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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高岭之花的心尖宠——by晏夕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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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程雁书和林青云同时露出了不解的神色。
  “衣袖。”韩知竹看向程雁书卷起衣袖露出的手臂,森然道,“放下。”
  大师兄的语气很严肃。程雁书垂了眼:这是嫌弃他衣冠不肃整,不成体统?
  很好,又是配不上大师兄的一天。
  气闷地放下衣袖,看着因为他被韩知竹训诫而笑得好像更流畅了的林青云,他忍不住把手握成了拳。
  看程雁书放下衣袖,韩知竹方才微微颔首,却又抬起手压住了他握成拳的手背,淡然转向林青云道:“林公子,请回。”
  程雁书一愣。林青云也一愣。
  韩知竹又道:“我四师弟的确身体不适,我需助他琴修,外人不便在场。”
  外人。
  这个词让程雁书心里立刻舒坦了。
  韩知竹的手心贴着程雁书的手背,肌肤的触感带动了脉搏的加速跳动,他握成拳的手也慢慢放松了。
  “那这酒……”林青云抬手端起石桌上已经温好的酒壶,注满一杯,递到韩知竹面前,“精酿三年,只为等韩公子一尝。韩公子赏个脸,我便告辞。”
  他又注满一杯,递到程雁书面前:“既然程公子有缘在场,也请满饮此杯。”
  “他不喝酒。”韩知竹直接替程雁书答。
  他又看着面前那杯酒,却没有动,只道:“确是好酒,但我此刻琴修,不能饮酒。”
  林青云一饮而尽,然后站起身来:“今日本打算一醉方休,却竟然不能尽兴。但现下白大小姐刚刚脱险,诸人皆为封印之事烦心,确实不适合吟风弄月。韩公子,我们改日再约?”
  这人,明明是大师兄请他走的,他倒是给自己下得一手好台阶。程雁书看着林青云潇洒离去的背影发了呆,再一次明确感觉到,林青云,真的是一个极其不好应付的强劲情敌。
  韩知竹松开了覆住程雁书的手,却皱眉:“你没有沐浴净身吗?”
  “有啊。”程雁书立刻回答,“我把自己洗得可干净了!”
  “那为何中衣布满油渍?”
  低头看一眼外衫里透出的中衣,程雁书无奈苦笑:“晚膳时溅了些鸡汤。”
  韩知竹:“沐浴之后为何不换?”
  程雁书又无奈苦笑:“大师兄,我把中衣放在你的衣物里了。”
  这些日子出门,他和韩知竹总是惯性使然地同住一室,程雁书每每收拾两人行李时,便把自己和韩知竹的衣物混放在了一起。昨日一番扰攘,他拿衣服的时候心绪不宁,便忘了多拿一套中衣。今日沐浴之后方才发现。
  谁知道韩知竹如此一丝不苟,竟然连中衣上微小的油渍都看得清清楚楚呢?
  看着韩知竹不甚认同的模样,程雁书立刻乖乖表态:“我去换,马上换。”
  进了韩知竹的屋子,程雁书找到自己收拾的包袱,打开来,立刻找出了自己的中衣。
  他绕到屏风后面去换衣,韩知竹却也踱步进了屋内,在桌前坐下,给自己倒了杯水,慢慢喝着。
  程雁书边换衣,边状似闲聊道:“大师兄,你和那位林青云林公子,很谈得来?”
  “谈得来?”韩知竹把杯盏抵在唇边,却没喝,“不算。不过可以多谈谈。”
  可以多谈谈的意思是……“大师兄,你很欣赏他吗?”
  “欣赏?”韩知竹放下杯盏,道,“他学识广博,对魔魅之窟涉猎甚多。”
  “那……”程雁书系好中衣,拿起外衫,“欣赏到何种程度?”
  “何种程度?”韩知竹侧头,看屏风透出来的程雁书的侧影,“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程雁书穿上外衫,缓缓地系着腰带,斟酌着用词:“大师兄,你有想过和人相伴吗?”
  “相伴?”韩知竹收回了胶着在程雁书侧影的目光,又端起了杯盏,“没有。”
  程雁书已经换好了衣服,却站在原地,没有走出屏风。他深呼吸一口气,压住狂乱的心跳,又问:“你没有想过,与你朝朝暮暮,日日夜夜的道侣,会是什么样子吗?”
  “道侣?”韩知竹的语气里有很明显的落寞,“没有。”
  “是没有想过是什么样子的,还是没有想过具体的人?比如,林青云这样的?”
  “他?”韩知竹摇头,“怎么可能。”
  “那……白大小姐呢?”
  韩知竹放下杯盏,在杯盏与桌面清脆的一击声响中,他沉声道:“背后勿议论他人。何况,我从未想过道侣一事,这一生,也绝不会结道侣。”
  是明明白白的回答和态度,一点也没有让人听不懂的空间。程雁书却不甘心。
  他咬着唇,终于逼出了自己心里震荡的那一句:“如果是和我呢?”
  “你?”韩知竹愣住了,“你说什么?”
  “我说,结道侣。”走出屏风,走到坐在桌前喝着水的韩知竹面前,程雁书微微俯身,看进韩知竹的眼睛里,“和我,不行吗?”
  他的目光太纯澈也太坚决了,全然地锁定着韩知竹,再也没有容下其他的可能。
  他踏出了这一步。
  没有路可以退了。
  韩知竹却霎时站起身,向后退开了。
  他和程雁书隔开了足够的距离,语气也是毫不迟疑的斩钉截铁:“不行。”
  程雁书的眼圈瞬间便红透了。他喉结动了又动,嘴张了又张,却是没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攻略失败,会失去性命的恐惧,竟然远远及不上感情失败,被大师兄完全拒绝了的心慌。
  嗫嚅良久,终于,程雁书聚集了最后的勇气,问了同样那句,“真的,和我,也不行吗?一点可能性也没有吗?”
  韩知竹避开了程雁书一览无遗的执拗视线,抬脚走出了屋子。
  他不能看四师弟红透的眼圈,也不能看四师弟失望到如同失了魂的样子。
  他会不忍。
  程雁书跟了出来,站在三步远的地方,固执地看着他。
  空中闪过淡青色弧光,归朴出现在韩知竹的手中。一行小字闪出淡青色的微光,终于浮现成形。
  ——竹本无心,奈何横生枝节。
  韩知竹缓缓抚过那闪出微光的小字。
  这一生,除了失去母亲的那个瞬间,任何时候他的情绪都很平稳,甚至几乎是没有情绪。
  但自从四师弟中了迷障之后,似乎一切都不一样了。等他反应过来时,他已经没有办法不去在意四师弟了。
  这种在意,比任何变故都让他不知道如何面对。
  转过身背向程雁书,韩知竹调整吐息,压住了心脏里撕扯得血肉模糊的痛。
  他尽量让自己的声线保持平稳冷静:“你身体不适,以至于心神失衡,还是回去歇息吧。”
  程雁书呆滞了很久,看着韩知竹挺拔的背影,明明白白写出了不容转圜的拒绝姿态。
  他终于哽咽着答了声,“好,我走。”
  韩知竹逼着自己硬起心肠,但程雁书转过身的声音,慢慢走远的声音,清晰到像尖锐的刺,直插耳膜,穿过去,刺进心脏坚硬的屏蔽,在已经血肉模糊的心上再狠狠刺入。
  待这声音消失,他和四师弟的线就断了。
  手紧握成拳,韩知竹闭上了眼。
  反正总是这样。最后只得自己一人。回过身,只会有月影,人影,花影,交织出一片恒久的空寂。
  只是须臾之间,那远去的脚步声却停了,一瞬之后,竟然快速地径直向他而来,下一刻,他的肩膀被程雁书用力握住,那孤注一掷的气力竟然真的把韩知竹整个人推动着转了大半个圈。
  程雁书带着被咬破的血腥味的柔软的唇,强硬、迅速又利落地贴上了韩知竹的唇。
  这是两个人都在清醒状况下的,第一个吻。
  却实在太过于突然。
  程雁书趋从于本能吻上去,韩知竹下意识地后退,想避开那灼热的唇。
  一吻上,程雁书便执拗得不肯退却。他紧紧压着韩知竹的肩膀,追逐着韩知竹的唇,用尽全身气力,压住所有羞耻,用舌尖顶开了韩知竹的唇缝。
  那湿热的舌,融化了韩知竹的退却,也融化了他的舌,他的灵魂,他的理智。
  他只想妥协,想醉下去,想回应这个带着十足绝望的吻,和那个绝望吻着自己的人。
  但他不能。
  抬起手,抵在程雁书心口,颤抖着犹豫了一瞬,韩知竹终于向前推了推掌。
  灵力成屏障,向前推出,程雁书被那无可抵抗的力量推离了韩知竹身边。
  空气凝固。程雁书也凝固住。他委屈到了极点的表情让韩知竹垂下视线不忍卒看。
  一时间,只有粗重的喘息和泪水砸在地面的声音,清晰异常。
  韩知竹的双手又握成了拳,指甲在手心掐印出尖锐的刺痛。就着这刺痛维持出来的清醒,他道:“四师弟,你体内的孑孓,得尽快清除了。”
  程雁书抬起手,拂过脸颊,遮掩住了眼角的泪:“孑孓吗?”
  “不。和孑孓无关。”程雁书的话语里漫着满是心酸的绝望,却又带着最后的不甘和决绝,压住所有骄傲和自尊问,“大师兄,我喜欢你,你不喜欢我吗?”
  韩知竹的呼吸不似平常平稳,但那一个字的回答,却清楚稳定,毫不迟疑:“不。”
  把程雁书最后一丝如萤火般微小的希望,熄灭得清清楚楚。
  韩知竹又轻叹一声,道:“四师弟,你当下该专注于修习,此事休要再提。否则……”
  “否则如何,重罚我吗?”程雁书慢慢抬起头,带着空虚的笑意,声音虚浮地道,“是该罚。是我秉性如此,肆意妄为,不成体统,辱了大师兄的清修。这该怎么罚呢?”
  不过片刻,他那虚无的笑意已经全部散去,整个人像是一块没有灵魂的石头,失去了所有的情绪,声音也毫无波动:“就罚我对你从此谨守师兄弟界限,一别两宽,各行其是,可好?”
  韩知竹冷口冷面,道:“好。”
  程雁书心里又是一痛。他目不转睛地盯着韩知竹,韩知竹却井不看他。直到眼睛酸涩到又要落下泪,程雁书才垂了眸子,向韩知竹恭恭敬敬地行了个标准的告辞之礼。
  转身离去的样子,虽然井不仓皇。
  但却凄凉。
  作者有话要说:  那个……大师兄其实也挺苦的,两个人一个外放一个内敛,碰撞的时候难免纠结,这个锅,作者的。
  但(作者抹泪)求再给大师兄(和师尊)一点时间呀……
  注:“竹本无心,奈何横生枝节”为古语,出处不详。


第53章
  程雁书含含糊糊地呢喃了两声, 动了动身体。迷迷糊糊中,他觉得自己好像受了什么大苦楚,头晕, 身子骨也酸痛酸痛的, 像是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喉咙更是干涩无比,呼吸都能擦出细小但尖锐的疼痛。
  他迷迷糊糊地动了动身体,下一瞬, 身边忽然响起的动静差点把他吓了个心跳暂停。
  “你知道你睡了几天吗?”坐在床边用力拍打着床榻, 薛明光冲还在混沌中眼睛都没睁得开的程雁书嚷嚷着,“三天!整整三天!”
  程雁书虚弱地睁开眼睛, 看一眼薛明光, 那种已经把心掏空却还想要再掏空更多的寂寞又覆盖而来, 他疲倦地闭上了眼。
  “你不是还打算睡吧?”薛明光上手去拉扯程雁书,硬是把他拉得坐了起来。
  “别闹, 我还晕着呢。”程雁书无力地拍打着薛明光的手, “要不是你拉着我一醉方休, 我会这么惨吗?”
  “第一,是你闯进我房里把我从床上薅起来要和我‘一醉方休’。”薛明光一脸“你可别颠倒黑白”的严肃, “第二,你这一醉方休也太敷衍了!哪有人一杯就下去就醉得哭个不停, 三杯下去就跟真死了一样的?我半夜被你薅起来结果不但酒不能喝得尽兴还得照顾蹲在墙角哭得没完没了的你!你早告诉我你三杯就倒了啊!我会在你哭的那一刻就灌你三杯送你躺平!”
  程雁书苦笑一下, 晃了晃晕乎乎的头:“我知道我酒量不好,但是我真不知道原来等于没有。总之以后你看着我点,别让我喝了。”
  “可不是。”薛明光恨铁不成钢地大声道,“还好你半夜爬的是我的床,还好我是个正人君子, 不然遇到个不正经的,把你这样那样了,你哭都没处哭去。”
  “放心吧,正人君子都不会想把我这样那样。”程雁书的声音有些哑,还有些颤,“不是正人君子大概也看不上我。我一直都没有人要的。”
  他的声音不大,但门外屈起手指预备敲门的韩知竹眼中闪过一丝隐痛。默然了一瞬后,他收回了手。
  薛明光的声音继续咋咋呼呼地传出来:“还在说醉话呢?不过你就喝了三杯酒,竟然能醉了三天!白大小姐都醒了你还没醒呢。这几天你几位师兄来看了你几次,你虽然没发什么酒疯,但到底是失了四镜山四师兄的体面,就等着被你大师兄罚吧。”
  “是么?”程雁书无谓一笑,“也是该罚。不过,如果我被罚又没有饭吃,你得保证给我偷烧鸡来。”
  “行!再给你加两个蹄髈。”薛明光义薄云天地承诺,又扯过程雁书的外衫丢给他,“快穿衣服,起来了。躺久了骨头都酥了,起来走动走动。”
  拿起外衫缓缓穿上,程雁书浅笑:“薛光光,我会想念你这个朋友的。”
  薛明光正给程雁书倒水,听到这句倒是一愣:“想念我?你这话说得……你是要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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