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神被快穿拆坏了 番外篇——by李轻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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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与这寨子里的所有人都不一样。
他虽自认为自己肮脏,但却会保护弱者,有担当。
他依旧是个善良的人。
也许正因善良,他才会对追随大哥这件事感到罪孽深重,觉得自己的双手也不干净。
陆嘉意很确定:
周鹤庭与他们不一样!
而寨头那边,觉得几只还不能办事的狗崽子,换一只老虎,这生意太划算了。
更何况寨头带人来闹事,本就理亏,见周鹤庭客客气气的,也不打算再为难。
只是目光恰好瞟到周鹤庭身后,寨头注意到一个人。
他大手一挥,指向那人,说:“这小子长得俊,能不能让我要过去,给我闺女做女婿?”
周鹤庭顺着他指头往身后看。
陆嘉意也顺势往后看——
前后左右的土匪都在看自己。
“啊?”陆嘉意指了指自己,“我?”
“对!”那寨头喜笑颜开,“我姑娘很漂亮的!”
身边的土匪们哄笑开来,把陆嘉意推出去。
陆嘉意踉跄几步,刚好被周鹤庭扶住,堪堪停在他身边。
“他是Omega!给你当女婿,怕是不能为人事哟!”
“这寨头年纪大了,估计看不出来?”
“但咱压寨夫人是Omega,这换谁也看不出来啊?”
土匪们放肆嘲笑,被周鹤庭不动声色一侧眸,刹住了,纷纷闭嘴。
听到这人是Omega,寨头又细细打量,突然微眯双眼,嘿嘿笑道:“我也没睡过Omega,不能给我女儿,给我也行啊!”
陆嘉意被那色眯眯的眼神盯得发毛,往后缩了缩,被周鹤庭站过来一步,稳稳挡在身后。
周鹤庭挺拔的身姿,给他投下了一片令他安心的阴影。
“不好意思,这人已被我收入屋头,怕是给不了你了。”
二哥此话一出,众土匪疯了一样吹口哨起哄。
陆嘉意以前被人拱着和校花同台,都没有害臊过。
此时却莫名其妙,在人背后,红了脸。
危机被四两拨千斤解决,周鹤庭打发走那帮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小弟,才亲自送陆嘉意回屋。
在路上,也许是想起刚才的事,周鹤庭问了句:“我刚才那么说,你会介意吗?会觉得我毁了你清誉吗?”
“什么清誉!”陆嘉意都听傻了,但一想,周鹤庭这是心疼自己,又软下来,“若两情相悦,怎会在意他人眼光?”
周鹤庭陪他走着,听到这番话,低头莞尔。
把人送到门边,周鹤庭却没急着走,就站在门边,眉眼温柔地盯住他。
透过那薄薄的镜片,陆嘉意看见对方清澈的眼眸。
“我先前也见过Omega,虽然不多,但你与他们都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是会让你喜欢的不一样吗?”
陆嘉意向来擅长打直球,连这个副本中的周鹤庭也招架不住。
他微赧,“有一点?”
“就一点?”陆嘉意反问。
“就一点。”周鹤庭强调。
陆嘉意却上前一步,抬手,慢慢摘下对方的眼镜。
他的手指抚过对方的睫毛边缘,惹得人不由得闭上了眼睛。
而后,陆嘉意踮起脚尖,在他的右眼皮上,亲亲落下一个吻。
【好感度:+50】
搞完事,陆嘉意转身就要回屋。脚刚进了屋,他眼前就猛然一黑。
一股力道袭来,他被推到门框边的墙上,只是后脑勺似乎垫上了一只手,他没有撞到头。
嘴唇被人温柔地含住,陆嘉意眨眨眼,看清眼前的人。
周鹤庭闭着眼,亲吻着他,极尽温柔缱绻。
这人身上释放出淡淡地信息素,像是努力抑制,却又不受控制,与陆嘉意的交缠在一起。
两个人一时间都沉溺其中,无法自拔。
“大哥!”
听到门外传来的叫声,周鹤庭猛然抽离,松开了陆嘉意。
两人还维持着原本的距离,呼吸交缠着,若即若离。
【好感度:+200】
“我先走了。”周鹤庭哑声说完,匆匆离开。
陆嘉意还怔怔地靠在门边,闻着一室旖旎的信息素余香。
他听到门外传来的遥远对话:“是二哥啊!不好意思,我看到有人在嫂嫂屋子里,就以为是大哥呢!”
“没事。”
“二哥,你脸怎么这么红?”
“没事。”
作者有话说:
宝们,虽说你们也并不会,但还是走流程提一嘴:
不要打老虎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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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爪——
-完——
第44章 寨主罪恶滔天
陆嘉意轻拍着自己的脸,把自己从甜蜜的氛围中拉出来。
他打开系统一看,目前好感度已经350,还差50就能换一个福袋了。
但是,进度条连30%都没触发,连第一层商城都还没解锁。
他站在原地发了好久的呆,直到腿有些麻了,才想起要回屋子里坐下。
他刚动,就听到门口的动静,像是有人要进来。
以为是周鹤庭又返回来了,他笑着看过去,看到那个面容狰狞的人,笑容就凝固了。
大哥看他这表情变化,笑了,“怎么?你期待是谁?”
屋中那一吻的信息素还弥漫着微散去,陆嘉意有点紧张,但看过去,大哥神色平常,没什么特殊反应。
【恭喜您获得第三张线索卡:大哥对二哥无感】
陆嘉意不明白,是兄弟俩都感觉不到彼此的信息素么?
还是说,这二人其实都闻到了,却假装无所谓?
陆嘉意这边正暗自纠结着,突然听到大哥开了口:“听说刚才,那寨头欺负你了?”
不知消息怎么这么快,明明刚才不在场的人,一转眼就得知了消息。
陆嘉意佯装不在意,“他没得逞。”
“我的人,不能白受委屈。”大哥却不依不饶,“明天我去端了他的老窝。”
“什么?”陆嘉意忙拒绝,“没有这个必要!”
“在我头上动土,得让他长点记性。”大哥斜睨陆嘉意一眼,表情轻蔑,“这事为你而做,却容不得你插嘴。”
“那算什么为我而做?你这就是拿我当借口,在自我感动罢了!”
被再次挑衅,大哥脸上显现出怒意,他冷哼一声,直接把陆嘉意拦腰提起,顺手扔到了床上。
陆嘉意被摔得不轻,刚坐起来,就被大哥重新按回床上。
这人又骑在自己腰上,一边低头凑过来,一边脱掉自己的上衣。
房门明明开着,空气是流通的,但浓郁的信息素却让陆嘉意扬起了头,张大了嘴,艰难地呼吸着。
“你真傻还是装傻?”大哥嘴角带着玩味的笑,“我每次看到你,都想上了你,你还非要这样惹我?”
陆嘉意听得直泛恶心,身体却不受控制,臣服于对方。
他知道,这人要发疯,哪怕自己一直乖巧听话,这人也有的是理由折腾他。
他干脆伸手,握住了大哥的手。
不同于脸部的狰狞崎岖,这一握,陆嘉意惊奇地发现,对方的手虽因舞刀弄枪起了茧,但骨节却修长好看,是一双很漂亮的手。
也许是被陆嘉意突如其来的温顺取悦到,大哥轻笑一声,挑了挑眉,“又存着什么坏心思呢?”
陆嘉意不回答,只拿脸去蹭那只漂亮的手。
在一室令人头昏脑胀的信息素中,陆嘉意闭上眼……
狠狠地咬住了对方的手!
“操!”
大哥猛地收手,却因拉拽,硬生生被陆嘉意咬出了血。
虎口处的牙印很深,鲜血不断渗出。
大哥怒视过来,却见陆嘉意云淡风轻吐了嘴里的血,说:“还你的。”
大哥眼眸一冷,反手一挥,手背抽在陆嘉意脸上,打得人几乎要飞出去。
砰!
屋门被狠厉甩上,大哥离开了这间房。
陆嘉意强忍头晕眼花,手指攥着身-下的被单——
一定要尽快离开……
一定要!
也许是大哥出去时,遇到了木头,等木头进来时,不意外地看到了又遍体鳞伤的陆嘉意。
木头叹一口气,找来药水,开始给他揉脸。陆嘉意任他摆弄,一言不发。
“你说你……”木头涂好药,劝道,“非得和大哥对着干。他其实对你也挺好的。”
陆嘉意听得直皱脸,“哪门子好?”
“大哥他跟你在屋子里受了气,却没怎么罚你,反而召集了寨中的兄弟们,去找午后寻事的那寨头,要给你出气!”
“什么?”陆嘉意慌了,“不是说明天吗?”
木头收拾着药盒,“可能原本计划是明天吧,他现在火气上头,不得杀些人出气?”
多可笑?
生气了就要杀人?
杀人才能出气?
陆嘉意待不住,忙要穿鞋去阻拦,却被木头按了回来。
“干嘛去?”
“我要去拦住他啊!”
“担心他?”
“放屁!我担心那寨头!”
木头见他又要走,用了劲再把他摁回去。
虽说是个废A,但与Omega的体型差与力量差是永久存在的,陆嘉意依旧敌不过木头。
“那寨头不是也欺负你了?你怎么就能向着他?”
“我没有向着他,但他至少罪不致死啊!”
“我不理解你……”
“我也不理解你们!”
也许是这些日子压抑得过多,陆嘉意吼叫着,粗喘着,无力地跪伏在床上。
他额头抵着床板,因为无能为力,深感沮丧。
“你不用去……”木头没再说服他,“哪怕你现在去,也赶不上。更何况,你也不知道路。”
木头起身,“我先出去了。大哥嘱咐过,一会儿我出去会锁门。晚上我再来给你解开。”
屋门开了又关,门外传来挂锁的声响。
陆嘉意倒下去,侧躺在床上,呆呆地看着那滩自己吐出的,大哥手上的血。
那红在陆嘉意眼中氤氲开——
如果那寨子真被血洗,他需要为此负责吗?
是他激怒了大哥,他们才因此而死吗?
不对,不能这么想,无论如何,大哥也会做坏事的……
不是他的错!
更何况,这里只是副本。
他们不是真的人,不是真的人……
陆嘉意蜷缩起来。
可是,他能对这副本中的「假人」产生真实的情感的话……
又怎么可能对这些「假人」的死无动于衷呢?
傍晚时,寨中火光摇曳,原本因空荡沉寂了一下午的山寨,因土匪们的回归突然热闹起来。
屋外的人大声喧哗着,吆喝着自己下午英勇的战绩,与同伙做着攀比。
听到这些交谈,陆嘉意勉强从消沉中抽离出来。
门口的锁似乎正被解下,听到声音,陆嘉意忙奔过去拉开门,恰好与开完锁的木头对上视线。
“怎么样了?”陆嘉意忙问。
木头知道他为人,有些不敢回答,被陆嘉意抓住了手臂摇晃,才吞吞吐吐道:“那寨子被屠尽了。人头挂在山门下,以儆效尤。”
陆嘉意如遭雷殛。
“我要去看!”
“别,你受不了……”
“人死了都受得了,我看一眼就受不了了?”
木头看他眼睛发红,不让他看一眼,怕是不能罢休,就松手让他过去了。
一般土匪本兴高采烈庆贺,看见陆嘉意赤着脚就跑出来,忙问:“嫂子干什么去呀?”
“滚开!”
陆嘉意喝一声,头也不回冲下山。
“哟呵,跟着大哥过几日,脾气都变暴躁了……”
“诶,你说他就这么往下跑,不拦一下,万一跑没了,是不是没法交差啊?”
“说得也是啊!”
陆嘉意一路飞奔,最后停在山路之上。
不用再靠近了,只隔着遥远的距离,陆嘉意就清晰地看见那山门外的炼狱场景。
血腥之气被风送了过来。
只一眼,只一轮呼吸,就叫他心头翻江倒海,他倾身压着一棵树开始呕吐,却吐不出什么来。
恰巧此时,那帮土匪也追了上来,看到人在树边作呕,一边嘲笑「是不是怀孕了嫂子」,一边过来要把人带回去。
但陆嘉意此时心头愤慨,不想被他们触碰,就奋力甩开。
虽知道这是大哥的人,但不带回去也不行。这几个匪子对视一眼,正准备商量对策,却见山门外走进来一个人——
“二哥!”
因呕吐的反应,陆嘉意眼角湿润,他抬眼看到山下,朦胧月色中,周鹤庭缓缓走上山路。
也许是因为山门处血气太重,就连周鹤庭这修竹一般的人经过时,身上都带了腥气,逼得陆嘉意更觉得难受。
“怎么回事?”周鹤庭看一眼陆嘉意,又看向那些土匪。
“我们以为嫂子要逃,就来追。他看到这些人头,就吐了。”一土匪解释道。
“交给我吧。”周鹤庭扶住树边虚弱的人,对其他人道,“你们回去吧。”
“是!”
那些土匪走远,陆嘉意扒着周鹤庭的衣袖攀上来,声音软软的,表情又委屈,看起来很可怜,“带我离开这里……”
“我送你回去?”
“我不想回去!”
周鹤庭回头看山门处的人头,想到陆嘉意的反应,便转回来点头,“你闭上眼,我带你出去散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