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逝的炮灰清醒后——by楼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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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别说浑话了,你现在是怎么回事?回将军府看过了吗?”
沈清急需想要弄清楚傅余庭此时的情况,没空和他闲聊。
“我刚从我夫郎屋里出来,你说我回没回?”
看到他这副得瑟样,沈清的手又开始痒了
玛德,这家伙又开始了,一天不炫耀他夫郎是浑身不得劲吗?!
明白军师此刻的心理,傅余庭也没再说些有的没的,赶紧说正事。
傅余庭知道军师差不多都猜到了,便挑着重要的内容讲。
听完后,沈清陷入了沉思。
第11章
“所以,你想怎么做?”沈清看着他问道。
“自然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要让他身败名裂。”傅余庭冷笑道。
不仅如此,他会让那上他身的孤魂生不如死。
听他这么说,沈清笑了,“正合我意。”
“对了……”傅余庭突然想起一件事,“你之前说有人三番两次的过来是怎么回事?有人监视你?”
“这件事……我不确定。”沈清听到他提起这件事,愣了下,随后摇摇头。
事实上,他只是感觉有人在暗处盯着他看,至今也没查出是谁。
正飘在不远处盯梢的几名影卫,听到主人与军师的话后,脸上的表情有些古怪。
这形容怎么听着感觉怪熟悉的?
黑三给了黑四一个眼神:这是我们想的那样吗?
黑四回了他一个眼神:看样子是的。
黑三:厉害了,原来黑六胆子这么大?居然敢暗中偷窥军师!
黑四:什么暗中?他都变成鬼了,就算飘到军师面前都没人看到。那是光明正大的看。
前段时间一直在忙、直到今天才闲下来的黑一,满脸问号。
这两人是怎么回事?居然当着主人的面眉目传情?!
飘在一旁的黑二,依旧瘫着一张脸沉默不语,一副不为外物所动也。
和黑四眼神交流完,自觉已经查明真相的黑三,不忍主人和军师被蒙在鼓里,于是果断地向主人告状了。
黑三突然飘过来,引起了傅余庭的注意。
沈清见他突然偏头看向一边,顺着他的方向看去,没发现有什么异常,“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我的影卫好像有事要说。”傅余庭随意道。
影卫?可这里明明没有人……
突然,沈清想起了傅余庭现在的身份,那么他的影卫……!
想到这个可能,沈清的脸色稍变,藏在宽大衣袖下的手猛地握紧。
沈清的变化短暂而细微,没有注意到他的傅余庭自然是没有看到。
倒是无意间瞥到这一幕的黑二瞧见了。
视线刚扫到军师的黑二,有些不确定地移回视线再看一眼。
随后,没什么反应地移开视线继续警戒周围。心里却在想,看来军师已经猜到了。
至于猜到什么,或许只有军师自己知道。
见主人突然看过来,黑三心里一紧,瞬间恢复为平时面无表情一脸严肃的模样,“主人,属下大概知道在暗中偷窥……咳,监视军师的人是谁。”
嘴巴一时不察说秃噜嘴了,黑三轻咳一声。
不慌不慌,主人应该没注意到这个小失误。
并不知道他的影卫内心有多丰富的傅余庭,听黑三这么说,提起了些兴趣。
哦――暗中偷窥啊,他好像明白了什么,傅余庭看了一眼沈清。
见将军突然看过来,沈清不明所以。
“行,你说吧,我倒要看看是谁胆子这么大居然敢偷窥……嗯――监视军师。”
听到将军在与他那已经变成鬼的影卫说话,还用错了词,沈清淡笑不语,一副怡然自得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
“是黑六。”黑三义正言辞道。
“哦?”傅余庭听到这个让他有些意料之外的回答,有些惊讶,“居然是黑六,黑六偷偷来军师府做什么?”
就像主人您刚刚说的那样,是来偷窥军师的,黑三在心里回应。
远在将军府·仅来过沈府几次·只敢在远处偷偷看几眼·目前风评被害·准备被公开处刑的黑六,突然打了个喷嚏。
心里还疑惑,他都变成鬼了,还会生病吗?
而听到傅余庭的话,沈清猝不及防地被呛到了。
“军师这是怎么了?喝个茶还能被呛到?快,再喝口茶缓一缓。”傅余庭一脸担忧道,还亲自给他再倒了一杯茶。
当然,如果不是他眼里的揶揄太过明显,沈清还真就信了。
倒完茶,傅余庭这才坐好,看向等他吩咐的黑三,“去把黑六带过来。”
听到主人的吩咐,黑三应了一声就消失了。没几息,黑三又出现,同时出现的还有一脸懵逼黑六。
很显然,黑六是被解释都不解释一声的黑三带过来的。
眼前一晃,看到自己面前的主人,黑六连忙低头恭敬道,“主人召属下来可是有事吩咐?”
“听黑三说,你这几天经常到沈府来?”傅余庭喝了一口茶,将茶杯放下才看向黑六。
!
听到主人的话,黑六的心猛地一跳,感觉到主人的视线,只觉芒刺在背。
“是……是的,主人。”黑六咽了咽口水,哑声道。
“你可知,你这一行为可是让军师为之烦恼了几天?军师可是以为有什么人在暗中监视他呢。”
主人的话,让黑六一脸惶然。
心知犯了大错的黑六,下意识看向坐在主人对面的军师,却猝不及防地撞进了那清冷眼眸。
明明知道对方看不见自己,黑六还是像被火舌烫到一般缩回视线,急忙跪下向主人请罪。
“属下知罪,请主人责罚。”
黑六不知道的是,在他出现后,傅余庭就把他的魂体凝实了。
于是,黑六失去了唯一一次知道真相的机会。
也没有看到沈清看他时眼里的复杂,以及那隐晦的情愫。
“你跟我请什么罪?你应该向军师请罪。”
“属下……”听到主人的话,黑六讷讷不出于口。
“哦,忘了跟你说了,军师现在看得见你。”傅余庭像是想起什么,开口道。
!!
被迫公开处刑的黑六,低垂着头一动不敢动,甚至想找个缝钻进去。
“时间差不多了,今天就先到这里,明天我再来。”傅余庭边说边站起来,看向沈清,“犯了错就要受罚,黑六就随你处置了。”
带着影卫离开沈府,傅余庭换了个容貌,去糕点楼看看有没有他夫郎爱吃的那几种。
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在女人和哥儿人群中异常的显眼。
傅余庭换了张并不显眼的脸,不过他那正气凛然的气质,一脸严肃的表情,容貌上的缺陷也就没那么重要了。
瞧周围那几个红着脸的小哥儿时不时往这边看过来,就知道效果。
将夫郎喜欢吃的全都点了一份,付钱拿起走人,动作一气呵成。
走到一半,傅余庭突然开口,“黑一,黑六是哥儿还是汉子来着?”
突然被问话的黑一脑子懵了一下,“属下记得……黑六好像是哥儿。”
“那我让黑六贴身保护了沈清五年,看样子是做了一件好事?”
沈清那智谋军师的名声,在敌人那儿可是传遍了。傅余庭这个主帅动不了,沈清这个军师他们还动不了吗?
于是,为了他这个军师的生命安全,傅余庭把黑六调到他身边贴身保护。
倒是忘了,黑六还是个哥儿。
傅余庭的影卫中,有汉子有哥儿还有女人。
跟在傅余庭身边随他出征的基本都是男人,除了黑六这个例外。
他留给小夫郎的乌字辈影卫就是哥儿,还有那四名侍女。
黑六这个话题跳过,当傅余庭回到将军府时,突然察觉到有些不对劲。
他越靠近将军府,不舒服的感觉就越来越强烈。
傅余庭抬头看了一会儿,手指微动,突然往将军府中打入一道阴气。
那阴煞之气还没触碰到什么,就被绞碎了,同时傅余庭看到整个将军府被金罩笼罩住。
见到这般,傅余庭的脸瞬间阴沉下来。
这明显是修士才有的手段。
看来,那付于亭也不是一般的孤魂野鬼,他明显是来自修真界。
另一边,黑一他们的情况也不怎么好。
傅余庭作为鬼王,都感觉有些不舒服,身为普通鬼的黑一几人,连靠近都不敢靠近一步。
看到黑一几人的魂体有溃散的可能,傅余庭给他们打入一道阴气,“你们先去军师那儿待一段时间,这将军府就不要再靠近了。”
“是,主人。”
“主人,黑五此时还在府里。”黑二突然出声道。
想来黑五是被困在将军府出不来,不然出现这种情况,黑五早就过来找主人汇报情况了。
“放心。”
话音刚落,傅余庭在他们面前消失了。
刚才黑三回来把黑六带到沈府都没什么事,现在就有了这个莫名其妙地金罩。
所以,那个人是在这段时间里发现了什么。
不过,这些手段在傅余庭面前还不够看,倒是让他猜出了不少信息。
一进到将军府,傅余庭一眼就瞧见了魂体已经有些若隐若现的黑五,此时正准备再次尝试从这府中出去。
看到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的主人,黑五脸上一喜,“主人……”
“情况我已经知道了,我送你出府,先去沈府找黑一他们汇合。”说着,傅余庭帮他把魂体凝实,然后将他送出去。
他也不急着去付于亭那边探查,拎着东西回到正院。
一进到屋里,傅余庭就看到他的夫郎正坐在一旁,低着头在做衣服。
看到这一幕,傅余庭只觉得被瞬间治愈了,满身的阴煞之气被如数收回,原本阴沉的脸渐渐柔和下来。
“阿琴,我回来了。”
听到相公的声音,木琴一抬头望去,就看到他正眼含笑意地看着自己。
没多久,小夫郎的脸上也出现了笑容。
第12章
陪夫郎用了些糕点,没多久儿子也下学了。
坐在一旁听他们俩聊天,傅余庭时不时插上一句。
过了一会儿,傅余庭从屋里出来,走进小书房。
“乌一。”
话音刚落,乌一出现在小书房内,单膝跪地垂首恭敬道,“主人。”
“我出去后,府上可有发生什么事?那付于亭有何异常?”
乌一是乌字辈十二名影卫的影首,主要职责是协助他儿子付司勤打理将军府。
不过傅余庭回来后,就让他去监视付于亭,一有异动马上向他汇报。
“回主人,安阳公主突然小产,付……”刚说出姓,乌一突然想到这是主人的名讳,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称呼那个人。
听出乌一的犹豫,傅余庭漠然,“直呼名字便是。”
“是。”乌一继续道,“那付于亭听闻安阳公主突然小产,便毫无预兆地昏了过去,醒来后行为举止便有些怪异。”
乌一话毕,小书房内陷入安静。
傅余庭背着手眺望窗外,手指细细摩擦戴在左手腕上的小珠子。
许久,他才开口道:“可查出安阳公主小产的原因。”
“已查出,那付于亭醒来后请了一位道士进府,那道士说是阴邪之气入体。”
阴邪之气……傅余庭想起昨天他和夫郎碰到的那一行人。
看来是他的缘故了。
对于自己人,傅余庭不会让他们沾上半分半毫自己的阴煞之气,跟夫郎和孩子接触时还特意给自己多加几层封印。
至于他不喜的人,不好意思,碰上自己算他们倒霉吧。
又问了一些问题,得到答案后,傅余庭打算明天找个时间亲自去付于亭那边看看。
突然昏迷,醒来后的行为举止就有些反常。
不是被鬼上身,就是恢复了一部分修士的能力,或是修为或是记忆。
总之,现在最大的问题就出在付于亭身上。
突然,敲门声响起。
“先下去吧。”
“是,主人。”
乌一离开后,傅余庭才扬声道,“进来。”
书房门开了,来人是他儿子付司勤。
“父亲,儿子打听到那人在府里各处都贴了驱邪符,可是对您有害?”付司勤脸上有些担忧。
“没事,那驱邪符对我无用。”傅余庭将儿子拉到自己身旁,揉了揉他的脑袋。
“那就好……”
和父亲分开有六年之久,突然被这么亲密对待,付司勤只觉脸上一热,心里有些不好意思。
不过,他也没有躲开。
“不过,那人突然这么做,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想来是的,就算现在没有发现,时间长了他也会有所怀疑。”傅余庭将手搭在儿子肩上,“所以父亲打算再过一段时间,便带你和你姆父离开星澜国。”
听到父亲说的话,付司勤有些惊讶,“离开星澜国?”
“父亲不准备夺回自己的身体了吗?”付司勤以为父亲回来后,下一步就是把那个占了他身体的孤魂野鬼解决了,拿回身体。
“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傅余庭听到儿子的话,低头有些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嗤笑。
别人用过的东西,就算那是自己的身体,傅余庭宁愿扔了也不愿意再拿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