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到我扮演白月光了番外篇——by白嘉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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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雀说:“如果想要复活父母的话,胡湖只要花重金就能买下一株冯夷的药剂就可以。即便不想花钱,他现在也已经得到了冯夷,那么为什么他还不收手呢?他不过是想要更多的冯夷而已。”
阮垣看着苏雀,犹豫着,最终还是开口了:“苏雀,我怎么看你,觉得你跟过去的苏雀不一样?”难道,苏雀他想起了过去?
苏雀对他说:“我可以找回我的过去,你可以找回自己,不用再依附别人而活。”
阮垣愣了愣。良久,他默念着最后这句话,他可以吗。他叹气,心中愈加悲伤。
有的人可以成为勇者,而有的人只会一辈子在淤泥里一边挣扎,一边安然苟且。他不会是前者,因为,一切是他自己选择的。
第38章 大佬的小玩具22 大结局·下
22
苏雀还被囚在顾悯的身边时, 苏雀央求他:“给我一剂冯夷,我就不帮胡湖做事了。”
顾悯看他:“你想用冯夷干什么?”
苏雀说:“我想知道,让我滞留在这里的是个什么东西。”
苏雀以为顾悯不会给他。
因为他拿到手里, 很有可能交给胡湖,胡湖喝下了冯夷,那么一定会穷尽办法(在其他平行时空)跟顾悯作对。那么到时候,顾悯要花更多的力气和精力来收拾残局。
顾悯把冯夷的试剂给他了。
“配方呢?”苏雀问他。
顾悯没有隐瞒对他说,“只要给了胡湖, 他就知道这是哪一种配方了。”
药剂分析成分,是每个大学里进修过生物化学的人都能做得到的事情。但是顾悯说的后半句,苏雀没有听懂。哪种配方?“难道冯夷还有很多种配方?”
顾悯不回答他, “给你了,你是不是就会离开胡湖?”
苏雀点头。
顾悯说:“我要你身体上纹有我的名字,这件事你想得怎么样了?”顾悯比胡湖好一点的是,不会强迫他做任何事。胡湖前期也是, 哄着他做事情。
苏雀点点头。
顾悯不是为了让胡湖气恼,生气。他既然都能把苏雀给自己,他还有什么好羞愧恼怒的呢。
顾悯想让苏雀记住他。哪怕苏雀再次吃了冯夷, 也必须要留有关于他顾悯的记忆。
在心脏最近的位置, 纹有了“顾悯”两个字。
系统:“哦豁。”
·
“不就是见真章吗, ”顾悯轻声地说道,他已经拭擦过了一把近身的匕首。
阿婪担心地说道:“可是, 胡湖那边说,如果不拿出您的所有库存冯夷,还有调试好的配方,他会杀死苏雀先生。”
顾悯朝向手中匕首的眼睛,有些黑秾。
他相信:“不会的。”顾悯想, 胡湖跟他是一样的人。他即便伤害自己,也不会对苏雀下手的。
阿婪担心顾悯会做出错误判断。“老板,您的打算是?”
那人把匕首贴着自己弯曲的手上的大小臂之间滑过。过了一会儿,那个人阴郁了眸子:“苏雀答应我他会走的,他还是反悔了。”
顾悯把配好的冯夷药剂给了苏雀,苏雀说是怎么都不会回到胡湖身边的。
但是苏雀食言了。他不但食言,还要配合着胡湖来“对付”他。
或许是苏雀不想的,或许,苏雀在这个计策里脱不了干系。
他永远也猜想不到,苏雀真正内心的想法。
苏雀永远给人一种,游离于外表的,过于错觉的看似听从。
阿婪知道他老板永远心智过人。他暗自轻叹一声,英雄难过美人关。“老板,那您准备怎么做?”他没有那个胆量和慧眼敢打断顾悯的计划,也不敢去劝顾悯放弃苏雀。
再多的冯夷,如果苏雀真要,顾悯可以给他。
但是苏雀是和胡湖合伙一起骗他,顾悯无法接受。
阿婪知道他老板是什么性格脾气的人。从三年前,他老板执着找一个人。后来在佛堂的斋馆里遇到了,阿婪才知道,原来老板心心念念,惦记了三年的人,是个什么人的。
原本还以为是个草包美人,但是极心口不一,变化无常。
顾悯抬起了清明,不带一丝掺和的眼色。
刚才在阿婪心中流过一遍的思路,同样早在顾悯心里磨过千百回了。
再愿意为爱做出忍让、割舍、放弃的人,在喜欢的人一次又一次欺骗自己,联合情敌对付自己的这种情况下,早已心死。
“苏雀,不愧是苏雀。”顾悯嘲讽地扯动了一下。
阿婪当真以为他老板终于下定心断舍。
胡湖约定和顾悯交易的地方是胡湖熟悉的草药园。
这片草药园曾经是胡氏制药公司承包下来的,后来法院拍卖,流转了几个人,后来发家后的胡湖再次买下。
不过,他鲜少来这里。
小时候,这里是他的天堂。抓蛐蛐,挖葛根,给白芍修剪叶子,开得犹如白盏花的白芍,是园里最好看的风景。这就是个小植物园,不是专门配药的药材。更似双亲给幼年的他的小后花园。
下午两年,顾悯准时来到了这里。
一片青葱的草药园,风中隐隐携着米白的幼小的蝴蝶。
晒过了青草的气息,偶尔的虫鸣,就像是灯下的山果落下的画面。
胡湖摸了一下开得酴釄般白白洋洋的白芍,他兀自地说道;“如果我有孩子,那么这里会是我孩子的童年乐园。”
“这里曾经我父母为我买下的药园,后来几经转手,我又买下来了。”
想到了孩子,胡湖又想到了那个人。
“他真的很好,我们也就是这样过来的。”
不过,不知道他有没有想起了从前。如果想起了,那么刚喂下的冯夷现在应该生效了吧。
胡湖的目光看向了一言不发的顾悯,“如果不是你,”
“或许,现在,我会和苏雀拥有一个孩子的。”
“孩子约莫到膝头高时,领着他,看白胖的锦鲤。”
“我会抽出更多的时间陪苏雀,陪孩子。”
“孩子长到了五岁,穿着灰色的制服在学校表演时,我和苏雀一定是最准时到场的家长。”
“孩子的运动会里,一定会有我的身影,我不会离席孩子的成长。”
“我也不会再疏于对苏雀的陪伴。”
“他的爷爷奶奶也一定非常纵溺他们宝贝的孙子,会带他去最好的植物园,教他辨别红色的花,白色的草,黑色的藤,黄色的蝶。全家人都会宠坏他。”胡湖眼中浮现他父母年轻的模样,他也很难立即可以想象出父母年老的样子。因为他记忆停留了在这里。
他不到十二岁丧双亲,“对了,还有他的姑姑,姑姑会买最多的玩具给他,他除了向苏雀撒娇外,最喜欢的人也就是姑姑了吧。”他的妹妹,他想象着,应该成年后是很漂亮的模样。
“我会和苏雀周游世界,”胡湖浮现的是一个箱子的模样,他被塞进去的时候,没有怨言,也没有眼神。他像是接受了,胡湖低头,亲吻他,把药剂灌进了他嘴里。告诉他不会有事的。“阿根廷,巴西,摩纳哥,塞尔维亚,挪威,苏格兰,冰岛,南极都会留下我们的足迹。”
顾悯打断了胡湖的幻想:“我是该让你尝一下冯夷的,让你想起,他在监狱跟我的故事。”
胡湖一怔,再忽而一笑:“他跟我说过,”这句话听上去似真似假,似乎连胡湖都不太相信。
“那又怎么样,最后的才是赢家。”胡湖皱了一下鼻子,说道。
顾悯看过了四周,这里没有苏雀的身影。“苏雀呢?”不想再听胡湖说废话了。
“冯夷呢,带了吗?”
顾悯:“带了。”
“在哪儿呢?”胡湖看他。
“我得先见了苏雀。”顾悯的要求。
胡湖抱歉一笑:“我没见着冯夷,还真不能对你放心。”
顾悯把自己提着的一个铝合金的箱子扔在了前面的地上,胡湖的人从草药园里出来,打开了箱子,里面是配备好的冯夷计量。一共有30支。
“你不止这些。”胡湖根本不屑于这几支冯夷,他要的远不止这一点点。
“四个库的冯夷我都让人运出来了。”顾悯开门见山了,“你能不能拿到这四车的冯夷,就让带我去见苏雀。
胡湖思量一番,“可以,没有问题。”
胡湖的人包围在顾悯身边,他们带路,走向的是另一个制药的天地。
那里算上是个荒废转手多次的旧厂房,如果推算它最早建成的,还是胡湖父母当年亲手买下的地皮建成的医药厂房。
旧厂房自从胡湖父母出事了后,就转手多回,厂房拆了建,建了荒废,荒废了再重新出租。直到迎来了他最初的主人——胡湖。由他再次买下来。
只要胡湖拿到了冯夷,他就能白手兴业,东山再起。
胡湖认为,选择这个厂房作为顾悯的葬身地,也是个很不错的选择。
“你还记得这里吗?”胡湖看向了被他的人胁迫带来的顾悯,眼底露出了一种带着遥远记忆的久邃。
“你最早是怎么发现冯夷的配比,我实在太好奇了。”胡湖看住了空荡的厂房里,转眼而逝的久记忆,依旧没有变化的,是顾悯。
顾悯记不记得这里,对顾悯无关紧要。
主要是顾悯成全了他胡湖家,又转头让他家破人亡。
“你可以说说,你是怎么回去的?回到二十多年前。”胡湖的眼底除了冷静,和把以前所有记下来的通通保留,一点没有忘记外,他没有别的任何情绪和感情。
再私人的情感也不能影响他的此刻。
顾悯神色清淡,“苏雀就在这里吗?”他仰头,视线超过了胡湖,看向了更空荡的工厂远近。
这里没有人烟,也没有障碍物。视线一眼就能囊括全部。
“如果苏雀不在这里,那我们就没有交易下去的必要。”顾悯神色比他更冷淡,胡湖关心的是旧仇家恨。顾悯关心的只有苏雀一人。
“我跟你谈的是我的仇恨,你在跟我谈什么?”这一点,惹怒了胡湖。胡湖好看的眼里出现了一点血丝。
这么多人命和鲜血难道让顾悯有一丝愧疚吗?
他惦记的竟然还是自己的妻子!
“冯夷并不能起死回生。你知道?”顾悯只担心胡湖会做的一件事情。
胡湖不可能再去复活他父母了。他在这里再跟顾悯谈家仇旧恨是没有意义的。
胡湖当然知道冯夷不能让人死里复生。他淡淡然地咧嘴一笑:“苏雀当然在这里。”他没有理会顾悯的话,他指了一下在平地里静悄悄躺了二十多分钟的银色行李箱,“他就在这里面。”
手下的人的手·枪指着银色的行李箱。
顾悯的目光落在了那个只有28寸的行李箱上,如果说里面可以容下一个成年男人,也不是不可能。但是身体会极度地扭曲,甚至长久关在里面会受到机械窒息的死亡威胁。
“他真的在里面?”
胡湖的目光没有留恋在行李箱上,只是望着只身赴宴的顾悯:“你的四辆卡车的冯夷呢?”
“运到这儿。”胡湖陈述。
顾悯打了一个电话,电话通了后,“运来吧。新业座的A区11号的这里。”
货车很快就来了。
比胡湖想象中,更要装载得满满当当。真的是四辆沉甸甸的货车。
“把他放出来。”顾悯的视线只有行李箱和胡湖的身后。他怀疑,苏雀也许不住这里,他早被胡湖弄走了。弄得远远的,他或许很难再找到苏雀。
胡湖的人上了货车验了货后,对胡湖说:“货真价实的冯夷。”
胡湖的神色轻松了一些。“配比呢?”
运来的是原材料的冯夷。可是胡湖还要配比。只有配比才能发挥冯夷最大作用。
“苏雀呢。”顾悯的耐心全部给了在见苏雀这一件事情上。
胡湖的人上去开了运载冯夷的货车。他们检查了货车上,没有搪塞的其他货品,真的是慢慢4车冯夷。
“配比你总要告诉我一个吧?”胡湖犹如是贪得无厌的狮子。
顾悯的耐心磨到了极限了一些。
“我在车上放了炸药。我没耐心陪你在这里。如果我见不了苏雀,那四车的冯夷都得没有。”顾悯的眼色漆黑到看不到里面的神色。
胡湖面色凝了一下。
直到他的人铁青脸色告诉他,“货车上真的有炸弹。胡哥。”
胡湖歪头,他蹲下来了行李箱边上。
拿出了钥匙,把行李箱的两个锁慢慢地打开了。
掀开了银色的行李箱一盖。里面真的藏了一个人。
躯体是蜷缩在里面,手脚缠上了绑带。头埋在了曲蜷的膝弯附近。直到胡湖的人把行李箱的人扶了出来,行李箱里的那个人一直耷拉着脑袋。
黑色的头发无力地垂着,窳白的皮肤上有一点无神的暗哑。
顾悯眼底的浓黑被挑起了一点的星火。
那是挤压的愠怫。
胡湖的手轻拍着那个垂着头颅的青年的脸上,手指迫使着那人抬起头来。一张窳败地犹如是开到了尽头的荼蘼的色泽的脸面,出现了胡湖的眼中,顾悯的眼下。
没有光彩的肤色上,若隐若现着的淡淡的孱弱的美感。
“苏雀。”胡湖轻轻地唤了他一声,那个人依旧没有反应。头垂落在了胡湖张手捧着他的指关节上。
胡湖又轻轻地顺着苏雀的下颌摸了一下他的脸颊,“醒醒,故事要结局了。苏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