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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到我扮演白月光了番外篇——by白嘉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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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骤星看到他惊慌失措的神色,更加高兴。“要是让你家人知道,你在家里偷偷藏了一个人,会怎么样啊?”
  “你待在这里不要乱走。”
  下午,秀树的画室朋友来家里做客。
  木藏帮忙把画室新到的一批淘来的旧书和画册搬到了二楼,进入储物室里,他看到藏色的窗帘布下像是有一个人影。
  在搬书结束后,木藏跟秀树谈话,他风轻云淡地一笑:“你弟应该看上去刚成年了,要多引导他在性·交往方面的事情才对。”
  苏雀一个人洗招待客人喝过果汁的玻璃杯时候,他猛然转过头来,以为是骤星。
  结果是秀树。
  秀树的眼是淡漠的颜色,只有他的脸看上去是非常清峻,秀丽。像是浅草寺里烟雾中,有一点的风吹动的树影的日光的神祇。
  “你是不是交男朋友了?”
  厨房外的斜斜的阳光漏了大片进来,苏雀眨了一下眼睫,他的脸颊被投进来的阳光晒得有些红彤彤的暖热。
  “没有。”他急急地解释。
  “要是交了喜欢的新朋友,也……”
  “我没有新认识的朋友,”苏雀打断了秀树的话,“我只有秀树一个人。”
  “这该死的羞耻感QAQ”系统羞红了脸。
  “别人喜欢你,不是一件坏事。”
  “如果被自己不喜欢的人喜欢,那是烦恼的事情。”春原直接道。
  “春原是这样觉得?”
  “嗯。”他点点头。
  晚上,苏雀一个人躺在了一楼的沙发上,电视剧上百般无聊地播放着日本著名电视台的暖心真人综艺。
  他的视线和思绪根本不在电视机的画面上,而是飘了出门,随着每天晚上都不在的秀树,一同消失在屋子里。
  已经把秀树的家当做是自己家的骤星自由出入他们的住所,骤星披着新的衣服,下楼看到苏雀窝成一团,像是失去了活力的猫咪。
  “你家好无聊啊,吃的都是的沙拉、拷苹果片,或是外卖,这样的日子到底有什么意思。”
  骤星看到了对他的话根本没有一点反应的苏雀,他爬上了沙发,贴在了苏雀的面前。
  嘴巴柔柔地贴着,舌头像是蜜蛇,一点一点地勾动着那个人的不会动弹的舌头。
  “放松一点,嘴巴……张开一点。”


第60章 穷且默的春原君22 三抢一,大结局。……
  银月挂在了灰色的天际。秀树回到家里是深夜的亮点, 他的钥匙转动匙孔,轻微的“咔嚓”一声,锁舌地弹动, 齿轮地轻巧转动,就像是在人的身体里缓慢地抽离最好的角度。
  秀树闻到了一股怪诞的、不如平日、只有朋友聚在他家里才会有的黏湿的气息。
  客厅里的灯是漆黑着的,秀树打开了玄关里的开灯。
  瞬间,雪白的颜色一下子跳动在了东京的客厅中。
  毛毯上趴着了一个人,他的姿势显得有些难为情, 双眼变得湿漉,一张脸犹如是涂了夹竹桃的散红,伏在地上的动作很让人不联想到什么。
  而在春原旁边的, 是他熟悉的一位好朋友。
  “啊,春原。下次自己解决,不要求我了啊。”
  骤星生来一张娃娃长相的脸,标致之余, 还有几分不着痕迹的邪气。灰浅色的头发因为没有正常黑色素,在灯光下有一种不是普通正常人的观感。
  秀树的目光落在了骤星盈盈一笑后,骤星丝毫没有闯入朋友住宅的内疚, 当着他的面, 当做是主人一样, 自然抽出了客厅柜台上的餐巾纸,擦拭着他手指上的缠绵的、香黏的银丝。
  睫毛垂下, 又瞬间抬起看向了秀树:“作为哥哥,也要关心下弟弟的生理。”
  骤星和秀树相识久了,同样是门阀子弟,一般是不会去计较这些风流或荒唐的事情。
  骤星走出了他家门,回头看了一下窗户里的明亮, 宣告和挑衅的举动后,他邪气一笑。
  低头,轻嗅指尖的气味。
  闭起眼睛,长久后。骤星再次睁开后,原本是耽溺的眼,此刻是沉寂,冰冷。
  `
  第二天,骤星打开门,站在他家门口的却是东京警务厅的警·务人员。
  “你们是要干什么?”
  “你们不知道我可是……”
  警视厅的人把他推上警车后:“对不起,请配合我们调查一单骚扰事件。”
  警车呼啸地扬长而去。一天后,迫于骤星家族压力下,骤星重新从警局拘留地带放出来。
  ……
  几日里,秀树都在家里陪同苏雀。
  他想是因为缺少了陪伴,造成了春原心理某一种不健康的癖好。
  可是这样,他们的宿命还是要被迫沦为家族的牺牲品。“典礼的步骤你都清楚了吗?”
  春原点点头:“我都清楚。”
  秀树回去,正要关上门的时候。
  春原问他:“我们要不要现在练习一遍?我担心我会做得不好而搞砸了莉香小姐的计划,而哥哥你受到莉香小姐的责罚。”
  一般在恋人的长句子里,最后一句才是真正的重点。
  午后的太阳流泻在了玻璃隔绝的地板上,藤叶爬在了外表木式的房间窗台边,因为关窗而把藤蔓整理一番关在了房间外。浅栗色的猫咪偶尔“喵”叫几声,得不到屋内主人的回应,以为没有人,又敏捷无声地跳上了屋顶。
  秀树的房间里第一次灌满了只有客卧才有的那种气味。
  浓郁。激烈。
  就像是主人忘记关掉,慢火烧煮瓦瓷器里流出来的牛奶,溢出来了浓重的奶色液体,甚至锅底最后飘来了糊了的丝丝苦涩的味道。
  最后到混为了鼻间呼吸的正常,已经分辨不出什么是平日里流通的新鲜空气,什么是原来讨厌的、被斥为与垃圾堆无异的异味。
  一天后。
  异徒典礼的日子到了。
  上万支白色的蜡烛,叠叠的弱微的烛光,鬼鬼茕茕,影影倬倬。
  即便是无数皎白圣洁的蜡烛点燃了,庄严的礼堂也显得是昏迷,地上的信徒们的被烛光拉出来的阴影,像极了瘦长的鬼影。
  犹如是日本传说中的百鬼夜行一样,每个人脸上是麻木的灰色,沉湎的诡异的没有思想一样呆板。
  尤其是看到了献祭洁女于圣子这一经典祭祀。
  从前,圣子是莉香小姐。
  从去年年末开始,圣子是年轻的春原秀树先生了。
  秀树先生有着一副矜冷旖旎的外表,继承着莉香小姐外面不知姓名的包养着情人的美貌。他的由来众说纷纭,一说是莉香小姐和无数情人中一人的私生子,另一说是莉香小姐从东京郊外孤儿院领养的弃婴。
  他正享用着一个“洁女”,“洁女”不分男女。今年的“洁女”,皮肤腴白,头发乌黑。嘴唇鲜红,眼睛像是一汪湿漉已久的湖水,垂下来的睫毛投出一小片扇形阴影的阴影。
  他的皮肤非常柔·嫩,稍稍地一碰就是红润一片,像是鲜润多·汁的桃子被人指腹一按便流出了甜黏的汁·液。
  信徒们犹如是带了一张面具,面无表情地荒唐看着这场献祭给圣子先生的盛宴。
  像是低迷的风声,犹如是来自魔鬼乐队,正在低低徐徐地吟唱着:
  “怪诞、麻木、悲剧、闹剧、灾祸、诡谎的事情每日都发生在人间,上帝抛弃了愚蠢的凡人,凡人只能自救地把信仰和财富交付给魔鬼吧。”
  “圣子先生诞世,就是来平这逢魔时刻的世间邪恶的烟火。他收取每位信徒的信仰,汇聚成最圣洁的力量,回报世间,还以众生。”
  “献上我们的所以,无私地交付圣子吧!你我生而有罪,生命处处是灾祸厄运,只有圣子先生的光芒,能够长驱黑暗,驱散魔鬼!”
  组织者的声音,犹如魔音传入每个人的脑里。
  “财富,信仰,幸福,家庭,毕生,寄托,精神,健康,运气,子女,事业,容貌,勤奋,全部都交给圣子先生吧,他会替你来主持这个世间的公道。”
  “在黄泉的彼岸,唯一得救的是此刻,最纯洁无染的信仰力量,一起把你积攒的恶交出来——你的财富就是你做的恶,财富越多,罪恶越深……”
  所有人灰色的脸面,听到了“赎罪”“获救”脸上跳跃了唯一的光亮。
  一片灰蒙蒙的、人形的模样都似没有了的信徒群,人们犹如一个个排队坐等死神收割,死神来到后却气急败坏地发现:“他们的灵魂早不知道被谁收割走了!”
  影影幢幢的、灵魂早已被割走、似是魔鬼的无能从众的信徒中,有着一个摘下了斗篷的人。
  只要有人注意,就会发现,这个摘了斗篷的人,双眼冰冷得、黑沉得、飙出了零星花火得,就像是隐藏在这一片没了灵魂的灰色的人群中,姗姗来迟、收割灵魂却发现灵魂都没了的、气急败坏的死神。
  嘴唇抿成了一条冰冷的线。
  这位如同“死神”的人的漂亮的眼球瞳仁里,跳动着“洁女”雪白得如同雪地的脸,血红得如同雪地上被剖开了肚子的山雀的嘴唇。
  枫都的双眼紧眯起后,又徐徐地睁开,平静到了手指不断摸索指腹,最后想象着猫科动物的胫骨在手里被折断的动静。
  枫都把这场献祭的表演,全程一眼不落地看完。
  献祭典礼结束后。
  “我做得好吗,哥哥?”
  “嗯,好……。你高兴吗?”
  “只要对象是秀树,我就会很高兴,很高兴,”很高兴。
  秀树有些不自然,他移开视线,春原却特意地凑近他,他身上还散发着暖暖盈盈犹如是春夜里的花香的味道。“对不起,哥哥,我忘记告诉你了,我很喜欢你。”
  他说对不起的时候,眼睛是弯弯的,带着笑意。
  春原手指戳了一下秀树的冷峻到了秀丽的脸颊。
  秀树重新转过头来,看到春原如同樱色的脸,听见春原愉悦地说:“只要和哥哥在一起,做什么,过什么样生活,我都会很高兴的。”
  只有文字,画,音乐,影片的世界,闯进来了一个身上不与其他一样的家伙了。他会动,会笑,会扑在自己怀里,不用自己去研究,去主动发现,去潜心思考。他会手指轻轻戳在自己的脸颊,问自己:“我好高兴,你高兴吗?”
  ·
  “——我以前像是一块垃圾,谁都可以遗弃。
  可是后来,有人把我捡了起来。
  他用热毛巾,擦了擦我身上肮脏的地方,还拍了拍我,示意让我上干净的床和他一同休息。
  我从来没有被这样的真诚对待过。
  从前被任何人摆弄成,一定要像是其他娃娃那样的精巧娃娃。
  可是,他并不要求我像是娃娃一样。
  只要和他做一点他自己也是屈从、被迫使的事情,我和他就能过上幸福的日子了。
  或许再过一段时间,我们就不用做这些我们不情愿的事情,我们就能获得自由了。”
  这是一个位于东京的教堂,因为位于的地带近于大学附近,所以聚众不多。
  正赶上了装修,此处宁静一片。
  只有点燃上了的白色烛光,有几分影影绰绰得犹如是像是平常的、安宁的夜晚。
  一个冷持的男声,正在悠悠地、嘲笑地读着从网络blog里摘抄下来日记上的叙述:
  “我可以自由吗。我可以吗。我不曾这样想过。可我现在可以想象了。等到获得真正自由的时候,我一定会向神明祷告。
  祷告……”
  春原站在教堂的入口,听了许久,也愣了一会儿。
  他的身形有些单薄,甚至还有几分娇柔的羸弱。他是被一通电话和短信引来到这里。这是典礼结束后没两天。
  “是祷告你曾经犯下的罪行永远不要被人发现是吗,春原苏雀?”念着春原在blog上的私密日志原文的枫都,从一片蜡烛烛光里徐徐地抬头,他犹如是以假乱真的神明。
  仰起头那一刹那,他容貌姣洁如月神。
  双眼矜冷,肤色如雪海。
  冷薄的如同了野樱花的唇色,薄红的,微微鲜润的,正在轻轻嘲笑着:“蠢货,你是不是忘了你都做过些什么?”
  从来没有变过的鄙夷语气,从枫都嘴里吐出,每回都会令春原刺痛了一下心。
  “枫都……”距离上次见面,是丘山陆人最后的东京之旅那一面。
  枫都每次主动找他,都是因为……
  “穿上它。”
  这是一个复古的基督教堂,一排排长椅上,在枫都的视线中,披着一个白色的薄纱堆叠起来一样蓬松繁复的衣物,正静静地等待着春原的到来。
  枫都命令他道。
  几乎是一种神秘的力量,从来只有服从的选择。春原来到了长椅的面前,捡起衣物,发现这是女子的婚纱。
  春原咬了一下唇,还是带有了错愕的语气,习惯小心地抬头看枫都脸色:“这是婚纱……?”
  而春原在这个时候,才发现枫都身上穿了一个圣洁无暇的白色礼服,修长笔直的腿,雪白的西裤,宽松挺立,剪裁流畅,勾勒着他有力窄劲的腰部。身上,最不容忽略的是,那与生俱来的矜冷和三千雪霜的气质。
  枫都的稍稍疏冷的一眼遥遥地看来,春原几乎都自惭形秽地垂下了眼睫。
  “婚纱,我……”
  就在春原的手指地犹豫碰到圣白色的婚纱那一刻。能不能不穿。
  春原的腿后窝断裂般一样的生疼,随后是脚肚子,传来了钻心的疼意——他被踹倒在了长椅上,没等他趴稳在了镂空扳直由无数木板长条结构的长椅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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