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王穿成恋爱脑 番外篇——by风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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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选择做,那……宁嘉言扫了一眼闻子濯,眼底藏着幸灾乐祸。
宁嘉言的小恶魔尾巴在背后疯狂摇动,只有最了解弟弟的宁嘉树注意到了。
宁嘉树留意着闻子濯的神情,如果闻子濯表现出在意,他会掐着时间提前阻止。
但闻子濯只是皱了一下眉头,并没有为鹿茗求情的意思。
于是,这个游戏没有中断,继续了下去。
宁嘉言起身,主动走到了门边,此时的他突然变成了一个绅士,微微弓着腰,手搭在门把上,做出随时可以为鹿茗做开门服务的姿态。
他今天穿着衬衫配单开襟马甲,如果忽略掉那头绿发的话,看着还挺像那么一回事儿。
鹿茗沉默起身,并没有宁嘉言预想中的拖延,亦或是露出彷徨受伤的表情,他只能从鹿茗紧抿的唇瓣中读取出几分外柔内刚的倔强。
鹿茗冲宁嘉言点了点头:“言少,麻烦了。”
宁嘉言轻哼了一声,把门拉开。
也是巧,门刚拉开,一个人便走了过来。
那人戴着帽子,且将帽子压得有些低,走到门前时,停了下来。
他微微抬头,露出了帽子底下一双沉静如潭的眼睛,与站在门正中央的鹿茗四目相对。
两人对视了两秒后,鹿茗动了。
鹿茗往前走了一大步,双手搭在对方的肩膀上,然后踮起了脚尖。
两人的嘴唇无限的靠近,近得可以感受到彼此的鼻息。
就着这个姿势,两人都没有动弹,但下一秒,鹿茗被人在背后推了一把,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平行的压了过去。
两人的嘴唇最终还是碰到了一起,柔软又灼热的触感带来丝丝战栗。
樊篱也动了,他伸手扶住不平衡的鹿茗,错开了鹿茗的眼睛,朝他身后的宁嘉言看去。
这时宁嘉言也看见了樊篱,原本露出恶作剧成功表情的他,此时却如遭雷劈,震惊地瞪大了眼睛。
而其他人也随着鹿茗侧开身体后看见了樊篱,一个个顿时都露出了跟宁嘉言一样的表情。
卧槽!
鹿茗和别人亲了!
鹿茗和高岭之花樊篱亲了!
宁嘉树眼皮疯狂的跳,宁嘉言又给他闯了一个大祸,一个更大的祸!
而闻子濯的脸色已经黑如锅底,臭不可闻。
闻子濯猛地从椅子上站起身,大步走向了两人,一把将鹿茗扯了回来。
鹿茗被扯得一个踉跄,手臂处传来肌肉被拉伤般的痛楚。
闻子濯视线略过了樊篱,盯住鹿茗,沉默不语间透出一股暴戾与危险的气息。
停顿了片刻,闻子濯僵硬的从口袋里掏出一条丝巾,用力的给鹿茗擦拭着嘴唇,他的动作非常重,重得要给鹿茗擦掉一层皮。
其他人看到这一幕,都当是闻子濯吃醋了。
假亲以闻子濯的性格可能不会在意,但真亲就不能忍了。
众人又偷偷的看樊篱的脸色,却见樊篱在被“强吻”过后并未露出厌恶和愤怒之色,反而抓住了闻子濯的手,维护道:“这只是一个意外,你不要怪他。”
闻子濯抓住鹿茗的那只手骤然收紧,他看向樊篱,声音微涩:“这是你的初吻吧?”
“不是。”樊篱看起来很认真:“我的初吻给了妈妈,在幼儿园时还被一个女同学强吻过。”
“……”
樊篱将闻子濯的手彻底扯开,他看了眼鹿茗被擦破又充血红肿的嘴唇,转头对闻子濯道:“先进去再说吧。”
樊篱看起来太平静,倒显得闻子濯的反应过大了。
闻子濯深吸了一口气,点了点头。
宁嘉言这个混世小魔王难得露出了惊惶愧疚的神色,走到樊篱身边,小声道:“樊哥,对不起!我是想开个玩笑,但不知道那是你……”
“不是我就可以了吗?”樊篱将帽子取下,一边对宁嘉言道:“我没记错的话,他是闻子濯的男友,这种玩笑也是可以开的吗?”
宁嘉言语气里带出点不屑:“都是遮羞布而已,根本不是男友,就是个玩意儿!刚才我让鹿茗玩儿这种游戏,他不是压根没打算护着鹿茗。”
“哪怕他不介意,鹿茗会介意。”
宁嘉言嘟囔道:“他介意又怎么样……”
樊篱没有再和宁嘉言辩驳,因为毫无用处。
做为擅自把鹿茗带到这个阶层的人,闻子濯没有做为,这才是让鹿茗处境难堪的根本原因。
哪怕没有宁嘉言,也会有别人。
他们都不会尊重鹿茗。
樊篱坐下后朝鹿茗看去,发现鹿茗竟然不顾破了的嘴唇喝起了酒,透明酒杯中的液体在不断减少着。
他有意劝阻,却不得不避嫌保持沉默……否则,这会让鹿茗的处境更加糟糕。
和鹿茗不同,众人对樊篱的到来都很惊喜,态度也十分热情,这种热情是发自内心的,完全不是那种在对待鹿茗时浮于表面的,生疏客气的礼貌。
就连宁嘉言都收起了利爪,认真道歉后便一直粘在樊篱的身周,看着竟然还有几分乖顺。
闻子濯也渐渐的平复了情绪,像是已经完全不介意刚才的那场意外了。
只有鹿茗突然成了无人理睬的透明人,也没有等到任何一声道歉。
鹿茗放下酒杯,深深地低下了头,像是在强忍难过。
樊篱起初是这样想的,然后他便察觉到,有人踢了踢他的小腿,那个方向……樊篱朝鹿茗看了过去。
鹿茗微微抬头,视线和樊篱撞在一起,微微湿润的眼睛,微肿的唇,没有想象中的那种“可怜”,反而像只在蓄大招的妖精。
此时,樊篱的小腿,又被踢了踢。
这不是无意的,而是有意的勾引。
鹿茗突然小声地道:“我去一趟洗手间。”
说完他便起身走了,闻子濯瞥了一眼他的背影,眉头微蹙。
鹿茗,是不是哭了?
晚了片刻,樊篱也从包厢出去,进了洗手间。
他到时,洗手间里空荡荡的,一个人影也没有。
但是当他走进去,他突然听到了几声指节敲在门板上的声音。
这像是一种暗号。
樊篱循着暗号找到了鹿茗。
会所的装修很是豪华,公共洗手间都是干净的冲水马桶,鹿茗此时正坐在马桶上,对他招了招手。
樊篱沉默的走了进去,关上了门。
待樊篱再次转过身,鹿茗一句话也没说,直接伸长了手去够樊篱的脖子,樊篱则刻意俯身任由鹿茗勾着他的脖子往下压,直到,两人的嘴唇只剩下几张薄纸的距离。
鹿茗问:“可以吗?”
第9章 我对你这个人有意思。
鹿茗这样问,樊篱喉结隐忍滑动了一下,却再无寸进。
“我来是为了告诉你,你有令人着迷的能力。”
樊篱抓住鹿茗环住他脖子的手,轻轻地掰开,拉开了两人的距离,他沉声道:“不过,你没有必要为了和他置气而这样糟蹋自己。”
鹿茗因樊篱的拒绝和所说的话而怔然。他想从樊篱的眼睛里看出欲拒还迎和道貌岸然,但是他失败了,樊篱的眼里分明只有认真与纯粹的关怀。
樊篱将鹿茗的手放下,蹲下身,和鹿茗平视着:“虽然我不了解你们的感情,但是要是不开心,还是分开为好。”
他是个懂分寸的人,一个是他从小认识的朋友,一个是对方的恋人,樊篱清楚的知道他不该掺和进去,但是他还是来了。
因为他想到了鹿茗会一个人在卫生间里自怨自哀地哭,像一只被掩埋在垃圾堆里的小猫。
被拒绝应该会感到不高兴的,尤其是在这种事情上,但鹿茗反而捂着脸笑了起来。
樊篱误会鹿茗在哭,从口袋里拿出了一袋纸巾:“给你。”
鹿茗放下手,接过了纸巾,捏在手心。
“谢谢,我觉得你说得对,要是不开心,就分开好了。”鹿茗道:“不过现在,我并没有不开心。”
只要闻子濯惹了他不开心,他就有理由去狠狠花闻子濯的钱,闻子濯的钱还在,他就是开心的。
至于别的东西,谁说一定要闻子濯给他?他会自己去把场子找回来。
“但我会和他分手的。”在他对闻子濯的钱腻歪了的时候。
樊篱不信鹿茗那句“我并没有不开心”,欲言又止,最终什么也没说。鹿茗与他并不熟悉,他还是闻子濯宁嘉树他们的朋友,是刚才某种程度上站在对立面的人,鹿茗对他有防备心是正常的。
樊篱从蹲姿改为站姿,一语双关道:“早点回去吧。”
早点回包厢,早点回家。
两个大男人在隔间里显得太逼仄了,樊篱后退一步,转身离开,下一秒,鹿茗抓住了他的手臂。
鹿茗叫住他:“樊篱。”
这还是樊篱第一次被鹿茗叫名字,他心头莫名一颤,转头看向鹿茗:“什么?”
鹿茗身上确实毫无狼狈,坐在马桶盖上,双腿交叠,仿佛是特意在这种特别的地方拍杂志,他的嘴唇这会儿也渐渐地恢复了正常的色泽,小小的伤口变成了殷红色,不丑陋,反而更添三分艳丽。
“如果当时门口站着的人不是你,我不会亲上去。”他道。
“我把你叫过来,也不是为了报复闻子濯。”
鹿茗站起身来,往前一步,他个子比樊篱矮了几公分,但微微仰起头刚好可以近距离的靠近樊篱的耳朵。
“我是对你这个人有意思,你没看出来吗?”
说完,鹿茗的手轻覆在樊篱手上,推开了门后又立刻收了回来,越过樊篱,先一步出了门。
樊篱看着鹿茗离开的背影,脑子里都是鹿茗刚才所说的那一句话——“我是对你这个人有意思,你没看出来吗?”
樊篱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他不该太主观武断的去给鹿茗贴上单纯可怜的标签。
漂亮的少年远比他想象中的聪明,完全明白自己想要什么。
鹿茗回到包厢后,众人已经把牌换成了扑克牌,他坐回闻子濯的身侧,凑过去看了眼牌面。
闻子濯的牌还不错,但是有几张牌很难打,轮到他出牌了,他在犹豫间,他手里的一张牌被两根手指抽出了一截。
鹿茗道:“打这个。”
闻子濯看了他一眼,视线在鹿茗的眼睛和嘴唇处转了一圈,一边将被鹿茗抽出的那张牌打了出去。
打完这张牌后,下一轮鹿茗又给闻子濯抽了一张牌,闻子濯也都按照他的意思打了出去。
众人见他们这互动,大部分倒也没太意外,闻子濯能把鹿茗带来说明还是对鹿茗还是喜欢的,刚才气头上冷落鹿茗也是正常反应,但是情侣啊夫妻啊不就是这样,打打闹闹,转眼又和好了。
只有两个原本拿怜悯眼神看鹿茗的人,现在眼神有都有些微妙和复杂。
这么快就和好了?就这样原谅了鹿茗?
刚才鹿茗做的事情可的的确确是往闻子濯的肺管子戳了一刀,毕竟是那个人……
闻子濯最后一张牌打完,往后一靠,笑了。
御姐气质的霍思梦不客气的吐槽道:“靠作弊赢了,有什么好得意的。”
闻子濯不以为意:“赢了就是赢了。”
她呵了一声,看向鹿茗,第一次主动和鹿茗说话:“小鹿牌技不错啊。”
霍思梦喜欢打牌,内行看门道,刚才闻子濯的出牌方式很有章法技巧,不是随便打的。
鹿茗道:“还行。”
“来来来,再来一局。”霍思梦不甘心输了,筹码倒是小事儿,但是这该死的胜负欲!
依旧是闻子濯拿牌,不过这次是鹿茗直接出牌。
这一局从头到尾都是鹿茗在打,赢的速度比刚才还要快。
闻子濯也有些意外:“第一次知道你还会打牌,藏得挺紧。”
不是只喜欢做饭,打MOBA游戏?
“嗯。”鹿茗主动洗牌,动作不算太花哨,但很是熟稔,他瞥了一眼闻子濯,嘴角微翘:“我有很多秘密,你需要慢慢挖掘。”
闻子濯一只手搭在鹿茗椅子靠背上,没应声。
他没说,他并不是一个有耐心去挖掘别人的人,也不是谁都能让他有这个兴致。
闻子濯没兴致,坐在不远处听了一耳朵的宁嘉言倒是跑了过来,问鹿茗:“你会什么?”
“这样,我们约个时间出去玩儿。”他黑白分明的眼睛咕噜咕噜转,看似清澈,实则藏的都是坏水。
“宁嘉言。”闻子濯看宁嘉言的眼神已然转冷:“适可而止。”
闻子濯如今对宁嘉言彻底失去了耐心,如果宁嘉言还不知道收敛,闻子濯也不在乎因此和宁嘉树翻脸。
宁嘉言挑眉,压根不怕闻子濯:“我约鹿茗出去玩儿你也要管?哪怕是金丝雀也要放出来透口气的吧?你不准他交朋友?”
“哎呀,鹿茗还真是可怜。”
宁嘉言小嘴叭叭的就给闻子濯扣上了大帽子,还不忘损了鹿茗一通。
他欠揍的样子让宁嘉树为他捏了一把汗,脑仁也是突突的疼。就在他习惯性的要去捞人的时候,宁嘉言突然大声道:“樊哥你回来啦!你去干什么了去了那么久……”
比起鹿茗,宁嘉言还是对樊篱更感兴趣,头也不回的朝樊篱跑了过去。
闻子濯在看到樊篱后,挽袖子的动作一顿,眼中的怒火熄灭了。
鹿茗将洗好的牌放在桌上,也朝樊篱看了过去。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撞在了一起,下一秒又不约而同的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