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渣攻叔叔后我暴富了——by图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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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觉抿嘴,抬头看了眼窗外郁松铭消失的方向,总感觉自己心里有块地方,也跟着郁松铭溜出去了。
空空荡荡的,让人难受的慌。
黎觉无聊的点开微博,本想看看时事新闻,却意外的发现好多人艾特他。他点开私信,大家都在说同一件事——让他去看自己的微博热评。
黎觉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还是乖乖点开。
昨夜发的微博热度很高,往下看,热评一的点赞已然过万,甚至楼中楼里的队形很和谐,都是一样的三个字:【姐妹秀!】
黎觉抬眼,盯着这条评论。
不困日码一万八:建议劳斯可以在恋爱后干那档子事的时候放点歌,这样会减少羞涩!强烈推荐《狐狸叫》节奏感很绝!
黎觉脸微微泛红,嘟囔了句:“八字没一瞥的事情。”随后他被对方发的第二句话吸引住,认真的想了下,好像有音乐的话,确实是好点,比如萨克斯蓝调。
出于好奇,黎觉点开某云,在搜索框输入狐狸叫三个字。
音乐的开头是比较舒缓的,歌词是关于动物的叫声,还有点可爱。黎觉跟着音乐节奏数拍,发现网友安利的好像确实还不错。
然而三十秒过后,黎觉听着耳边那持续回荡,节奏明显快起来,且频率很稳的叮叮叮,整个人有些痴呆。
客厅的回音效果很好,一时间,他耳边只残存着叮叮叮三个字。
黎觉突然明白了对方说的在干那档子事时,听这首歌节奏感很绝的意思。
不是指音乐有氛围,而是频率。
黎觉深吸一口气,暗示自己不要再去想,可脑海里却出现更多的关于音乐频率和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他刚降下去的脸庞不断升温,像是忍不下去似的将手机扔在桌上,低声道:“靠,这么快怎么可能跟得上。”
第50章 一辈子对你好
将音乐暂停后, 黎觉给自己倒了杯冷水,试图驱散那阵口干舌燥的热意。一杯冰凉液体下肚,冻的他牙疼, 然而效果却微乎其微。
那张白皙的脸颊依然透着粉,像是偷喝了酒似的。
黎觉现在算是知道什么叫好奇心害死猫,看什么热评,乱搜什么狐狸叫。
他扭头本想朝郁松铭寻求安慰,一眼望过去, 诺大的室内只有他一人。
对哦,郁松铭今天去公司了。
望着空荡荡的客厅,黎觉垂下眼睫, 盖去眼底的情绪。
他想郁松铭了。
黎觉打开秘书小云的微信,犹豫了下给对方发了消息,问她了解到今天郁松铭的整体行程行程。
小云:【郁总上午要审批一些文件,下午四点会开董事会。】
下午四点才开会。
也就是说, 从中午吃饭时间到下午四点前,对方是可以休息的。
黎觉脑海里萌生出一个想法,他想去公司找郁松铭, 想见他, 想抱抱他。
每过去一秒, 那份想念就成倍增加,化作缕缕丝线缠绕在他的心头, 揪的他心疼。
黎觉脚动了下。
正在这时,玄关处传来敲门声。
黎觉收回迈向楼梯的脚,往玄关看去。过了半晌,他才朝那边靠近,透过可视电话看了眼, 是徐阿姨。
眼底的警惕消散,他将门锁拧开,让出玄关的路,让对方进来。几天没见,徐意肉眼可见的憔悴许多,耳鬓生出许多白发,眼里的光也暗淡不少。
徐意换好拖鞋,冲黎觉不好意思的笑笑:“抱歉小先生,孩子最近生病,闹腾的厉害,我就在家陪着照顾。”
黎觉摇摇头,并没有放在心上,毕竟人总有生病的时候。他接着关心道:“什么病啊,现在有好点吗?”要是病的厉害,他可以给徐意放个假。
闻言,徐阿姨唇角的笑意僵了下,眼神闪烁,她将脸边滑落的碎发塞回耳后,含糊道:“快好了。”说着,她将围裙系在腰间,盘好头发,扯开话题道:“小少爷有什么想吃的吗?阿姨今天多做点。”
黎觉思绪被扯过去,他想了想,“想吃松鼠桂鱼,其他您看着做就行。”
徐意点点头,带着买好的菜走到厨房。
听着厨房水流的声音,黎觉将去公司找郁松铭的计划往后推了两个小时,他决定等阿姨做好饭给郁松铭带过去。
想到这里,黎觉慢吞吞的爬到沙发,拿过一旁的抱枕继续跟网友斗智斗勇。细长的手指轻敲键盘,面无表情的回复着那位说狐狸叫的热评第一:你觉得这是人类能做到的事情吗?
没几分钟,他的回复下面收到更多的评论。有不少人调侃着他,不困劳斯你要相信自己,也要相信你家那位!这是能做到的!
黎觉扯了扯唇角,甩出一张百吨去污粉的表情,退出了微博。正当他准备放下手机时,通知栏蹦出一条苏白的信息。
苏白:【学长!在吗!】
黎觉眨眨眼,他看了眼手机上方的时间,周四上午十点半,现在应该是苏白的上班时间。
他表情古怪了一瞬,苏白这是光明正大的找他摸鱼吗?一时间,他不知道该夸对方胆大还是胆大。他回了声在,刚想调侃对方怎么上班时间摸鱼,对方就跟他爆了个大消息。
苏白:【郁阮澜昨天跟我表白了,这这这,你说我该怎么办?痛苦面具.jpg】他说的话有些语无伦次,行字间充满了惶恐,看起来被郁阮澜吓得不轻。
黎觉紧盯着这句话,面上的情绪渐收。
原书当中,郁阮澜跟苏白表露自己的感情后,不到半个月郁松铭就去世,身为郁家唯一的后代,郁阮澜没有悬念的继承家族,上位郁氏总裁。随后从原身黎觉那里骗取到所有的财产,用来建立自己的商业帝国。
自此郁阮澜便迎来顺风顺水的开挂人生,也开始了和苏白你爱我我不爱你的虐恋情。
没想到剧情都进行到了这里。
他顿了下指尖,谨慎的询问苏白:【那你喜欢郁阮澜吗?】
苏白:【当然不喜欢了!!!】他回复了三个哭哭的表情包,像是生怕黎觉误会似的。
苏白:【我和郁学长平时不怎么聊天,有时候约出门,我也都推辞。唯一一次出去,还是你也在的那次!虽然他的确帮过我不少忙,但我也不至于把自己搭进去啊!】
望着对方这充满感叹号的话语,黎觉都能想到苏白给他发消息的时候,脸上定是写满愁意和崩溃。
见苏白真的对郁阮澜没想法,黎觉松了口气。抛开郁松铭的死亡不提,他同样不想让身为朋友的苏白,未来经历那样痛苦的事情。
黎觉抿唇:【你先别急,我们见面聊。】这种事微信一时聊不完。
他约了对方午休时间在公司楼下的咖啡厅见面。给郁松铭带饭,和苏白见面,两不误!
……
快到晌午,厨房里传来鲜美香味,徐阿姨将饭菜摆在桌上,不时的望向门口,她双手揪着衣服下摆,看上去有些忐忑紧张。
过了会儿,见门口没有动静,她故作不在意的问了句:“小少爷,今天郁总不回来吃午饭吗?”
黎觉从手机里抬头,起身走到餐桌前,肯定道:“应该是不回来。”说完,他侧身去找放在柜子里的保温盒。
自然错过了身后徐意的表情。
徐意明显愣了下,眼底划过慌乱,像是没预料到这种状况。毕竟最近,郁松铭每天都会回家吃饭。
她扯扯唇角,“原来是这样。”她低头看了眼装盘的菌菇什锦,神情复杂,话语里蕴含着无限深意:“可工作也要吃饭啊,不吃饭,怎么行呢……”
她说话的声音很小,近似于无声低嘀咕。
黎觉没听清,“阿姨你说什么?”
徐意抬起头,唇间勾起,笑得很温婉:“没什么,既然郁总补回来,那您先吃吧。”
黎觉摇摇头,举起手里的保温盒给他看:“不用,我把饭带过去和他一块吃。”
见状,徐意快步走到黎觉身边,“我来吧,小先生。”她将菜品分开装进保温盒,仔细的叮嘱道:“黑色盒子的是郁总的,这个白色的才是您的,千万别搞错。”
黎觉记下,“好。”当他从徐意手中接过时,发现根本抽不动。
他顿了下,“徐阿姨?”
闻言,徐阿姨猛地放开保温盒,她低着头,神情惶恐,像是魇着了一样。
黎觉蹙眉,“您不舒服吗?要不然今天就先回去休息吧。”
徐意牵强的笑笑,“可能是有点小感冒。”她将两个保温盒装进包里,目送黎觉出门。
等真的到了公司,黎觉还有点紧张。他拒绝了秘书的通报,轻手轻脚的走进郁松铭办公室,透过门,能清楚的看到对方坐在办公桌前批阅文件。
郁松铭很专心,并没有注意到办公室多了个人。
黎觉悄然落坐,双手托着下巴,侧头看向专注工作的郁松铭。尽管是在办公室,对方依旧将西服穿的规规矩矩的,明明是最传统的纯黑西装,在他身上却又显得那么好看。
郁松铭是他见过的,穿西服最好看的人。而这个人,是他的。
如果今天下午能顺利解决完苏白和郁阮澜的事情,那么接下来就是要调查出郁松铭在原书中去世的原因,并避开这个死亡,让他成功活下来。
想到这里,黎觉心沉了下来。
或许是感受到炙热的视线,郁松铭签完手头的文件抬头,眉眼间皱的像是能塞下一艘游轮。
看到那头标志性的褐色卷发,郁松铭眉间舒缓,神情温和下来,“来多久了?”
黎觉回神,笑嘻嘻的走到沙发前,“刚到。”他将保温盒放在桌上,眼角的泪痣灼灼其辉:“男朋友,我来投喂你了。”
听着那句男朋友,郁松铭唇角翘起。他将外套搭在椅子上,只单穿件蓝衬衣,将袖子挽起,帮助黎觉将菜品从大保温盒里拿出来。
即便是这样普通的动作,郁松铭做的时候,胳膊上的肌肉绷紧,青筋暴起在皮肤表层,多了份蛊惑人的意味。
黎觉一直知道郁松铭的身材很不错,藏在衬衫下的是对方精壮的腰身,没有一寸赘肉,还有他可能这辈子都练不出来的人鱼线。
蓦地,黎觉突然回想起上午看到的一条评论:【我觉着,这个音乐频率,我们郁总就可以。】
黎觉抿唇,望着郁松铭的腰腹发呆:郁松铭的话,说不定真可以。
他想的很出神。
郁松铭一扭头就看到黎觉慢慢变红的脸,他低声贴近:“想什么呢?”
耳畔温热的呼吸吓得黎觉猛然抬头。
两人对视,黎觉脑海里窜出更多糟糕的事情,他慌张的移开视线,下筷夹起郁松铭保温盒里的菌菇塞进嘴里,“没什么,吃饭吃饭。”
郁松铭挑了下眉,却也没问什么。
在吃了几筷子米饭后,黎觉就有点不舒服,整个人晕晕的,呼吸明显变得急促。
“黎觉?”郁松铭迟疑的声音从他身旁传来。
黎觉朝对方看去,一眼对上他那双满含愣怔甚至惊慌的眼睛,他努力睁大眼,清楚的看到对方眼里此时自己的模样。
大片的红点在他身上蔓延扩散,不过几秒便蔓延到脸边,他张张嘴,想说点什么,却发现舌面也开始肿起泡,磨的有些疼。
心率明显变急,随之相反的是心脏跳动却越来越沉重,胃里的灼烧感让他想呕吐,嘴边却什么都吐不出来。瘙痒与窒息共同攻击着这副年少的躯体。
黎觉从沙发上掉下来,他单手撑地,半坐在地上,只觉浑身发软,额角不停的发着虚汗。他听着郁松铭的声音,扯起嘴角本想安慰对方,眼前的视野却逐渐模糊,最终落入一片黑暗。
……
望着黎觉晕倒的身影,郁松铭瞳孔紧缩,平日里转速极快的大脑懵懵的,耳边只觉嗡嗡响。
理智催促着他把黎觉抱起,迅速下楼去医院。直到医生将黎觉推进急救室,郁松铭才像行尸走肉般站在原地,慢慢的靠在墙上,支撑着自己不跌倒。那双平日里清冷迷人的蓝眸此时暗淡无光。
他强行思考着,回忆黎觉晕倒之前的画面——黎觉是吃了饭菜才这样的。
郁松铭宛若机器人般生硬的将电话举起,号码拨给秘书,声音干涩:“小云,帮我把办公室保温盒的菜品原封不动的送到医院,嗯,都装上,汤也不要落下。”
挂断电话,他垂下拿着手机的手臂。
医院的走廊静悄悄的,硕大的手术中三个字眼带着不详的红光映红了郁松铭身下的地板砖,并不断延伸至前方。
半晌,郁松铭抬起头,直直的盯着顶部刺眼的白炽灯,他眼神很虚,又像是什么也没看似的。
生死一线的煎熬,狠狠敲碎了他面上的寡淡,不断在他身上留下痛苦的痕迹,那份痛楚不断增幅,在他心头汇聚。
平日里一向肆意风发的青年,懂得了恐惧。
……
不知过了多久,又好像是一辈子那么长,郁松铭才等到急救室的门推开。
他眼神虚虚的落在医生身上,往前迈了一步,犹豫了两秒,才开口问道:“医生,”他嗓音低哑,“他怎么样?”
医生摘掉口罩,神色看上去不太好,“他的胃里有生草乌水和浸泡生草乌水的菌菇,索性经过洗胃,病人没什么问题了。”说到这里,他顿了下,看向郁松铭的表情里带了几分怀疑:“生草乌里的乌/头/碱含有剧毒,所以这份中药早已严令禁止向市民销售。你们是从哪儿弄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