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渣攻叔叔后我暴富了——by图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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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黎觉没事,郁松铭心沉了下来。在听到后面的话,他扯扯唇角:“家里阿姨做了菌菇什锦,可能是买菜不小心误买。”
医生明显没信,他叹了口气继续道:“除此之外,他的血液里还含有精神药品的成分,像是长期服用。”
看到这里,医生有些疑惑:“他有精神病史吗?你们开药的时候难道没有测试是否会过敏吗?”他越想越离谱,“怎么能让患者吃会过敏的精神药物?中毒加急性荨麻疹,得亏送的及时。”
郁松铭闻言眼神瞬间变得危险,他从唇间挤出几个字:“麻烦医生了。”
像是见郁松铭面色也不太好,医生摇摇头,没有多言,“病人今晚需要再观察下,如果能平安醒来,那就是真没什么问题了。”
郁松铭点点头,送走医生后,他像是想起什么,给徐意打了个电话,电话响了三十秒,自动被挂断。
像是预料到似的,郁松铭揣回手机,他轻垂眸,眼底酝酿着什么。
食品检测报告出来时,结果与郁松铭预想的差不多,不仅是他那份菜品里的菌菇,包括冬瓜汤都是用生草乌水烹饪的。
而做了这一切的徐意,早在他派人去找时,已经不在屿园,也不在她自己家里。她的家人似乎也跟着一起走了。
在涉嫌故意杀人未遂后,徐意失踪了。
……
当黎觉醒来的时候,夜幕已经降临,天边盖着一层华丽的天鹅绒布,点缀着点点繁星。窗外的霓虹灯轻闪不断,宽阔的led屏幕上面循环播放着当下最潮流的品牌广告。
喧闹繁华,与病房内仅有蓝白两色构成的朴素景象完全不同。
他动了动垂在体侧的手,发现全身像是被碾过一样,胃部的痛感尤其。一动,胃部的刺痛就化作电流传遍全身。
病房里冷不丁传出第二个人的声音:“要喝水吗?”
他侧头看去,是郁松铭。对方坐在病房的陪床椅上,安静的望着他。
郁松铭抬手整理着黎觉额前乱掉的碎发,耐心的再问了一遍。
黎觉点点头。
一时间,病房里静的只听得到水流声。郁松铭摸了下杯壁的热度,扶着黎觉慢慢坐起来喂他喝水。
干涸的嗓子经过润和,黎觉突然回想起自己和苏白的约,“苏白……”
郁松铭神色不悦,像是没想到黎觉醒来后的第一件事是提苏白,他垂眸,磨蹭了一会儿才说道:“他给你打电话的时候,我跟他讲你有事,去不了。”
闻言,黎觉放宽心,面上闪过遗憾。和苏白的事情只能改天再聊了。
蓦地,他眼前不断闪过自己晕倒之前的画面,黎觉后知后觉的摸了下自己的胃,神情茫然:“我这是到底怎么了?”
他就记得自己吃了菌菇,然后,就开始过敏。
郁松铭沉默了下,吐出四个字:“食物中毒。”
黎觉愣怔在原地,像是有些不懂,他明明也没乱吃什么。正当他准备继续问的时候,郁松铭将一切告诉了他,他听到了堪比魔幻小说的故事情节。
听完以后,黎觉还是觉得很离谱,“那徐阿姨……徐意找到了吗?”
郁松铭摇摇头,“还在找。”他不相信徐意一个人就能逃到他们找不到的地方,背后肯定有人在帮他。
徐意只是他的一个棋子而已,而下棋人,多半就是郁阮澜。
不过这些事情,就暂时不用跟黎觉说了。
郁松铭敛起眼底的危险,接过黎觉递过来的水杯:“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黎觉犹豫了下,“胃还有点疼。”
说实话,黎觉怎么也没想到,会是因为他自己揪出慢慢消耗郁松铭身体的毒。只是因为他的身体比郁松铭还差,所以药的反应才会在他身上先表现出来。
而这次下的□□也阴差阳错的让他替郁松铭挡了木仓。
想到这里,他紧张的看向郁松铭,“那你做过体检了吗?身体怎么样?”
郁松铭握住黎觉的手,安抚性的捏了捏:“我没事,医生说多休息多喝水就行。”
黎觉脑内绷紧的弦松缓。
病房内空气变得沉寂。
黎觉侧头看向病床前面色阴郁的郁松铭,对方看上去还是很在意他中毒的事情。他抬起手在他面前晃了晃,舔舔唇,状似轻松道:“这样算的话,也是我救了你一次,你是不是要好好谢谢我?”
闻言,郁松铭像是上了发条般,迟钝的抬头看向黎觉。那双漂亮的褐色眼眸在微光下,澄澈透明,像是璀璨的琉璃,让人无法移开视线。
他眼底的郁色散去,眉眼温和下来,像是对待珍宝般将黎觉的手放在掌心,烙下一吻:“嗯,困困是救了我的大英雄。”
就算让我倾家荡产,粉身碎骨,我也会保护你。让你开心,肆意,不受病魔痛楚,眼底永远有光。
郁松铭声音很轻,却许下了最真挚的承诺:“一辈子对你好。”
第51章 搬过来住好不好?
住院的滋味并不好受。
黎觉一大早就被护士叫起, 空腹做检查。从脑递质到胃镜,安排的明明白白。
一套检查做下来,饶是黎觉不害怕, 精神也萎靡了,整个人恹恹的坐在一旁,等检测报告出来。
好在检查都健康,让黎觉松了口气。
医生低头看着手里的脑地质报告,微微蹙眉, 面上不惑:“既然你精神状况没问题,那你为什么吃躁郁症的药?”
黎觉:“?”
他指了指自己,见医生点头, 整个人也迷惑了:“我吃了吗?”
这回换医生无语了。
他侧身将手里的检测报告给对方看,“你吃了还不是一点,看这样子,至少一个月。”
黎觉眨眨眼, 掩去眸内的茫然,他很确定自己没有吃过不该吃的药。而医生也说时间长达一个月,并不是徐意放在饭菜里一日两日形成的。
蓦地, 黎觉想到一个可能。
是原身在吃。
可原身除了有些抑郁绝食, 也并没有躁郁症, 所以他为什么会吃这种药?
又或者,原身吃药的时候, 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吗?
黎觉越想越觉得事情不对。他仿佛置身于蜘蛛巢穴,慢慢的被蛛丝黏住,被一步步朝对方拉去,只差吞噬。
莫名的,他毛骨悚然。
医生看到他这样, 像是察觉事情有点不对劲,但还没太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本着人道主义精神,他在电脑里输入几个关键性字眼,让对方看:“□□丙嗪片,这就是你体内残留的成分。”
“躁郁症患者食用可以暂缓幻觉等,让人冷静下来。但如果是正常人服用,会逐渐躁郁不安,四肢发冷……”说到这里,医生像是反应过来什么,他神情复杂的看着呆滞的黎觉,将后半句话补充完:“更甚者,心脏骤停。”
闻言,黎觉耳边只剩嗡鸣声。
他紧盯着电脑屏幕上的那一行话语:糖衣外壳,内部为白色圆形药片,药片中央含有横型刻纹。
他见过这种药。
在原身房间桌子上,被放在写着褪黑素的瓶身内,剩下不到半瓶。
原身的褪黑素,在他不知的情况下,被换了。而且单看外壳与表层糖衣,确实与普通褪黑素没有任何区别。
自从他穿过来后,药就停了。他并没有睡眠障碍,自然不会去服用,没想到竟然侥幸救了自己一命。
后知后觉的,黎觉心底涌上来一股庆幸。幸好,他没有睡眠障碍,幸好,他没有再去吃。
回病房的路上,黎觉精神有点恍惚。
换药的绝不可能是郁松铭,那么嫌疑人只剩下徐意。不,应当也不是她——在她给郁松铭饭里下毒那天,她还专门叮嘱了自己不要分错,证明她并不想让原身误食。
她是真心待黎觉好的。
那么……
黎觉脚下一顿,打开手机购物软件,并没有找到关于褪黑素的购买记录。
这瓶褪黑素是别人送给他的,而且是原身很信赖的人,信赖到都没有发现药的不对劲。
他阖上眸,心里已然有了明确的答案。
……
回到病房时,黎觉意外的发现了房间里还有一人。他愣怔在原地,面上略过惊讶:“你怎么在这?”
黎觉往那边靠近,俯视着手边拿平板看报告的郁松铭,从他这个角度看去,刚好能看到对方优美的下颌线。
郁松铭恰好抬眸。
黎觉的病房在阳面,白日光线很足。在耀眼的阳光下,郁松铭眼内的那抹蓝愈发独特。
比大海温暖,比青金矿石纯粹剔透,比天地之间的苍苍广阔。
是专属于宇宙中,郁松铭本人生命的颜色。
黎觉心中的烦躁与焦虑瞬间消散,平静下来。他轻眨眼,“怎么没去上班?”
郁松铭轻抬下颌,“在这上。”
黎觉哦了声。他将外面披着的外套脱去,只单穿着一层薄薄的卫衣。
郁松铭看到后,眉头蹙了下,将房内的温度调高几度。
黎觉坐在床边,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郁松铭,如果我这回检查结果不好,可怎么办?”
郁松铭唇角向下,看起来像是不喜欢黎觉的这个假想,“结果出来了?”
黎觉点点头,“说我差点变成疯子。”他歪头,冷不丁道:“你说我要是真那样怎么办?”
郁松铭沉默了下,将手里的平板反盖在沙发上,云淡风轻道:“那就让你做世上最可爱的疯子。”
黎觉噗哧一声笑出来。
他将结果告诉对方,“我没事,医生说药物辅助,新陈代谢会自动排出。”
郁松铭动动嘴皮,想说什么的时候,病房内传来护士的声音。
“黎先生,到您打针时间了。”
在护士准备针剂期间,黎觉慢慢将衣服撩起,露出白皙的后背,一双漂亮的蝴蝶肩胛骨格外显眼。
随后,细长的针剂刺入,在他背上留下五个红点。随着针剂的推入,黎觉身子轻轻战栗。
冰凉的药液顺着他的脊柱流入,迅速在他血液中窜开,所经之处,均带来让人无法忽视的酸麻。他的四肢也逐渐软了下来。
护士离开后,黎觉不舒服的扭了扭,嘴里泄露出几声难受的哼唧。
郁松铭指腹擦过他的脸,“很疼吗?”
黎觉望着对方心疼的样子,想了下,将情况说的更严重了点:“特别疼,还有种自己要瘫掉的感觉。”
像是想到什么,他揪揪郁松铭的衣服下摆,“郁松铭,你能不能给我施个不痛魔法。”他眼眸转了转,“就那种电视里演的痛痛飞走了。”说到最后,他声音有些颤,笑了出来。
想想郁松铭一本正经比划痛痛飞的样子,黎觉眉眼间都带上笑意,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对方。愈发期待起来。
闻言,郁松铭舌尖抵在腮处,怎能不知道黎觉的心思。他指尖轻划过黎觉的背部,避开了伤口:“我觉得光说不够。”
黎觉:“?”
郁松铭弯腰凑近黎觉,清晰的看到对方面上的疑惑:“我会比这个更管用的止痛方法。”
不等黎觉反应过来,郁松铭单手抚在他脑后,不容他挣脱的附上。
两人唇间相触。
一时间,病房里只听得到两人呼吸缠绵。
郁松铭的吻与前两次不同,充满了克制温柔,带着浓浓的安抚性意味。
或许这个方法真的起了作用,黎觉突然觉得,背部的疼痛消散,转化为淡淡的酥麻,向全身蔓延。
他想着,幸好是趴在床上,不然岂不是要丢人的腿软了。
体谅到黎觉的身体状况,郁松铭浅尝截止,很快就分开。感受到郁松铭离去,黎觉像是不舍,下意识舌尖勾了对方一下。
望着那双被自己浸润的红唇,郁松铭眼眸转深。
当发现自己做了什么的时候,黎觉尴尬的放开对方,“不是,我没有那个意思。这只是个意外。”
越解释越乱。
不等他说完,郁松铭将脑袋沉沉的埋进黎觉颈处,叼住那里的一层薄皮,轻轻用牙磨着。
黎觉的脖子很敏感,从那处传来的酥麻一直延伸至颅顶,皮肤战栗,他的眼角微湿。他颤着音道:“郁松铭。”
半晌,郁松铭挪开头,喉结动了下,面上写满了欲求不满。
望着那双想吃掉自己的眼神,黎觉缩了缩脖子,揪过一旁的被子盖住自己。
他突然觉得呆在医院挺好的。
正在这时,黎觉病床门口传来急碎的脚步,沈余一把拉开病房门,紧张的看向病床上的人,“觉觉!”
为了不让家里老人担心,郁松铭并没有告诉他们黎觉住院的事情。此时看到沈余还有点惊讶,想到医院是沈余父亲的产业,他眼底划过了然。
黎觉张着嘴,“你怎么也来了?”这个时候,沈余不应该是在学校吗?
沈余凑近,“我从我爸那听说你生病了。”知道这件事后,他就提前交卷从周考考场出来了。他像是看着易碎品似的望向黎觉:“觉觉,你感觉怎么样?”
在经过洗胃,脊背处挨了强效去敏针后,黎觉其实感觉自己已经好很多了。他抬起没有挂水的手,安慰道;“挂几天水就行。”
沈余依旧没有放心,他来的路上就听他爸说了黎觉此次态势凶猛的病情。
一旁的郁松铭抬眸看了眼他,“你学校竟然放你出来?”
沈余随口回了句:“请了假,等等回去。”
说完,他将注意力继续放回黎觉身上,拧开刚从医生那拿来的炉甘石摇了摇:“觉觉,我听我爸说如果身上还有过敏红点,要继续涂炉甘石,要不然可能会留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