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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高岭之花的心尖宠——by晏夕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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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入最后一道门后,入眼的是被金珠发出的光照亮的大片大片的冰。
  冰面上什么都没有,唯有白映竹在冰面上打坐,身上脸上发上被一层寒霜覆盖,即使在打坐运气,也抵御不住酷寒地瑟瑟发着抖。
  宋长老立刻想上前去给白映竹诊脉,白清明倒是谨慎拦住宋长老道:“宋长老,千万当心,小女此刻情况……很不好。”
  宋长老摆摆手,示意无妨:“知竹,你陪我过去。”
  韩知竹轻轻放开了握住程雁书手腕的手,也终止了灵力的渡入。他应了声,又看一眼程雁书,正对上程雁书看着他笑意盈盈的眼睛,口型无声地对他说:“我没事。你当心。”
  白映竹只静默地坐着发抖,已经像是完全散了狂性。她看着走近来的宋长老和韩知竹,秀致的眼里无波无澜,像是对一切都已经无知无觉。
  看着白映竹木然的眼神,宋长老细细地诊了脉,对白清明道:“大小姐体内的魅妖胎血确已激荡,但却是人为造成。”
  “人为?”白清明一惊,“难道我铸心堂里除了那孽子之外,还有其他的内应?”
  “确有此种可能。”宋长老判断道,“体内的魅魔胎血即使被激发,也只会激发狂性,却不会让人迷失神志。此刻大小姐神志已失,放走白小公子恐怕非她本意。”
  韩知竹沉吟:“因此,白大小姐放走白小公子,是被人控了心神?”
  白清明道:“我不信映竹会在清醒的状态做出此事,但若不是魅妖胎血的影响,又会是何原因?”
  宋长老极深地叹息,道:“大小姐确实已经不是清醒状态了。她被人制成了药人。”
  “药人?”白清明大大地震惊了,“药人神志全无,只听指令行事,一如行尸走肉……但药人乃是熏风庄绝不外传之秘,怎会……怎会……”
  他抢前扶住白映竹,认真看她眼睛,痛心无比道:“药人……宋长老,你一定要救救映竹。”
  宋长老安抚白清明:“白掌门勿过于伤痛,此际时日尚浅,药人可解,但魅妖胎血已经无可抑制。请先封住大小姐的灵流,带她离开这里,我们即刻便去熏风庄。”
  .
  此次他们入熏风庄,一路上竟然是出乎意料的顺利。
  程雁书因着上一次抱着船舷吐到天昏地暗的实例,刚踏上船便被韩知竹唤住吃了宁神安睡的药,塞进船舱里唯一有床的房间舒舒服服地躺了几个时辰。
  等他醒来时,船已经停住而不再行进。程雁书睁开眼,看向坐在房间舷窗旁看着书的韩知竹,唤了声“大师兄”。
  韩知竹放下书,眉目舒展地看向他:“醒了?可有不适?”
  “没有。”程雁书掀开薄被起身,拿起外衫快速穿上,便去到韩知竹身边看舷窗之外的情形。
  船已停了,却并未靠岸,此刻安静停在茫茫无际水天一色的湖面上,像是在等着什么。
  “大师兄,为什么不走了?”程雁书有些紧张,“又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韩知竹安抚他道:“无事,只是安寒湖水流到此,已是到了水中落瀑。”
  落瀑?
  程雁书隐约记得上回入安寒湖时宋长老提过这个,但是他当时全部精力都被晕船搅得精疲力尽,细节完全没有印象了。
  见他不明就里又兴致勃勃的样子,韩知竹淡淡一笑:“出去看看。”
  说完,他又郑重叮嘱道:“随时都可能会有凶险,你不可离开我半步。”
  跟着韩知竹走出船舱,程雁书立刻“哇”了一声。
  船前方有一道宽约两丈的白色水流,横贯了目力可及的整个湖面,把它前后的水分出了明显的界限。仔细看,那道白色水流竟是径直向下而去,如果前后不是水面,它便是一道标标准准的长得看不到边际的巨大瀑布。
  船如果靠得太近,一定会被无声无息向瀑布坠落的水势卷进水流,必定被带着坠入深渊。
  船此刻停在一个位置奇妙的很平衡的地方,虽然距离无声落瀑极近,却恰好不会被汇入飞瀑的潮涌之水卷入。
  “宋长老,上次说越过飞瀑进入去往熏风庄的垭口只有一个办法,是何方法?”王临风问。
  宋长老道:“等。”
  “等?”魏清游也来了兴趣,“等一个时辰,还是半日?”
  “寻常人要越过飞瀑,一年有两次机会。”宋长老走近船头,目光穿透向飞瀑之后水天一线的远方,“立夏日午时,立冬日子时,水瀑会消失约半盏茶之久。这是熏风庄先祖给来求医问药的虔诚之徒留下的路。”
  “立夏?立冬?”魏清游咂舌,“就算咱们能等,白大小姐也等不了呀。”
  “当然。是熏风庄的人便不需要等一年两次的机遇。”宋长老道,只需每隔两个时辰,在时辰起始之时那一瞬,取指尖血、滴入水,血融入水瀑何处,何处便是通路。”
  “熏风庄的人?”魏清游皱眉,“去哪找啊?”
  王临风也真情实感地惆怅:“是啊……”
  韩知竹示意他们噤声,又看了看天色,向宋长老道:“时辰将至,烦请宋长老寻路了。”
  宋长老没答话,只向那水天一色间悠远之处又凝视了许久,像是一尊已然凝固的雕像。
  韩知竹气定神闲地长身而立并不开腔,其他人也就跟着屏气凝神,也不多话。
  唯有程雁书不太能扛得住这种忽然严肃的气氛,下意识地抬起手,又抓住了韩知竹的衣袖。
  察觉到程雁书的动作,韩知竹唇角微微一弯,只做不知,任由他把自己衣袖紧抓出皱褶。
  又过了片刻,宋长老忽然动了。动作迅疾到程雁书觉得自己眼睛都几乎没跟上的程度。
  不知从何取出的银针滑过右手食指,一滴血在指尖形成圆圆的血珠。顷刻,手指一弹,血珠被弹出丈余远,以程雁书的视物能力,是彻底看不见了。
  但片刻之后,水瀑中忽然出现了一道细红色的线,纵是水流蜿蜒变幻,却笔直如尺,岿然不动。
  王临风和魏清游瞪大了眼,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宋长老,他姓宋。
  “原来长老竟然是熏风庄……”
  魏清游的话刚一出口,韩知竹便示意他噤声。而王临风毫不迟疑地指向那红色细线,断喝一声:“走!”
  船瞬间便动了起来,向前一寸,便无可抵抗进入了水势席卷之中,失去了可控的方向,只盲目地顺着水流,被卷向那水瀑之中。
  虽然知道大致不会出问题,但船头进入水瀑的瞬间,程雁书还是觉得心脏紧张得停跳了一下。
  他把韩知竹的衣袖攥得更皱了。
  船完全进入了水瀑,船头离水瀑下坠之处越来越近,像是冲破了某种屏障,震耳欲聋的瀑布坠落声响兀然响起,吓得毫无心理准备的程雁书又是一惊,韩知竹的衣袖被他再度一扯,衣领已然歪了。
  “……”
  程雁书放开衣袖,又小心翼翼地给韩知竹整了整衣领。
  这一分神,船头已经越过瀑布范围,平稳向前了。
  程雁书一边赞叹神奇,一边觑眼看韩知竹。韩知竹抬起手,泰然自若地整好了程雁书整过但并不合格的衣领,低声对他说了句“一盏茶功夫可到熏风庄”后,拿起宋长老坐着的椅背上披着的一件斗篷,递给了魏清游。
  比起拿出银针时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宋长老这次倒是慢慢悠悠地从袖袋中取出一个木质的针盒,把手中银针轻轻放了进去。
  收好针盒后,他再度看向水天一色中隐然出现的一处小岛轮廓,接过了魏清游递来的斗篷。
  穿上斗篷,把斗篷的帽兜翻起,宋长老面色凝重地盖住了自己的脸,把自己隐藏在了斗篷里面。
  船行不久,果然如韩知竹说的“一盏茶功夫”,停在了渡口。
  但是一盏茶功夫的晃荡还是把深度晕船患者程雁书晃出来了个七荤八素。船一停稳,他便煞白着脸,摇摇晃晃却要力争第一地往渡口和船之间搭上的条板踏去。
  待身后几个不同的声音同时唤出“当心”,他才发现条板似乎并未稳固完全,第一脚踩上去之后,第二脚还没落下,条板就开始倾斜了。
  失了平衡,又完全没法掌控重心,程雁书在晕晕乎乎加摇摇摆摆之间向水面扑去。
  身体明明白白下坠的瞬间,程雁书闭上了眼:作为四镜山门面、第一梯队的四师兄的自己,竟然要在铸心堂的弟子面前变成落汤鸡了!
  “别怕。”
  独属于韩知竹的清冷声线发出的声音贴着他耳廓擦进耳中,摩擦出酥痒磁意。
  跟着清冷声线同时而起的被环腰抱住腾空而起、安稳地保护着的感觉,让他本能地抬起手揽住了韩知竹的颈脖。


第50章
  不过瞬间, 韩知竹已然抱着程雁书稳稳地落在了岸边地上。倾身将程雁书放下,扶着他站稳后,韩知竹又微微低头看进他眼睛里:“到了。”
  “嗯。”程雁书凝视着近在咫尺的韩知竹, 心跳快得很, 他当然清楚并不全然是因为刚才差点落水的惊慌,更多的是……
  韩知竹抬起手,轻轻拍了拍程雁书仍然环着自己颈脖的手臂:“到了。”
  “哦哦哦。”程雁书立时松开了手退后几步,才发现船上船下的人都正正注视着他们这一番扰攘, 眼神各异, 很有些说不清的尴尬。
  “薛少掌门被困在熏风庄这么些天,不知是否安全?真让我忧心。”聪明地立刻找了话题冲淡这尴尬, 程雁书又向远处张望, “我们还要多久才能到熏风庄?”
  韩知竹的声线依然清冷:“已经到了。”
  停了停, 他又道:“你很快就能见到心心念念的薛少掌门了。”
  韩知竹的话永远都靠谱又准确。他们前行走了不多远,一座规规矩矩的院落便出现在眼前。
  鼎鼎大名的四极之家, 家家都经营了几百年, 富有底蕴, 盛名在外,所在地更是精挑细选、各有奇趣。比如四镜山, 以天然山景为基础融合出悠然之风,而铸心堂则是一派富丽堂皇、开阔华丽。
  因此程雁书本以为熏风庄大概庄如其名, 有着海上仙山般仙风道骨的建筑气质, 有奇花异草、仙鸟异禽,或是云遮雾罩、祥云缭绕。
  却没曾想坐落在湖中岛屿上、入庄之路又分外神秘曲折的熏风庄本庄,竟然规规矩矩得就只是像一处大户人家的宅院而已。虽然占地极广,但怎么看都是青砖白墙,窗棂上甚至都没有特别的雕花, 十分正规,且无趣。
  熏风庄内已经得到铸心堂传过来的消息,此刻大门洞开,有弟子阵列两旁,摆出了恭迎贵客的姿态。
  跟在宋长老和韩知竹后面,程雁书正在想要看清楚宋谨严在哪,斜刺里却有什么东西从背后迅疾探了过来。
  程雁书只觉自己后领被一下拎住了。他本能的大喊“大师兄!”
  韩知竹瞬间回头,却看到程雁书被拎到了薛明光身边,被他抬手揽住肩膀,两个人正相视一笑。
  笑完了,程雁书才想起来刚刚非常理所当然地向大师兄“呼救”了。他抬眼看,正正对上了韩知竹冷得像冰一样的眸子,不由得心虚了虚:“那个,大师兄,我没事,只是薛少掌门和我开玩笑……薛少掌门总是这么爱开玩笑……”
  薛明光正嚷着:“雁书啊,我可想死你了!你终于来了!你不知道我快被宋严严闷死了!我们今晚一定要秉烛夜谈!”
  他说着松开了揽住程雁书的肩膀的手,又拽住了他的手腕,把他手臂扬起来对着熏风庄那端整的大门挥舞起来:“宋少掌门,你那天天藏着掖着的‘大事’我不感兴趣了,我和雁书要去把臂同游了!”
  说完,他又向韩知竹道:“韩师兄,雁书我借走了。”
  “准姑爷”薛明光在熏风庄能够肆意自我,程雁书不行啊。他看着韩知竹已经冷到要脱口而出的“不成体统!罚!”的熟悉凝肃表情,立刻甩开了薛明光的手,向韩知竹身边靠近了几步,挺直背站得标准,同时严肃声明:“不,我不去,我是来办事的,忠于职守,死而后已!”
  薛明光一愣,跟着踏过来,手又揽住了他的肩膀,小声说:“你这是唱什么戏?”
  “别胡闹。”程雁书一眼不错地看韩知竹的表情,只觉自己的处境好像越来越糟了,情急得用肩膀猛撞了一下薛明光,把声音压到最低,“我们家长老来了!你别害我啊!”
  薛明光作为少掌门的业务素质还是相当过硬的,一听长老来了,立刻表示明白。
  他充满少掌门风范地抬手用力拍了拍程雁书的肩膀,即刻抬步走向韩知竹,又对整个人在斗篷里不露出真面目的宋长老规规矩矩行了个晚辈礼后,反客为士地向熏风庄大门做了个“请”的姿势:“我带路,诸位请。”
  这番扰攘间,宋谨严已经快步从门内迎了出来。
  宋谨严出大门的瞬间,薛明光就退到了程雁书身边。程雁书诧异道:“你和宋少掌门是闹矛盾了?”
  “没有。”薛明光忽然叹了气,“我也不知道,他回来熏风庄就别扭得奇怪。”
  “说起来……”程雁书问,“你怎么还能活着?”
  “我为什么不能活着?”薛明光给了他一个又震惊又委屈的眼神。
  “不是,你都把人家家大小姐气跑了,结果还大摇大摆地登堂入室?这样都居然没被人家打死?”程雁书压住笑,“熏风庄的胸襟也太开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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