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大佬徒弟们的金丝雀[穿书]》作者:和灼
剑尊晏离舟出尘绝世,是修真界公认的第一美人,却屡屡对门下弟子痛下毒手。
大徒弟根骨极佳,被他折断双腿,筋脉尽毁;二徒弟天生媚骨,被他剜去双目,毁了容貌;最小的三徒弟,也是这书中的男主,下场最惨,被他推入万骨魔窟生不如死。
晏离舟一朝穿书,成了这个恶毒的美人师尊。
好在天不亡他,他穿在了故事开端,还没做尽恶事的时候。
晏离舟将缩在柴堆里满身鞭痕的大徒弟搂在怀里,心疼道:“怎么伤成这样,谁敢欺负你!”
被师尊下令关在柴房的大徒弟:“……”
众人发现,冷情冷性的晏离舟自渡劫失败后就变了,从不收徒的他破例收了徒,而且一破例,就停不下来。
有传言,他为大徒弟抵御妖物,亲自挡剑;为二徒弟以身涉险,千里寻药;为三徒弟坠入魔窟,以命相护。
而在每个无人的深夜,晏离舟褪去伪装,抱着他的保命剑瑟瑟发抖,哭的眼圈都红了——
“那、那只妖好可怕……”
“我不想采药了,摔死我了,爱谁采谁采呜呜……”
*
数年后,修真界传出剑尊的风流艳史,还都是与失踪多年的几个大名鼎鼎的人物有关——
传闻,妖王曾与剑尊共赴巫山云雨,妖王腕间还留着剑尊的咬痕。
有人问起,他眉眼微垂,爱怜般轻抚那伤处,声音温柔,“这是师尊赐我的印记。”
传闻,鬼界之中,十里红妆铺满黄泉彼岸,三生石上纂刻剑尊与鬼王大名。
美艳无双的鬼王挑眉轻笑,宣誓主权,“阿离是我的人。”
万骨魔窟中,魔尊顾沉戈捏碎手中玉盏,将《离舟记》狠狠撕碎,唇角微勾,笑意蔓延,“这话本上怎么能少了我,我可是师尊的心肝肉呀!”
“师尊,你到底选谁?”
当事人晏离舟依旧抱着他的保命剑,愁得又想哭了。
表面光风霁月实则哭包怂包师尊受x前心狠手辣后偏执忠犬徒弟攻
排雷:
★有副CP★
1.万人迷团宠受,受是弱鸡,还很会哭,切片攻,攻重生,前面对受不好,被攻略了就是无限宠
2.有时间大法,1v1HE,师徒年下,双洁,前期受无意识宠攻,后期互宠
3.内含大量狗血、修罗场,我流仙侠,格局不大,逻辑不通,文笔没有,弃文勿告知
内容标签:年下情有独钟仙侠修真穿书
搜索关键字:主角:晏离舟┃配角:预收现耽《我钓了渣攻的白月光[重生]》┃其它:完结电竞文《论一见钟情的下撤
一句话简介:金丝雀不想努力了
立意:在哪里都可以绽放出最好的自己
第1章
昨夜新雪,天地一片萧肃,巍峨山巅响起钟鸣之声,惊鸿穿过晨曦落于山涧之中。
半开的窗扉外响起踩雪的咯吱声,晏离舟从睡梦中惊醒,房门恰在此时被人推开。
寒剑蓦然出鞘,银白的剑身在中途就被浩瀚内力逆转,剑尖直直刺入门柱之内,银剑如有生命般,连带着剑柄一起摇晃,却挣扎不出。
无尘仙尊轻抚衣袖,弹指打在剑首上,出口便是恐吓,“再闹,就把你丢进柴房里回炉重造。”
银剑瞬间停下动作,剑身一弯,颇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孩。
晏离舟大脑混乱间,站在门外的男人已走到他的床榻前。
一双裹着老茧的手抚上晏离舟的额头,无尘仙尊清润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今日可好点了?”
晏离舟不答,无尘仙尊也不在意,他冰凉指尖划过晏离舟额中的红痕,叹了口气:“我早就提醒过你,你渡劫期将至,万不能离开无尘宗半步,为什么不知会我,要独自一人踏上虚渡山?”
“离舟,你太贪心了……”无尘仙尊捧着药碗就开始唠叨。
晏离舟早在男人碰上他时就清醒了。
眼前的男人体格健硕,身着一身白袍,外罩轻纱,鬓发染白,声音以及俊秀的容貌,都与那头少年白不相符。
晏离舟猜不出他的年纪,但他的重点不在这上面。
这里不是他所在的世界,眼前的男人不知姓名,男人叫他离舟,和他的名字一模一样。
虚渡山,无尘宗……
那不是他睡前看的一本修真小说的内容吗?
晏离舟是无尘仙尊从蛇窟里捡回来的,他一手带大晏离舟,虽是师徒,却一直像亲生孩子那般教养他。
谁都知道,晏离舟是无尘仙尊的心头肉,谁敢欺侮晏离舟,那就是跟修真界第一仙宗过不去。
晏离舟天赋卓绝,他虽还未到大乘境界,却是当之无愧的剑修第一人。
他十几岁便跟着师兄们出入生死之境,二十不到便修出本命仙剑‘千山月’。
剑尊泷月君的名号响彻整个修真界,除了他的一身本事,更主要是他那出尘绝世的相貌。
晏离舟是修真界公认的第一美人,可谁也不知,这副美丽皮囊下却有着一颗肮脏的心。
他为人善妒,品格低劣,座下三名弟子无不被他阴狠毒辣的手段给残害。
大徒弟根骨极佳,被他折断双腿,筋脉尽毁;二徒弟天生媚骨,被他剜去双目,毁了容貌;最小的三徒弟,也是这书中的男主,下场最惨,被他推入万骨魔窟生不如死。
晏离舟本身就是作者设置的一个炮灰,炮灰只为了推动剧情,让男主成长,除去男主,大徒弟和二徒弟也不是等闲人物。
他们历劫归来,将晏离舟掳走,关在魔窟里日夜折磨,当初晏离舟是怎么对待他们的,他们百倍奉还。
最后,晏离舟本命剑破碎,筋脉尽断,四肢被砍,活生生被做成了人彘,在蛇潭里度过了七七四十九天最终咽气,然,他希冀死亡,却不想他死后也不能得到救赎,迎接他的是新一轮的折磨……
如果真是这样,那他岂不是成了那个下场最惨的炮灰?
他才不要被做成人彘,才不要在蛇潭里苟延喘息!
晏离舟心里慌乱,却不能确定他就是那个‘晏离舟’,他勉强稳住心神,抓住无尘的手腕,打断了他喋喋不休的嘴巴。
“我是谁?不、不对,你叫什么名字?”
无尘一愣,转而笑了:“怎么,不过是被雷劈了一下,脑子也给劈坏了?连我都不记得了?”
晏离舟:“?”
雷劈?!
无尘唇角轻扯,一本正经:“我是你爹。”
晏离舟:“……”
*
从男人的话中,晏离舟确认了面前的人就是原主的师父无尘仙尊,而他现在就是那个炮灰‘晏离舟’。
原主本是半妖,为了脱离妖身踏上宗门禁地虚渡山,传言那座山被魔气环绕,一千零八十台阶恶念遍布,每踏一阶必被恶鬼缠身。
很多妖魔都想踏入这禁地,只因虚渡山十阶便有一煞,破一煞便能提升一阶修为。
原主年少成名,就是走得这般捷径。
前日他大劫将至,还妄想在禁地里求得一线生机,却不料报应晚来,被天雷劈中,幸好无尘仙尊及时赶到,才保住他的元神,再醒来,晏离舟就占据了原主的身体。
无尘仙尊还在唠叨着家长里短,跟个念经的和尚似的,丝毫没察觉小徒弟的不对劲。
晏离舟心思不在他的话里,锦被下的手死死攥紧才没让眼泪滚下来。
晏离舟是个无忧无虑的有钱小少爷,21岁了还保持着天真纯良,这得多亏家里人的溺爱,缺点是长那么大了还喜欢掉眼泪。
他从小娇生惯养,没吃过一点苦,这要他怎么办?
早知道这样,他宁愿在家补上导师打回来重写的论文,也不插科打诨看什么小说。
无尘:“隔日就是弟子大选,你之前不是说闷得慌吗,想跟为师出去转转吗?”
晏离舟猛摇头,他现在对这里完全陌生,说多错多,做多错多,他才不要出去蹚浑水呢。
无尘叹气:“罢了,你这脑子都这样了,再吹点寒风,怕是要成智障了。”
晏离舟:“……”
无尘心疼小徒弟被雷劈坏了脑子,可嘴上还是要念叨几句,他喂晏离舟喝完药,嘱咐晏离舟不要乱跑,就忙着处理宗门要事去了。
无尘前脚刚走,晏离舟还没喘上口气,一直插在门上的长剑突然开始震动,剑身入得太狠,它挣扎半天都没能把自己挣脱出来,反倒刮得满屋子木屑乱飞。
什么东西!?
晏离舟吓得浑身发抖,抱紧被子缩在角落,死死盯着门上那把作死到把自己陷进去的蠢剑。
“呜呜呜,阿离救我!”
剑没再继续动下去,似乎也觉得自己这幅样子蠢透了,它开始向晏离舟求救,剑身一弯,剑镡直指地面,冲着晏离舟的方向,仿佛那上面长了双能视物的眼睛,寒光一闪,莫名诡异。
“救、救命!”晏离舟寒意遍生,掀开被子,鞋都来不及穿就追着无尘的脚步跑了。
“无尘,不对……仙尊爸爸,我后悔了,你带我走吧……”
他大病初愈,加上不懂术法,这点脚力哪比得过日行千里的无尘仙尊。
晏离舟站在空旷的回廊上,大雪与缥缈云海覆盖了整座碎雪峰,入眼只见得一片白芒,连飞鸟都隐去了行踪,哪还有无尘的半点影子。
铅灰色的天幕压下,如同晏离舟此刻的心情。
晏离舟吸吸鼻子,眼眶逐渐泛红。
有几名穿着青衣的内门弟子经过,看到晏离舟立马弯腰行礼,低头瞥见剑尊白皙如玉的脚背时,他们如被雷劈般僵硬在原地。
“泷月君,您的鞋……”
晏离舟陡然见到陌生人,像只受惊的兔子,满身防备贴着廊柱,他搜寻记忆,印象里他见过这两人,好像是碎雪峰的管事弟子。
不是什么重要人物,晏离舟顿时松了口气,房间那把会说话的剑还没收拾,脑海便窜过什么东西,他脸色瞬间发白。
对了,无尘仙尊刚才说弟子大选,他记得原主的大徒弟这个时候已经来到了无尘宗,按照剧情,他应该是在……
原主大徒弟名为祁白茶,是妖王的儿子,原身是头白狼,妖界年龄来算才刚刚成年。
祁白茶性情直爽,却很蠢笨,傻乎乎被自家哥哥忽悠来无尘宗偷宗门秘宝,恰好遇到无尘宗招收弟子,他自幼便喜欢好看的事物,被原主美貌吸引,伪装进了无尘宗,想要拜入原主门下。
祁白茶吃了丹药遮盖了妖气,入门测试时被误判根骨极佳。
原主本身没什么天赋,全靠歪门邪道,他嫉妒祁白茶天资好,假装收他是为了就近折磨他……
晏离舟后背起了一层薄汗,下意识松了口气。
好在,他穿在没做恶事前,那一切就都有补救。
“你听过祁白茶这个名字吗?”晏离舟询问左边那位管事弟子。
他记得这个二货大徒弟上山报的是他的真名。
“回禀泷月君,此人前日在碎雪峰闹事,现下正被关在柴房里……”
晏离舟来不及细想闹得是什么事,直接问:“柴房在哪?”
那人立马给指了方向,晏离舟不做思考,迅速往那方向奔去。
“泷月君,等等,您还没穿鞋子!”
……
晏离舟直奔柴房,打开门的瞬间,一股潮气便扑面而来。
柴房不大,原本捆好的柴堆倒在地上,折断的枯枝散落在地面,木窗和石灰墙满是打斗痕迹,木屑与灰尘在空中纠缠翻飞,可见此前发生了多激烈的战斗。
晏离舟挥手扫去那股恶臭,视线撞在了柴堆里被锁链捆缚住的少年脸上。
散开的暖阳穿过瓦片照在少年的眉心,琥珀色的双瞳在阳光里异常剔透,他眸底裹挟的是狂风怒浪,在对上晏离舟的刹那,那场风浪似乎更加猛烈了。
少年俊朗的五官倏地狰狞,兽纹在印着血痕的脸上逐渐攀爬,他身上满是鞭痕,透过裂开的衣服,能看到翻卷的皮肉和结痂后又渗血的伤口。
他喉咙似乎被什么堵住,只能发出无助的呜咽与兽吼,真像只无路可逃的困兽。
晏离舟全身冰冷,快要急哭了。
还是没赶上,明明是原主干的好事,为什么要他来背锅?
都打成这样了,这大徒弟就算再二,知道幕后主使是他,一定会恨死他的!
晏离舟长袖下的双手捏得发白,竭尽全力抑制自己往后退的脚步。
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晏离舟决定实践一下学了三年表演课的成果,他深吸口气,一脸漠然地走向少年。
晏离舟蹲下身,不由分说地抱住满是怒意的少年,将他狠狠搂进自己的怀中,心疼道:“怎么伤成这样,谁敢欺负你!”
祁白茶原本在晏离舟怀里挣扎,听到他的话瞬间愣住。
他仰起头,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美如冠玉的剑尊。
冰凉指尖轻柔地抚过他脸上的伤痕,清冷美人眸底是肉眼可见的疼惜。
疼惜?怎么会?!
晏离舟看到祁白茶的松动,觉得这办法有效,眉头微蹙,又补了一句:“谁欺负的你?告诉我,我一定会为你主持公道。”
提着鞋追过来的弟子看到这幅场景,惊得瞪大双眼,听到晏离舟的话后,他只觉得不解。
“泷月君,不是您吩咐霍擎,将这不要脸的小子关在这里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