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到我扮演白月光了番外篇——by白嘉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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丘山陆人家。
现代风格的木式日本住宅,透过宽敞的落地玻璃,可以看见建筑物外枫树一重重地燃烧起来。
灰白装潢的一楼客厅, 简洁的木地板上。春原感到窒息,他整张脸涨红了起来,眉头紧锁。黑色的头发摩·蹭在了别人的衣服上。
他的手指如同了微卷起来的水仙,很快,就有人牵住他的五指。他耳边是嘈杂的笑声, 大腿和脚肚子的附近有一点痉挛抽搐。
有人的湿滑的舌头顺从他合不拢的嘴巴滑进来,咬舐过他里面的腔壁。
被抽走了所有力气一样,那些人笑嘻嘻地松开他后。春原犹如僵硬的木偶滑落在地上, 过了几分钟,才在地上由平躺的姿势,到微微侧过身体,蜷缩着, 以一种保护自己的防御姿势,就像是烫熟了的虾米。
因为弯腰,露出了光滑的后背尾龙骨附近的皮肤。
有人摸上去他后背的腰, 跪上去查看他的时候, 另一只手将他青紫色的脸翻转过来。
“被玩到不行了。”
“他快死掉似的, 哈哈。”
“看起来,就像是任人操刀的宠物狗一样啊。”
这种夺走呼吸的游戏, 每两三个小时,就要进行一次。
很快,丘山的妈妈看到这几天家里的监控,恼火和失控的疯意几乎是从她的脚冲到了头顶。
傍晚,春原盖着被子蜷在了床上, 丘山陆人看到了他的脖下的淤青,摸玩了一下他的脸。便又想跟春原亲近。
听见像是一楼的车库门开了的动静,丘山陆人没有当回事。即便他母亲偶尔回家,那么他把春原养在房间里不出去,他家的大人就不会发现。
丘山太太从车库把车门打开了,忽略佣人的招呼,出奇冰冷和直径地走上楼去。拧开丘山陆人的房间门就进来了。
丘山陆人诧异,“啊,妈妈……”太太一言不发,上前直接把被子掀开,把经历了几天非正常游戏的病昏昏的春原从床上拖下地上来。
太太掐住了春原的脖子,对他发疯一样又打又骂:“明明说好的离开的,明明答应要滚蛋的……”
没几分钟,春原比起他们白天玩的窒·息游戏,脸色尤其得泛青色,最后脸色变化成了死沉沉的紫色。
丘山陆人立即去拽他的母亲,拖着女人的腰要将她从春原的身上分离开。才发现,这个女人的力气比自己想象中还要大。就像是强力胶和粘合剂一样把她和春原粘在一起。
太太做的蔻红色的指甲要陷进了肉里一样。
一边死死掐住一边失了风度地咒骂:“离开丘山,离开我们家,离开这里,去死,给我去死……”
赶上来吓坏的女佣连忙和丘山一同拉拽着母亲。
女人就跟被恶魔附身了一样,嘴里肮脏的侮辱的不堪的,第一次发现了她居然会这么地失态和疯魔。
“松手!松手啊太太!”
不知过了多久。丘山太太最终感受眼前一阵黑暗,松了手被女佣抱开后,过了恍如隔世好几分钟后,才发现自己被拖走得远远的,盘着的头发全散了,衣裙上血迹斑斑,女佣的脸色更是吓得煞白。
自己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下颌和下巴,源源不断冒出来的黏糊的血液。
女佣完全没想到,这位儿子会将用手里的烟灰缸狠狠地砸在了自己母亲的脸盘上。
……
几天后。
“恶,是每个人心里遮丑布下,一块净土。”
“要虔诚地相信神明,才能将恶抑制住。”
“所有人都是肮脏的猪狗。没有人能是例外,无人能逃脱神明的审判……”
春原睁开了闭久的眼睛,轻轻地眨了眨。他发现自己的跪坐的姿势让腿脚已经麻木到失去了感觉。
秀树在他不远处的前方,众人如春原一样,跪拜着春原秀树。
春原双手撑着地,想摆脱掉这个跪着的姿势,换做坐下来的动作。可是他的腿已经麻到像是不属于自己,连控制的动作短时间内难以完成。
不远处,秀树淡净的脸庞,疏离的眼色在昏澹的烛光里,有那么一点叠重影倬的灰。
他的眼睛没有感情。
像是抽离这个世界,淡漠无情地偶尔扫过信教的信徒。
只有视线落在了春原的脸上时,会偶尔映出了旁边烛火跳动的光影。
因为春原这个假期里的前些天时,实在过得有点糟糕。春原的裸露出来的皮肤,基本带有不同程度的淤伤。从水户市接他的时候,发现他的脖颈是好几天都消不了的淤紫。
在水户市的时候,他小心翼翼地询问自己:“真的是接我去东京吗,哥哥?”
春原被一个同学的家长投诉,甚至报警。警·察上门没能解决他们的纠纷。家长痛斥他拿了一笔钱,没有遵守约定离开她的儿子反而还把他儿子变成了一个伤人的暴力同性恋。
秀树说:“只要你想。”
春原家都是利益驱使行事。如果春原苏雀对他们没有任何用的话,秀树不会大费周章屡次折返水户市和带春原出席这种信徒集聚的教·会里。
既然哪儿都是苦难。
秀树身边也会是苦难吗?
春原依旧是道:“……我想去。”
此刻,春原看到了被东京市的小规模集聚的几十人信徒当做神明的秀树。
他依旧是想和秀树在一起。
好像,秀树还能阻挡一点伤害他的人。
他会帮他。
就像是之前的枫都。
七八十个信徒的东京聚会结束后。
秀树开车带春原回他在东京的住所。
进去后,发现是一个不大的住所,有两层楼。甚至没有水户市丘山家的占地面积大。
但是非常的干净,整洁。带有一个院子的草坪,草坪上种植了许多白色的月季,不分季节地绽放着,只有风动,就能闻到空气里送来的清新的月季香气。
秀树还有一个专门的储物间,里面用箱子装满了秀树的获得的奖项,包括他那次的新人文学奖和其他艺术的奖项等等。
储物的房间里面是放满了书,用书柜装的,箱子放的,桌子上地上堆积起来的,还有大纸箱子装有的各种厚重的画集,画册,还有好几纸箱低柜里的影碟光盘,堆积得就只剩下了不多的位置的中央是一架披盖有防尘布的黑色钢琴。
纸箱里的似乎是新书,还没来得及翻动的,可也没有积多少灰尘。书架有好一部分书籍落了一点灰,似乎摆放久了一点的。
秀树家一共四个卧室,除了他自己的卧室外,其他房间都是混乱,脏的,还带有其他人过来留宿的精·液。
春原很吃惊:“为什么不清理或者清洗掉它们?”说的是污秽的床单、被褥,和落有了汗水与爱·液的地板之类的。
秀树问:“他们更喜欢这种遗留味道的疯狂。就像是狗在自己领域撒尿。”
“他们常来你家吗?”春原诧异。
“有时。”
“他们是谁?”春原好奇。
“上流的人们。有的是自称的艺术家,有的是普通的有钱阶层。”
所谓的上流人们、所谓的艺术家,他们的世界春原不懂。
“清理一间房自己住下吧。不想自己打扫,明天家政八点上门,你要求她一同打扫了。”
“好。”
春原更好奇的是,脱口道:“哥哥会经常跟人发生性的关系吗?”
秀树摇头。他说:“他们会带着伴侣来,或者招服务者上门。”
“那你这里不就成为了容留别人快活的地方么?”春原的不解。
“你读日本文学么。”
“什么作家。”
“自杀的作家们。没自杀的作家们。” 例如吃安眠药的芥川龙之介,切腹的三岛由纪夫,烧炭的川端康成,投水的太宰治。例如书中萦绕不去自杀气氛的村上春树。
“他们的书里也是这样?”春原问。
“他们书的感觉就是这样。”
真是荒诞和奇妙。春原想。
或许是自己一直没有接触过上流阶层的无知浅陋吧。
晚上,春原把二楼的一间客卧的床单和被单都换了新的。
桌子,床柜擦了一次后。春原睡在了新的床单上,闻着空气里淡淡的新被子有点儿刺鼻的味道。
他闭上眼睛,白炽的床头灯盏就在离他手臂很近的位置,可是他没有动手去熄灭。他好像一下子就能深陷睡梦中,但是又没有完全睡着过去。一直是这种朦胧的睡眠状态中。
突然,他醒来了。是被楼下的一阵声响吵醒的。春原从床上坐了起来,他好奇楼下的人声,于是他打开门,穿着棉质的睡衣就出来了。
秀树和几个朋友在一楼的客厅里,手里是酒水。
此时,春原看了一下走廊上的钟表,此时是凌晨的两点多。
秀树的朋友好像没有发生或是在意春原的存在。
春原走下楼来,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要跟这几个跟秀树差不多年龄的年轻人打招呼。
他们喝酒,在客厅播放影碟,或者酒兴起跳舞的。
“睡不着吗,”秀树看到他下楼。
春原点了点头,主要是他想看看他的朋友在秀树家会干什么。秀树让他再去厨房里拿十多瓶酒来开了。
春原拿了十瓶开了,再切了一点冰箱里由家政买的水果,橙子、蓝莓和草莓。洗干净和切好放盘子端过来。
秀树的脸喝得有一点红了,可是他依旧是风度在的。甚至言谈举止很得体的。
淡峻的睫毛下,是略清明一些的眼睛,配合着他所谓的朋友交谈时透露出来的淡淡的色彩。
他太冷淡了。就像是整个人是冷的分子塑造的。黑色的头发,孤消的身影。看到春原开的酒,跟他温和地说话:
“吵到你睡觉了。他们还有一个小时才走。”
“没关系的。”春原回答秀树。
“喝一点酒吗?”
春原摇摇头,看着秀树喝了杯子里的透明的葡萄酒液。脸上是淡淡的漾红,不多,依旧很好看的。
原来,东京家的生活是这样的。
或者,准确来说,秀树的生活是这样的。
第54章 穷且默的春原君16 春原想推开他,可……
16
第二天, 秀树醒来,是早上的九点。如果家里不来人,他每天是六点左右醒来, 再步行去东大上课。
只要教里有活动,他那一天的课程就会翘掉。提前开车去其他城市进行这种集会。
春原的母亲——莉香小姐靠这种邪·教敛财无数,甚至色·利双收。再用这种钱财笼络和固定他们阶层的圈子和朋友。
他是莉香小姐的手和脚,替莉香小姐去做一切实现利益和巩固莉香小姐地位的事情。
这样他才有存在的价值。
最近,莉香小姐认为, 她丢弃在茨城县的儿子——春原苏雀,如果春原苏雀“愿意”,那么也可以替她做这类的事情。
如果不是苏雀的父亲破产, 可能还没有这么快,能把苏雀接来身边,做这一类的相关事情。
春原昨天就问过秀树能否进入他的储物室,秀树说可以。
此时的他, 在八点家政来之前,把家里凌晨客人的痕迹,简单地打扫了一遍。他待在了秀树的储物间, 翻看一些书籍。
有的书他看不懂, 名画的画集他只是囫囵地看过一眼, 只觉得风格都很好看。有一种特别的、舒适的感觉。
储物间的空气里,有着淡淡的纸质发霉的气息。秀树应该没让家政打扫和清理这个房间, 春原坐在了地上带有长绒毛的圆垫子,着迷地看了一本短篇的,自杀掉的作家写的《维庸之妻》。
储物间的门被敲了好几下。
春原半分钟后才听到,立马放下书去开门,他以为是秀树。
结果是一位陌生的家政女人, 告诉他:“春原先生问你是否要和他一同出门?”
春原连忙下楼,换好了衣服的秀树在门口:“我去上课,你要不要自己去逛下东京,这是家里的钥匙。”
“上课?”他差点忘记了秀树还是一位东大的在读大学生。
春原摇了摇头:“我不出门。”
“那你在家很无聊。”
“没关系的。”
“你想和我一起去上课么?”
“啊?老师会把我赶出教室吧?”还没有上大学的高中生春原无知地道。
秀树说:“老师不会认识你,在教室里,我也不认识我的同学。”
春原惊奇,如果他的高中也是这样就好了。
“你们东大不因为地震停课么?”
“有的教授还坚持上课,学生不想听,也可以不去。”
和秀树一起在可容纳近百人的教室上课。可来上课的只有十几个学生。坐落零星地分布在教室里。
春原努力地听着老师说的内容,认真听进去后,发现,原来大学讲的哲学课他也能勉强听懂。
而想跟秀树高兴感叹说一声“这堂课我也能听”,秀树在一个白色的写字本上,潦草地几笔画了一个大教室的速写。
“啊,好漂亮。”春原看到了,黑色签字笔的简单的几笔,就很有画家的洒脱和风格感。
“这张画可以撕给我吗?”于是,春原得到了这张大教室的速写画。
中午,他们在学校的餐厅吃饭。
下午的时候,秀树上完课了,下课后去了东大附近的画室里。这间画室要转了好几个街道,好几个隐蔽的巷道,到了一个根本难以发现的住楼楼梯口上楼,层层招牌和其他建筑物遮蔽下,居然藏着一所不起眼的小画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