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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高岭之花的心尖宠——by晏夕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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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就是,为了复活蜃魔,让蜃魔进莽海渊毁蹀躞之阵阵眼,所以才有人用魅妖、具足来攻击我四师弟?”
  “但……”韩知竹沉吟,“魅妖幻境对雁书无效,且雁书的血还能破魅妖幻境,这又如何解释?”
  魅妖幻境对自己无效,程雁书倒是能猜出一点端倪:他不是这个世界原生的人。心魔幻境大概是针对这个世界的人的意识进行攻击,因而对他无效。
  但具足和蜃魔是实打实的无差别物理攻击,所以确实能伤他。
  可是这领悟他也没法去跟众人解释,只得道:“也许是巧合。”
  “是,推测因魅妖幻境对程师弟无用,幕后之人才不得不冒着暴露身份的危险,放出具足。”白映竹说,“但具足被韩师兄重创,宋少掌门又拔出了取心脉的‘钩子’,幕后之人出于某种原因不能再等了,才在安寒湖设局,让蜃魔直接吞食程师弟。”
  “可是,为什么是我?”程雁书茫然。
  白映竹低声道句“得罪了”,才解释:“因为寻常金丹虽然能活蜃魔,却支撑不了蜃魔入莽海渊破阵眼。唯有程师弟有最精纯的金丹,却无修为。”
  换句话说,实力太弱,很好拿走。
  ……这……
  忽然变成了众人的焦点,那焦点的意思还十分之微妙,程雁书讪笑道,“这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无妄之灾啊。”
  象征性地挽了个尊,程雁书忽然想到了另一个问题,他惊到:“但没有我的心脉,蜃魔也还是活蹦乱跳地把我吞了啊?”
  难道……
  他用手捂住心脏,侧转身看向韩知竹,紧张地问:“我的心其实已经没了?现在在跳的这颗是假的?”
  韩知竹抬起右手按在他左肩上,又极具安抚意味地轻轻拍了两下:“并无。别怕。”
  王临风问白映竹:“大小姐说有幕后之人,是已有线索吗?”
  白映竹缓缓摇头,“幕后之人现下还不得而知。”
  王临风叹口气:“那这……”
  “不过。”白映竹道,“被打入飞光珠的魅妖、具足和蜃魔,都是有人从万妖塔放走的。此人已经被押在铸心堂水牢中。”
  “什么?”
  不止王临风震惊,几乎所有人都震惊了,唯独韩知竹放在程雁书左肩的手稳得颤都没颤一下。
  感觉到程雁书的震惊,他又轻轻拍了两下,很有些安抚的意思。
  “魅妖,外间或有漏网之鱼。但具足和蜃魔,千百年来世间亦都只一只,封印魔魅之窟时它们俱在外流窜,被收之后均封在万妖塔下,我爹已经亲自参看,此刻已都是不在万妖塔下了。”白映竹又沉吟了一瞬,才道,“非我白家之人,做不成此事。”
  王临风看一眼韩知竹,又看一眼宋长老,见他两人都沉默不语没有进一步询问的意图,他的好奇心实在按捺不住了:“白大小姐,可知是谁?”
  白映竹满是凄婉悲凉之色,却一点也没有遮掩:“我弟弟,白映风。”
  这个答案,震得在场的人全都抬起眼直视她。
  王临风立刻谨慎道,“兹事体大。白小姐,是否证据确凿?万一有误会呢?”
  “没有误会。”白映竹眼中蓄了泪,却仍然满是坚毅和坦然,“我们遇到蜃魔时,维系它存活的心脉,是我弟弟的。”
  “蜃魔是有面目的,受到重创以至于心脉受到冲击时,它会显出维系它存活的心脉之人的脸。”泪落下来,白映竹抬手轻缓但倔强地擦了去,“韩师兄用无心剑撕开蜃魔时,我看到了。”
  她看到了什么,不言而喻,没有人再去追问。
  王临风想起了另一个问题:“既然说白小少爷囚于水牢,那已无心脉的白小少爷怎么依然存活?”
  “已辨过了,他体内现是无辜之人心脉。但人是人,不是魔,不属于自己的心脉不能长久维系。他只能支撑百日。百日之后,不收回心脉,他必死无疑。”白映竹脸色苍白,却依然维持着冷静,“急于用我弟弟的心脉去换程师兄的心脉,可见幕后之人的图谋,已经等不了多久了。”
  “幕后之人?”韩知竹沉声,“确有其人吗?”
  白映竹苦笑一下,又无奈又唏嘘:“我那弟弟……他成不了如此大事,布不下这草灰蛇线的局。”
  “白小公子秉性不差,或是为人利用,假以时日,一定能……”王临风试图安慰白映竹。
  白映竹一抬手,揩去落下的又一滴泪,一挥手,干脆道:“他秉性如何,我从小看到大,如何不了?他……终究是被他自己误了。”
  说到“秉性”,程雁书又无意识地转去看韩知竹。
  对上程雁书那隐约有些心虚更多是“你信我我真的不一样了”的灵动眼神,韩知竹淡淡一笑,放在程雁书左肩上的手又轻轻拍了拍,终于收了回去。
  白映竹向宋长老道:“宋长老,我已经给父亲发了传讯,父亲也已回讯。熏风庄已传讯到铸心堂,他们此刻也有变故,我们进不去,他们出不来。现下我们先往铸心堂,一来找出幕后主使,二来以防魔魅之窟再有变故。”
  宋长老摇头:“你身中魅妖胎血,若是不尽快去熏风庄,后果堪虞。”
  白映竹坚决道:“我铸心堂接二连三的纵了妖,天下苍生命悬一线生灵涂炭,我一人的生死,微不足道。”
  “可是……”
  “何况,他是我弟弟,我有责任。”她挥手,解了泯音咒,对等候的铸心堂弟子果断传令道,“即刻启程前往铸心堂。”
  程雁书拉拉被过多讯息冲击得呆滞的王临风,“白大小姐,真英姿飒爽,真佳人。”
  王临风苦笑:“是,她和大师兄,真配。”
  感受到自己心悦的人与其他人更合适,虽然王临风在苦笑,但他话语里满是真切地肯定,一点也不含酸意。
  程雁书顿时觉得,他二师兄的光明磊落,也很帅。
  .
  到达铸心堂时又是傍晚。白映风已经在水牢关了五天。
  这五天,他什么也不肯说。
  不管是同门动之以情,长老循循善诱,还是白清明震怒异常狠狠把他鞭打了几次,他的嘴就像是缝上了,一字不吐。
  用什么办法骗过随行的五位弟子放出具足和蜃魔,会这样做是出于何种理由,幕后之人是谁到底、目的如何,白映风不说,全无结果。
  诸人随白映竹到铸心堂主殿见白清明时,白清明正打算再亲自去审白映风。
  白映竹一眼看到了她爹手里拎着的鞭子,立刻拦住白清明:“爹,映风他能承受生剖心脉的折磨,你哪怕是打死他,那疼痛也不及万一,他又岂会吐露实情?”
  白清明表面上维持着一派掌门和四极盟主该有的沉稳威严,但语气里确实止不住的沧桑和痛心:“那便打死,以谢天下。”
  宋长老道:“白掌门,且稍安勿躁,我能否先去看看白小公子?”
  “当然。”白清明道,“宋长老是否有办法让孽子开□□代?”
  宋长老刚待开口,咳嗽又犯了,王临风魏清游忙忙给他拍背备水。气息顺畅之后,宋长老才道:“我没有办法让白小公子交代。但白小公子现已将心脉剖出,又已换上旁人心脉,若无合适灵药及适当灵力疏导辅助,他怕是连百日之期都支撑不到。我想看看白小公子状况,是否可以延长他的时间。”
  白清明喟然长叹:“宋长老是医者之心,但这孽子实在不值得长老再劳心劳力了,就由得他自生自灭罢了。”
  白映竹却难掩盖期待神色,对宋长老感激地行了礼:“水牢奇寒,湿冷无比,宋长老亲自前去怕是不便,我将映风带来见长老,可否?”
  “无妨。”宋长老道,“水牢奇寒,虽然对常人身体有所损伤,但对白小公子此刻状况实在大益。我也就下去诊一诊脉,辨一辨血脉是否有异,应当辅以何种药材,并无一定把握能够有效。”
  他说着又咳嗽几声,对魏清游招招手:“你陪我下去。”
  王临风犹豫一瞬,对韩知竹压低声音道:“水牢奇寒,加上现在情况负责,以防万一,我和三师弟一起陪长老去吧?”
  韩知竹淡淡点头,又道“多留心长老身体”,王临风便随着扶起宋长老的魏清游一起,跟着白映竹去了。
  韩知竹和程雁书也旋即告辞,跟着引路的铸心堂弟子,回到了给他们安排的住所。
  此次宋长老也来了,铸心堂便安排了一处比青竹小院更大的院落,院里不见修竹,但种满了桃树,院内还别出心裁地引了一道活泉,虽然此时并不是春季,但莽海渊灵力润泽,桃花依然开得灼灼其华。
  即使遭逢白映风之变,铸心堂的日常依然井然有序,巡夜的弟子比往日还多了些,小院里所有的布置准备,也在他们进入时就已经全然预备得妥妥当当。
  韩知竹依然像是寻常一样沐浴之后便拨弦调琴,似乎一点也不为目前的变故所动。
  程雁书系上外衫,绕出屏风,倒杯冷泉茶递给韩知竹:“大师兄,你一点也不担心铸心堂出了叛徒,对四极封印影响极大吗?”
  “担心何用?”韩知竹手指轻轻拨弦,一串清音和他的声音同时落下,“你无妨,便好。”
  “什么?”琴声入耳,程雁书并没有听清楚韩知竹说的话,“什么好?”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便好。”韩知竹抬眼,如清风过水面一般看他一眼,又调了调弦,道:“打坐,入定,琴修。”
  程雁书立刻眼观鼻鼻观心,开始了琴修。
  琴修完毕后,王临风和魏清游刚刚好陪着宋长老回来。
  宋长老的身体更为虚弱了,不但咳喘加剧,脚步虚浮,精神状态看着也大为虚弱。程雁书问:“是水牢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宋长老摆摆手,示意无妨,又咳了起来。
  王临风忙忙倒了杯水,等宋长老咳嗽稍缓,给他喝了下去,才对韩知竹道:“铸心堂的水牢实在酷寒,即使辅以灵力护体,仍然影响奇大。”
  “无妨。”宋长老又喝了一口水,脸色终于是稍微缓和了些,但语气里却满是怅然,“只可惜,我帮不了白家小子。”
  王临风心有戚戚焉:“看白小公子那虚弱又痛苦万分的样子,着实让人不忍心。宋长老真一点办法也没有吗?”
  “无。”宋长老叹息,“白家这小子,你说他不是个人物吧,他能从万妖塔偷放妖物,能受生剖心脉之苦,能忍受换入旁人心脉,每一次血脉冲突时的凌迟之痛。而且纵是此刻他憔悴虚弱,也能看出平日风流佻达的姿彩。但你要说他是个人物吧……他偏偏却走了条万万不该走的邪路。”
  “也许这条路对他而言,是唯一能实现心中所想之事的路径吧。”程雁书道,“只是,人总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也总得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宋长老点头赞同,又对韩知竹说:“今日我气力不济,恐没有诊治妥当,或有疏忽,为保完全,明日一早你随我再去一趟。”
  眼见宋长老精神越发不济,魏清游和王临风立时给他渡起灵力。
  程雁书便跟着韩知竹离了主屋,向琴修的东边侧屋而去。走到院子中央,程雁书却忽然地站住了。
  韩知竹走了两步,未见程雁书跟上来,不禁停步转身:“何事?”
  “那个……屋子。”程雁书看看西侧尚未有人进去的屋子,又看看韩知竹,“我今晚还是和大师兄同住吗?”
  虽然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和韩知竹在外同居一处已经成了自然而然的规律,但他总觉得,“乐意”和“无妨”之间,区别还是挺大的。
  他想要这之间的区别。
  韩知竹道:“你不愿?”
  “我当然愿意!愿意愿意愿意!”忙不迭的点头,加上话又说得太着急,程雁书一时间竟是咬到了舌头。刺痛随即而来,却盖不住心里的起伏,他捂着唇继续说,“我愿意啊。”
  韩知竹的笑融在了月色中。
  程雁书含糊不清地嘟囔:“虽然我知道我现在的样子很狼狈,但是你别笑我行不行?”
  “不。”韩知竹抬手,轻轻从程雁书肩膀上拈起一片桃花瓣,那笑意依然缀在唇角和眼中,“我不是笑话你,我是觉得,桃花落在你身上,甚美。”
  程雁书愣住了。
  韩知竹又道:“今夜月色也美。”
  风吹过,一片花瓣从程雁书的颊边拂过,又被风带着绕过韩知竹身侧,悠悠落进泉里,翩然随水而去了。
  泉流无声,花落翩然,眼前良人,恰逢良辰,程雁书只觉被月色同化了一整颗心,如梦如幻,又轻又软。
  在这轻软的愉悦中,他忽然想起一件事,忙忙地便从怀里掏出一个了一个古朴的木质小盒,带着点不好意思的表情,递向韩知竹。
  韩知竹看一眼,却不接:“何物?”
  程雁书又把盒子往前递了递:“礼物。”
  韩知竹接过那盒子,轻轻打开,里面平放着一枚淡青色的穗子。
  “这是?”
  程雁书:“上次在棠州,我们去逛的时候,我说过要给大师兄的归朴弄个穗子的。”
  韩知竹似乎不怎么感兴趣:“哦,你终究让鸿川替你结了么?”
  “不是鸿川弄的。”程雁书的眼睛在月光下透着自满又骄傲的光,“是这几天跟着宋长老一起坐车时,我自己结的。”
  “你亲手结的?”韩知竹似是不信。
  程雁书忙忙点头,举起手做发誓状:“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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