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设崩塌后反派连夜跑了——by林多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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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玉不知道怎么接话,硬着头皮道:“啊……他没病。”
老奶奶惊奇:“那就对了,同学怎么会在医院呢?同学那肯定是在学校嘛。”
时玉怔怔的看着她有些浑浊的眼睛,沉默一瞬,他点点头:“……对,我应该去学校找他的。奶奶,你说得对。”
白发苍苍的老人顿时笑的开心不已,慈爱道:“那就赶快养好身体,不要再来医院了。医院可不是什么好地方,你这么年轻更要注意,不然老了就要像奶奶一样,一年到头住医院咯。”
她说着无奈的拍了拍腿,时玉这才发现她走路的姿势有些奇怪。
天色渐暗。
老人膝盖上一圈又一圈的纱布却依旧显眼。
时玉有些无措。
他正准备说些安慰的话,忽然肩膀揽上一条手臂,清冷平静的男生在耳边响起:“奶奶,他找我。”
老人眼睛顿时一睁,一下笑开了:“哎呀,小拓,这是你的同学呢?”
“嗯,”沈拓语气平缓,“他来找我写作业,奶奶,我带他走了。”
“好好好,”老人连忙道:“快去写作业吧,快去吧!”
时玉就这样被沈拓揽着肩膀,一步一步不急不缓的朝绿地深处走去。
鹅卵石小道散落着路灯倒映的光点。
时玉眯了眯眼,拍掉肩上的胳膊,语气不耐:“你怎么在这?”
他面色有些冷,肤色雪白,垂坠的眼尾自然上翘,细密的长睫落下鸦羽般的阴影,哪怕满脸不耐烦,依旧让沈拓滚了滚喉结,哑了声音。
“主人怎么在这?”
大庭广众之下,时玉被这个破廉耻的称呼叫的腿一软,莫名又联想到昨天傍晚被男生压在床上亲吻的场景。
“别这么叫我。”
沈拓似乎是笑了下,笑声轻轻地:“那叫什么?”
“管你叫什么,”不知不觉两人走的越来越深,光线渐渐暗了下去,时玉挥开挡路的柳条,冷声道:“沈拓,我发现你最近有点放肆,你知不知道……”
训斥的话还没说完,一股大力突然拽住他的胳膊,天旋地转间他被摁到冰冷的墙壁上。
隐蔽的医院后门处,微风吹过,苍白清隽的黑发男生俯身,轻轻啄了下他的嘴唇。
“那你想怎么惩罚我?主人。”
他挑唇笑着,狭长的凤眸却深沉幽暗,自然道:“罚我给你□吗?”
……
时玉人都傻了。
沈拓太主动,他原先准备的骂沈拓是条忘恩负义的坏狗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他气得头晕:“你给我起来!”
男生没有动,而是静静的垂眼看着他,在他发火的前一刻,忽然问:“今晚我能去找你吗?”
时玉蹙眉,“找我干什么?”
沈拓说:“主人想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时玉:“……”
他深深地吸一口气,冷着脸开口:“再不起来你这辈子都别想见我了。”
沈拓眸色顿深:“所以今晚我不能去找你?为什么,因为你那个舅舅要来吗?”
他居然知道盛悬。
推他的动作一顿,时玉撩起眼皮,细细的打量着面前的人:“你还知道什么?”
“我还知道前天晚上他进了你的病房。”
对他有问必答,黑发男生嘴角扯出一抹笑,眼神却冷漠晦暗的令人心惊,他眉眼间染上一层阴冷的郁气,一字一顿的,温声问道:“嗯?主人,他对你做了什么?”
“他是不是和我一样,也亲你了?”
……
夜风拂面,冰冷如水。
时玉心里一团乱麻,他看着沈拓压抑着冰冷妒火的幽暗凤眸,深觉这是一个快刀斩乱麻的好机会。
剧情已经崩的妈不认了,他不能再放任自己和沈拓继续这样下去。
闭了闭眼,他狠下心,正准备点头。
忽然,一瞬间光芒大亮。
刺眼晃目的灯光陡然照亮了整片天地。
他顿时被照的睁不开眼,眼眶顷刻间流出酸涩的泪水。
下一秒,阴影压面而下,他被沈拓挡在身后,借着一点微弱的余光,艰涩的、茫然的睁开眼。
——看见了一辆熟悉的黑色卡宴。
医院后门被重重树荫遮挡的空地,卡宴车前两道远光灯照着这片狭小的天地宛若白昼。
时玉在这一刻,听见了胸腔里心脏剧烈跳跃的砰砰声。
同时,他也看见了卡宴后座,坐在半明半暗的阴影中——面无表情、直直朝他看来的盛悬。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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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他有点疯(32)
风声大作。
乌云顷刻间自远方的天空翻滚而来。
暗淡的月光透过林间交错的枝桠洒下斑驳光点。
时玉坐姿僵冷如木雕,一动不动的,听见了一声车门合上的闷响。
“砰——”
像是忽然被唤回了神。
他呆呆的抬起头,看见了站在车边的男人。
盛悬穿着笔挺妥帖的西装,半长的黑发被大作的晚风吹起,随意的垂在身后。
他眸色冰冷漠然,犹如死水般波澜不起,一步一步、不疾不徐的朝他们走近他们。
这一瞬,时玉仿佛透过他冷淡的神色,看见了男人隐藏在平静下,冰冷的、可怖的暴怒。
像被触了逆鳞的凶兽,又如冷酷无情的审判者。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在强光下无处遁形的时玉和沈拓,语气平静的可怕,不知道在问谁。
“……原来是你。”
他声音淡淡,漆黑的凤眸中却裹挟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恐怖戾气,暗的如即将吞噬一切的黑夜:“带坏了我的小外甥。”
……
“时玉,”令人不安的死寂中,他转而看着时玉,漫不经心的转着拇指上的碧玉扳指,犹如之前每一天接送他上学让他注意安全时那样,垂着眼,轻声道:“不要惹舅舅生气,过来。”
对上他那双死水般冷寂森然的凤眸,时玉呼吸一窒,像被凶戾恶兽冷冷盯住般僵硬的起身,朝他走去。
胳膊骤然被拉住。
他回头。
沈拓站在光线照不进的树林阴影中,声音低沉且沙哑,露出来的黑眸深如寒潭,一字一顿说的即为清晰:“宴时玉。”
他五指紧的青筋绷起,脖颈上的经络如藤蔓般暴起。
“……你要记得我,”黑发男生头一次露出这样的神情,苍白冰冷,无机质的黑眸眸底犹如翻滚着滚烫的熔浆,亮的灼人:“我喜欢你。”
哗——
狂风吹过树林,带来一阵簌簌巨响。
树叶在空中打着滚飘然落地。
月亮被重重乌云彻底挡在身后,天暗的不见光亮,细密的雨滴啪嗒啪嗒滴了下来。
乌黑柔软的黑发被雨滴打湿,时玉透过头发的间隙怔怔的看着面前的沈拓。
夜风很冷,他面色发白,轻巧上挑的眼尾晕着薄薄的红,细密的长睫一颤一颤,犹如脆弱的蝶翼。
下一瞬沈拓拉着他的手忽然放开。
他的肩头也披上了一件长长的风衣。
风衣上清冷浅淡的冷香十分熟悉,盛悬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低沉平静,呼出的气息扫过敏感的脖侧,这是盛悬第一次离他这么近,近的像是要亲上他的侧脸。
“上车。”
时玉回头,对上男人看不出任何情绪的幽静黑眸,沉沉浅浅,犹如夜幕下波涛涌动的海水。
“要下雨了。”
……
他被管家护送上车。
上车的一瞬间,豆大的雨点倾盆而下。
天空像破了一个大洞,刹那间雷雨交加,咆哮翻滚的云层间闪电阵阵,天地间一片轰鸣。
车内是隔绝一切寒冷的温暖。
空调扇叶发出细微的嗡鸣,暖气从出风口盈盈飘散。
雨幕遮挡了视线。
车窗像被覆盖了一半模糊不清。
瓢泼大雨中,清冷俊美的男人穿着妥帖修长的风衣,风衣衣角在冷风中猎猎翻滚。
头发花白的老管家静立身旁,撑着宽大的黑伞,他站在伞下,半明半暗的光线如被锋锐的利器切割过一般,从下颌划至宽阔的胸膛,修饰着俊美明晰的脸部轮廓。
像从油画中走出来的中世纪贵族。
他漫不经心的、优雅沉敛的看着正对面被大雨淋得狼狈不堪的少年。
幽邃冰冷的黑眸将沈拓从上到下扫过一遍,盛悬轻笑出声,转着扳指的长指忽而停下,凉薄寡淡的声音在狂风暴雨中依旧清晰的宛若冷玉相击。
“你有什么资格和我争。”
沈拓猛地抬起头。
冰冷的雨水顺着深刻的脸阔滑下,他黑发黏腻的垂在额前,凤眸阴鸷冷漠,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泛起突兀的青筋。
犹如一匹孤勇、狠戾的狼崽子,他看着盛悬的眼神充满冰冷的妒火和不甘。
盛悬恍若无觉,双手插在风衣的口袋里,身形修长且落拓,毫无情绪的寡淡道:“一个毛都没张齐的高中生,我想捏死你,易如反掌。”
……
暴雨淹没了一切声音。
只剩下成对峙状的两个男人。
一个年轻,一个雍容。
那是两个不同年龄段,时光给予的最宝贵的馈赠。
然而这两个绝不会沾边的年龄段,却在这个寒冷的雨夜,如毫不掩饰锋芒的凶兽争锋般,露出了最尖利的獠牙。
“我给你一个机会,”年长的男人冷淡而又沉稳的道:“可以让你摆脱现在贫困可怜的生活。”
沈拓冷冷的看着他,劲瘦的身体包裹在被雨淋湿的校服下,挺拔有力。
他嗓音沙哑,如同被火燎过,眼中满是阴郁的暗色:“代价是什么?”
盛悬优雅颔首,“代价就是——你这辈子,不要再出现在时玉眼前。”
男生陡然沉重的呼吸使得本就紧绷的气氛顿时一触即发。
“你当然可以选择不接受,”盛悬轻笑,竟是毫不在意他的反应,“只是你配吗?”
他一字一句说的缓慢而清晰:“什么都没有的你,配得上我的时玉吗?”
“你什么都不能给他,”男人温和道:“而我什么都能给他。”
“——小同学,你的喜欢太廉价了,真是脏了他的耳朵。”
……
“砰——”
车门被重重关上。
时玉眼皮一跳,身边顿时涌来一股冰冷潮湿的气息。
他努力放轻呼吸,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却再抬头的瞬间,透过后视镜看到了身边的男人。
盛悬脸上那幅平静的、堪称温和的假象已经被彻底撕碎。
他眼中充斥着阴鸷可怖的暴怒,翻滚起滔天暗浪的黑眸如风暴骤起的海面,压抑着恨不得吞噬掉一切的森冷戾气。
“关上。”
寂静的车厢内,他的嗓音极为冰冷沙哑,语气却是冷静到了极致的抑制。
完全不敢触他眉头。
司机几乎是眨眼间便摁下了挡板的开关,下一瞬,一道黑色的挡板缓缓升起,严严实实的将车厢分成两片空间。
后车厢顿时变得紧张窒息起来。
时玉深吸一口气,血液凝固般不甚流通,他甚至看也不看朝身边看一眼,只无声的低着头,等待着即将来临的暴风雨。
终于,时间在一分一秒中流逝。
车子在夜幕中开的极稳,极慢。
豪车的性能完美的阻挡了车外噼里啪啦的雨声和狂躁的风声。
他只能听见寂静车厢里,另一道不属于自己的呼吸。
匀长压抑。
仿佛就连呼吸都是一种折磨。
时玉僵硬的身体在时间的流逝下不知不觉放松下来。
他抿着唇,轻轻拽了拽快要滑下肩膀的外套。
外套很大,充满盛悬身上的清冷气味。
很好闻,像某种珍贵的木质调香。
车子驶进一条长长的隧道。
隧道深黑悠长。
周围瞬间变成墓地般的幽寂。
心跳在某一时刻陡然一停。
时玉忽然感觉后背发麻。
下一瞬,他的面前压下来一道结实的、灼热的身躯。
男人如审判罪恶的神祇,冰冷俊美的脸上毫无情绪,一只大手压住他挣扎的双手,另一只手温柔而不容拒绝的抬起他的下颌,重重的、粗鲁的吻了下来。
“我真是对你太好了——”
粗重短促的呼吸声中,他抛却了一切矜持与优雅,抛掉了自己规矩冷淡的身份,像一个发现妻子外遇的妒夫那样,不甘而愤怒的狠狠咬着小妻子柔软饱满的唇瓣,嘬着那颗软软的、可怜的唇珠,像要吃出蜜一样,凶狠的不加掩饰。
“才把你胆子养的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