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苟成了仙尊道侣 番外篇——by千里落花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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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不知道是何事?烦请神君明示。”月白一双白净的手安抚似滴拍了拍陈知渊,眉眼含着笑意,脸上带着好奇,捧场问道。
“本尊不相信,是因为曾经也有人试过。”
“当年天生神体的无念神君应劫回天后便立刻找了本尊。”左英脸上仍旧是淡淡的,不疾不徐道。“他问本尊,水月镜乃上古人皇所留,相传可以化因果,塑真神,是不是真的。”
“我记得,你素来不喜欢无念神君。”陈知渊拧着眉,长眸扫了眼左英,明显对他的话存疑。
“你还记得我有个师兄吗?”听到这里,左英突然抬了眸,连本尊也不自称了,直直望着陈知渊,肉眼可见地生气道。“我自然不喜欢他,无念神君生来神体,从来不懂修仙化神的艰难,这样的人没有心便罢了,蹉跎岁月,不学无术,我也管不着。可凭什么他去应劫,确是别人替他魂飞魄散?”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当年没人逼你师兄陪无念神君应劫。”
“是啊,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我师兄甘愿去死,我拦不住他,是他自作自受。”左英泠然一笑,愣了一瞬才眨了眨眼道:“所以无念神君魂飞魄散的时候,我可没有在门前放鞭炮庆祝。”
“他魂飞魄散了?什么时候?”陈知渊心中一动,虽然他向来避世,可无念神君陨落这样的大事不至于不知道。
“你入水月镜的时候。”
“哦。”陈知渊淡漠点点头。“所以,你到底是发的什么疯要突然来我这里忆往昔,提起前尘旧事来浪费我的时间。”
“因为我在你道侣身上察觉到了些不可思议的事情。”左英不理会他的话,步子一转绕过了陈知渊去看月白,静静道:“无念他当年找我借水月镜我是不愿意借的。可谁让他身上有我师兄亲手结的道侣印,况且,他进去是想要复活我师兄,虽然是痴心妄想,可我就是想看他后悔莫及撞破南墙的狼狈样子。”
“你借他了?”陈知渊突然捏了捏月白的手腕,眯着眼睛问道。“无念当年被你放进了水月镜,又在水月镜里魂飞魄散的?”
左英没有出声便是默认了。一张脸有些发白,兀自从旁边茶桌上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了口才缓缓道:“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左英深吸口气,突然望着月白,跟陈知渊道:“我在他身上察觉到了一抹无念的气息。”
“我明白了。”陈知渊突然紧紧搂住月白,将他头抵在自己心口处,凝重跟左英道。
…………
竹林里风声阵阵,月白甩着清风剑,让自己的灵气向外荡开,拂过山岗,泽润四方。
“些许时日不见,你修为能有如此进步,看来凌道仙尊没少好好□□你。”越凌背着手和月白一起飘在空中,那轻翘起来的狐狸眸里漾着笑意,直白问他道:“双修一次得换几个姿势啊?”
“咳……”月白提剑飒沓的身影一滞,咬着唇红着耳气道:“马上就要当妖皇的人了,不想着潜心修炼早日出这方世界,怎连说话都没个正形?”
“谁说我没好好修炼了?”越凌看着月白欲盖弥彰的样子不由得轻哼一声,眼皮抬都没抬,摇着扇子款款落下,幽幽道:“只是几个兄弟初化人形,修炼时皆需照拂,父皇修为停滞已久,好不容易最近有了些许机缘变化,自然要潜心摸索。你与凌道仙尊已是超脱这方世界之人,又不能时常回来,这地方,我不看着,谁来管?”
“我自然知四哥你辛苦。”月白有些心虚地摸了摸鼻子,有些想不通越凌到底是怎么把话题拐了个这么大的弯,又回到自己身上去的,只能勉强应付道:“可也要抓紧修炼,师尊想将这方世界抽离出去,若是真的做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四哥多有一分实力总是好的。”
“这就是你们回来的理由?”越凌的脚步停在屋外,眼望着窗边陈知渊和越陈风相对而坐,明明薄唇翕动,却半点声音都听不到,才又转首问月白道:“外边的天地如何?”
“除了灵气充裕些并无什么不同。”月白乖乖回他,同样望着正和越陈风说话的陈知渊,一瞬间心思回转问越凌道:“当年,母后生我和越安的时候因镜灵作弄而魂飞魄散,是故我和越安都没见过母亲,你可能跟我说说她?”
“谁告诉你,生你的是母后了?”越凌狐狸眸一翘,手中折扇一展,扇面上的傲雪红梅便落在月白眼里。血一样的红色为梅花平添了几分艳丽诡异,被阳光一照依稀还闪着金光。
月白一晃神,只觉得越凌手里的本命法器是不是跟以前不一样了。
只是还没来得及细想,越凌便凉凉笑道:“那是你父后。”
“你是说,是说……”月白结结巴巴的,半天没明白他说的什么意思,惊愕地看着他,有些站不稳地拽住了越凌的袖子。
“虽是男身,可也是他生下了我们,无论他跟父皇如何,这份血浓于水的亲情我们不能不认,你不必害怕。”越凌以为他被男人生孩子的事情惊到了,罕见地拍了拍他的头,安慰他道。“不过他现在已经魂飞魄散了,你怕是不能体会不到在他膝下玩闹的日子了。”
月白紧抿着淡色唇没敢吱声,一阵诡异的感觉浮上心头,望着越凌的眼睛,半天没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 两个番外一起写的,奈何都只写了一半,不管了,我努力更新,么么哒,怕自己后悔,先放上来吧。对不起这阵子有点忙又有点懈怠又想复盘学习,结果一拖就拖到了现在,我估计番外一共两个应该有个六章吧。一个是交代其他人的结局,主要是写狐王的。还有一个是陈知渊跟月白的。祝大家节日快乐。
第79章 番外二
“他是什么样子?何以魂飞魄散到半点痕迹不留?”月白沉吟了一会儿,还是抬起头来轻轻问道。心里总觉得哪里不对,却又说不出来什么,只能一手挽着自己的剑,漫不经心地轻抠着剑身上的花纹。
“他是个落魄的任性少爷,被父皇强娶回去,生下了我们。月白,这件事不要问了,不是所有人都能一起白头,也有可能是婉转成雠。”越凌将扇子又展了展,看来是真的不想月白问这个,微抬了抬眼,含着笑问月白道:“我的扇子好看吗?”
月白这才回过神来,忙细细看他的扇子。方才站得远,只觉得越凌的扇子有些变化,现在离了近了才意识到这哪里是变化,简直就是改头换面。那像洇了血的梅花艳丽夺目,或含苞或傲放,每朵花瓣四周刻上了丝丝金线,稍微一展,便在阳光下泛起微微波光。
“如此精妙,你将自己的本命法器精进了?”月白佯装着热络捧场,将清风剑往前一抬,强打起精神来。“看来你修为也有所长进,不若来跟我试试?”
“试试就试试。”越凌只抿着唇笑,对月白的话不置可否。说完袖子一晃,便朝着月白飞身而去,扇子抵着清风剑划过,“唰”地打开,便是一个金光阵朝着月白而来,破空声音回荡在这竹林间,伴着越凌纷飞飘动的白衣墨发,飒沓潇洒得让越凌哪怕昂着头也像个漂亮的白孔雀。
“哪里来的花里胡哨的招式?”月白望着他的样子头上一汗,边说着脚步一踮,清风剑刚与扇子打了照面便退开,轻落在竹梢之上,剑气一搅便将那金光阵荡开了去。
…………
“当真?”屋里突然响起一声呢喃,打破了方才的寂静。越陈风坐在窗边的椅子上沉默良久才回过神来,被割裂的斑驳日光落在他清雅白皙的脸上,更显得那双狭长微翘的眼里深沉幽暗。
“大抵是没有错的,无念神君魂飞魄散的时间,和月白出生的时间也能对上。”陈知渊一手摩挲着手里的竹叶杯,轻轻呷了口茶继续道。“若他真的是无念神君,又是在这水月镜中魂飞魄散的,那借着水月镜替他聚拢出一丝魂魄,养在这镜里,养个几千年,想来也可以将他复活。”
“月白的血脉出于他,这个因果早已定下,让他复活这件事,我能帮的定然会帮。只是……”陈知渊顿住,朝着越陈风微微笑了笑,只那笑意并未达眼底显得有些淡漠。“只是你做好准备了吗?我方才与你说的。”
“他进水月镜是为复活一人,为此不惜付出一切代价。而这个人,却不一定是你。”
“我知道。”越陈风不知道什么时候蜷起了手,像是不忍接受般深吸了口气才道。只是这单薄的三个字似是有千斤重,越陈风突然闭上了眼睛,薄唇一瞬间失去了血色,没了精神。
“原来你早就知道。”陈知渊却是当没看到一般,略点了点头,静静道。“怪不得他魂飞魄散之后便被人三缄其口。而你苦守在这里,哪怕你们的孩子都魂魄皆全了,也不见离开。”
“既是如此,你也还是想要我替你将他的魂魄聚起来吗?”陈知渊起了身回望着他道。“哪怕他身负别人的道侣印,即便和你生了那么多孩子,也还是未倾心于你过。”
越陈风没说话,只是同样站了起来,白着脸朝陈知渊拜道:“多谢仙尊相助。”
“我觉得你还是好好想一想吧,若他真是无念神君,这次被复活我便要将他带离水月镜,到时候你与他,他是什么反应却不是我能预料的。我与月白既然进来了,便不差这一时半会儿出去,此事干系甚大,你可要想好再跟我说。”陈知渊却不接他这一拜,瞥了眼门外的场景,轻笑了笑,便抬步出去边跟越陈风道。
月白正被越凌困在阵里拿着清风剑左突右刺忙得团团转,些许日子不见,越凌的打架风格却是变了,以往动手直接凌厉见血,哪里有靠着巧劲设阵布局坑别人的时候?
月白一时不察被绕了进去,对着这金光阵着实有些头疼。倒不是不会解,只是这阵法变得也不慢,一个个解过去,那可就复杂了。
“好。”越陈风利落应一声也随他出来了。一头墨发用青竹簪挽起,显出了他沉谨瘦削的脸,一身素袍穿在身上,自有一番清韵气质。那狭长的狐狸眸微微睁着,明明望向远方,却又仿佛什么都没看进去一般有些失神。
陈知渊听到他应了才点点头,一双眸子不经意落在月白身上,又转而落在一处儿,边说道:“既然如此,我们便先告辞了。”
丝毫不在意月白而今还被落在阵里出不来。只他话音刚落,天上一片云彩突然被风吹得动了动,一片阴影从阵里划过,掩了阵阵金光骤然让扑向月白的攻势一缓。月白眼睛一亮,清风剑再也不左刺右挡了,而是直奔着方才那处阴影而去,直到他一剑刺中阵眼,周遭金光一滞,下一刻越凌极速往后退去,收了扇子,转身避开月白的剑意,翩然停在了陈知渊面前。
“几日不见,凌道仙尊这护内的样子倒是一点没变。”越凌白着脸,捏着自己的扇子,望着陈知渊连话都不想好好说了。
“那又如何?”陈知渊笑笑,连看都顾不上看他,对解了阵的月白招了招手,后者早就收了剑,撑着手直奔向陈知渊,给了陈知渊一个大大的拥抱。
“一天天整那些花里胡哨的,看看,你连我都打不过了,该知道学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怎能怠惰呢?”月白轻弯着眉眼搂着陈知渊教训他哥,一番话说得顺遂极了。
“你以为你是靠本事找到的阵眼?还不是……”越凌白了月白一眼,望了望陈知渊,还是没将话说完。
“那又如何?你手里的扇子是用我云静宗的法门精炼而成的,我们又何曾说过什么?”陈知渊不动声色地刮了刮月白鼻子,眸里光波一转,淡淡道:“不过你可是好本事,那便恭喜了。”
“一般一般,您既然看出来了,这事便过去了。”越凌听到陈知渊的话却是得意一笑,抚了抚自己的扇子,极为珍惜地收了回去,这才骄矜道:“等着备好礼吧,他日我有好事,你们自然也跑不了。”
…………
“到底是什么好事,能让四哥如此高兴?”月白和陈知渊离开绿竹林之后才开腔问道。
不知怎地,他离开的时候也不远,怎么就觉得一个两个都怪怪的。明明他们进来是替左英找到无念神君的,却连陈知渊都悠哉悠哉,一点都不着急。
“大概是他缠上了司空器,现在正是他们你侬我侬的时候,自然得意忘形到忘乎所以了。”陈知渊站在破天剑上,一手挽着月白的腰,一边道。“这两个人,可都不是能轻易交付真心的性子,这波可算是天作之合。”
月白不想纠正他对“天作之合”的用法,想到他那不着调的四哥能跟司空峰主凑到一块去半天没说出话来。
“个人有个人的造化,谁又能置喙呢?”月白干巴巴道。
“是呀,个人有个人的造化,咱们不能置喙,却能看热闹。”陈知渊接一声,说着便到了,一手抱着月白从破天剑上下来。
月白这次看到他来到了他妖界的皇宫,这皇宫月白不太陌生,越凌曾经特意花了不少时间,亲自带着他从这宫中一步步走过,告诉他:“毕竟是自己的家,哪里有不认识家的。”
“咱们来这儿干什么?”月白不知道陈知渊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能随着他一起,踏进这巍峨的宫殿。
“来找找无念神君留下的痕迹,看看水月镜能不能回溯出些什么。”陈知渊不紧不慢道。
水月镜能化灵的能力太过逆天,陈知渊暂且悟不出来,却不妨碍他演算出来些许的皮毛。
既然月白化得出来,那这位在水月镜里魂飞魄散的神君,只是聚起魂魄而已,应该没那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