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渣攻叔叔后我暴富了——by图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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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内,顾生和郁松铭还在吵。似乎因为吵不过郁松铭,顾生呼叫着黎觉这位统一战线的队友,“黎觉你说,他工作起来是不是很离谱?”
黎觉茫然回头,抬手又去挠了挠脸。从刚才开始,他就觉得脸上很痒,挠了以后瘙痒感依然没有消失,反而有往上扩散的意思。
顾生正想继续说什么,抬头对上黎觉的视线,低声惊呼:“卧槽,你脸怎么了?”
伴随着阵阵袭来的热意和轻微的麻感,黎觉有了不好的感觉。他打开相机切换到自拍模式,白皙嫩滑的脸此时泛着红,从嘴边开始小红疹不断向上扩散至太阳穴,颇有毁容的架势。
黎觉看的头皮发麻。
他咽了口口水,嗓音颤巍巍:“或许,我们在吃晚餐前能先去趟药店买药吗?”
顾生查好路线,一脚踩下油门,“吃什么吃,先去医院!”
……
医院内,
医生仔细观察着黎觉的脸,半晌写下判断:“急性荨麻疹,就是过敏。”他抬头询问黎觉:“今天吃了什么?”
黎觉想了想,“奶茶和榴莲千层。”其他之外也没吃什么。
医生推推眼镜,“应该是榴莲过敏,以后别吃了。”这句话对黎觉来说不亚于晴天霹雳。
医生写了个药方递给郁松铭,“楼下取药。”
直到走出看诊室,黎觉依然精神很恍惚。一想到以后都不能吃榴莲,他感觉人生黯淡无光。
顾生安慰道:“过敏没什么,吃点药就好了,”说完,他忍不住看向黎觉,红疙瘩在他脸上开了一片,显眼的很。
过敏其实他也有过,只是还从来没见过黎觉这种长胡子似的过敏。
郁松铭盯着黎觉从嘴边一圈,向上延伸式的过敏荨麻疹,冷不丁总结:“特像小孩因为馋嘴偷吃东西后被发现。”
他顿了顿,不知是夸奖还是嘲讽:“你过敏都很有自己的特色。”
顾生顾及着黎觉的心态,低头忍笑,肩膀却抖个不停。
黎觉:“?”
我可谢谢你。
出医院后,因着黎觉过敏的事情,三人吃晚饭的事情也告吹,顾生把郁松铭和黎觉送回去后就走了。
回到家,阿姨看到黎觉的脸也吓了一跳,听闻是过敏后,她又专门做了口清粥。饭后,黎觉整个人恹恹的,似乎对于过敏的打击很大,他吃了药早早的上床,打算以后就去梦里和榴莲再续前缘。
今夜天气很好,朗月无云,月亮正上枝头静静的泛着微光。
黎觉辗转反侧,浅棕色的眸子一片清明。一杯咖啡外加一杯奶茶,双倍□□的快乐,带给了他失眠的痛苦。
又磨蹭了一会儿,他决定下楼逛逛。说不定走几步,他就困了。
黎觉的过敏反应来的特别快,回家以后就从脸扩散到了脖子。即便是吃了息斯敏,也没有立马好。
他拿出一个空碗,用剪刀把牛奶剪开一个口子,把奶倒了进去。设置好时间,他摁下启动。
脖颈处的痒意让黎觉难受的厉害,他总是忍不住去挠,结果就是那片变得更红。
蓦地,客厅的灯被打开。
吓得黎觉一机灵。
郁松铭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背后:“你在做什么?”
黎觉吸吸鼻子,指了指运转的微波炉:“我来热牛奶。”
郁松铭:“失误,刚刚从背后看,还以为家里来了个猴子。”
黎觉:“?”
你踏马指定有点问题。
郁松铭瞥了眼黎觉脖子上愈发红的印记,从兜里掏出什么,扔了过去。
黎觉慌忙接住,粉色的小瓶子,上面标注着专业名:炉甘石洗剂。
专治皮肤过敏等症状,外敷于伤口处可止痒。
黎觉眨眨眼,“谢谢。”
叮的一声,牛奶也热好了。
鉴于郁松铭帮了自己,黎觉犹豫片刻问道:“如果你也睡不着的话要不要喝牛奶?”
“听说喝牛奶有助于睡眠。”
郁松铭没说话,黎觉就当他默认要了。他把自己那碗端过去,“你先喝。”
随后他去卫生间取了面小镜子和棉棒出来。将炉甘石摇匀后,他用棉棒沾湿洗剂,给自己脖子上药。
或许是角度原因,郁松铭就看到黎觉总是错过正确的地方,将洗剂涂到红疹外。
成功被激发强迫症的郁松铭从对方手里接过棉棒,固定住对方的身体,语气淡淡:“别动。”
两人离的很近,黎觉能轻易的感受到泛着冷意的棉棒点在自己脖子上,让他很不适应。洗剂冲刷掉过敏带来的瘙痒,却也同时带给他另一种不同于过敏的痒劲儿。
就像是小猫轻挠胸口,淡淡的,却让人无法忽略。
黎觉不自然的动了动,往后缩着身体。
下一秒,郁松铭抬手摁住他的肩膀,将他死死定在原地,话语不悦:“都跟你说别动。”
郁松铭:“一直往后缩干嘛?我会吃了你?”
黎觉这下不动了,乖巧的让郁松铭给自己上药。上完脖子,郁松铭抬头对上黎觉的视线,刚想说什么。
黎觉往后挪了挪,“脸就不用涂了吧?”
郁松铭将棉棒扔进垃圾桶,将炉甘石洗剂盖好盖子,无语的看向黎觉:“脸也不能涂。”
他神色就好像在说,你是不是蠢?
黎觉:哦。
微波炉传来不断的叮声,似乎在催促人牛奶已经热好了。
黎觉猛地起身,却不小心碰到桌子上的牛奶,掀翻在地。一瞬间,坐在沙发上的郁松铭遭了秧。
空气寂静了一瞬。
黎觉看着不只是半点狼狈的郁松铭抿紧嘴唇,眼底写满忐忑:“你还好吗?”
郁松铭反问:“你觉得呢?”
我觉得你可能还行。
黎觉心虚的移开眼,蹲下去准备捡瓷碗碎片。整个人就被郁松铭拽住手腕拎起来。
“脚收回去。”
黎觉抱住脚缩在沙发上。
郁松铭清理着碎片,让黎觉一度怀疑对方是把他当瓷片碎片在清理。
黎觉小声道:“牛奶...”见郁松铭望过来,他声音更小:“微波炉里还有一碗。”
郁松铭将清理干净茶几,将微波炉里的那碗牛奶也端出来,放到黎觉面前。
“你不喝吗?”
郁松铭似笑非笑:“我的衣服已经喝过了。”
黎觉抿唇,安安静静的喝完奶。将碗冲洗干净放回柜子里。随后轻手轻脚的上了楼。
郁松铭跟在他后面,进房门前郁松铭往后退了一步,“对了。”见黎觉望过来,他神色淡漠:“我耳朵很灵,所以希望你就算睡不着,也尽量不要发出声音。”
黎觉点点头。
躺在床上后,黎觉眼底划过茫然,郁松铭刚刚下楼是为什么?
或许是热牛奶起了效,黎觉困意很快就上来,阖眸睡得很香。
第二天,
黎觉脸上的红疹已全部下去,恢复了他平日白皙精致的模样。下楼时,他发现郁松铭不在。
阿姨正在准备早餐,回头看到黎觉,似乎也很愣:“小先生只有你一个人吗?”
“嗯。”黎觉左顾右看,询问对方:“郁松铭是出门了吗?”
阿姨摇摇头,“我过来以后,还没见先生下过楼。”
黎觉转身往楼上走,“那我去看看他。”他边走边想,郁松铭难得有赖床的时候。
通常在他起来的时候,郁松铭就已经一副准备要出门的样子坐在餐桌前,然后对刚起床的他施以一番嘲讽。
黎觉站在郁松铭房门口,轻轻敲了两声。
里面没有人回应。
黎觉蹙眉,“郁松铭,我进来了。”他扭开门走进去,厚重的天鹅绒窗帘还拉着,房屋里没有半点光明。木质调香味很淡,夹杂着几丝葡萄柚与薄荷的味道。
他摁开灯,明显看到床上有一坨。郁松铭安静的躺在那里,面上没什么表情。
安详的过分。
蓦地,黎觉脑海里闪过很多,他快走几步到床边。发现郁松铭还有呼吸的时候松了口气,随后注意到对方热的滚烫,明显高于正常体温的脸。
郁松铭发烧了。
黎觉有点慌,他把郁松铭露出来的胳膊又塞回去。
说起来,发烧的话要先吃药。
黎觉跑出房间,下楼的时候还不小心踉跄了下,差点摔倒。
阿姨:“这是怎么了?”
黎觉看着对方,只觉一阵后怕,他嗓音有点颤:“郁松铭发烧了。”
由于不知道郁松铭到底发烧了多久,阿姨和他一致决定带对方去医院。因为黎觉不会开车,他提前联系了顾生。
在阿姨和顾生的帮助下,把郁松铭抗到了车上。
车上,黎觉让郁松铭紧靠着自己,时刻打探着对方的呼吸。
顾生看到后座黎觉那个紧张样子,安抚道:“没事,就是小发烧。去医院吊瓶水就好。”
黎觉恹恹的点头。
他焦虑的看着昏迷的郁松铭,距离郁松铭在书中的死亡时间越近,他愈发的担忧。这种不可抗力到底是否能发生改变?
到了医院,郁松铭被护士们推走。看着担架远去,黎觉只感觉心头蒙上一片阴影。
黎觉坐在一旁,听着医生的嘱咐:“连续熬夜导致脑内超负荷工作,睡眠不足,有点发炎的迹象。加上受凉,引起体内自动保护,这才发烧。”
黎觉愣了愣,注意到对方说的受凉。
郁松铭这几天都和他呆在一起,要说受凉也只有昨晚...
因为帮他收拾碎片,郁松铭穿着湿衣服站在客厅。一定是因为他回房洗澡再次受凉,这才生了病。
想到这里,黎觉眼底充满愧疚。
医生似是注意到黎觉忧心忡忡的模样,脸上的严肃转为笑容:“也不是大事,多休息好好睡一觉,吃点药就好了。”
黎觉牵强的笑笑:“谢谢医生。”
将医生开好的药领全,黎觉回到病房。病床上,郁松铭一头黑色碎发垂在脸边,五官的锋利劲儿因着病气柔化,唇瓣苍白的没有血色。
黎觉看着郁松铭,说起来他第一次正式看到郁松铭也是在医院,同样是病床,只不过现在被调转。
注意到郁松铭睁开眼,黎觉凑近:“你醒啦?”
郁松铭眼睛有点失焦,眼前有点雾,只看到一个褐色脑袋在眼前不断动来动去。
黎觉递给他温水,慢慢扶着对方坐起来。见郁松铭能主动喝水后,他伸开手,比了个五:“知道这是几吗?”
郁松铭喝水的动作一顿,掀起眼皮看向黎觉:“我识数。”
鉴于愧疚,黎觉将心态摆的很正。
黎觉拎过一旁的袋子,“你要吃点什么吗?”他展示给对方看,“包子,白粥,红糖馒头。”
郁松铭慢吞吞:“没胃口。”他看了眼手上的吊针,视线上移,看向还有大半瓶的吊瓶,眉头不由地蹙起。
似乎是在嫌弃怎么还有这么多。
他指着吊瓶,面无表情:“这玩意儿要全部输完吗?”
在看到黎觉点头后,郁松铭“啧”了声。他单手撑在脑后:“我觉得我已经好了,不需要它。”
黎觉掏出体温计塞给他,半晌,黎觉看着上面的37摄氏度,肯定道:“确实好了。”
黎觉继续道:“但你也得输完这瓶。”那张精致的明艳的脸,此刻充满坚持,似乎并没有商量的余地。
郁松铭神情淡淡,“黎觉,你要知道我昨天还帮了你。”
黎觉理直气壮:“正是如此我才要更加对你负责。”
他不懂郁松铭为什么生病了还要这么急,“生病你就好好睡一觉不好吗?”
当个安静的宝贝。
郁松铭捏捏鼻梁,疲惫道:“新的方针还没写完。”
黎觉:“方针可以放到明天写,你的身体不一定能支撑到明天。”
郁松铭面上的情绪淡淡:“你这是在威胁我?”
“是告诉你事实。”黎觉顿了顿,“你要是真不想打吊瓶,也可以选择另一个法子。”
在郁松铭的视线下,黎觉将话补全,“打一记屁股针。三秒,买的了安全健康,买的了时间。”
“你值得拥有。”
郁松铭:“......”
似乎是被黎觉的话恐吓住,郁松铭没再说要加快吊瓶流的话。
郁松铭继续闭目养神,晒着窗外的阳光,黎觉也有点昏昏欲睡。
正是这时,郁阮澜突然出现在病房里,手里还捧着一束向日葵橙芭比的花束。他眉眼含笑,“听说叔叔病了,所以我提前下班来看看。”
郁松铭瞥了眼黎觉:你说的?
黎觉摇摇头,来医院的时候他只跟顾生说了,对于郁阮澜能知道,他也觉得很神奇。
郁松铭“嗤”了声,嗓音带着几分低哑:“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郁阮澜没有生气,他将花束放到床头,“我也是担心叔叔。”他抬眸看向病床上面无表情的郁松铭,眉眼弯弯,不明意味道:“毕竟现在可是个重要关头。”
病房内凝了一瞬。似乎连照进来的阳光都失去了温度,冷的惊人。
“聊的差不多,我也该走了。”郁阮澜站起身,侧头看向一旁的黎觉,“小觉能送我一下吗?”
突然被提到的黎觉站直身体,看了眼表情淡漠的郁松铭,而面前的郁阮澜又是一副不送就不走的架势,黎觉感觉脑袋都大了。
黎觉:“我去送送他。”
郁阮澜关上病房门,状似不经意的提到:“小觉最近和叔叔关系挺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