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苟成了仙尊道侣 番外篇——by千里落花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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刹然间,没了声响。镜里,左英怔着没动,久久望着陈知渊没敢说话。
这世间,只有他看过陈知渊那潜藏在心底的记忆,也便只有他能明白陈渊这句“得偿所愿”,有多不易和艰难。
“它,在这方世界化灵,成形了?”左英张了张嘴,好不容易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望着陈知渊,温温吞吞问道。
“嗯。”
“那他,有心吗?”左英清雅的脸上同样漾起一抹笑意,颇有些欣慰地顺口问道。
本以为会得到陈知渊理所应当的干脆回答,草木自然有心。
却在下一刻,看到陈知渊的脸蓦地僵住。脸上的笑意片片破碎,组成了大写的尴尬,哪怕陈知渊平日不苟言笑的脸都抵不住这样的窘迫。
“若是真想要把这方世界带出来,也不是没有办法。”左英再看不懂人眼色也知道自己问错了话,哪里敢等着他回答,忙沉吟着转移话题道:“你说水月镜的镜灵化成了其他东西?它既然想要夺取你的灵力,怕是对灵力所求甚大,怕也是因为有灵力支撑才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你之前怎么治它的,便继续这么做。等着它所有的灵力耗尽的那一刻,你自然可以……”
左英刚想说得偿所愿,可一想这个词太过于敏感了,只能生生顿住,想了一想,才道,“马到成功?”
“多谢。”陈知渊咬着牙,皮笑肉不笑地应了一声,袖子一敛,利索地和他切断了联系。
只却没有离去,反而是立在原地思索良久。
本以为自己与系统的博弈在将楚宁魂身分离的时候已然结束了。却没想到,还没有吗?
那他便需要重新思索下,这镜灵与楚宁的关系了。
楚宁像一个提线木偶般被控制着夺取他人的气运资源,在一次次失败后也没有被放弃。只怕楚宁是它不能被舍弃的存在。不能被舍弃,便意味着不能被取代。楚宁的作用是为他聚敛灵力,既然他再做不到了,那是不是意味着,这系统已然是强弩之末,只待消耗殆尽的时候了?
陈知渊想了一想,突然眼里清光一闪,袖子拂过水月镜,又望向了镜面。
镜子里,鬼哭阵阵,黑色幽冥火充斥在周围散发着幽暗阴森的光。没有了魂魄的楚宁躯体正浮在黑沉的弱水里,没有直觉。
陈知渊眉头一皱,静静等待着看下去,没过一会儿,一张比楚宁还要惨白的脸落入了镜中。
夜无渡穿着的黑袍上,鬼影的面容更加狰狞了,映衬在幽森的鬼火里,尤其可怖。
夜无渡只随手招了招,那没有知觉的躯体便朝着他平静划过。荡起的涟漪扑在三途川岸边,激起阵阵水声。
待到离岸边近了,夜无渡才缓缓展了展袖,尝试着揪出了一只鬼影,朝着楚宁的躯体内塞去。
本成形凝实的鬼影在灌进楚宁身体的那一刻,开始剧烈的挣扎。却拗不过叶无渡的手,只能惨叫着朝着楚宁而去,化成一股黑烟。
岸边的夜无渡有些生气,却好似已然失败了很多次了,并不气馁。只朝着楚宁的躯体挥了挥手,又让他往弱水河中心漂浮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我不知道你们看不看得懂,因为还有一部分真相我没有写。这部分真相是一个回忆杀。还得过几天才写到。
第67章 告诉
陈知渊待到夜无渡离开了三途川才缓缓将定魂珠拿了出来,然后面无表情地将楚宁的魂魄拔了出来,捏在手里甚是轻松。
“你的魂魄丢了,他不替你招魂,却只想着胡乱将只鬼塞进去滥竽充数?看来你们的缘分未尽,倒是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只看起来不是想救你怎么办,倒不如本尊帮帮他?”陈知渊讥讽朝楚宁笑道,袖子一掸,将捏在手里魂魄,狠狠一撕。完整的魂魄瞬间成了两个,其中一团颇小。被陈知渊拿着显得格外虚弱。
陈知渊将那更小的一团随手扔了,顺手捏了个回魂咒法放在上边才让它随风散去。
被生生撕开一部分魂魄的楚宁狠狠地抖了抖,因为受损显得更加黯淡了。看着陈知渊脸上残忍的笑,下意识就想要钻回定魂珠里。
陈知渊没拦着他,只眼看着他进去了,才转了转珠子,淡漠道:“来日方长,你可不能就这么没了。”
…………
月白呆呆地望着陈知渊匆忙而过,沉静良久,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掐了个传影术。那头,越陈风坐在竹林里,白袖轻展朝着月白问道:“怎么了?”
“父皇,”月白坐在陈知渊的榻上乖巧道一声,轻蜷着手,有些纠结问道:“孩儿有一事相询。”
“何事?”
“孩儿近来心绪不宁,总觉得有些事情不似看到的那么简单。孩儿生前可与师尊有什么关系?伤了他的心?”
陈知渊说那句“你没有心”的时候很惋惜,那表情冷寂又无声,却像是一只无形的手,紧紧地揪着他的心,让他魂不守舍的。
“曾经有没有关系又有什么打紧?重要的是当下不是吗?”越陈风眼带沉思幽幽望着他,弯了弯唇柔和跟他道。“往事随风,早就已经无影无踪了。凌道仙尊从不是拘泥于过去之人,现在若是真的生你的气,怕也只是因为你,忽略了他。”
“徒儿回来,安顿好越安后,便只是与师弟寒暄了一会儿。师尊便显得有些不高兴,只觉得徒儿对他的关心敷衍至极,并不屑于要徒儿的关心。”月白点点头,虽然觉得越陈风有道理,却还是有些委屈。
“要是真的不想要,又何必会生气?小九,你是不是有些过于高看他了?”越陈风似笑非笑,只觉得陈知渊这个人又骄傲自大又可怜至极。所行一路疯狂偏对着月白付尽了温柔,做了全部,却从未能宣之于口。只因为说出来的,势必会让月白有对这份感情的顾虑。
“倒不是高看不高看他。”月白温温吞吞的,虽然还坚持着施法,可眼神却已经有些迷茫。“他不要是一回事,可徒儿对他的好,皆是一片真心实意,如此被看待,有些伤心罢了。”
“伤心是好事。”越陈风同情地看着月白,突然觉得陈知渊虽然处处在月白这里碰壁,却好像也不是一厢情愿的,若月白真的毫无想法又何必因为陈知渊的不在意,而黯然神伤。
“若是真的无动于衷,他才要急了。只是你自己有没有想过,是不是你,对他也有其他的渴望?所以才这个样子?因为在意,所以为他牵动心神?”
“父皇这是什么意思?”月白心里一紧,慌忙地抬起头望着陈知渊。惊慌失措得像只受惊的鸟。
“没什么意思,父皇只是随口问一句。到底是什么,你不必回答给父皇。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有空的时候不妨想想,若他不是你师尊,你可还会如此对他?”越陈风抚着趴卧在自己身边的白狐们,微垂着眼,还是温声道。说完才断了月白的灵力。
陈知渊千里迢迢而来解他狐族之祸,又不吝惜地施以援手。若非如此,越陈风也不会多管闲事。只是他看月白忧心忡忡的样子,只怕陈知渊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日子指日可待。自己不过是锦上添花却说不上是雪中送炭。
…………
陈知渊拐着道进了玉辰宫直奔阵法里将杜衍提溜了出来。正在打坐的杜衍战战兢兢,不知道陈知渊怎么又改变了心思。仰头望着他问道:“不是说好了金丹期之后才出去?徒弟愚钝,还摸不到金丹的门槛……”
“修炼的事情不急,为师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去做。”
“那,”杜衍挠挠头,只能乖乖应了。只边踏出阵法,边扭头问陈知渊道:“那您告诉了月白师兄,您爱他了吗?”
杜衍的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回响在玉辰宫空落落的殿里,足以一脚刚踏进来的月白听到。
吓得月白一怔,脚步停在拐角处猛地缩了回来,站在原地屏住了呼吸。
“他会知道的。”随之出来的陈知渊抬眼望了拐角处一眼,却还是面色不变,平静应他。
那就是月白还不知道的意思,杜衍瞬间会意,不忘记把越安也带了出来,识趣地闭上了嘴。
月白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的玉辰宫,心里像是有一捆乱麻,不管怎么想,都理不清楚。
在杜衍说出来的那一瞬间,月白便明晰了。陈知渊总是无缘无故生气的原因,总是对他不加保留的关心,还有在频频试探自己,却始终没有回应时,那若有所思,失落又深幽的神色。
这所有一切都有了一个简洁到显而易见的答案。如果是这样,那陈知渊一定很爱很爱他,爱他到明明能够将这句话早早地说出来,却总是在自己懵懂时遏制住自己,欲言又止。
只是自己呢?
月白漫无目的地走着,久久都得不到一个答案。陈知渊于他来说太重要了,重要到需要以命来为他奔波,待到习惯了,才知道原来他们之间的关心早已经模糊了边界,连自己都不知道,那落在自己心上,压着自己喘不过气来的,到底是不是爱。
…………
陈知渊在月白偷偷回来的时候叫住了他,吓得月白怔在原地不敢言语,只垂着头顿在原地,连身都没转。
陈知渊似是没有注意到他的异样一般,一如既往的坐在榻上撑着头,聊聊宣布道:“本尊,要你们师兄弟间切磋一下。”
“切磋一下,那好的呀。只是不知道怎么个切磋法?”一直等在一旁的杜衍忙捧场道,虽然不知道陈知渊卖什么关子,可到了现在都还不能得偿所愿,着实的需要同情。
有些人,为人师又修为高有什么用?关键时候还不是废物一个?可这个废物多少也是自己的师尊,杜衍只能认命,能帮就帮。
“你们上听雨峰已久,本尊从未考校你们,不日有一秘境开放,本尊说出个天材地宝,谁先到手,谁就赢了。”
“不知道是哪个秘境?”杜衍仍旧热络问道。
“地口秘境。”
陈知渊清冷的声音打断了月白漫无目的的思绪。听到“地口秘境”的一瞬间抬起了头,皱着眉不解望着陈知渊。
地口秘境他听过,因为这也是原书中的一个小剧情线。原书里,陈知渊也是为了考校楚宁,将他放进了地口秘境。
却让楚宁在里边救了个魔修。魔修对楚宁死心塌地,对楚宁施了个禁术。本想作用到楚宁身上,却不想被楚宁不小心施在了陈知渊身上。
被施法了的陈知渊像是魔怔了一般,对楚宁言听计从,让整个云静宗都知道了,陈知渊钦慕自个儿的徒弟楚宁。最终导致陈知渊顺水推舟宣布与楚宁结为道侣。
为楚宁在大婚之日离开云静宗,转投鬼王夜无渡怀抱创造了前提。
也正式开始了,这位万人迷的攻略之路。
现在回过头来想想,那个时候的楚宁只怕是没有发现陈知渊的真实实力。这才及时止损,另找别人攻略。
更大的可能是陈知渊那个时候刚入这方世界,却没想到这方世界早就挖了坑等他。陈知渊以为自己要配合楚宁,可到底心里不情愿,配合的并不尽心。这才让楚宁低估了他,眼看着他陈知渊看似老实却又占不到便宜,才权且转向了别人,日后再来啃陈知渊这块骨头。
可谁知道陈知渊如此疯魔?楚宁还没找上他,他却反而看清了楚宁的操作。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一剑下去将所有人灭了个干干净净。
正是这强悍的实力,引来了天道的觊觎。哪怕这一次有了月白,让楚宁在陈知渊这里屡屡受挫,天道也舍不得放弃陈知渊。
只是陈知渊不是已经早就将楚宁打得毫无还手之力了吗?有为什么还要让他们去地口秘境?
月白担心陈知渊又被胁迫了,再顾不上纠结,直直望着他。观察了半晌也没见什么异色,只能抿着唇,跟陈知渊小心道:“师尊,您是自愿的吗?”
“自然是自愿的,难不成是被逼的?”陈知渊好笑地望着月白,语气淡淡。
“要不,您,眨眨眼?”月白尤不放心地没挪开眼,可杜衍在他又不好直接问,只能试探道。
陈知渊:“……”
“路已经定了,走不完是不能结束的。本尊自愿也好,不愿也罢,惟今之计只能走下去才有破解之法。”陈知渊没有那么蠢,自然不可能眨眼,只用手不经意地撩过自己的眼尾那个淡淡痕迹,耐心暗示他。
告诉他,系统还在,他们只能硬着头皮,把还未完成的剧情走下去。
“哦……”月白这才安下心来点了点头。只沉思了一瞬,又突然抬头诧异道:“理是这个理,可是是不是少了一个最重要的人?”
楚宁不在,主角便不在。即便他们想走剧情怕是也走不下去啊。
“他会来的。”陈知渊笃定道。
作者有话要说: 我保证,过了这个坎,就只剩撒糖了。冲鸭
第68章 一起
地口秘境里,天色昏暗,陈知渊带着杜衍和月白进来之后,在入口处顺手结了个封印。
月白望着那个封印怔了怔,刚想要张嘴问问不是要让楚宁进来吗?怎么就早早的封印了入口。只是却好似碍于什么一般,到底是没有出声。
倒是杜衍,从再见到月白的时候,就敏锐地察觉到了月白和陈知渊之间的诡异氛围。望了眼月白,积极热络地问陈知渊道:“师尊是不想我们被打扰吗?怎就将入口封住了?”
“封住了,别人再打开才不容易。你们无须管这些。”陈知渊向杜衍卖了个关子,却是朝着月白勾了勾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