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们都不是人——by超几何分布方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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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解之蹲下。身,声音温和地安慰他道:“放心吧,哥哥有办法保护你。”
忍冬声音挺委屈:“可是哥哥,我在这边。”
季解之:……就欺负我一个人在黑暗里看不见是吧!
涂柯洲扶他起来,“长老正在召集开会,我们俩都要去。忍冬怎么办?”
季解之摸索到胸口那枚硬硬的东西,“他不能单独留在冰洞里,带着一起吧。”
涂柯洲即使不知道季解之接下来要做什么却依然无条件相信他,“好,我们走。”
会议室里已坐满了狼,室内气压很低,大家皆屏气凝神,面色深沉。
季解之三人一踏进去就将这层壳子打破,会议室一瞬间炸了。
王泽是个暴脾气,直言道:“我就说肯定是你劫走了祭祀品!六年前你自己不想成为祭祀品就算了现在还要劫走其他祭祀品!”
季解之气定神闲地牵着忍冬入座,让忍冬坐在自己大腿上,淡然地瞥了王泽一眼,“王队长这话说的这么坚定,难道你看到我劫走的祭祀品?你是我同谋不成?”
“我呸!”王泽啐了一口,“你少在那挑拨离间血口喷人!”
哟,挺不错,一句话里用了两个成语。
占星师手握权杖开始叽里呱啦地念了一大堆咒语,忽地睁眼大喊道:“天、要发怒了!”
他死死盯着季解之,恶狠狠地说:“后天的暴风雪将会更加猛烈,我们都会死在这次暴风雪里!这都是你一手造成的!”
他的模样吓到了忍冬,让他想到了祭祀那日,脸埋在季解之胸口,一个劲地往他怀里钻。
季解之拍拍他的背安抚他,对占星师说:“他确实是我劫走的,在祭祀当天夜里就劫走了。我记得上午占星长老还说之后的暴风雪将会变小,现下这什么条件也没变怎么结果就变了呢?”
他一字一字缓缓道:“这是不是代表你、只、是、个、混、子?”
占星师一口气梗在胸口,上不来下不去,脸都憋红了,“你、你!”了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出来稳场子的依旧是年长老,“闹够了没有?会议室里吵吵闹闹,当自己还只是几岁的小孩子?”
会议室终于安静下来,桌底下涂柯洲悄悄给季解之比了个大拇指,季解之会心一笑。
年长老长叹一口气,“不知道是不是我老头子年纪大了,耳朵出了问题,刚刚好像听到王妃承认是自己劫走了祭祀品?”
季解之对他行一拱手礼,“年长老老当益壮,确实没听错。”
“那你应该更清楚劫走祭祀品是死罪,虽然你是王妃可逃死罪,但这活罪五十鞭可难逃。”不知为何,年长老在说这话时眼神总似有似无地看向涂柯洲。
“我劫走祭祀品是为了让南山少一个牺牲。”季解之冷静地说。
“但因祭祀品缺失,天神发怒,这会造成更大的伤亡。”年长老义正言辞。
“我的意思是我有两全其美的办法。”
王泽终还是没忍住,不屑道:“你有个屁!还两全其美的办法,除了天神印还能有什么办法?”
季解之拍拍忍冬的背,小声地说:“忍冬乖,去另一个大哥哥那边好不好?”
忍冬委屈的小眼神看了看季解之,点点头,乖乖地下去来到涂柯洲面前,张开双手说:“哥哥抱。”
有人出言阻止:“殿下万万不可!那可是祭祀品,莫不能玷污了您!”
涂柯洲二话不说将忍冬抱到身上,对开口那人冷冷地说:“他昨天刚洗过澡,比你还干净。”
季解之乐了,从怀里摸出那枚东西,站起身,将东西举高,让在场的人都能看清,他戏谑地问:“王队长可认得这个东西?”
是一枚黑色的石头,半个巴掌大的圆形,上刻有女人侧脸。毫无疑问,这是天神印。
包括涂柯洲在内,所有的狼都震惊了,会议室又一次炸了。
“天神印?那是天神印!”
“为什么会在他那?不是说送给北山了吗?”
“假的吧?”
季解之用天神印指了指占星师,“大家若不信大可以让占星长老来测一测真假。”
年长老对占星师点点头,占星师激动地大跑过来,还差点摔了一跤,他接过天神印,翻来覆去仔细看了半天,又装模作样地拿着石头在权杖上转了两圈。
其他狼皆紧张地等着结果。如此检查了有三分钟,他大喜地喊道:“年长老!是真的天神印!天不亡我南山啊!”
会议室沸腾了,众狼欢呼,“天不亡我南山!”
季解之冷漠地看着他们,这场面跟邪。教组织有什么区别?一小群人信神,觉得一个破石头能救他们就算了,居然所有人都信,难以思议。
涂柯洲不在欢呼的狼群里,偏头小声地问他:“你怎么会有天神印?”
季解之想到他们兄弟俩的关系,决定瞒着他,“我从北山逃出来的时候把天神印偷了出来。”
涂柯洲又对他比了个大拇指。
涂柯洲将忍冬还给季解之,站起身,正色道:“王妃虽劫祭祀品为实,并且未提前向长老们报告但此举乃为南山着想且带回了天神印,功过相抵。众长老没异议吧?”
诸位面面相觑,迟疑了一会才缓缓摇头。
季解之忽地又问占星师:“占星长老,晚辈有个问题想请教你。”
占星师狐疑地说:“什么问题?”
“不知这天神印是为何能抵御暴风雪?”
占星师冷哼一声,高傲地说:“小辈果然是小辈,这个都不知道!二十年前老狼王发现了天神印,并且在之后一次暴风雪中手握天神印大喊‘请天神护我云垂子民’,刚说完暴风雪就停了。”
季解之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也就是说天神印要在暴风雪来临之时才能起作用是吧?”
“那又如何?”
季解之笑得狡诈,“刚刚占星师说过后日会有特大暴风雪是吧?”
占星师愣了一瞬,似有些心虚,“是、是啊!但现在有了天神印,我们就不会怕暴风雪了!”
季解之快速接道:“好!那如果后日没有暴风雪怎么办?”
占星师急道:“那自然是因为天佑我南山!”
“天佑南山,护我子民!”他振臂高挥,其他狼也跟着高喊。
季解之内心叹口气,心想这洗了二十年的脑想转瞬间转变果然不可能,只能慢慢来。
“有一件事一直困扰着我。”季解之说,“既然占星长老测得那么准,为何不测测南山未来是否逃离了凛冬雪山?”
099曾和他说过凛冬雪山周围都是海,雪狼们被困在这无法逃离。
“那自然是逃离了!”
“用的什么办法?”
“天机不可泄露,时机到了自然就成了。”占星师摩挲权杖,怡然自得地说。
季解之:……这老骗子!
第13章 017【已修】 小孩起反应了。
季解之知道自己在做梦,而且又是关于原身记忆的梦。他还想着会不会跟看连续剧似的接着上次的剧情继续发展,就看到一屋的红。
场景他很熟悉,是涂柯洲的冰洞,床与桌椅的摆放都一致。但又觉得陌生,因为这到处都是红色,红色蜡烛、红色毛毯,床后的冰墙上甚至贴了一张用兽皮剪的红双喜。
这无疑是一间婚房。
洞外,涂柯洲身穿一身红踉跄地走进来。他很适合红色,肤色是白得腻人,像是上好的瓶沁色绸缎,红色更是将他衬得如一朵桀骜的白色琼花,仿若从画里走出来的邻家公子哥。
他喝了酒,微醺,脸颊泛绯,眼眶也有隐隐的粉色,双眸氤氲。见到季解之先是傻傻地笑了下,左摇右晃地向他走来,一把抱住他。
季解之觉得挺奇怪,上次梦到祭祀他听不到、触不到,更不用说嗅觉了,然而这次他虽然还是控制不了原身的身体,却感受到了结结实实的拥抱以及淡淡的酒香。
涂柯洲用脸颊去蹭季解之的脸,说着醉态的话:“真凉快,抱着你真舒服……”
季解之摸了摸他的头,轻声地说:“你喝醉了。”
涂柯洲一把起身,拼命摇头,说:“我没有!我很清醒!”
季解之柔柔一笑,烛光为他镀上一层暖橘色的绒光,火光在他眼中熠熠生辉。
涂柯洲不自觉地看呆了,伸出手捂住季解之的双眼,一个极轻却温暖的吻落在嘴角,一触即离。
季解之再次被抱住,涂柯洲埋在他肩窝小声地说:“真好,我们还是结婚了。”
“对不起,之前骗你那么多次。”季解之说。
“没关系。”许是酒精的原因,涂柯洲声音有些哑,“如今我不得大势,你还愿跟我吗?如果不愿,我放你去北山,北山兵多势强,涂牧野……他能护好你。”
季解之怔了一瞬,微微一笑,温柔在他眼底散开,他说:“你是唯一一个肯在众狼面前为我说话的狼,我这一辈子只跟随你。”
“季解之,你真好……”涂柯洲说完身子一软便失去了意识。
季解之推开他,解开他的外套,从里层口袋里摸出天神印,好心地又帮他把衣服穿好,起身居高临下地冷瞥他。
“抱歉。”
他化身为一头身材瘦小的雪狼,消失在大红之中。
季解之醒来,仍是黑夜,油灯全都被吹灭,洞内一片漆黑。
左边是暖呼呼的忍冬,他睡相不好,睡得四仰八叉,将季解之和涂柯洲分得很远。
涂柯洲呼吸平稳,应是还在熟睡。季解之摸黑地向那边伸出手,在摸到涂柯洲细软的头发时才安心。
他小声地说:“对不起。”
黑暗中他的手被温热的大掌握住,涂柯洲刚醒的声音有些哑,带着成熟男人的意味,有着别样的诱惑力,“你现在在这,所以没关系。”
季解之沉默了良久,纠结了一遍又一遍,他第一次做这种事,即使知道自己说了绝对会收到正面回应,但他仍然羞于口。
纠结再三,终于他重重地吐出一口气,缓缓道:“我喜欢你。”
涂柯洲一瞬间将他的手握得更紧,他感觉到被子有动静,左边暖呼呼的物体不见了,紧接着一个更暖更大的物体靠近他,涂柯洲跟八爪鱼一样紧紧将他环住。
涂柯洲的声音低低的,有些委屈但更多的是兴奋,他紧张地问:“你这次是在骗我吗?”
季解之二话不说直接亲了上去,管它亲到哪,吧唧一口,“没有骗你,这次十分认真。”
季解之忽地感到身上一沉,八爪鱼涂柯洲将他压在了身下,这个吻又急又深,嘴唇不断被吸吮,湿滑的舌头对他发出邀约,从没谈过恋爱的季解之招架无力,很快就呼吸困难,一张脸憋得通红。
涂柯洲最后咬了咬他的下嘴唇,埋在他颈间笑着说:“下次可别再把鼻子当嘴唇了。”
得,就欺负他看不见!
季解之推他,“快下去,重死了。”
涂柯洲小腿压住他的双腿,双手也禁锢住,声音沙哑,“别动。”
……面对十八岁的青春期躁动小孩真的很尴尬,小孩起反应了。
涂柯洲慢慢从他身上下去,有些结巴地说:“抱、抱歉。”
这种时候道什么歉啊!
季解之也只能结结巴巴地说:“能、能理解。”
涂柯洲也不敢抱季解之了,又把忍冬抓过来塞中间才又睡去。
早上季解之醒来的时候涂柯洲也刚醒,迷之尴尬在两人之间蔓延。涂柯洲先下床,说:“我去领早餐。”
“哦、哦,好的。”
忍冬没醒,季解之坐在桌旁撑着下巴发呆。
他问099:‘我昨晚做的那个梦是真的吗?’
【是的,包括你之前梦到的祭祀台都是原身的记忆。】
‘原身对他这么狠心?结婚之夜骗他还偷走天神印?’
【原身惜命且重情,他认为涂牧野当初在祭祀台救了他,所以便要记一辈子,说做牛做马当做牛做马。】
‘这个副本真还挺奇怪,放在一般剧情里,涂牧野这种人设应该是男一,涂柯洲那种贴心小棉袄是男二。主角被男一虐了千千遍最后还要跟他HE。’
099顿了一下,问:【你看过很多小说?】
季解之一愣,忽地想到什么,‘没有诶……’
他一个在福利院长大的穷苦孩子怎么可能会有闲钱去买小说,他所有看过的小说涉及均来自语文课本节选。
季解之疑惑地继续道:‘但很奇怪我脑子里有很多小说剧本,它们模模糊糊的,我想不起名字,但只要想我就能知道大致内容。’
099淡然地说:【哦,可能是我这边操作问题,让你感知到了我们公司的小说库。】
季解之怒:‘请不要在我脑子里干些奇奇怪怪的事!’
099没理他,道:【涂柯洲回来了。】
涂柯洲拎着三块肉走过来,心情挺不错,脸上一直挂着笑。
“今天拿到了你喜欢的兔子肉。”他将一块肉放到季解之面前,最大的那块放自己面前,和季解之那块等大的肉是忍冬的,放到桌角。
季解之吃着肉,问:“今天上午你要带队去狩猎吗?”
“对,运气好的话中午就能回来了。”涂柯洲问,“怎么了?”
“嘴角。”季解之指了指他的左嘴角,继续说,“忍冬现在可以独自呆在冰洞了,我想和你们一起去狩猎。”
季解之没法化形,自然不是想着去狩猎,他想去看看雪山外围的海到底是什么样子,有多宽,以及山脚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