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受渣了大佬后又穿回去了——by末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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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吟挣开压着他的太监,也顾不上别人了,慌忙上去扶住林弦歌摇摇欲坠的身体。
不过就是被扒了衣服打几下,世子这一出来,之后他还怎么替他上工!世子的伤还没好全!这怎么瞒下来!
在皇宫也敢动用暗器的心思!
你不想活了!
林弦歌狠狠的剜了风吟一眼,抬头看向高全海:“公公,这衣服的确是我的,有什么事公公责问我便是,何苦为了一件衣服为难小杂役,寒了大家的心。”
究竟是在朱成寅身边一步一步活过来的,看着是敬语,却隐进了淡淡的杀意。
高全海刚从林弦歌的压制回过神来,顿时气的整张脸都绿了,也不和林弦歌硬耍嘴皮子,只阴阳怪气朝着风吟道:“林大人,这里哪来的林大人!”
“你个小贱蹄子,竟然称当今摄政王的仇人为林大人!”
“掌嘴!”
高全海瞪着眼睛让两个小太监上去拽风吟,小太监刚才吃了苦,却也不敢违抗他,只是林弦歌没等靠近,就静静的向前护住风吟,眼风扫过两人:“大人看在镇国公府的薄面上,就饶了他这次吧。”
即便他林弦歌落魄至此,
也不至于,连一个暗卫的命都护不住了。
“镇国公府。”
高全海突然桀桀的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假惺惺的掩面:“林大人,你可真是说胡话了,镇国公府叛国谋逆,现如今还被收压在大理寺,等着流放,怎么林大人还有什么来压着奴才!”
高全海一口一个“大人”却完全没有将林弦歌放在眼里,眼色指挥着身后的太监将两人压跪在地上。
叛国谋逆。
林弦歌嗓子里突然撕撕的疼了一下,连膝盖处重重的磕疼都没顾得上,下意识的回头看向风吟。
怎么会是叛国谋逆!
他不是说,父亲母亲都还好好的在府里吗?
风吟不敢再暴露,乖乖的被小太监压着,神色抱歉躲闪。嘴唇干干的张了几次,却是连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林弦歌突然就明白了。
一口腥甜直直涌到胸口,压的他半天眼前都是一片一片的黑,耳朵“嗡嗡”的响着。
怪不得爹爹娘娘连个信都不给他传,怪不得小银子待在宫里却只字不提镇国公府一句。
他们都在牢里啊。
他最爱的人,在牢里受苦啊!
只有小银子逃了出来,找到他,可他连一点忙都没法帮上!还拖累了小银子!
过了许久,高全海才听到地下人的声音,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只剩空腔在嘶嘶的喘着气:“是我僭越了,公公按宫规将这个奴才和我的一并罚了吧。”
高全海没料到林弦歌不抵抗一下就认命,嘴里那股恶气终于是出了,可还是一边逼迫一边假惺惺的看着林弦歌:“林大人,这贱奴弄脏了小贵人的衣服,是要用拶刑的,您更衣,也就掌嘴二十便可,您看……”
“我代他”
“你不要为难他”
林弦歌面色平常,好像自己即将面对的不是酷刑,而是平常打闹一般。
“世子!”
风吟惊怒,转头却收到林弦歌破碎灰暗的眸光,他的声音像是从上个世纪传来,晦涩的人心里发慌,他说:“小银子,这是我该受的。”
钦天监说的不错。
他是灾星。
毁了朱成寅的江山,毁了镇国公府。
毁了阿旭。毁了……阿辞。
他该死。
林弦歌趁众人不备一针扎在风吟的昏睡穴上,高全海有折腾林弦歌的机会,哪犯的心思去管一个贱奴。
风吟眼睛惊恐的瞪了一下,想说什么,终究是倒了下去。
林弦歌唇角猩红,两个小太监将他的手摁在浣衣石上,手掌扯开,左右手一上一下,很快各个手指关节就被木棍分开套进了刑.具的空隙里。
硬冷的木棍凉的林弦歌眼前都清明了几分,只是不知是不是心里太痛,看什么都是红色的,就连高全海那张惨白的脸上都是诡异的艳。
像极了他受制朱成寅时,每半年回镇国公府的时日。
朱成寅给他的假极少,连探亲都只许他留到日入,那个时辰太阳刚下去,爹爹和娘娘跪着送他走,也是满天的红,他们总是说,幺儿,别怕,有爹爹在呢。不成了爹爹求圣上放你回江南,江南有爹爹的钱庄,我们一家人好好的。
爹爹那么温暖,娘娘那么好的人,怎么会叛国谋逆呢。
是阿辞弄错了,一定是他弄错了。
拶子骤然收紧,剧痛从手上传来,林弦歌原本跪不住颤抖的双腿突然僵直了,千百根钢针全部扎进关节里,呼痛声卡在了嗓子眼,被一口腥气堵着,鲜红的血线一滴一滴的从受刑那人的嘴角滑下,全部落在土里。
“收紧!”高全海阴狠的笑了一下,这拶刑虽然不能马上要了这贱人的命,但也够他受的了。
明日小贵人要来,看见这贱奴被折腾成这样,指不定就把他调在身边用了!索性沈槐安不中用的惹怒了那位,被打的床都下不来,他恰好接了他的位!
想着,高全海冷冷的笑了一下,口下的指挥更加起劲了起来:“用力!”
“这贱奴弄脏了小贵人的衣服,你们的脑袋是不想要了吗!给我用力!”
“小贵人明天就要成品,不把他收拾妥当了!明儿早都得死!”
两个掌刑的小太监心下一横,用力向两边一扯。
“啊——”
林弦歌根本受不住钉进骨髓里的疼痛,上下牙齿无意识的战栗着,声音撕碎了从五脏六腑呕出来,连带将养了进一个多月的伤都扯了开来。
“还没断!用力啊!”
“别给咱家忘了他是谁!他就是辛者库的一条狗!朱成寅死了他什么也不是!”
“那个狗皇帝没少折腾咱们这些奴才,你们就不想报仇!”
“收紧!”
高全海的声音远远近近的在耳边炸响,卡在刑.具里的皮肉早就紫胀的血肉模糊,有的地方裸出一片一片的白骨,在扎线的力道下诡异的扭曲着。
好疼!
他好疼!
阿辞——阿辞怎么还不回来!
他要撑不住了,怎么办,他该怎么办!
林弦歌疼得整个人都缩成了一团,手上像被剧烈的药品腐蚀,碾成血沫,不停的抽打着他的神经。
不知磨了多久,林弦歌终于听见了一声“咔嚓”的脆响,已经分辨不出的轮廓十指就那么软趴趴的从骨节处倒了下去,剧痛让他连惨叫都没了力气。
恍惚间,林弦歌突然想到,他还没有,把阿辞的镯子补好。那镯子碎成那样,要镶些东西才行。
他记得,那是阿辞他母妃的镯子,他要……留给钰儿的。
手上的刑具被扯掉,林弦歌满嘴的血迹浸透了牙齿,重重的垂在了浣衣石的凸起上。
作者有话要说: 好心疼——
呜呜呜(┯_┯)
现在还没死心,等两三章,心疼我的崽崽
小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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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摄政王的祸国妖妃(十二)
“歌儿!”
朱今辞的眼睛骤然睁开,?眼底一片浓郁几近癫狂的黑,一身亵衣跌跌撞撞就跑了出去,周身气息森冷的吓人。
“歌儿呢!”
听到动静的贺凉一进来就被朱今辞攥住,?他的劲大的出奇,好像要硬生生将他胳膊折断一般,?眼睛里竟是他从未在他面上见过的恐惧。
“陛下”贺凉额头骤然上渗出一层冷汗,?诚惶诚恐的跪了下去:“陛下您终于醒了!”
前日才压着朱子旭在承干殿写完退位罪己书,?朱今辞就晕倒在了路上,?局势未定,他不敢声张,?只找了胡凛来看,胡凛说陛下是怒急攻心,内伤所致。再醒来时,一定要安心静养,最近不可调动内息。
没等贺凉反应,?朱今辞就迅速踢开他朝门外走去。
“陛下!”
贺凉心里一惊,慌忙提着有些发软的双腿跟了上去。
“陛下,不可!”
眨眼间,?利剑出鞘,突兀的划过贺凉的耳边,?“哐当”一声钉在门后的廊柱上。
一缕黑发夹杂着血腥气应声而落,?随之而来的,?是天子骤然紧逼的压迫感,?阴冷,?带着浓浓的杀气。
“滚开!”一字一句,被嚼碎了吐出来,狠狠的砸向贺凉。
几乎在说完的一瞬间,?朱今辞脸色倏然惨败了下去,不过片刻,唇角竟是溢了一股黑色的浓血。
“陛下!”
贺凉心脏猛地一跳,来不及顾自己,慌忙扶着他想探查内伤的程度。
只是他没碰到朱今辞,整个人就被大力打开。
他看见他的歌儿躺在血泊里,他那样瘦,枯败的近乎透明。
可他在透过血污朝他笑,那笑重重影影引来了索命的阴差,化成千万只森森的手朝他的歌儿盖过去。
不——不行!
他不停的往过跑,却连接近他都没有办法。
他眼睁睁的看着他的歌儿被万鬼撕咬,可他为什么在笑呢,他为什么还要,向他笑呢。
朱今辞狠狠的闭上眼睛,满目满嘴的血腥,修长的身影颤抖的佝偻在地上。
“陛下,楚王党羽还未肃清,臣已派人往江南一代追杀,时局未定,陛下内伤才愈,万万不可再调用真气!”
贺凉又惊又慌,声音都带上了一层颤。
最近索性文武百官都还忌惮朱今辞的手腕,没有轻举妄动,若是他们知道朱今辞身体亏空,到时候群龙无首,他如何稳住局面!
贺凉脖子上的血迹直直刺入朱今辞的眼里,原本半跪的人狠狠一震,眼底一点一点浮上猩红,似乎是在辨认现在的场景是否真实。
贺凉看见朱今辞冷静了些许,慌忙将胡凛拿来的参丸快速送进了朱今辞的嘴里。
朱今辞没料到贺凉竟然这么大胆,抬手将人打了出去,但口里的的确确是参丸,不过半息,胸口烧灼几乎成灰的痛苦就将将被压了些许,黑色的眸子这时才微微浮现出一丝清明。
“陛下,快躺到床上去。”
贺凉是淮南王爷挑出来从小跟着朱今辞的,一切事宜以朱今辞为首,索性现在人醒过来了,还不算太遭,当即撑着自己就上去扶他。
“我昏迷了几天。”
朱今辞重重的闭上眼睛,嗓音筛过一遍沙子,嘶哑的厉害。
“回陛下,三天。”
贺凉屏息,抬头看向天子。
那现在,便是距离宫变,一个半月零三天。
他的歌儿,从被他亲手送入辛者库,已经过去了一个半月零三天。
朱今辞面上一闪而过狠戾的恍惚。
“摆驾,去辛者库。”
林弦歌身边有风吟照顾,他不过是去看看林弦歌死了没有。
他不是向来爱慕权贵,如今,林弦歌若是看到他的位置比太子高了,会不会后悔!
朱今辞压下心里魇出的慌乱,狠狠的攥紧了手指。
风吟帮他做了一个半月的工,是时候让风吟回去了。
贺凉刚才受了朱今辞两下,此时嘴里一片血腥,却也不敢怠慢,慌忙的就跟了上去。
辛者库。
陛下为何要去辛者库?今日听说凌仁殿的那位才去了,难不成,陛下是去找他的?
林弦歌那日受了拶刑后就晕了过去,一行人硬是压着林弦歌打完了二十巴掌,也没管一边靠在树上软倒的风吟,看完热闹就散了。
风吟先醒,根本不敢离开林弦歌一步去宫外找郎中,只心惊胆战的拿着身上所剩无几的药给林弦歌续接包好,林弦歌在那天晚上就发了热,嘴里不停的说胡话,他不停的换水,直直捱到第二天才将将醒来。
只是他给林弦歌用的药是用怀牛膝、川断、杜仲、三七、血竭制成的,做为暗卫出任务的时候急救,药性极其猛烈,林弦歌哪里受的住,在上工路上就疼得晕了一次。
辛者库的嬷嬷受高全海指挥,把浣衣局最脏的衣物全都留给了他们,本受了刑的都有伤假,可上面传话,让林弦歌晾叠衣服。
言外之意,免了他的浣洗工作,已是开恩。
林弦歌手上正是最疼的时候,两边脸颊高肿,全身的痛,根本无力抵抗,风吟恨不得自己替他受了,急得差点在他面前哭出来。可林弦歌却自虐般,每一个都亲自过手,连话都平白少了许多。
只是疼得狠了会不自主的喊钰儿的名字。
药也不肯喝,说怕影响到钰儿。
风吟眼前蒙了一层雾,终于是忍不住了,上去重重的跪在林弦歌的面前。
林弦歌正在吃力的晾着一片床单,看到风吟的动作微微顿了下手,安静的看着他。
风吟宁可林弦歌打他,骂他,也不想看见他现在这样没有丝毫责怪的样子,这样的无辜,呕的他全身的血都停滞了,恨不得当场死了为他谢罪。
“世子,是属下的错。”
他一推再推,总在等时机,才让事态发展到了当今这般地步,世子是为他受的刑,为他挨得巴掌,他如今,就是死了,也要护他出去!
“禁城冷宫有一条暗道,属下送您出去,外面有镇国公府留下来的人接应,我们今晚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