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疯起来连自己的白月光都不要了——by一节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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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上棋牌室的门,麻将就只要四个人, 艳壹算一个,何赳想打,被卢萌平踹走了, 顾羿是必须要上的, 剩下一个位置给了吉朝。
张越坐在吉朝旁边, 手里拿着一只鸭爪在啃,“我跟他一起, 赢了咱俩分,输了咱俩也分。”
卢萌平看着张越手里的鸭爪,“你哪来的?”
“我自己带的。”
“就是南子塔那边特别好吃特别香的鸭货,我带了一大包!”
何赳过去掐他脖子,“吃独食!”
吉朝摸了张牌说, “房卡在他口袋里,吃的在桌子上,自己去拿。”
张越:“……”
艳壹的手很漂亮,但她摸了几张牌之后,就忍不住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根烟叼在嘴里。
也没点燃,就这么咬着。
深红色的指甲油,她卸了妆,五官没有平时艳丽,显得冷淡,却穿着鹅黄色的鸭绒睡衣。
“碰。”丢牌的动作干净利落,眼睛都不眨一下。
反观卢萌平,两只爪子在牌上边摸来摸去,就差把明牌了。
苏蔼搬了一个小凳子在顾羿旁边坐着,苏蔼右手边是艳壹,左手边是吉朝和张越。
他仰起头看着顾羿,顾羿气定神闲的摸牌出牌,要是苏蔼不知道就在几个小时之前,顾羿还拿着一本《论如何成为赌王的一百个技巧》在研究。
对面卢萌平时不时看顾羿一眼,眼里的怀疑越来越深。
“班长,你是不是在扮猪吃老虎啊?”卢萌平忍不住发问。
顾羿淡定丢出一张牌,“没有。”
“可你看着就好厉害啊。”卢萌平还是忍不住这样嘀咕。
此时,何赳拎着吃的从外边进来了。
艳壹胡牌。
她推了自己的面前的牌,露出一个不屑的笑,“一人一千。”
苏蔼从旁边拿了顾羿的手机扫艳壹的收款码。
顾羿:“……”
在艳壹连着胡了几把之后,卢萌平也胡了,接着就是吉朝和张越。
顾羿一把都没赢。
苏蔼忍不住在下边推他,“要不我来吧?”
顾羿没理他,完全一副今晚不胡一把我不下桌子的架势。
“……”
在其余三个人都赢得盆满钵满的时候,顾羿终于胡了一把。
但就只有这么一把,其他人也没放在心上。
苏蔼已经放弃了,他盘腿坐在地毯上,将平板搁在小凳子上边,边吃东西边看电影。
顾羿推牌的时候会回头看他一眼,男孩子看电影看得无比认真,张越也摸了过来,两个人挨在一起,也很认真的吃东西。
侍应生来送吃的来了好几次,小小的房间里,糖果、汽水、水果、麻辣、各种零食的味道都混合在一起。
小沙发上堆满了零食,伸手就能开一包抱在怀里吃。
但卢萌平现在已经没心情吃东西,他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凝重。
之前他偶尔还能赢几把,不仅能保住本钱,还能赢点零花钱,但自从顾羿开始赢之后,输的似乎就变成了他。
何赳在旁边安慰他,“别急,班长是个新手,运气好,等会就要输。”
卢萌平战战兢兢地看了一眼对面的顾羿,“但愿吧。”
卢萌平打个牌简直把我快输了四个字写在了脸上。
顾羿跟他就是两个极端。
不管拿到的是什么牌,是输是赢,他都显得很淡定很坦然。
推牌的时候,神态轻松,懒懒地打个哈欠,好像输的不是他一样。
慢慢地,吉朝也在输了。
张越在地上看电影的心态和苏蔼是不一样的。
苏蔼是看顾羿输得惨不忍睹,他看不下去了,跑到一边,眼不见心不疼。
而张越是看吉朝把把都赢,怪没意思的,所以跑来跟苏蔼一起看电影。
吉朝输第一把的时候,张越还在看电影哈哈哈哈哈哈,输第二把的时候,他抬头看了一眼。
连着输第三把的时候,张越拍拍手,站起来,“我不看了,我去看看朝子。”
苏蔼把电影点了暂停,站了起来,卢萌平正越过桌面在扫顾羿的收款码。
“赢了多少了?”苏蔼随口问了一句。
“自己看。”顾羿又开始新的一轮了。
“哦。”苏蔼拿起手机,“欸?这是我的手机?”
脑子转过弯来,苏蔼有些惊讶,“你把赢的钱扫我手机上了?”
想到之前顾羿输了,自己还特意用他的手机扫,怪不好意思的。
“我给你存着。”苏蔼说。
顾羿笑了一声,“不用,你拿着,算我的嫁妆。”
牌桌上顿时只剩下麻将之间互相碰撞的声音,何赳看着顾羿,不可置信地说出两个字:“卧槽。”
明眼人都会觉得,苏蔼会是跟着顾羿的那一个人,所以当他们亲耳听见过顾羿说嫁妆这两个字的时候,表情都如出一辙的震惊。
苏蔼已经习惯了。
他重新坐下来,“我来看看你有多少嫁妆了。”
众人:“……”那是我们的钱,我们的钱!
苏蔼的微信零钱里是没有钱的,他绑了银行卡直接支付,所以现在可以看见的全部余额都是顾羿为他赢来的嫁妆。
苏蔼抱着枕头一个零一个零的数。
数到后边。
苏蔼一下子坐直,望着顾羿,“一百二十万??”
这才打了两个小时不到。
顾羿一只手搭在沙发的扶手上,一只手扶着牌,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恶劣的本性在夜晚暴露出来。
“他们自己后边加码,我没逼他们。”
艳壹一张牌丢出来,差点飞了起来,可见是十分恼火了。
当时顾羿一直输,他们几个想着反正顾羿有钱,他们玩大的,结果引火烧身,现在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苏蔼托着下巴,看着顾羿又赢了一把,苏蔼举起手机给他们扫收款码,虽然嘴里都骂骂咧咧,但分明都还只是在玩闹,都没把几十上百万的输赢放在眼里。
顾羿后边估计是真的有点困了,但按规矩,赢的人是不能说不打的。
赢了就跑,玩不起。
艳壹嘴里还叼着那根烟,盖着她的小黄鸭帽子,正襟危坐,眉头紧皱。
终于有了点小女生的样子。
吉朝那边已经换成了张越,他俩都不是话多的人,吉朝只会在张越出错牌的时候不咸不淡骂一句“傻逼”,而张越会冷笑一声,回怼道:“傻逼之前输了一百多万。”
“……”
卢萌平还在打,他已经无所谓了,随便打,反正都是输。
何赳在一旁紧张地安慰,“没事啊宝,输了算我的,赢了算你的。”
“多少了?”顾羿拍了拍苏蔼的头。
苏蔼点开余额,盯着一排零看了一会儿,仰头,“六百多。”
“想要什么车?你说了,差的话我再陪他们打一会儿。”
苏蔼:“……”
艳壹压下嘴角,恨不得把手里的麻将砸顾羿脸上。
拿他们的钱讨好老婆,牛逼啊。
还当着他们的面,光明正大!
但见顾羿这么宠着苏蔼,艳壹心里却觉得酸酸的,她一面发现自己对儿子和顾羿在一起了这件事情已经接受了,一面产生了一种儿大不由娘的心酸。
算了算了,输了就输了,反正都是给苏蔼的。
艳壹是不缺钱的,她妈给她留了这辈子都挥霍不完的钱,吉朝和张越是独子,成绩又好,小金库不知道多少。
而卢萌平只是看着反应大,他是家里最小的,找家里哥哥姐姐一人讨点儿,都够他玩好久了。
“不打了。”最后说不打了的是艳壹,“该睡了。”
她看见苏蔼打了好几个哈欠了。
顾羿点头,“等等。”
“嗯?”
“胡了。”
众人:“……”
听见“胡了”这两个字,苏蔼反射性地举起手机。
“……”
艳壹:儿大不由娘。
卢萌平最后是被何赳扶走的。
“我输了好多。”
“顾羿的嫁妆有一半都是我贡献的。”
何赳没忍住,笑出了声。
“……”
卢萌平翻了个白眼,在最后离开房间的时候,他回过头,扒着门框,眼巴巴地问道:“这样的话,我是不是不需要再送份子钱了?”
顾羿出来送客。
“不行。”态度很坚决。
“……”
“呜呜呜呜,我怎么这么惨?给人添了嫁妆还要送份子钱。”
房间里的人终于都走完了,苏蔼见顾羿进来,给他看手机,“一千多了。”
“给你。”苏蔼没把顾羿的话当真,对于自己来说,这不是一笔小钱。
顾羿把手机推了回去,笑了笑,说道:“酥酥,嫁妆哪有收回的道理,拿着。”
第62章 抱抱你
他们并没有玩几天, 苏蔼接到江琬的电话,他们一家人要去大伯家里拜年。
走的时候,卢萌平还在心痛, 他输的最多,大一上学期跟着一个学长,搞了一个直播app,赚了点小钱,现在被顾羿掏了一大半走去当他的嫁妆了。
这是卢萌平十八年以来头一回听说, 嫁妆是打牌从别人口袋里掏出来的。
偏偏顾羿掏得那么面不改色,那么理所当然。
好像他们要是再赢就是棒打鸳鸯来着。
太过分了。
车在山脚下分离,吉朝和张越的油门踩得飞快, 生怕顾羿又说再打一会儿。
卢萌平降低车速,从车窗里探出脑袋,扯着嗓子喊道:“以后打麻将要是有班长,记得不要叫我!不要叫我!”
艳壹家里的车从他跟前飞驰而过。
当天晚上, 班群里都在讨论他们几个打牌的事情。
[朝子打牌也输了?不是号称赌圣吗?]
[我听说朝子在外边麻将馆打牌,都没怎么输过。]
[小吉少爷还去麻将馆打麻将?这么入迷?]
[班长打牌这么厉害?早知道这次我也一起去的,还能跟班长打两圈。]
[你是去给班长送嫁妆吗?]
[但他们不是说班长当时不会吗?现学的?]
[不是吧……]
[我学了一年打麻将, 还是被按在地上摩擦。]
[班长跟我们不一样, 他又不是普通人。]
[聪明的人做什么都能成功, 就算只是打麻将。]
[……]
-
苏蔼窝在大伯家里的沙发里边,身上盖着奶奶手织的毯子, 脚边是一个小暖炉。
其实房子里有暖气,犯不着再放一个小暖炉,但这都是奶奶的爱。
苏蔼被这沉甸甸的爱,爱得满头大汗。
苏星在旁边打游戏,袜子都没穿, 赤脚踩在地毯上,手边放着切好的橙子,洗好的车厘子。
她玩着游戏,头也没抬,问道:“酥酥,你对象怎么没一起过来啊?我们还说一起打雪仗呢。”
大伯没在申城,来到了京城的房子里,今年冬天京城的雪异常的大,放眼望去,白茫茫的一片,看不见尽头。
房子处于别墅区的中间地段,拨开窗帘,能看见大学覆盖了目之所及的所有建筑物与绿化,形成了高矮不一的白色蘑菇。
苏蔼顺着苏星的拨开的那一角看出去,“他没来。”
他以什么身份来。
“你不告诉奶奶他是你男朋友就好啦,不然她会打死你的。”苏星笑嘻嘻地说道。
奶奶很喜欢苏蔼,她想苏蔼跟女孩子在一起,恋爱结婚。
“奶奶只是老了,不是傻了。”苏蔼一本正经地提醒苏星。
“啊哦。”苏星捂住自己的嘴。
“你喜欢的人,奶奶都会同意的。”苏星又靠过来小声说。
苏蔼举着手机,将苏星的脑袋推远了点儿,想了想,说道:“不着急,还没到时候。”
他是跟顾羿在一起,但不代表他放下了所有防备。
顾羿到底还是不是原书里的那个顾羿,他也不敢保证,谁都无法保证。
连江琬都在害怕,只是知道了一点点,就做下了分开两人的决定。
因为江琬十分清楚,顾家骨子是怎样的,他们天生喜爱控制人,掌控欲爆棚,极端又偏激,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
这些她都知道,但顾羿从小到大,隐藏得太好了,瞒过了所有人,以至于江琬和其他人都忘记遗传这个巨大的漏洞。
顾羿比顾非楠更加可怕,他的手段更狠,更加隐秘。
他青出于蓝。
苏蔼看着纷飞的大雪叹了口气。
到底还是栽了。
说不上害怕,更谈不上要让顾羿付出什么代价,对方的计划从未成功过。
以后也不会。
江琬让他出国,对于顾羿来说,就是一个明摆着的考验。
其实有时候苏蔼都会产生一种错觉——
在原书里,是原身离不开顾羿,可现在,好像是顾羿离不开自己。
比如:
从他来大伯家第一天起,顾羿的消息就没间隔在一个小时以上过,除了睡觉的时候。
[我想来找你。]
[我想你了。]
这是苏蔼在大伯家呆的第三天,之前苏蔼问了江琬,估计还要呆三四天,毕竟老人在这里,一年也见不到几回,很是舍不得。
苏蔼也能理解,于是整天窝在沙发里,嗑瓜子看电影,吃零食数红包。
老人忙前忙后给他们准备吃的,一会儿是馅饼,一会是大包子大饺子,一会儿是卤猪蹄,反正苏蔼的嘴就没停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