知渊倚在安神榻上,一只手无聊的敲着榻面,眼睛却一直似有若无地飘向月白。
“师尊。”月白眨眨眼,醒来只觉得脑子沉甸甸的,敲了敲有些迷蒙的头,起了身,看到了陈知渊,乖乖行了礼。
“感觉如何?”陈知渊撑着下巴,那狭长的眼眸有如勾魂摄魄一般盯着月白,像是一只静静等待着猎物的猛兽,狭长的眼眸里带着一丝期待。
“感觉?”月白呆愣了下,又挠了挠头,才仰头道:“弟子愚钝,没什么特别感觉啊?”
陈知渊:“……”
“为师教给你的心法,你睡一觉就尽皆忘得一干二净?”陈知渊皱了皱眉,手揉了揉自己的额头,仍旧淡然道。
“哦哦,心法啊。”月白这才猛地回忆起来。和陈知渊泡在仙灵池的那一晚,简直是他人生中的高光时刻,就在陈知渊将头贴在自己头上的那刻,那源源不断涌向自己脑袋里的竟然是沉甸甸的知识!
月白也不懂得为什么在那一刻起自己就瞬间明白了何为心法?连体内的灵气运用都能够信手拈来,用的时候轻车熟路,好似曾经的自己已经练习过千百遍一般,毫不生涩。
“师尊,徒儿都还记得。”月白掬着笑道,为了让陈知渊信服,还信手捏了个清风咒给陈知渊扇了扇风。
“很好。”陈知渊点点头,招了招手,让他过去。
“师尊。”月白这才往前去,半坐在陈知渊的榻前,诚挚问道:“怎么了?”
“前几日教你的,不过是简单的心法。那是整个云静宗,外门弟子们都可学习的基础法术。”陈知渊嘴角噙着笑,长长的睫毛轻轻垂着,敛下了眼里的情绪。
“为师能教给你,你最想要的剑法,你想学吗?”陈知渊声音醇厚又低哑,透着一股让人难以察觉的引诱,白皙的脸上,眼尾上黑点随着说话微微动着,将那锋利的眼睛平添了几分柔和。
“所以,徒儿需要干什么?”月白眨眨眼,仰起脸注视着陈知渊,比他还要专注从容。“师尊该知道,徒儿最是孝顺您,最是见不得师尊有什么难言之隐。师尊有什么事就尽管说,徒儿不说赴汤蹈火,也定万死不辞。”
穿书至今,月白已经不是那个当日不懂事,在绝对实力面前还企图做挣扎的那个月白了。左右陈知渊只要想,即便自己不愿意,又能怎么样呢?
躺平的次数多了就习惯了,最起码陈知渊还知道给他厚葬,次次报酬价值不菲,除了危险一些,真的没什么大毛病。
“你倒是乖巧又聪明。”陈知渊从容笑笑,那笑容在月白面前越来越大,和他那斯文淡漠的脸格格不入,透着一丝诡异。
月白艰难咽了口口水,直觉陈知渊这个样子定然没有好事。只能眼睁睁地望着陈知渊挂着那诡异的笑容重新仰躺回榻上,随后那素白的手抚在了自己的头上,拨拉了一把,才清泠道:“现在,修炼吧。”
“啊?就这?”月白一愣,跪坐在地上瞅着他不解其意。
只等到陈知渊不耐烦地敲了敲他的头,他才糊里糊涂地开始修炼。
灵气运行周天后在月白的四肢百骸间流转,陈知渊一手搭在月白的脑袋上,闻着月白修炼时不由自主逸散出来的那沁人心脾的竹香,只觉得神识之处儿宛如春水缓缓流淌,不断浇灌着那已经干涸到出现裂缝的地方,直把它们缓缓修补,轻柔又熨帖。
陈知渊已经很久没有睡过觉了。他的神识里被叫“系统”的东西扎下了根,陈知渊哪怕自伤神识也不能动它分毫。自从他扎根的那一刻起,那脆弱又庞大的识海便有如翻滚着巨浪波涛一般,再无了安宁。
系统对他的每一次惩罚都会在识海里掀起惊涛骇浪,那东西总是无情地戳着他最脆弱的地方,让陈知渊哪怕忍着痛也不可避免地暴躁烦怒。
陈知渊唯有躺着,忍受那时时刻刻的折磨,靠着自己的修为默默修补那早已经千疮百孔的识海。
而今那识海终于平静了些许,像是置身在他的绿竹小院里,没了喧嚣,只有清风阵阵,吹来若有似无的竹香,让陈知渊不由自主地想要阖着目,歇息一会儿,哪怕一会儿就好。
突然,那令人惬意又舒服的感觉骤然消失。神识受伤的烦躁感又猛地涌来。陈知渊皱了皱眉,一手拍在月白的额头上,低声斥道:“别偷懒。”
“哦。”刚有些懈怠了的月白吓得连脊背都绷住了。忙打起了精神,小心翼翼地挪了挪自个儿被用来放手的脑袋,继续运转灵气。
心里边寻思着,陈知渊怎么这么厉害,怎么稍微一偷懒就能被抓个正着。
作者有话要说: hhhhhhh陈知渊孜孜不倦地开发出了月白的新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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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历练
眨眼间月白打坐了不知道多少个月,就在他觉得再这么打坐下去,屁股和头总有一个会秃后,终于学会了怎么随着呼吸吐纳来维持灵气运转。
月白很高兴,自己终于不需要再在陈知渊手里被拨拉着头乖巧修炼了。日后哪怕躺着也是在运转灵气,谁再敢说他偷懒?
“别人生来就会的,你学了月余,怎就还如此开心?”陈知渊撑着自己的头,斯文清冷的脸上罕见多了分柔和,望着月白的样子颇有些五味杂陈,想了想这段时间他乖巧又刻苦的样子,到底是闭上了嘴,不忍心打击他。
浸月竹位天材之列,本身就是灵气四溢的宝物,天生就该能吸收灵气,哪里会跟月白一样连个呼吸吐纳都如此费劲?哪怕日日躺在月光石上,自己还亲自盯着,他学了月余也才堪堪入门。
月白就好像先天不足一般,自以为自己已经很努力了,可这些,难道不是自己本该随便勾勾手就能得到的吗?
不过也不是没好处儿,这段时间这小浸月竹修炼在自己身边,因着离着近,那灵气运转时候溢出的气息,极大地平复了自己受伤的神识。不仅如此,自己那原本有些崩塌的神识,竟然有了渐渐好转的趋势。
若是一直将他关在这玉辰宫里,自己的神识是不是总有一天会恢复?
想到这里,陈知渊阖着眸,格外关照地揉了揉月白的发顶,因着手感不错,又顺手摩挲了下他那脆弱的后脖颈。
“原来师尊也很满意徒儿的进步。”月白眨着懵懂又认真的眼睛仰着头对陈知渊笑。被秃噜习惯了的他早就熟谙陈知渊那为数不多的小动作了,知道陈知渊这个时候定然很是满意他,才会又是揉头又是捏着他那命运的后脖颈。
“嗯,差不多吧。”陈知渊沉吟一声,勾着唇清冷道。“你的修为还是太低了,若是灵气运转再快一些,修为再高一些,可能会更好。虽然以后不在为师身边修炼了有些可惜,左右都在玉辰宫里,效果该也差强人意。”
“师尊如此关心徒儿,徒儿感激涕零。”月白脸上挂着笑,重重点了点头。突然就觉得陈知渊并没有那么骇人了。
谁家的师尊会恨不得亲自盯着自己的徒弟进步呢?只有他的亲师尊会!
“嗯。”陈知渊瞥着他那单纯的脸,含糊不清地应了声儿。抬眼看到月白那明亮的眼睛在那细腻白净的脸上眨啊眨的,挑眉问道:“你有事?”
“师尊,徒儿的剑法呢?”
“你现在基础不够,等教你的法术你都得心应手了,为师自然传你无上剑法。”陈知渊拍拍他的头,顺遂道。
“谢师尊。”月白这才高兴地起了身,刚准备走,便察觉到楚宁进了玉辰宫。不由得心里一个咯噔,脸上挂着笑,又讪讪坐了下来,主动坐在榻边给陈知渊捶腿,边道:“师尊,徒儿一会儿再走。”
陈知渊颔首示意他自便,转而望向楚宁,眉间神色一淡。
“师尊,弟子拟出峰历练,特前来与您报备。”楚宁秋水眸淡淡瞥了月白一眼,掠了掠自己的脖子,才对着陈知渊恭敬道。
“历练,去哪儿?”陈知渊没答应,反而垂眸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