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后——by辞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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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饭后,在宫殿里小谈了几句。
邓鋆率先问司谟,“谟儿,弱冠之礼既成,太子妃之事?”
“孩儿心中的太子妃已经领来了,不止爹爹和父皇觉得如何?”说这话时,司谟的眼神一直落在洛尘身上。
目光已经是再明显不过了。
邓鋆笑了笑,问司晨,“你觉得如何?”
“我没什么意见,就一个问题——孩子。”
真是一下子就问到了点子上,司谟瞳孔颤抖,咬了咬嘴唇,尴尬的转过身来看向两位父亲,“这个嘛,父皇,生子丸还有吗?”
洛尘不言,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有,你吃?”
闻言司谟放大了瞳孔,指了指自己,“你知道?”
洛尘和邓鋆都忍不住笑了出来,司晨一个白眼留给了司谟,“一诈就诈出来了。”
邓鋆从一旁的箱子里取出一个锦盒交给洛尘,洛尘欣然收下。
“我和你父皇其实也偷偷想过这个问题,思来想去,也就这一种想法,但又顾忌着,谁生啊,就想着诈一下,诈出来,就暂当是你生,没想到一诈就出来结果了。”
“是药三分毒,破解之药到时候可以找江太医研制。”
司晨又添了一句,“要孩子尽量早一点,等你登基以后就不方便了。”
“是,孩儿先告退了。”
走出承恩殿,洛尘也卸下了过分清冷的伪装,拿着那盒子在手里把玩,“皇上皇后这是要你早点生,好继承大业啊,你说,生几个好?”
司谟一把把他推开,“我才不生。”
“你不生,难道我生吗?”
“你……”
说着说着,就走到了东宫寝殿。
“我乏了,你们都退下吧。”司谟斥退了跟着的仆役。
司谟转身看到洛尘,他正冲他摇了摇手里的锦盒,司谟吸了一口气,“你也退下。”
洛尘瞬间变了表情,把那锦盒放到桌子上,落寞的回了自己的寝宫。
司谟看到他表情变了,还想挽留一下,但碍于一层面子,还是没说出口。
司谟坐在座位旁,看着那个锦盒静想。
其实,本就该是我生,毕竟我是下面那个。
早点生完,早点结束,也不是不可以。
他好像生气了。
我是不是该去哄一哄。
去,不去,去,不去……
想着想着,手就打开了那个锦盒,本以为是很大的一颗药,没想到,只是小小的一粒。
还带着一张小纸条——元阳需于体内停留半个时辰。
好久啊……虽然已经是知道这个过程,但他也还在纠结,生儿育女,并非易事。
罢了罢了,吃了这药去找洛尘,权当赔罪了!
一口吞了这药咽下去,等待药力发作。
《燎沉香》无删减中描述过这一段,约摸半个时辰内,他的身体会越来越烫,最后到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极度需要有人陪伴。
他打算等半个小时,脸上染上绯红就过去找洛尘。
一点点的,药力在发作,像有蚂蚁在啃食一样痒,好痒,好想要。
好热,好热,他退却了今天礼制的衣衫,只留下一层中衣。
渐渐的,越发燥热,站起身时都觉得腿软。
他拿了件外袍披上,硬撑着往太子妃殿走,洛尘的屋里还有灯光,还未曾睡下。
他心中一喜,一把推开门。
“什么人!”洛尘拧眉猛的转身,看到的却是司谟。
司谟被眼前人惊到了,他本以为洛尘即将睡下,没想到洛尘眼下披散着头发,身上穿着西域的舞衣。
走过来扶他的时候,手臂上的衣纱翻飞,身上佩戴的首饰铃铃作响。
洛尘关上门抱起司谟,司谟看着他的眼睛,“原来,你没生我气啊。”
“我怎么可能生你的气,你怎么了,身子这么烫。”
“我吃了那生子丸,今夜,可能是要麻烦你了。”
洛尘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和雀跃,“你吃了?”
司谟点点头,“我好热,我们,我们回房。”
洛尘点点头,把他放到床上,司谟坐起身来搂住洛尘的肩膀,余光捕捉到了一旁桌子上的物件,“那些是什么?”
洛尘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那些,是今晚助兴的物品。
他放下司谟的手,走过去全都拿了过来放到床的内侧。
拿起其中那玉柱,“那就先试试这个角先生吧。”
洛尘对着司谟笑了笑,其中的意味不必言语。
他解下自己手上的一只铃铛,绑到了司谟的脚上。
今夜,无眠。
……
☆、东宫靡靡音
自从太子弱冠礼成之后,上朝的频次越发减少。
老宰相在前面和太子并排站着,这三个月,总见他身体扭捏,偶尔偷偷迈开一点步子,神色凝重。
他以为是太子弱冠之后,皇帝急于望子成龙,给他安排的任务更重了,特地在下朝之后去求见皇帝。
总管太监来报:“皇上,穆宰相求见。”
司晨淡淡的回道:“让他进来吧。”
“宰相前来,所为何事?”司晨放下奏折抬眼看他。
“禀皇上,微臣察觉自太子弱冠之后,身体略有不适,微臣猜想许是太子弱冠之后皇帝给太子的负担太重,斗胆前来请皇上在望子成龙的同时保重太子的身体。”老宰相低着头不去看司晨,生怕自己说错了话一对上眼更被怪罪。
司晨闻言笑了笑,“宰相的建议朕收下了,朕即刻就会传太子来改善他的作息。”
“如此甚好,那老臣就先告退了。”
“送宰相出宫。”
“去把太子和洛公子请过来。”
太监听了命令一个送宰相出宫,另一个去了东宫请太子和洛公子。
东宫的人一看是御前的总管太监来了,连忙过来迎着,“不知公公前来所为何事。”
总管太监一甩拂尘,“皇上有旨,传太子和洛公子。”
“太子刚回来,我马上就给您请去。”
此时的正殿里,洛尘正把司谟撩的腿软,倒在了洛尘的怀里。
洛尘公主抱着他坐在椅子上,嘴唇含着他的耳垂,手覆上司谟的肚子轻轻地按揉,“我感觉你腹肌好像淡了不少,是不是已经怀了我的种了啊。”
司谟推了他一下,耳朵本就是司谟的敏感地带,被洛尘口中的热浪一搅和,更是心痒难耐,他推搡了洛尘一下,“别闹,青天白日的,被人看见了不好。”
“咱们宫里的宫人都听了几个月你我交缠在一起的声音了,还忌讳什么,都懂。”洛尘伸出舌头来舔舐司谟的耳垂,再到脖颈。
司谟也妩媚起来,攀上洛尘的脊背,鼻尖相点,语气也矫揉造作起来,“要是真怀了,被你这几个月的折腾,怕是也流了。”
洛尘在司谟的屁股上狠狠地打了一下,“说什么傻话呢,就你我的孩子必定是刀枪不入。”
司谟笑了起来,“还刀枪不入,你当他是神啊。”
传话的太监在门口听了两声,没听到往日夜晚的靡靡之音,就斗胆开了嗓,“太子,洛公子,皇上传话来了让你们过去一趟。”
司谟被突然地声音吓到抱紧了洛尘,洛尘笑了笑,浓情蜜意就这样被打断,他也不恼,倒是被司谟下意识的信任温暖。
他抱起司谟把他放到地上,给他整了整领子,“走吧,太子殿下。”
司谟也给他理了理头发,“走吧,太子妃~”,最后一个字音,仿佛是转了九曲十八弯一般。
洛尘笑笑捏了捏他的后腰,手指顺着后腰滑下来拽着他的腰带走出去。
传话太监本来还在外面踱步,见没有回应以为是打搅到了二人,正在愁要不要推开门进去呢,谁承想门这就开了,可算是谢天谢地。
“太子,太子妃。”
司谟换回平日里冷漠庄严的面孔,在太监没看到的时候把洛尘的手拿出来,“知道了,你下去吧。”
洛尘跟在司谟后面去了养心殿,跟着太监也不太好动手动脚,洛尘只好骚话攻击。
“今晚你想玩哪个姿势?”
“我买的那些物件你有没有怀念哪个?”
“或者,你身体,有没有想哪个?”
... ...
司谟一路上被他说的脸红,每次推开一定距离他又会凑上来,明明当年那么清冷的人,怎么跟了自己就这么扫了呢,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到了养心殿里,不只有司晨,还有邓鋆。
“孩儿拜见父皇母后。”
“草民拜见皇上皇后。”
“起来吧”,司晨抬眼看了看总管公公,“你们都退下吧。”
“是。”这群人都会看人颜色行事,连带着把门关上。
邓鋆让二人坐下,拿起茶盏,“你找这两个孩子来,到底所为何事?”
司谟阻止了邓鋆喝茶的动作,“你先别喝,我怕你噎到。”他看了看司谟脸上的绯红,就大概知晓这个问题,问不问,其实已经差不多的结果了。
邓鋆更加疑惑了,这和我噎到不噎到又有何相关,洛尘也疑惑地看向司谟。
司晨正过身子来咳了两声,几人把疑惑的目光都锁定在他身上,“一天,几次?”
邓鋆听到这话,先是疑惑,随后明白了过来,撇过头去笑,洛尘秒懂展开扇子遮住自己的笑,司晨难堪的拍了拍邓鋆,“别笑。”
全场四人,只剩下司谟一头雾水,他摇了摇洛尘的胳膊问:“你在笑什么,什么一天几次?”
“你觉得什么一天几次呢?”洛尘用扇子在自己的手上敲了两下,发出熟悉的响声,司谟这才理解了过来,瞬间红了耳朵。
洛尘见他害羞了笑的更加放肆,拿扇子去挑他的下巴。
司晨见二人这就调情起来了,又咳嗽了两声,邓鋆回过头来问他:“你问这作甚?”
“今天王昌来找过我了,说近几个月太子上朝面色隐忍,身形不正,以为是我苛待他,你看看苛待他的是谁。”
洛尘盯着司谟,但回答了司晨的问题,“少则一两次,多则一整夜,看他那天的身体状况。”
司谟真是没想到洛尘脸皮能这么厚,直接就说了过来,转过头去不理他。
邓鋆还是第一次见他这儿子有小家子气的样子,继续问洛尘,“可叫太医瞧过了?”
“未曾。”
“待会儿你们回去我会让太医过去一趟。”
“是,爹爹。”
司晨还最后嘱咐了一点,“注意节制。”
回到东宫,洛尘又摸着司谟的肚子,“说真的,我真觉得你腹肌消失了不少,而且这肚子已经有点微微隆起了”
司谟用指腹点点他的头,“肯定是你的心理作用,我只不过是这几个月都没操练罢了,再说了我吃完生子丸才三个月,怎么就显怀了。”
“我听说皇帝和皇后可是一试就中了你呢,我不可能这么不争气啊。”洛尘用手指在司谟的肚子上画圈,弄得司谟很痒。
“说不定你就是这么不争气!”
“怎么还有这么说自己丈夫的呢。”
“纠正一点,你是我的太子妃。”
“那晚上不还是我出力最多,还是我在里面。”
“你... ...”
“微臣拜见太子殿下。”
眼看太医来了,两人也不好扭捏,“江太医,你来了。”
司谟虽然不太喜欢就医,但待人接物还是要知礼数,把手搭过去让太医诊脉。
江太医拧了拧眉,又仔细诊了一遍,司谟见状问他,“可是有什么不妥,直说无妨。”
“不知太子,是否是服用了生子丸?”
“是。”
江太医这才笑逐颜开,连忙跪下来道喜,“恭喜太子殿下,太子殿下这是有喜了。”
司谟被自己怀上的消息愣住了,他怔怔的转头看向洛尘,“我,怀上了?”,眼角不自觉地流下喜悦的泪水。
洛尘显然接受度要比司谟宽容了许多,他走到床边坐下,握住司谟的手,抹去他眼角的泪水,“是,我们要有孩子了,大喜的事,别哭啊。”
“老臣先行去回禀皇上皇后。”说罢,江太医退了出去。
在门口候着的小太监听闻,立马把这个消息告诉了东宫里的所有人,太监宫女全都高兴地又蹦又跳,“太子怀上了!”“太子有孕了!”
不久,邓鋆和司晨就闻讯而来,邓鋆嘱咐了二人点注意事项,司晨命宫中织造坊提前裁着衣服。
皇宫上下全都知道了这消息,宫里即将添一位皇孙了!
☆、看看孩子
王宰相近来是越发想不通,怎么自己提点过后,皇上仅仅是让太子减负了月余,就又操劳了起来。
这不,近几天里,他发觉太子上朝的时候总喜欢扭扭腰活动一下,偶尔一只手还要扶着腰,捏两下,站姿也不是那么端庄,需要岔开两腿站立,身体还微微后仰。
尤其是今天,竟然还要人扶着走出去。
王宰相觉得这样也不是办法,就决定再次留下来求见皇上。
养心殿里,太监来报,“皇上,宰相求见。”
“准他进来吧。”
司晨走出来扶起老宰相,“王宰相免礼吧,不知这次前来,所为何事?”
“谢皇上”,老宰相在司晨的搀扶下坐下,“皇上,老臣前来,还是之前那事,老臣察觉太子殿下近来身体还是不适,想必还是过度操劳的结果,老臣知道皇上对太子殿下抱有重望,但还请注意太子殿下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