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灭星——by狮子歌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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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否有他相伴身旁)
When he comes tell me that you\'ll let him in;
(让他随行,让他入场)
Father tell me if you can;
(天父请应允我最后愿望)
All that grace all that body;
(优雅气场)
All that face makes me wanna party;
(让我沉沦疯狂)
He\'s my sun he makes me shine like diamonds”
(他如日光,使我若钻石夺目,璀璨闪亮)
……
青年十指抓的指尖发白,扬起的脖颈在灯下莹白如玉,缓缓泛出醉人的粉色,在人前绝不肯流出来的眼泪此刻倾泻而出,他抓着手里人的脖子,说我恨你。
狄城的呼吸炙热,他吞掉嘴里的东西,拉住对方的手心啄吻,“阿星,我错了。”
林殊星偏过脑袋,黑发遮住双眼,遮住他的泪,他默默垂泪片刻,兀自冷静思索着什么,狄城看着他,才刚归位的心脏几乎又要碎了,沉默说他有时候会心疼到想死掉,狄城却在此刻才切身体会到那种感觉。
“我不管你知道多少,不管你现在是谁,以后是谁,如果你再对我说谎,狄城,我不会再原谅你……”
林殊星说:“这是最后一次。”
狄城点头,毫不犹豫,“好。”
他答应的郑重,让林殊星愿意拿着缝缝补补修好的真心再信他一次,想到这里,青年抿了抿唇,说:“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注1:歌曲《Young andBeautiful》-Lana Del Rey
67、暴力种18
作者:狮子歌歌;
平台:晋江文学城;
文名:不灭星(快穿);
暴力种18:双向;
狄城在今年,也就是二零二四年的二月见到了他的亲生父母——查尔斯夫妇。
查尔斯先生是英美混血,在美国出生成长,他赴往中国工作期间结识了狄城的母亲狄莺,不久后狄城便在中国出生,查尔斯先生回美国前向狄莺女士求婚,狄莺答应了,夫妇二人打算先去美国安顿好家庭,等儿子狄城长大些后再带他回中国,然而事与愿违,在一家人去往美国的路途中,还未满一岁的狄城不见了。
狄城就是在那个时候被拐卖的。
那是二零零三年的年末,圣诞节日铃儿响叮当,查尔斯夫妇失去了他们的孩子。
狄城说:“后面的事情你应该从徐业嘴里了解过了,我先是被卖去了云南,然后到缅甸,我就是在那里长大。”
林殊星枕着枕头,夜风吹动窗帘,他点点头,感觉这一幕似曾相似。
“查尔斯夫妇是怎么找到你的?”
“我的案子在国内反响挺大,加上有警方协助,找到我是迟早的事情。”
“他们找了你十多年……”
“嗯。”狄城点了点头,把烟灰敲落到烟灰缸里。
林殊星看他熟稔的动作,眯了眯眼,“你知道我当时为什么出国吗?”
“你怀疑我不是多重人格……”狄城举着手里的烟,“因为我告诉过你,只有沉默抽烟。”
“所以你——”
“阿星,我没必要给自己制造情敌。”
“那两个家伙就是死鸭子嘴硬,结果还是连说喜欢你的机会都没熬到就走了,你知道我不爱别人围着你打转,其他活人我还可以赶走,我的人格……让我怎么赶啊?”
狄城捂着额头,薄唇轻轻勾着,“我何必自己给自己找气受。”
林殊星反应过来,“暴力也……”
“嗯……”狄城抬起左臂,偏小麦色的手臂线条精干,内侧却布满一道又一道长出新肉的疤痕,
“那家伙对我这个主人格全无好感,消失之前还想要拉上我一起死。对了,我跟你说过没有,自首其实是他的选择。”
“他……为什么?”
“因为我把你卷进来了。”
暴力认为狄城和林殊星的缘分应该就在缅甸截止。
林殊星离开缅甸后,狄城追着他到了中国想要再续前缘,这让暴力觉得狄城太傻逼,狄城是有命案在身的人,他就是颗不定时炸/弹,搞不好就会连同身边的人全都炸的粉身碎骨。
后来暴力好不容易占据了身体主权,却发现林殊星已经和狄城发生关系,暴力厌恶狄城,他厌恶狄城自私地拉着青年沉沦爱情旋涡的做法,于是他不由分说直接自首,想要先发制人让狄城尽可能的远离林殊星。
但狄城其实也有自己的考量,他进入娱乐圈的目的之一就是想尽快成名,最好能做到用舆论捆绑法律的程度,只有到了那个时候,才是狄城认为的自首的最佳时机。
暴力只是将一切都提前了。
狄城说着,再次跟林殊星讲起了他的两个已经消失的副人格,其实狄城没说谎,他的确不抽烟,暴力也不抽烟,只有沉默抽,但在狄城融合沉默后,他偶尔会抽上几根打发时间。
关于这三“人”之间的区别和性格,狄城说的也都是实话,只一点,狄城撒了个小谎。
“去年,你问我沉默是怎么出现的,什么时候出现的,我说是在你离开缅甸之后,其实不是,沉默是是在我很小、很小的时候出现的……”
狄城把玩枕在他胸前的青年的黑发,声音与胸腔共振,他说:“小到我已经记不清几岁了。”
林殊星趴在他胸口,哦了一声,“我知道了。”
狄城玩头发的手指顿了顿,没出声。
“很多事情,我都从徐业嘴里听说了……”林殊星打破这寂静,“你不用担心我会多想什么,我不想你骗我,并不是说你的任何事都要一五一十告诉我,我只是希望我从你嘴里听到的,不再有谎言。”
“阿星,你真好。”狄城泪眼汪汪,就差叩谢隆恩了。
“好话就不必说了,我们来聊聊正题……”林殊星撑着手臂看他,“比如,查尔斯先生和查尔斯太太的事。”
查尔斯夫妇找到狄城之后,是走了申请将狄城转到国外疗养院的手续,才能顺利将狄城带到没过来的,狄城并不否认他一开始并不想出国,但自从知道林殊星在美国之后,狄城的想法转变过来。
一家人离开中国,飞跃大半个太平洋来到纽约,然而两个月后,查尔斯夫妇却被杀害在高速公路旁,事情牵扯到连环杀人犯,这才引得纽约警方高度重视起来。
“这么说,你也不知道是谁杀了他们?”
“我就是在查这件事。”
“你查——你一个人查?你疯了吗,警方出动这么多人都没有找到线索,甚至阴差阳错找到我头上了,你还冒然行动,是觉得自己嫌疑不够大?”
“呃……”狄城沉默了两秒,放下烟,说:“他们对我很好。”
查尔斯夫妇当年弄丢了狄城,这让他们内疚至今,找到狄城后,夫妇二人在激动的同时又觉得没脸见他,狄城精神上有问题,且背负人命,在查尔斯夫妇听到自己儿子杀人时甚至不满十八岁,暗藏的眼泪再也止不住,已经成为查尔斯太太的狄莺女士抱着狄城哭了好久,狄城说,那种哭声让人心碎。
无人知晓假如狄城没有被拐卖,他如今会过着什么样的生活,如果狄城当年成功被查尔斯夫妇带来美国,他或许会在美国长大,和他的父亲一样入籍美国,成为一名美国公民,从加州大学医学院毕业,然后成为一名医生或者别的什么,过上普通人的人生。
当然,有可能会更好一些,也有可能再差一点,这都是想象。
“那我不是遇不到你了。”狄城打破林殊星嘴里的幻想。
林殊星无可奈何,他捂着头,半生气半笑着说:“你怎么知道遇不到我,说不定我出来留学或者工作,这不就遇上了吗……”
青年嘟囔着:“毕竟纽约这么小,我连等个红绿灯都能碰到你。”
狄城笑,把林殊星搂进怀里,“那可不是偶然,我找了你五个多月。”
“知道了知道了,七千两百个小时对不对,念叨的我耳朵都要起茧了。”
“不对啊,这是十个月,多出来五个月从哪来的?”
“阿星,我去年九月自首的。”
林殊星眨眨眼,是哦,狄城从自首到被关进看守所到上庭到被留观精神病院,这整个过程,林殊星都未曾跟他见过面,细数一下,正好十个月。
“谁叫你不准我去看你。”
“暴力……他很暴躁,在快要消失的那段时间,我已经要控制不住他了,我无法保证你出现在我面前后会看到什么,所以只能选择先不见你……”
狄城抽了口烟,笑得有点痞,“我每想你一次就在手上拉一道口,真可笑,他居然想用这种方式让我跟他一起死。”
林殊星不赞同地看着他,“那你至少跟我打声招呼——”
“我很难受,我在不停自残,我好想你但我有可能伤害你,所以你不要过来……”狄城打断他,“如果你是我,你会对我说这些吗?”
“呃……”林殊星将心比心,他也不会。
狄城低头亲他,青年的表情让他的心脏化成柔软的一团,他知道他们是一类人,血液里天生就带着疯狂的基因,他们想要热烈的爱情,他们有双向奔赴的执着。
与此同时,又都只想单方面承担各自的痛与苦难,狄城和林殊星一样,他们想要以自己的能力处理好那些破事。
这样,当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再也没有什么可以阻挡他们。
“从没觉得,我这么爱你。”狄城喃喃道。
窗外升起暖暖的橘色,林殊星感到睡意袭来,他拉上轻薄的毛毯,将自己和狄城盖在毛绒里层,闭着眼,呢喃着回应:“嗯……我也爱你。”
之后的两天,林殊星没和狄城在纽约多呆,林殊星在纽约的工作都处理的差不多了,狄城偶然提起要不要跟他去加州看看他的父母。
查尔斯夫妇原先定居在加州,去世后也葬在那边,林殊星算着时间,没多想便同意了,跟约翰逊博士一家道别后,狄城带着林殊星自驾游,目的地是洛杉矶。
纽约在美国东海岸,加州则沿西海岸,这一路开车过去全程两千八百多英里,如果两个人日夜交替着当司机,最快两天就能到,但林殊星和狄城都不着急,两人一路往西,中间时不时下高速去途经城市吃吃喝喝。
一个傍晚,两人从堪萨斯出来上了高速,天空突然下起大雨,刚好轮到狄城开车,雨刷嘶嘶声擦过车窗,黑暗的天色下沉,闪电划破夜空,两人坐在车里,耳边都是狂风刮过车身的铁皮声。
高速上有些许的拥堵,美国独立日已经过去两天,不少趁休息日出来旅游的家庭已经踏上返程,车厢里气氛静谧,清脆的雨声能洗涤人的灵魂,林殊星坐在副驾驶上,狄城看着他,他们像是无数个家庭中的一个。
“在想什么?”狄城问。
林殊星盯着漆黑的车道,说:“你觉得那个杀人犯是抱着什么样的心理,才会选择在高速公路上杀人。”
狄城有些无奈,“原来你跟我打听这件事是想自己破案?”
“我哪有这本事,就是单纯的好奇而已。”
“不准好奇。”
“啊?”
“太危险了……”狄城摸青年睡的毛躁躁的黑发,“早知道就不跟你说,总之少想这些,多想点其他的,比如想想我。”
林殊星把他的手拍掉,说你要不要脸,“你就在我身边,还让我想你。”
狄城凑过去亲他,在青年耳边咬出一个牙印,带着笑意的声音呢喃道:“再睡会儿……等天亮了,我带你去看海。”
林殊星是被雷声惊醒的,冗长的车队堵了很长时间,他在狄城的哄声下逐渐陷入睡眠,狄城把副驾驶的座椅放到倾斜的角度,他盯着青年的脸,于黑暗中久久凝视。
等林殊星再次被唤醒的时候,狄城已经把车开到了海边的沙滩上,金色的水波被阳光照耀,被雨水洗涤过的世界焕然一新。
林殊星拉开车门跑下去,海风掀起青年的衣角,他脱了鞋子袜子踩着浪花在海边奔跑,狄城看着他的背影,追上去,他希望这一刻被定格为永恒。
海边冷冷清清,只有风、浪、沙,一辆车与一对情侣。
林殊星跑的气喘吁吁,他一头黑色短发被汗水浸湿撸到脑后,青年张开双腿双臂,整个人呈大字型躺到沙滩上,狄城帮他抹掉脸颊上的泥沙,随后坐到青年身边,双臂向后撑着,左腿曲起,汗水顺着额头流到睫毛上,入目是无边际的蓝色汪洋与天空。
“我……呼……”林殊星平复着呼吸,说:“我在车上做了个梦。”
狄城侧头垂眸看他,林殊星则望着天空,“你可能不知道做梦这件事对我来说有多么家常便饭,我的梦都很死,不管多痛多伤,只有死亡能让我醒过来。”
说到这里,青年顿了顿,狄城以为他是在整理语言,但林殊星其实是在等猫的反应,让他惊异的是,猫没有发出任何警告。
猫呢?真的消失了?
他说:“而刚刚,我梦到你死了。”
狄城耸耸肩,“梦境与现实是相反的。”
林殊星的心跳漏了一拍,他记得,猫也曾对他说过这句话。
“今天几号了?”
“七号。”
“狄城,你想抓到那个杀了你父母的家伙吗?”
海风吹动狄城的发,他沉默看向林殊星,听到对方说:“我有个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