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苟成了仙尊道侣 番外篇——by千里落花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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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即便不炼化,这涅槃火被收在火焰珠里,怕是也不能跑动,否则不就早早自己来找凤凰蛋了吗?
所以,拿把剑来和拿个珠子来怕是也没差。唯一不同的是,没了自己灵力滋养的珠子可载不动这么大一个蛋。
月白想到这里不由得轻敲了两下清风剑,自从和涅槃火融在了一起,都学会胳膊肘往外拐了。
帮涅槃火孵化凤凰蛋倒是不太难,只要保证自己的灵力源源不断供给涅槃火,让它布满凤凰蛋的全身,凤凰蛋自然会有反应。
所以,自己不过是个无情提供灵力,让涅槃火保持旺盛的工具人。月白叹了口气,盘坐在地上,眼看着涅槃火在他灵力的滋养下越发欢腾,对着自己耀武扬威。
那凤凰蛋随着涅槃火的燃烧逐渐有了变化,磅礴的灵气从蛋上逸散出来,在天边聚敛成一团淡淡的红云。
红云越积越大,宛如一束光照亮天穹。随着红云凝结,似有雷声隐隐传出,逐渐泛着紫光。
“系统,我真想杀了他。”楚宁才找到这里,远远站着。望着那已然冲天而起的红云,视线回到坐在坐下的人身上,气得白皙如玉的手重重捶在一旁的树上。
参天的树木被拦腰摧断,那精致的脸上布满阴鸷戾气。
“系统,我能杀了他吗?”楚宁宛如魔怔了一般,紧紧握住秋水剑剑柄,将剑慢慢地抽出来。
系统没有出声,只是这个时候楚宁也不需要他出声了。
“沉午山禁制重重,师尊没办法立刻赶来救他。即便事后赶来了,这里危机四伏,也不一定就是我做的。”
“这不能怪我,谁让他,总是这么运气好?总是能,轻而易举地得到我想要的东西。”
…………
沉午山外,越凌坐在亭里拿着棋子久久垂眸不语,实在是想不通,自己当初为什么要选择坐在这里和陈知渊下棋。
做点别的不好吗?干什么要自取其辱?
“晚辈,这局又输了。”越凌手里狠狠攥着一枚棋子,眉目肃然,却还是沉沉道。“仙尊老赢也没什么意思,不若不玩了吧。”
“胜固欣然,败亦可喜,不过是打发时间罢了,何争输赢?越凌,你的心不静。”陈知渊两个手指夹着一枚黑棋,百无聊赖敲在玉盘上,淡淡道。
黑棋石深沉,映衬着手指更加白润,陈知渊青衣墨发从容端坐着,脸上神色像是无风时的月亮,风尘物外,有如清水划过了树梢,连坐在他身旁都要自惭形秽。
“仙尊从来都未输过,自然从容淡然。”越凌利落地扔掉了手里的棋子,幽幽叹了口气。只刚一撇头,只看到沉午山上空突然凝出一团红云,随着灵气涌出,那红云越来越大,一抹紫光从中显现,又迅速隐没在红云里。
“左右都是打发时间,不若咱们玩点别的如何?”
“你想玩什么?”陈知渊仿佛没有察觉那红云显现,头都不歪一下,淡看着越凌道。
“仙尊如此在意您身边的弟子,咱们就打个赌如何?”越凌轻眯着狐狸眼,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饶有兴致地颔首,嘴角轻扬。
“赌什么?”陈知渊听到他说月白的时候皱了皱眉,眸里波澜不惊,同样扔了手里的棋子,慢条斯理问道。
“这沉午山是我族守护之地,内里说危险却也说不上。可进去的是您的徒弟和晚辈倾心之人,都很重要。不若咱们打个赌,无论发生了什么,若是谁先动了,就算谁输。”
“可你身上没什么本尊想要的。”陈知渊垂着头沉吟着,似是有些纠结。“这个赌不太公平。”
“不过玩一把,何必认真想筹码?您那宝贝徒弟修为也不高,若您赢了,晚辈将私库打开,送他任选一件顶级法宝。”
“他是本尊的徒弟,会缺你那件法宝?”陈知渊哼一声,勾唇垂眸,眼神微动。“本尊若是赢了,你替本尊做一件事。”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那若是晚辈赢了呢?”越凌心里泛起一丝喜意,淡蓝色的清眸辗转在他身上,饱含深意跟他道。“不知道在仙尊心里,您的这位宝贝徒弟,能值几许?”
“无价。”陈知渊干脆道。
“所以,仙尊想要压什么?”越凌轻轻吸了口气,勉强压抑着内心的激动,攥着自己折扇的手有些微微发抖。
“虽然无价,可他却不是我的。可我还是想尝试一把。”陈知渊突然抬起头来,微凝着眼睛望着他,脸上落寞一闪而逝,不知道在想什么。抿着唇道。“若是可以,我只能赌上我的命。”
“你的什么?”越凌方才的激动一瞬间变成了惊吓。猛地站起来,不可置信地望着陈知渊。
“我的命。”
作者有话要说: 越凌:我只想跟他小赌一把怡怡情,可他却想要跟我玩儿命。我很害怕,可仔细想想,怎么像是我占了便宜呢?
陈知渊:一家人分那么清干嘛?
第51章 小九
“您敢赌,晚辈却是不敢要。仙尊这不是在为难晚辈?”越凌僵在原地,抽着嘴角,望着他。
“本尊都敢给,你又为何不敢要?”陈知渊冷哼一声,鄙薄道。
越凌:“……”你说呢?
“筹码要对等,不然岂不是晚辈占了您便宜?进沉午山,晚辈该拿走的是百年修为,不如咱们就赌五百年修为如何?”越凌不理会陈知渊的嘲讽,沉谨道。堂堂凌道仙尊的命,这世上有谁敢要?除非他疯了。所以自己就这样轻易认怂,不磕碜。
“你既然如此想,那也只能这样了。”陈知渊望着他,眉头仍旧没展,一副可惜的样子,幽幽道。“日后可不要说本尊欺负了你。”
“你情我愿,晚辈自然不会埋怨仙尊。”越凌觉得他这话说得没头没尾的,让人摸不着头脑,可陈知渊辈分实力在那里摆着,自己也只能强撑着面子回他。
…………
沉午山里,月白挑眉看着那红云越来越重,慢慢压在人头顶,泛着阵阵雷光。
“它是不是出生的时候还要渡劫?”月白看到那雷光就想到了楚宁当初渡劫的样子,下意识打了个哆嗦,有些害怕道。
在沉午山里渡劫可不比别处,这里没人给他护法,若是真的被雷劈了,自己经验不足,只怕有变。
“凤凰是万灵之首,集气运造化于一身,出世自然要渡劫。”越安撇撇小嘴,聊聊道。“你在山外活了那么久,怎比我知道的还少?”
“既然要渡劫,也不急于这一时,咱们不若等等再把它孵出来吧?”月白有些紧张,边说着连着灵气都滞在那里了。气得涅槃火抖动着拂过他脸上,想要烧他头发。却被月白堪堪避开,严肃道。“我修为也将近突破,这里灵气不够,也无人护法,真的将我的雷劫也引了出来,可就得不偿失了。”
“你要是不想现在孵,自然可以再等等。”越安歪着头应道。“你出去了给它选个良辰吉时,说不准它生出来的更聪明些。”
“所以,就这么可以随意停的吗?”月白怔了怔,却还是觉得凤凰蛋挺让人省心的。刚站起来准备把它收好,却看到楚宁朝着他身边过来了。
“月白师兄可要出去?”楚宁不知道看了他们多久,不动声色瞥了眼和月白一起坐着的越安,这才将目光放回在月白身上,静静道:“这沉午山毕竟不是好地方,师兄若是渡劫,只怕染些不好的污秽就不好了。”
“倒不知道楚师弟还挺会关心人的。”月白听到楚宁的声音眉头一皱,却还是淡淡道。看了眼凤凰蛋,缓缓起了身,终究是收了灵力,顺便敲了敲清风剑,让涅槃火撤了回来,才将凤凰蛋收进戒指里。
在月白收回涅槃火的刹那,本马上聚形的雷劫骤然散去。唯有那红云还驻在上空,等着被风吹散。
“这里危险,我不过是想要趁早出去罢了,不是为了你。”楚宁面色不改,仍旧是冷冷的样子,一双寒眸盯着月白良久才淡淡道:“恭喜。”
“恭喜我什么?”月白不想离他太近,偏偏楚宁这次不知怎么,老想凑过来。月白不好直言说什么,只能烦乱地拂了拂袖子,敷衍问道。
“自然是恭喜你能在离开之前得遇机缘,满载而归。”楚宁说话一字一顿的,显得有股冷静的克制,那张脸像是凝住的风雪,反而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样子。
这些话听得月白直皱眉,只能冷着脸道。“楚师弟历来造化了得,想必也看不上我这机缘。即便是看上了,只怕也没有缘分,何必在这儿冷言冷语。”
月白在遇到楚宁的那一刻就没有一点告诉楚宁关于什么机缘的心思了。凤凰蛋非得涅槃火才能孵化,自己也只是日行一善帮涅槃火将它孵化出来,并未想要据为己有。
可若是落在没有涅槃火的楚宁手里,为了修为能无所不用其极的楚宁会干出什么事情,真的有些不好说。这一次的楚宁比原书中更加疯狂,比陈知渊还要偏执。为了圣灵果能拿剑直戳夜无渡胸膛的人,想要杀鸡取卵好像也不是什么事。
“是吗?师兄不想听,那咱们,就走吧。”楚宁捏了捏秋水剑,垂着眼角,清丽的脸上满是淡漠。唯有掩在袖子里的拳头用力到没了血色。
“你说的都对,可我为什么要跟你一起走?”月白瞪他一眼,觉得现在的楚宁有些奇怪。自己进来这么久,这沉午山安安静静的,连个意外都没有过。哪里是他口中所说的危机四伏?
何况越安还在自己身边,自己总要先将越安送回去,好好跟他祖母道别一声。怎能如此仓促回去,失了礼节?
不过这些事情月白就不会跟楚宁说的,他现在有些忙,一手抱着娃,还有清风剑悬在空中呶呶不休,死活不回自己袖子里去。他只想让楚宁赶紧走,哪怕是出去,他也不想跟楚宁一起出去。
“机缘,你也遇到了,东西你也到手了。为什么还要留在这里?出去不好吗?”楚宁脸色有些发白,烦躁地望了眼月白,深吸一口气才抬起头来看着他道。“你为什么不跟我一起出去?”
“我们很熟吗?”月白望着楚宁的眉头皱的更深,下意识拉着越安往后退去,望着楚宁道:“叫你一声师弟,也是客气客气。我不需要你无事献殷勤,出不出去跟你何干?”
楚宁却没说话,只继续垂着头,垂眸良久。才利落地在拂起了袖子,在四周布上了个结界。“既然这样,就别怪师弟不客气了。”
天空中红云尚未完全散去,却像是被雾罩住了般让人看得模糊。月白在楚宁布起结界的时候就猛地往后飞去,却被不知什么东西挡住。只能将越安换成一手抱着,手一摆,将清风剑收回手中,凛然问楚宁道:“你想要干什么?”
“本想将你骗到那怨气凝成的阵法口,再杀了你。哪怕师尊赶到,也只能看到被怨气啃噬得面目全非的尸体,到时候他就算是想迁怒,也不能怪罪于我。”楚宁拿着秋水剑,一步步朝着月白而去,那素来没什么起伏的眼里而今满是恨意。“可那里离坟太近了,真的被那些喜欢闲言碎语的鬼看到,到底不好收场。你如此不配合,到这里杀了你也一样,反正这沉午山也不是好地方。只是对不住了,师尊神通广大,为了不让他找到你,我只能让你们魂飞魄散了。”
“你果真丧心病狂,总为了机缘什么都能做出来。”月白边往后退去,边提防着他,看着楚宁,只觉得牙痒痒,身子直直往后飞去一剑戳在结界上,恨恨道:“连稚子你也要赶尽杀绝?”
“稚子?”楚宁却是泠然笑笑,丝毫不在意月白想要破结界的样子,颇有些瞧不起他道:“死后化成个孩子样子,你就觉得他是个孩子了?能言善辩,什么都懂,什么都会说,我自然不会放过他。”
“到底是谁放过谁,还不一定呢?谁给你的自信觉得我一定会输给你?”月白脸色不变,在确定结界短时间破坏不了便将心沉了下去,将越安护在身后,担心地道了句“小心”。
“我若是魂飞魄散,整个沉午山都会知道。”越安肃着小脸,没有回月白。同样望着楚宁,送了月白的袖子,站在地上道。“惊动了沉午山,你还想要全身而退,就是痴心妄想。”
“你放心,就算不杀了你。我也有大把的手段让你说不出来话。”楚宁面目已然狰狞了,话还没说完秋水剑便悍然朝着月白扑去。白衣翻飞在半空中,汹涌的剑光带着杀意和清风剑格挡在半空中。“叮”地一声,两股灵力撞击开来,剑气被结界全数挡下还未散去,两人就同时变幻了下一招开始搏杀。
片刻间结界里的灵力开始胡乱涌动,楚宁的结界是用法宝所设,将所有东西尽数挡下,自成一方空间。剑气摧断了结界内的一切,所到之处儿,没有一个完好的地方。清风剑上在极速地消耗月白的灵力,月白咬着牙,在过招的间隙从戒指里掏出一件件法宝,毫不留情地施法朝着楚宁攻击。
那足够对上元婴期的法宝并未让楚宁讨到多少好处,可月白实战经验寥寥,筑基期对金丹期实在是太过吃力,一时之间倒谁也没占到上风。
结界泛着让人浑然看不清的白光,越安缩在角落看着难解难分的两人转了转眼睛,刹时变成了原形,偷偷召起了阵阵白雾,在白雾里隐住了身子,游走在这结界里。
眼看着越来越胶着,月白似是在实战中进步很快。楚宁冷哼着,秋水剑硬撑着又袭来的一击,猛地向前,近了月白的身,一手化作手刀,毫不留情地朝着月白的胳膊劈下,淡淡道。“师尊对你可真是极好,只是难为你了,哪怕有法宝傍身,一个筑基期能在我手上过这么多招也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