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竟是男儿身 番外篇——by葬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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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明荞证实了自己的猜测,可得到答案后又像是另外一回事了。他不明白自己到底是什么看法,一方面接受不了,一方面又想克服这种排斥。
他看着厅白幻垂在身侧修长白皙的手,鬼使神差的靠近抓在了手心。似乎在明确着什么,的确会排斥,但又忍不住想靠近。
“这是回复吗?”厅白幻任他握着,忍着没去做什么,毕竟这人主动靠过来是很少的事。
“不是。”月明荞松开手,话断断续续的,“我不确定……我觉得我喜欢只是白澜……”
白澜,厅白幻并不是很愿意听到这个名字,同样都是自己,他却得和这个不存在的人吃醋。
“月明荞,从来就没有白澜。”厅白幻牵住他的手,没再让他往后退。
至始至终他都是厅白幻,不是别人。
月明荞看着两人相握的手,突然明白了一件事,无论五年前还是五年后,这个都是厅白幻。自己若爱着白澜,必然也爱着厅白幻。
他抿了抿唇,不知该辩解什么。正想挣脱时脸颊就被碰了碰,如羽毛轻抚,厅白幻又亲自己。月明荞一脸羞怒,奈何瞪人的眼睛没什么力量,便徒添了几分让人欺负了的错觉。
“我们试试,月明荞。”厅白幻克制着自己,语气温柔的像在哄人。
他可以强迫任何人,但唯独不想对这人如此。他更愿意这人心甘情愿的接受自己。
月明荞气消了几分,敛下眼睫问,“只是试试?”
这似乎也是个好方法,月明荞觉得如果自己还是接受不了,可以立刻中断这个决策。想来厅白幻也不会做什么。
“嗯。”
月明荞挣扎了会,“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好。”
厅白幻今日有些莫名的宠,月明荞深受其用,语气也跟着缓了缓,“不能强迫我做不喜欢的事。”
“嗯。”
月明荞点头,“那我们试试。”
39、解释
话刚说完,厅白幻就抱了过来,月明荞有些不习惯,局部的忍了会才推开,“好了。”
他胸口微微起伏着,手指缩成一团,眼底有些躲闪,厅白幻能看出他的不适应,只得安慰道:“我们慢慢来。”
月明荞颔首,突然想起自己忘了很重要的事,之前被时间加成的事搞得脑子一团乱,完全忘记了夜澜的事。
“那……那个,不止我,不止我被抓了。”他提到,如今柳氏等人也该在夜澜手中。
虽不明白他为何抓人,但救人不容耽搁。
“得救他们。”
厅白幻神色平静了许多,说到这事时,月明荞能感觉到他对此并不愿意。这人本就也像夜澜一样关押过他们,只是自己忘了而已。
他总觉得这人瞒了自己什么。若当初对自己的感情不假,又怎么会去做这种惹自己生气的事。
月明荞心莫名堵,扯着厅白幻的衣袂,“你当初关押他们到底是为什么?”
总不能只是为了把自己圈在身边,这样的方法太多,实在犯不着用这种最会招到自己讨厌的法子。
厅白幻了无情绪道:“他们中有人参与了当年东襄刺杀的决策。”
东襄刺杀,也是湘国二皇子身死的原因,亦是厅白幻差些死去,被追杀至缙国的原因。原书中只是几笔带过,其中原由并没拧得这么清楚。
可如今看来厅白幻灭门郡王府,很大原因都是因为此事才对,毕竟厅白幻长居深宫,性子又冷,整个童年只有这位二皇子能与其交心,自然二皇子身死,他便会种下仇恨报复的种子。
但郡王府有人牵扯上东襄刺杀,月明荞实在觉得匪夷所思,无论是郡王还是柳氏等人,朝夕相处中都不像是会做出这样事的人。
“有证据吗?”
“东襄刺杀的密令中提到了郡王府。”
月明荞沉默了会,“这件事还有待查证。”
“所以我只是关押。”
月明荞明白厅白幻在这件事的处理上已经收敛了很多的个人情绪。毕竟这事放原书中,郡王府一个人都未曾活下来。
“那常盛和晴雅呢?”他只得问其他人,这也是他一直没搞明白的事。
虽答应了和厅白幻试试,但还是会忍不住畏惧和退缩。有些事总得问清楚才对。
“常华夏并不是缙国人,他隶属曾经的湘国太子党。”
常华夏也是常盛的父亲,月明荞从来没想过事情会变成这样。如此说来,缙国竟是窝藏了湘国奸细?
这实在够让人吃惊的,常华夏在生前担任的官职不小,甚至整日围在那位陛下身边颇受器重。这样的人,任谁也猜不到他会是敌国安插的棋子。
而常华夏又隶属太子党,说来本是与厅白幻有仇,毕竟无论二皇子的死还是其母发疯,都与曾经那位太子脱不了干系。
皇权的斗争远比电视剧复杂,特别是当自己身临其境后。
“至于晴雅,我只是不想为你留下外援,再让你有从我身边逃走的机会。”
月明荞顿了顿,似乎厅白幻做的每件事总能有他的原因。就如他所说,如果晴雅没有被抓,她一定会来救自己,而自己也一定会逃。
月明荞不知该说什么,他做不到抛下自己的父母和朋友不救,也不想去逼迫厅白幻。
他正犹豫不决如何开口时,厅白幻突然道:“我会救他们。”
月明荞觉得心里不是滋味,厅白幻在克制着仇恨,这完全不像书里写的般杀伐果断。作为书中主角,厅白幻向来有仇必报,从不会放过任何怀疑的人,更别谈救人了,如今无疑是在做退让。
“谢谢。”月明荞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对厅白幻说这样的话,从前害怕到躲,现在竟然坦诚的道了声谢。
窗外透过细腻的风声,已然很晚了,“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厅白幻问,“不留下吗?”他并不想放人走。
月明荞想着这人似乎很执意于抱着自己睡觉,留下恐怕又得如此,被箍在怀里,环住自己睡一晚上,“……不了,你休息吧。”
虽然在皇宫被连着抱了几夜,但排斥还是存在,月明荞没想强迫自己。回屋时已近深夜,草草睡了一觉后,再醒来天便亮了。
——
翌日清晨,房门打开后,吴掌柜带人走了进来,这位有些圆润富态的掌柜差人带了些影国的吃食进门。
“陛下怕你饿着,特意差我去寻了些特色吃食来。”
“……”月明荞看着那些糕点,厅白幻这是什么行为?讨好,关心、照顾?他梦幻于两人身份对调,自己突然就成了被关怀的那个。
“他人呢?”
吴掌柜圆脸笑了笑,这月公子对陛下的称呼当真是随意,“陛下出了门。”
出门能去哪儿?月明荞突然想到昨日夜里的事,又问了长风等人,才得知除了自己和一名看管的人,其余人都没在。
他哪还有心思吃什么东西,想出门又被吴掌柜拦了下来,“月公子,你若要离开,我性命可就不保了。”
这是陛下的口谕,吴掌柜自然不敢放人,只能上前一步张开手,用圆润的身体拦住路。
月明荞越想越生气,厅白幻竟是什么都没说就出了门。奈何眼前除了吴掌柜又走出一名男子挡路,他根本什么都做不了。
厅白幻明显交代好了所有,就是不让自己出门。
月明荞在屋内坐着干等了近半天,客栈一楼才传来动静。
他没再待着,急着赶下了楼。厅白幻腰侧的刀柄上溅着血,手腕也留着血渍,衣服虽然换了,但人看来是去过幽庭若府了。
“你怎么敢?”月明荞忍着发气的冲动走上前,昨日幽庭若府才生出事,这人怎么就敢第二日就闯了进去。
简直和寻死没什么区别。
厅白幻似乎没能理解他的气点,只是问了句无关紧要的,“你关心我?”
牛头不对马嘴,月明荞瞪了他一眼,厅白幻只觉得这眼神没什么力量,就像只发怒软乎乎的猫,毕竟月明荞的长相并不具备任何攻击性,就莫名徒添了几分可爱。
长风一干人紧随其后走了进来,月明荞视线一滑,看到身后有个大高个背上驼了个人,正是昏迷不醒的常盛。
长风走过来攀住月明荞的肩,埋怨着,“整个幽庭若府里翻遍了,也只找到这一个人。”
他们并没有察觉到其他人,况且不久后黑甲军赶了过来,也不能再多待下去。
长风本想再多问两句,抬头才觉得自己行为有些过了,这位陛下正看着自己,那眼神就落在自己攀人的手上,他匆匆收回手退开两步,莫名觉得疼,“不过他受了些伤,所以我们救下的时候这人神智就不怎么清醒。”
月明荞看了眼常盛,脸上划过几条血痕,脸色泛着不正常的白,身上的衣袍也染了血。明明该是富家少爷的人,如今竟落魄成了这样。
孤苦无依,流落他国,什么都没剩下。
“先带他回房间吧。”
那驼人的大高个问了句,“那间房?”
月明荞道:“我的房……”他话没说完,厅白幻就打断了,声音冷道:“再安排一间单独的住房。”
吴掌柜忙点头,小跑走过来领路,带着人往二楼去。长风自然而然也带着人跟了上去,实在不敢多待。
月明荞看了眼厅白幻,这人刚才的语气很明显有些怪,他记得五年前两人就不怎么看得过眼。
现在恐怕更甚,就如厅白幻屠了常盛一家这事,两人注定不死不休的仇人。
“厅白幻,你这几日还是别和他见面。”月明荞很怕两人闹起来,常盛若得知自己被仇人所救,恐怕当真会气的要死想动手。
厅白幻看来心情不怎么好竟是没回话,月明荞伸手戳了戳,解释道:“你毕竟和他有仇,我不想你们闹起来。”
“是吗?”
“嗯。”
厅白幻眉梢微挑,“你抱我的话……”他是想着交换条件,让这人主动靠近。
没想话没说完,月明荞就抱了过来。这个拥抱很迅速,甚至不够厅白幻回味的,但面前的人却是脸红了。
月明荞也发觉自己做过头了,他只是下意识习惯了这种“交换”,厅白幻总是如此,不是索吻,就是抱着,或者牵手,所以这次他反应的很快,就连他自己都是后知后觉,自己似乎是太主动了。
“抱……抱了。”他断断续续说着,察觉脸越来越烫,直接转身上了楼。
丢脸丢大了,月明荞浑身不自在的只想着逃。
厅白幻却是唇角弯了弯,毕竟这人脸红起来总能勾引人食欲,只是不可避免的,他又觉得拥抱太简单了,下次得换个条件才行。
——
月明荞连着去看了几次常盛,第二日这人才算醒过来。
常盛两眼发懵,阴暗无神,直到在见到了月明荞后眼神才亮了起来。
“你……你还活着?”
月明荞说,“当然还活着。”
常盛忍不住抽泣了两声,男子有泪不轻弹,月明荞几乎没看这人哭过,他伸手拍了拍常盛的肩膀,“你哭个什么劲?”
“他说你死了。”
月明荞有些纳闷,“谁说我死了?”
常盛回忆,也在月明荞被带下后,那个叫夜澜的男子对自己说了一番话,“夜澜,他告诉我你快死了。”
因为计时器?月明荞只能如此猜测,他的确本该会死,但和厅白幻的接触又救了自己一命。
“好了,你得信我才是,我不会死。”
常盛点了点头,脸色好了些,他连着做了不少噩梦,除了国公府灭门,还有就是月明荞被人杀害的画面。
但现在似乎梦醒了,月明荞还活着。
月明荞想着常盛这些日子的遭遇,不是在大牢就是在被抓,连着颠簸这么久又昏迷,总归不是好事。
这人恐怕现在也饿得不行,他站的起来,“我帮你盛碗粥,你等我会。”
常盛伸手想拉人,手僵在半空又收了回来,他如今太患得患失,竟是有些害怕月明荞离自己太远。
“好。”
月明荞出门本是拿粥的,没想撞上了长风急匆匆过来拦自己。
这人做事没头没尾的,他没懂长风是何意,长风秉着一张白皙好看的脸笑了笑,红色的耳坠莫名晃眼。
“我来吧。”他说着,指了指屋子里的人。
“啊?”
“我来照顾他,你去休息。”
长风什么时候这么好了?月明荞有些诧异,拒绝道:“我自己就行。”
“你想让我挨板子吗?”长风脸色气愤的像个小孩,透着几分乖戾小声道:“快去陪你的陛下。”
40、心绪
月明荞疑惑了声,长风已经推着他向前走了,月明荞踉跄了两步,忙打住,“我得陪着他才行。”
“陛下也需要你。”
“……”月明荞刷新了对长风的认知,这人明明不久前还领着自己逃狱,想让自己离这位陛下远点,如今又是怎么回事?
性情态度怎么就像个小孩,说变就变的?
两人僵持了会,月明荞不想和长风这样耽搁下去,只好同意,“他刚醒身子不好,记得喂他喝些粥。”
长风忙点头,答应的很快。月明荞无奈叹了口气,“若有什么问题,记得一定要叫我。”
长风说,“不会有什么问题。”
“……”
月明荞叹了口气转身去找了厅白幻,这人屋子门没关留了条缝,就像本就在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