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神被快穿拆坏了 番外篇——by李轻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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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当时一起被抓来的那些孩子呢?”陆嘉意又问。
“我们这些人中有当妈的,因为看不见孩子,就投降了。好不容易看到自己的孩子,却发现他们已经开始学偷东西,学着用弹弓打鸟,学着开始用枪。”
“居然……”
女人叹道:“谁不惋惜呢?孩子们懂得什么?教他们做什么,他们就会成为什么人。寨主要他们做坏人,哪来的圣人会自我觉醒,意识到这样不对呢?”
是的,这样的环境,是要拉着所有人共同下地狱。
他们在比较的,是谁更残忍、更凶狠。
这样的世界,要么改变,要么毁灭。
作恶多端之人,不值得被救赎。陆嘉意无心做这个圣人,来感化所有恶人。
他想逃离这里,去外面求救,再把周鹤庭拉出这样的泥潭。
也许是在凶神恶煞的一群人中,难得看到陆嘉意这样面善的孩子,那女人有些心软,偷偷跟他说:“孩子,看你有些怕,你想不想逃?”
“要怎么做?”
女人压低声音,“入夜,他们看不清。你顺着寨外的河道往下游,能进入一个岩洞。岩洞有很多出口,他们不可能堵住所有去路。运气好的话,你今晚就能逃出去。”
“那你呢?”陆嘉意想带这女人一起走。
女人却指了指身上的伤口,“碰了水我就活不久了。我听天由命吧。”
虽心有不忍,但也无可奈何。
熬到了凌晨,寨中放哨的都开始昏昏沉沉地打瞌睡。按照这女人的指示,陆嘉意躲避了寨中的眼线,溜出了山寨。
离开寨子不多远,就发现了女人所说的那条小河。顺着河道刚跑没几步,脚下突然探来两缕手电光,陆嘉意一惊,听到身后的骚动,意识到寨子里的人大概是追上来了,忙找地方想藏起来。
可惜河边都是平原,草也低矮,没有可以藏身的地方。
陆嘉意的视线投向河中,见水深度足够,好赖可以挡一阵子,便直接脱了上衣,钻进了水里。
他小时候学过游泳,水性不错,潜在水底往前滑动数十米远,基本不会掀起太大的水花。
但这些土匪也惯常夜间作案,都不是吃素的,有眼尖的注意到水中的动静,招呼起来:“诶诶!水里有人!”
“网呢?鱼叉呢?给大哥捕一条美人鱼啊!”
岸上众人调笑着,河岸两边灯火通明。找到目标,在岸上跑的必然比水里的灵活,陆嘉意很快被前后堵住。
这群疯子不知起了什么玩心,居然真找来一个鱼叉。锋利的尖刺几次擦着陆嘉意的肌肤过去,险些就要把人扎在水底。
“你有病啊!这是真想把人搞死啊!”
“你有办法,你把他捞上来啊!”
趁着这帮人内讧,陆嘉意赤-条-条的身板从鱼叉底下蹭过去,游进河道边的深处。
在众人视觉盲区里,他小心地往下游处转移。
总算藏进女人所说的岩洞中,陆嘉意从水中冒出头,见岩洞内无比安静,只有水滴掉落潭中发出的回响,便胳膊一撑地面,上了岸。
洞中阴凉,加上陆嘉意刚从水中出来,又没穿上裳,更觉得冷。
他打着哆嗦继续往岩洞深处走。
好不容易逃掉那些土匪的追杀,陆嘉意如劫后余生,但这洞中视线昏暗,他也不敢松懈,生怕撞见什么人,或是什么野兽。
然而就在这时,他腿脚一软,被无形的威压按在了原地。
是……
意识到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他瞪大了双眼。
……信息素!
果不其然,岩洞深处,走出来一个轮廓伟岸的身影。
行至明处,陆嘉意不意外地看见,那人满面的疮疤。
是大哥……
淦!
陆嘉意心底暗骂,想从地上爬起来,正和自己的生理反应艰难斗争,大哥却毫不留情地又给他增加了难度——
大哥直接将他翻过来,骑在了他的腰上。
两只手都被轻松捏住,按在头顶,陆嘉意尽可能扭动身体,想从对方身-下挣脱,但腰侧的皮肤被对方粗糙的裤缝磨得发红,他也没能挣脱出来。
“你才来几天……”大哥气定神闲,“对这地形的了解,就想超过我们?”
陆嘉意此时受制于信息素的压迫,干脆也不挣扎,放弃抵抗,想养一会儿力气,再找个好时机反杀。
“还有。”大哥继续说,“不要随便相信这寨子里的人。”
陆嘉意一惊。
这话的意思是……
他瞬间想起了那个女人。
“有人设了圈套,想换荣华富贵,你还傻傻往里面跳呢?”
陆嘉意心底虽因被背叛而受伤,但他却理解那女人。
也许,至少在遇见他之前,那女人是真情实感想要从噩梦惊醒的。
只是,他的出现,让她一念之差,选择了永远囿于噩梦之中。
大哥见他一言不发,凑近了过来打量他。
陆嘉意本不愿理他,但身边有人突然靠近,还带着他无法抗拒的气味,他眼角余光不自觉地就去瞄身上这人——
近距离地看,也许是洞中昏暗的光线迷惑人,陆嘉意竟能从那些疤痕后,看到与周鹤庭相似的轮廓。
也许真是亲兄弟眉眼相似,只看那只左眼,陆嘉意怕是会认错人。
但那狰狞的右侧义眼,却提醒陆嘉意,此时困住自己的,是个混账。
陆嘉意对大哥的信息素上瘾,但反之,似乎也成立。
大哥贴过来,在他颈后深深嗅了一口,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因这喟叹,陆嘉意又有了危机感,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大哥的鼻梁从他耳后刮下去,沿着颈线,滑到锁骨。
陆嘉意怕了,他不自觉地开始颤抖,嘴上低低地恳求,一遍遍重复着「不要」。
大哥把头埋在他颈窝,突然说:“你喜欢我弟弟?”
不知道对方为何在此时突然提到周鹤庭,陆嘉意清醒过来,忙不迭点头。
在慌乱之中,他想,也许兄弟会让这人心软,会因为弟弟而放过他。
“行。”
这招居然真的有效,大哥抬起了头,“那我把你让给他吧。”
眼看大哥从自己身上起来了,陆嘉意自己都有些不信。
但这人朝自己伸了手,准备把自己从地上拉起来,真的友好了不少。
陆嘉意将信将疑,伸了手,借力从地上起来。
他拍了拍胸口和背上沾的碎石,谨慎地看着眼前的人,不知道对方有什么打算。
大哥却表情悠哉,朝陆嘉意比了个手势,示意对方先走。
暂时的和平难得,陆嘉意不想擅自打破,便听话转身。
然而……
就这瞬间,他被后面突袭上来的蛮力狠狠按在岩洞壁上。
信息素更加蛮横地灌进他的鼻腔。
大哥押着他的头,毫不收力,他还没来得及感受到脸上被砂石磨破的疼痛,先感觉到后颈被咬破的触感——
尖锐的痛,混杂着无法言说的爽感,同时侵袭陆嘉意的大脑。
“啊!”
他被激得急喘一声,却惹得身后的人更加失控。
颈后的伤口处,有什么东西,丝丝缕缕地渗进他的骨血。
他舒服到快要失去理智。
大哥收了牙,在他后颈舔了舔,又用犬牙磨他的耳垂:“你说,你沾了我的标记,看看还有哪个Alpha敢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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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爪——
-完——
第43章 寨主无恶不作
也许是因为刚分化,陆嘉意的身体并不稳定,被临时标记之后,总是无法承受,他的大脑会放空好一阵子,然后直接晕过去。
所以岩洞之夜过后,他意识再次回归,已是第二天接近正午的时候。
他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检查自己的身体……
好在大哥似乎只是做了临时标记,没有额外做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情。
陆嘉意舒了一口气,昨夜潜逃失败,他已经准备好改变策略。
他打算先攒好感度,换个福袋,开个直升机逃跑。
要攒好感度,就得先接近周鹤庭。
但这些日子,陆嘉意发现了一个致命的bug:
他找不到周鹤庭!
后颈隐隐作痛,陆嘉意一边烦躁,一边抬手在后面揉了揉。
那大哥怕是属狗的,咬得非常深,以至于现在伤口都只是凝了血,还结不了疤。
伤口似乎是感应到什么才隐隐发痛,门口处传来窸窣响动,陆嘉意与木头共处很久,知道对方进来不会是这样的动静,有些害怕,怕又是那恶狗进来咬人。
正缩在床角准备找什么东西防身。突然,他看清门口进来的,是周鹤庭!
陆嘉意很开心,但转念,又因自己被大哥标记,而隐隐感觉愧疚。
昨天赤着上身被鱼叉戳,被按在地上磨,陆嘉意一身的伤口进入周鹤庭的眼中,看得他皱了皱眉。
周鹤庭走过来,劝道:“你也多顺着点大哥,少吃点苦头。”
不会说话可以不说!
陆嘉意被他一开口就气个够呛。
但相处这几日,他知道,这个世界的周鹤庭不吃苦肉计,也不吃激将法,于是他没有故意惹他,也没有再卖惨,准备换个思路,重新攻略对方。
陆嘉意拍了拍身侧的位置,要对方坐下,“我们聊聊啊?”
周鹤庭也许是没和什么人聊过,被他这么一邀请,觉得新鲜,就同意了。
两人一开始还有一句没一句尬聊,讲着讲着,话匣子就打开了,尤其陆嘉意是个社交小能手,三两句就把对方聊开了。
周鹤庭跟他简单讲了讲他们兄弟俩的相处模式,大多数时候,他都得听大哥的。偶尔大哥做得过火,他会想办法劝一劝。
包括对陆嘉意施暴这件事,他其实也找大哥聊过几次,收效甚微。
陆嘉意因他挂念而感动,但仍清醒,问:“你为什么非要留在寨子里?”
周鹤庭一叹,“不追随大哥,活着也没什么目标。”
“怎么会?你看起来明明就是,有自己独立道路要走的那种人啊!”
周鹤庭听了,却只一笑,“我上过学,也出过国,找过女朋友,也结识过朋友。但那些都没意思。”
“要怎样才会有意思?”陆嘉意追问。
他总感觉,这些问题,才是接近此副本周鹤庭特质的核心。
“向上没意思,那就向下咯。”周鹤庭说,“虽然现在也还没找到乐趣,但,活着不就是这样么?”
陆嘉意不理解,且大受震撼。
为什么活着没意思,就可以做坏事呢?
现实中的周鹤庭一直都很积极地生活,对人也很善良。
陆嘉意想不通,这个副本到底在展示周鹤庭的哪一种特质?
邪恶的?无序的?堕落的?
“总之……”周鹤庭站起来,“谢谢你听我说这些。我没和人聊过这么多,感觉还是很尽兴的。”
【好感度:+50】
哦吼!意外之喜!
眼见周鹤庭要走,陆嘉意想起了什么,忙叫住对方。
“怎么?”
“你刚才和我待在一起那么久,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吗?”
周鹤庭仔细回想,歪头问:“是什么?”
见对方没发现,陆嘉意打了个马虎眼,就把事情糊弄了过去。
【恭喜您获得第二张线索卡:二哥对大哥无感】
是的,陆嘉意意识到这一点有问题。
木头告诉他,Alpha和Omega对信息素都很敏感。
大哥说过,他被标记了,其他Alpha不会擅自靠近。
但周鹤庭待在他身边,却没觉得异常?
陆嘉意想了半天,对ABO设定不算清楚的他,随便扯了个结论:
大概是真爱无敌,能克服一切吧?
因为身体不适,陆嘉意本昏昏沉沉地又眯了会儿。过了午后,寨中一声枪响把他惊醒。
他坐了起来,恰好看见木头进来安抚他,便询问外头发生了什么事。
“别处的一个山寨来火拼。”木头解释道。
陆嘉意「哦」了一声,又听见木头说:“你待在屋子里就好,二哥已经在处理这件事了。”
木头不说还好,一说,陆嘉意就很想去看。
他想知道周鹤庭在这样的地方,会怎么解决危机。是会君子手段,还是和大哥一样,凶态百出?
被纠缠得受不了,木头只好妥协,带他出去。
山门处,拥堵着一队陆嘉意从未见过的陌生匪徒。周鹤庭白袍加身,挺直腰背站在门边。
颇有些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陆嘉意缩在土匪当中看对方谈判,看着看着,可能是觉得听不清,不知不觉就往前凑。
原来是寨子里刚训好的那些孩子在人家地盘上闯了祸,打死了几只狼狗崽子,那寨头持了枪就来要个说法。
寨中土匪被大哥教得野惯了,本来撸起袖子上去就要干,被周鹤庭拦了下来。
这二哥处事与大哥截然不同,不仅不持枪,反而负手立着,不卑不亢,说话沉着冷静。
那寨头要他们把那些孩子交出来,周鹤庭不同意,主张要护下那群小孩。
最后,周鹤庭只说:“贵寨的损失,我作主,上山打一只虎,登门道歉。这事就算过了,如何?”
听到周鹤庭这么说,陆嘉意不知不觉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