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总被主角抓去恋爱番外篇——by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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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意猝不及防被那肉垫按了一下,险些整个被按进水里。
别玩了!
那小猫看着他湿漉漉的花瓣,像是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一般,爪子僵在空中,低低的“喵”了一声。
原谅你了,再别折腾我就行。
小猫憨态可掬,江意看着也生不起气。
自从那一下差点把江意按倒水里之后,小猫的动作明显小心了许多,也就是时不时用爪子碰碰他,要么就是伸着粉嫩的小舌头舔一下。
虽然不能交流,不过有它陪着,江意也没那么孤独了。
两天后。
江意自己感觉已经恢复的不错了,而且天帝也说只要两天,就可以化形。
所以他准备试一试。
小家伙看好了,可别吓着你。
那小猫就在旁边趴着,江意看着他心道,开始默默念口诀。
柔光亮起,江意感觉到叶子正在逐渐变成手,只是这个过程不太好受。
就像是重新把骨头和静脉往身体里塞一样。
看起来只要一瞬间,但是江意却觉得过去了很久。
等到痛感褪去,他已经是大汗淋漓。
短暂缓和了一下,江意低头看去,已经化成了人形。
他转头去看小猫,结果却见那小东西周身也开始泛起光。
心中莫名有些不安,果不其然,他渐渐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原来这几天一只陪着他的小猫,是祁栎变的!
江意来不及惊讶,一件一副兜头裹过来,他身体一轻,便感觉到被人腾空抱起。
“祁栎?”他试探着出声。
不知道身处何地,只能感觉似乎是在快速飞行着。
抱着他的人没有说话,手上却紧了一下。
“你不是入魔了吗?怎么进来天界的?”他只是纯粹的好奇,但是听在祁栎的耳朵里,却是别的意思。
挨着的胸膛传来震动,江意听见头顶传来声音,“你以为天界就能保的住你?”
说起来你可能不信,我巴不得你来找我。
江意心想。
不多时,祁栎停了下来,江意被放下,连带着头上裹着的衣服也被拉开。
他环顾四周,环境极其眼熟。
装饰屏风还有屋檐红柱......这地方竟跟他之前的濛山君府一模一样。
“咻——”破空声传来,在江意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的手腕已经帮上一根指头粗的红绳。
祁栎走到他面前坐下,捏起江意的下颌。
“这段日子好过吗?”他问。
好不好过的,你不就一直在我旁边吗?江意腹诽。
见他不说话,祁栎以为江意是不想理睬他,眼中蕴起薄怒,将人往前拽了一些。
江意痛呼一声,祁栎眸光暗了暗。
“你疼?你知道剔神骨的时候我有多疼吗?”他将手滑向江意的后颈。
江意大惊,这不会是要折磨他吧?
祁栎手指抵在江意的颈骨上,肌肤细腻的触感让他不自觉摩挲了一下。
“你应该不知道,那个时候你只顾着看那个人了吧?”
江意忍不住出声辩驳,“我没看他。”
但是这话在祁栎听来就跟找借口要活命似的,“我们明明长的一样,你为什么不看我?”他怒道。
“既然你这么恨我,不如给我个痛快。”江意眼睛一闭,仰着头说道。
一声冷笑传来,下一秒,他颈间一痛,祁栎咬了上去。
他的牙关还在用力,咬在江意的喉结上,像是要生生把那块骨头咬掉一般。
江意连基本吞咽的动作都做不到。
他觉得肯定流血了。
果不其然,祁栎抬头的时候,江意在他嘴角看见一抹暗色。
祁栎舔了一下牙尖的血,勾起一抹笑。
他这个样子,莫名有点像衔莲。
“你说你,那么喜欢他,结果反被利用。你不觉得自己很蠢吗?”入魔的祁栎像是变了个人似的,暴戾蛮横,他卡着江意的下颌把人扯过来。
下颌在濒临脱臼的边缘,脖子又不断流血,这种折磨比死还可怕。
“你到底......想怎么样?”江意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祁栎墨黑的瞳孔看着他,一眨不眨,良久,俯身在他耳边说了两个字。
江意被大力按倒在榻上,原本盖在身上遮挡的衣物被扯开。
在仅存的痛苦中他被迫承受对方积攒的怒气,脑袋里反反复复只有那两个字。
“渎神。”
第77章 虎仙的上神(十三) 祁栎突然不敢看江……
轻纱薄缦, 昏暗的室内日光透不过窗,隐匿的微尘被细若游丝的喘息扰乱。
好疼……
江意睁开眼,手指动了一下, 大概是所谓的十指连心,一阵酸疼从四肢百骸蔓延开来。
关节仿佛生锈一般,皮肤是干净清爽的,但是却布满青痕和渗着血点的牙印。
真的是畜牲啊!江意已经是这几天来不知道第多少次,在心里骂祁栎了。
“醒了?”男人从外面走进来, 手上端着粥。
感觉到他的气息,江意瑟缩了一下。
祁栎注意到他的反应,眼中燃起怒意, 也不管对方身上都是伤,便上前抓住江意的胳膊,将人带到自己面前。
“你怎么还不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
江意软的像一摊泥,只能任凭祁栎抓着他拎起来。
嘴角也破了, 他不想说话。
这样的场景在过去这半个月里,已经重复了许多词。
祁栎看着他精致的锁骨,低头加深其上的印记。
“吃饭吧。”祁栎松开他, 端着粥凑到江意嘴边, 却见对方轻轻撇过头。
祁栎又捏着勺子凑上去, 把粥往江意唇缝里送,白色的米粒根本进不去, 都顺着下巴滑下。
粘稠的米汤毫无阻拦流到颈侧,温热附上,双唇轻抿,一粒米都没浪费。
“祁栎。”江意开口,干涩的喉咙声音嘶哑难听。
祁栎动作猛地顿住, 坐起身直勾勾看着江意,眼中有压抑的热烈。
这是这半个月以来,除了被迫,江意第一次主动喊他的名字。
“嗯?”他鼻息都有些不稳,强装不在意地发出疑问。
江意艰涩开口,“我不想吃东西。”
“是不合胃口?”
祁栎语气已经温柔了许多,甚至还有些哄着他的意思。
江意突然就忍不住了,堤坝最后一层脆弱的抵御终于崩溃。这半个月来他的神经时刻处于紧绷的状态,重复着同样的动作,同样的疼痛。
就像有一个人,总是打一棒子给个甜枣。
可是你不知道这一棒子什么时候落下,更不知道挨了打会不会有甜枣。
江意心里的防线彻底土崩瓦解,所有负面情绪一齐涌来。
大颗的泪珠从他眼中滚落,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但这根本不是他能控制的。
“你让我饿死吧,行吗?我受不了了,太疼了,祁栎。”他带着哭腔,向祁栎恳求。
心脏猛地一颤,祁栎将碗放在一边,伸手去给江意擦眼泪,不想对方躲开了他的动作。
原本自入魔以后,他的情绪多是负面占主导,可此时却无端生出一丝怜惜。
祁栎压下这一点不该存在的情绪,手掌钳住江意的下巴,拇指用力擦干他脸上的泪水,“你该受着,别想摆脱我。”
江意通过朦胧的泪水去看祁栎的脸,恨得牙痒痒。
等离职了,看我打不打你。
但现在,他只能可怜兮兮地流着泪,恳求道:“你都这么恨我了,为什么不杀了我?”
手上沾了冰凉的泪水,祁栎心里那一丝怜惜不仅没有消失,反而再疯狂滋长,妄图将他冰冷不化的心脏整个包裹。
空气有些凝固,只有江意的抽噎声。
蓦地,一股强大的压迫力袭来,祁栎神色一变,把江意护在怀里朝外面看去。
天帝走了进来,看见两人的动作有一瞬间的错愕。
“我打扰你们了?”他问。
江意简直像看到亲人一般,朝天帝伸出手,喊他。
祁栎不悦地把江意那条布满痕迹的胳膊捉回来,瞪着天帝。
“你记不记得我说过,如果你把他带走,我就必须要将你消灭。”天帝这么说着,神色有些为难。
你能不能打过他啊?江意想起祁栎的身世,啜泣着替天帝担忧。
“你这未免有些太不公平了。我可是被剔去了神骨,而他现在可是好端端的在这。”祁栎扶着江意的肩膀,圆润的肩头上还有他的牙印。
祁栎拇指轻擦,引来怀里人一阵颤栗。
天帝脸色有些怪异,他看着江意,问道:“你没告诉他?”
看见江意躲避的眼神,天帝心下了然。
“你知道剔下神骨是什么下场吗?
最好也是像成浣那样,化回本体。怎么可能还能让你维持人形,承受你这一身魔气?”他说道。
什么?
祁栎一时间没有理解他的意思。
难道说,他的神骨,还在体内?
他伸手摸了摸后颈,但是并未摸出什么区别。
“你当时应该是想骗成浣吧?随便找了个玩意代替神骨,想先稳住成浣,最好祁栎能够趁机杀了他。
结果没料到自己被弄了个抽取修为的下场。”天帝调侃地看着江意。
江意心中一惊,这人竟然什么都知道。不过也正常,毕竟他是天帝。
虽然猜的不全对,但也八九不离十吧。
当时他的确找了块石头骗衔莲,想借他拉祁栎的仇恨值,最好能让祁栎将衔莲和他一起杀气。他也没对祁栎使出什么恶毒的术法,只是后来被衔莲控制住,没来得及解,竟让祁栎意外入魔了。
“可我当时明明——”祁栎已经不知道说什么了。
如果现在告诉他这一切都是误会,这半个月他对江意的所作所为,只是单纯的伤害,甚至是以怨报德……
祁栎突然不敢看江意了。
不敢看他被自己折腾的伤痕累累的身体,通红的眼眶,和神色中的痛楚绝望。
祁栎逃避似的,看着江意腕间的红绳,微微用力,绳子便消散如尘。没了红绳的桎梏,那白生生的腕子上却还留着一圈红印,刺的祁栎眼睛疼。
“对不起,我……”他抬起头,伸手接住江意下颌滑落的一滴泪,顺着轻轻抚上他的脸颊。
江意也是没了束缚加上仗着天帝在,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他一把抓住祁栎那只手,放在嘴边狠狠咬上去。
他也是用了全力,结果对方都没哼一声。而且那手,确确实实像个老虎爪子,厚实,粗砾。不仅咬不动还硌得江意牙疼。
江意松开嘴,抬眼一看,祁栎跟没事人一样。见他望着自己,竟凑了过来。
余光里,天帝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江意瞬间紧张起来。
“别哭了。”对方却只是轻柔吻过他的眼角、唇峰。
“那你能杀了我吗?”江意伸手把人推开些距离,正色道。
“对不起,我不会再伤害你了。”祁栎会错意,以为江意还对他有所畏惧。
“我先帮你治疗。”他有些不知所措地往江意伤口上施法,却被推开。
“不必,你若不想杀我,那便放我走吧。”江意心灰意冷地说道。
闻言,祁栎紧张的把人抱住,只能一遍又一遍的道歉。他开始后悔了,甚至想回到半个月前,亲手了结当初的自己。
“放开。”江意挣扎不动,冷声说道。
环保在腰背的手臂力气没有减弱半分,靠在自己肩上的人突然说起无关的话。
“很久以前,有一头智力未开化的老虎。虽然没有人类那般聪慧,但好歹也是丛林之王。
原本它整日打猎睡觉过的很开心,但是有一天,那林子里来了一个人。”
这是什么?自传?江意一听就知道他在讲自己的事情。
祁栎还在自顾自地往下说,“对于闯入丛林的人类,那就是老虎的猎物。可是老虎没想到,那人那么厉害,将他耍的团团转。
你说那老虎是不是笨蛋?”
他问江意。
江意本来在发呆,没想到突然被点名,就像学生时期上课跑毛被老师抓到一样。他赶忙道,“是吧?”
祁栎笑了,没有声音,但是在他颈边洒下一片热气。
“是啊,那人大概也是觉得老虎太笨了,便点化了他,帮他开了智。
那老虎有了意识之后,看见那人第一眼就觉得,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人?跟天上的谪仙似的。
没想到他还真是神仙。
可是没多久,那神仙就走了。
开了智的老虎就是半妖,寿命长了不少。但是从那之后,老虎体会最深的人类情感,就是思念。
它想念那人两百多年,终于,那人又来了。”
说到这,江意便明白了,讲的估计是“自己”和祁栎的故事。
“这一次,他看起来很伤心。老虎问他为什么,那人说,只要老虎能飞升,他兴许就不会这么难过了。”
高级骗术!江意内心啧叹,这不就是诱导老虎带着衔莲的神骨飞升吗?
这真是,本人都听不下去的程度。
他打断祁栎的话,“跟我有什么关系?”
江意明显感觉到抱着他的人呼吸都停顿了一瞬。
“没有。没有任何关系。”祁栎的语气透着失落。
“你们聊完了吗?”天帝不知道从哪个地方再次出来,他看着屋中两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