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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高岭之花的心尖宠——by晏夕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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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把杯盏端起,他身后便响起了问话声:“为何不吃晚餐就走了?”
  虽然依旧清冷,但程雁书已经能从中间听出关心的感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程雁书却没有回头,只闷闷地灌下那杯冷泉茶,也闷闷地说:“不饿。”
  “不饿?”
  韩知竹已经走到了石桌边。
  衣袖一挥收了石桌上的琴,韩知竹在自己惯常的位置坐下,又把手里拿着的小食盒放在石桌上,揭开了盖子。
  一碗热腾腾的排骨汤放在了桌面上。排骨汤之后,又有一只油光泛亮烤得嫩嫩的烧鸡出现了。
  再之后,一碟青菜和一碟红烧肉也放置在石桌上,再从食盒里端出一碗白饭。
  “不饿,那这些,岂不是浪费?”
  程雁书怔怔的看着韩知竹漂亮修长的手指把一切都安置妥当,心里被饱满的情绪填充得满满的。他小声说:“大师兄,你是特意给我准备的吗?”
  韩知竹把食盒放在一边,又把手里的筷子递向程雁书:“宋长老说你体虚需进补,以后若再不用晚膳,罚。”
  “又罚我。”程雁书听到“罚”,却已经并不委屈、甚至还有点开心,“大师兄是想到新鲜玩意来罚我了吗?”
  “是。”韩知竹笑起来,道,“这次,罚你多吃两碗饭。”
  程雁书眼睛都亮了。痴痴地看着韩知竹嘴角凝住的那抹笑容的弧度,他心里冒出了即将燃烧的小火苗,喃喃道:“如果你天天对我笑,我天天都认罚。”
  晚风吹拂过竹林,叶片簌簌作响,带起了草木清香笼罩院落。草木清香中此刻混着人间烟火的气息,好似也十分和谐。
  尽量姿态优雅的夹了一筷子青菜,又端起白饭,程雁书问道:“你今日比平时琴修来得晚。是去找宋长老了吗?”
  韩知竹应道:“是。一来和宋长老说明明日去往熏风庄的安排。二来也问清楚你目前身子和灵力的状况。”
  “我挺好的,你别担心。”程雁书说着却又不自信地低声问,“大师兄,你是担心我吗?”
  韩知竹:“自然。”
  “为什么?”程雁书问。
  韩知竹:“你是我四师弟。”
  对,他们是师兄师弟,作为代掌门的大师兄,关心师弟本就自然。
  程雁书心里的小火苗暗淡了下去,却依然扑腾着不肯熄灭:大师兄已经开始关心他的晚餐了,这不表示和旁人又不相同了吗?
  .
  宋谨严与薛明光先行一步去往熏风庄打点后续事宜后不到一日,韩知竹他们便也出发了。
  熏风庄位置极为特殊,坐落于方圆八百里的安寒湖中一处岛屿上,同时借由安寒湖独特又极为巧妙的地势,熏风庄布下了据说是天下第一周密的防御之阵。任何人,包括熏风庄掌门,都无法御剑直入,非得到安州后转乘船走水路进到安寒湖后,再入熏风庄不可。
  王临风和魏清游一起前往,随侍在宋长老左右。
  宋长老的身体非常不好,比白映竹还更像病人。略走快一些、或是走远一点都会气虚,轻喘不止,还有重咳。
  据说是年轻时候遭逢变故受了很重的伤,几乎失去了所有修为和灵力。在四镜山时,他依仗着南极泉配合独门药方来固本培元。此刻离了四镜山,便需要人每日渡给灵力才不至于油尽灯枯,更经不起沿途颠簸。
  因此他们这一路走得又小心又缓慢。原本计划中当于第六日午时到达安州后便直入安寒湖,经由水路入熏风庄。但直到第八日黄昏,他们才终于到达安州。
  临近日暮,天地间是一片混沌的土黄与绛紫交缠出的蒙昧晦暗,一下马车,宋长老已然脸色惨白,被王临风和魏清游搀扶着慢慢地走进了包下的僻静客栈。
  原本由王临风打理的铸心堂一众弟子以及白映竹的安顿,韩知竹自然承担了下来。
  用过晚膳沐浴净身后,程雁书在韩知竹的房间里等了许久也没等到他回来。
  越等越气闷,程雁书伏倒在案几上,竟是渐渐睡了过去。
  直到迷迷糊糊间隐约觉得有青竹熏香的气息拂来,他才醒转过来,惺忪睡眼对上刚刚回来的韩知竹:“大师兄,什么时辰了?”
  “尚早。”韩知竹下意识地抬手压住程雁书脉搏,确认了他只是困而并无大碍,才坐到了案几边去。
  程雁书半边脸仍然压着放在案几面上的手臂,似乎深睡难醒,恍恍惚惚地问:“早吗?我觉得你去了好久。”
  “确认过铸心堂的住处安排和守卫后,我去看了宋长老。临风和清游给他渡过灵力,他已经无碍了。”韩知竹倒一杯冷泉茶,递到程雁书面前,“把茶喝了,开始琴修。”
  程雁书微微抬起头,伸手去接那杯茶。
  被压在案几上良久的手臂像是有万只蚂蚁在同时啃噬,又麻又痒,一时竟用不上力气,接到手中的杯盏晃了晃,眼看就要翻倒了。
  韩知竹手腕一转,便又重新端稳了那杯茶。
  他无奈又带点宠溺地摇头笑了笑,动作比理智快了许多地、把杯盏递到了程雁书唇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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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程雁书黑亮的眼睛眨了眨, 抬眼看向韩知竹:这是……大师兄要喂他?
  他快速低下头,像是怕韩知竹反悔一般,就着韩知竹的手闷喝了半杯茶。
  看着茶水慢慢顺着喉咙喝下时的喉结微动, 韩知竹的手几不可查地抖了抖。直到程雁书的唇离开杯盏, 直起身,韩知竹才收回了茶盏,又道:“开始琴修吧。”
  抖了抖仍然又麻又痒的手臂,程雁书带着点求饶的意味:“大师兄, 能不能让我再缓一缓?”
  韩知竹表示着无妨, 却又道:“你琴修还得加紧,《清心净神决》不练到第五层, 你的灵力必然无以为继。”
  程雁书乖乖地点头, 又笑:“可是, 如果练不到第五层,大师兄是不是就必然得日日夜夜都带着我?”
  这样朝朝暮暮, 好像又还不错……就是有点耗大师兄的灵力。
  “你要能自保才好。”韩知竹轻叹, “若我不在了呢?我不愿你像宋长老一样, 被灵力掣肘,却无可奈何。”
  “大师兄怎么可能不在。”程雁书本能地不想接受这个说法, 他立刻摆出了标准的打坐姿势,“只要你别吓我, 我就好好练, 一定提升修为,把《清心净神决》练到第五层。”
  闭上眼,调整呼吸,程雁书等着韩知竹的琴音响起,进入入定的状态中去。
  韩知竹的手指按在琴弦上, 却是停住了。
  他仔细看着坐在对面闭上眼的程雁书。
  从前的四师弟骄纵难近,肆意妄为,他并不想接近,也只觉四师弟不过泯然众人而已。
  但自从四师弟转了脾性后,他才渐渐发觉,原来他家四师弟的长相非常清秀,眉眼鼻梁都精致俊逸,薄唇比常人更红一点,用牙齿咬住的时候即使泛出白,也是独一样的粉白色,非常……诱人。
  尤其笑起来的时候眉眼弯弯,神采灵动的样子,总让人想伸出手去揉一揉他的发,或是拥在怀里亲一亲。
  闹情绪时别扭的样子又独有一种让人无法不怜惜的倔强。只要是那糅着委屈的黑白分明的眼睛看过来,他就会忍不住会心软。
  从心魔幻境里出来后,韩知竹不知道自己下了多少次决心要和程雁书保持距离,不靠近,不动心,不让他卷入自己的宿命。
  哪怕会失去他。
  但每当和又暖热又花巧百出的程雁书靠近,每当眼中有他出现,就那怕决心再强烈,也都忍不住,放不开,走不掉。
  韩知竹曾经以为,自己是无关世间所有情爱的。他也不觉情爱有何值得留恋之处。可留可恋,他就不会痛苦。
  但程雁书来了,固执地、甚至有些悲壮般的一点一点靠近过来,受着伤滴着血也锲而不舍,终于融进他的心他的宿命,他放不掉,也不想放掉。
  烦乱的思绪萦绕着,韩知竹一直没有拨动琴弦。久久没有听到琴声,程雁书略疑惑地睁开了眼。
  视线一撞,韩知竹心里一荡,垂下了头,手指拨动琴弦,却是奏出了一曲乱调。
  他心神一凛,调整吐息,终于调正了曲调。
  程雁书便也乖乖闭上眼,重新屏息凝神,进入了琴修入定的境界。
  韩知竹也强迫自己收回心神,认真帮四师弟修习。
  就像琴修一样,他要做的,该做的,是为四师弟清扫障碍,助他修习有成,得保康健平安。而不是用乱调导致四师弟修习无成,甚至走火入魔。
  他必须放掉。
  哪怕是这一生最渴切的祈望。
  .
  第三日一早,王临风已经安排好了船。
  上了船,准备出发时,宋长老叫住他们师兄弟,谨慎道:“熏风庄没有派人来引路,这不太寻常。”
  “是。”韩知竹回应,“寻路蝶也一直没有返回,熏风庄可能有所变动。此行一切小心。”
  王临风表情凝重,忧心忡忡:“安全起见,是不是兵分两路?大师兄三师弟陪长老和白大小姐暂时在安州等待,我和四师弟先往熏风庄探路,如若无事再行前往?”
  三师兄随同宋长老,大师兄保护白大小姐,自己和三师兄一起,程雁书知道这是基于当下很合理的分配,但一想到要和大师兄兵分两路,不再同行,哪怕只是去探路,程雁书也不由得心里一震。
  他第一反应便是去看韩知竹。韩知竹恰好也在看向他。视线碰撞间,什么话语也没说,却像所有情绪都已被大师兄了然于心。
  只一眼,程雁书的心就定了下来。
  果然,他听见韩知竹道:“兵分两路在当前状况下,风险更大,还是共同进退。”
  宋长老也同意韩知竹的选择:“虽然安寒湖上风险未定,但几人合力总好过分散后相对薄弱,不再耽搁了,我们上船。”
  王临风便从善如流地吩咐船工启航了。
  安寒湖极大,在视线中无限蔓延,初入三十里风平浪静,湖光山色如人间仙境。过了三十里处,山脉和岛屿都消失了,湖水是分明的蓝绿相接,像有一条清晰的分界线立于水上。
  驶进水线的瞬间,船便如入了无边无际的海,疾风忽起,无休无止,吹得他们这艘尚算得上大的船左右飘摇,晃动不定。
  宋长老道:“深蓝色湖水中会有一处极细小的白色水线,这线每五里处形成八卦之阵中的一卦。临风,你来寻路,需得看仔细,按照卦象行船方不至迷路。”
  王临风认真应承。宋长老又道:“沿着白色水线行船三十里,过六个阵后,到得离岸九十里处,有一圈水中悬崖。”
  说了几句话,宋长老气息已隐隐有错乱之象。魏清游忙忙给宋长老递了杯水:“我看记载有云,安寒湖的水流至此,将成水中落瀑,静默无声下泄,险恶得无声无息。船只行至于此便是死路。进,便卷入飞瀑万丈跌落,退,也退不过汇入飞瀑的潮涌之水之力。要越过飞瀑之险进入垭口,只有一个办法。”
  “是何方法?”王临风兴致勃勃问。
  宋长老欲言又止:“待到了,再说吧。”
  诸人皆兴致勃勃的聚在船头注视那白色水线是否形成卦象,宋长老扶着魏清游走到船尾安置的座椅上坐下,静静看着茫茫如海的安寒湖。
  程雁书也在船尾,但他没坐着,而是在甲板上可怜兮兮地抱着船舷,时不时又俯身干呕,脸色在疾风中越发煞白,胸膛起伏着喘息不断。
  他也是直到开了船才知道自己居然重度晕船,前三十里还尚可支持,到了这被风吹得摇来晃去的三十里地,他已经彻底投降了。
  魏清游走过去给程雁书抚着脊背顺气,原本在船头同王临风一起看水线卦象的韩知竹也不知何时过来了。他看了看程雁书的状况,急问宋长老:“长老,是否有药可用?”
  “无。”宋长老道,“眩晕本是自身无法适应风波内的韵律,无药。不过,可以让他睡过去,或者晕过去。”
  王临风正过来向宋长老回报过已经顺着第一个白色水线形成的卦象行船。
  他看了看脸色越发煞白可怜兮兮的程雁书,笑道:“施针让四师弟睡过去当然也可,但又何必在此种情况下劳烦宋长老?用安神宁息的药又起效太慢。四师弟,我把你打晕过去如何?”
  程雁书脸更白了,害怕得明明白白。
  “不痛的。”王临风解释说,“用巧劲击打相应穴位,你不运灵力反抗,便可一击即晕。”
  看他的样子似乎真的打算动手,程雁书越发紧张了,放开了抱着的船舷,脸色惨白地向五步远外的韩知竹伸出手:“大师兄,我没事,我就是犯恶心,你别让三师兄打晕我。”
  人在脆弱时候大概都会特别矫情,本能的去寻找最能保护自己的倚靠,贴近最能抚慰自己痛苦的人,获得用以支撑自己坚持的安全感。
  韩知竹向着程雁书踏前一步,却还是忽地硬生生止住了动作。
  王临风却也踏前一步。程雁书立刻收回手,蜷着身子就往魏清游怀里缩,不肯接受被打晕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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