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狗血文替身后我咸鱼了——by月岛逸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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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了?”安姐翻着文件,瞪了一眼不认真化妆的冉森旭,“黑土,平时没什么规矩,工作能力必须往满分走,实践是公司最看重的。怕了就走。”
陈乙唇一抿,穿到这里来,除了家里的美美,他还真没怕过什么东西。立马脱掉外套,领带解松,“是在那里面挑选么安姐?”
【三木九日:黑土,你老婆真社恐么?】
【三木九日:(图片)他对上安姐那样的老巫婆都能那么坦然。】
冉森旭透过镜子又偷拍了一张陈乙认真选服装的模样发过去。
【墨:嗯,他工作一向认真。】
【墨:说话悠着,漏嘴罚款。】
【三木九日撤回了一条信息】
冉森旭憋着怒气咬紧后槽牙,手指在屏幕上戳得发出闷响。
【三木九日:你配不上老子专门偷拍给你解相思之苦的照片,看个锤子你看。亲兄弟谈钱就决裂好吧。】
对方很坦然:
【墨:我已经保存了。】
【墨:骂安姐的也截图了。】
冉森旭累觉不爱:“我不想做你兄弟了,想做你的原告。”
一直忙活到了下午,绕着工作室上下楼转,最后等来明天的上班时间和一张员工餐卡。
在茫然中就入选,陈乙一下就觉得不累了,想着拿餐卡去熟悉一下用餐环境。
黑土工作室只有吃饭用的休息室,用餐卡只能去对面的二楼餐厅。
这个时间点,餐厅的人很少,用了一整层楼用作员工餐厅,还特别的空旷。忙过了头,陈乙胃口不太大,就点了一碗面。
他拿出手机,早上给邢子墨发消息谢谢他的车后就一直没时间看,对方也没回。
现在正处在邢子墨的公司里,要不要给他说一声呢。
算了,老板都很忙的。
结果刚放下手机,对面一个阴影落下来。不知道是不是陈乙鼻子太灵,淡淡的香水味使他胃口大开。
抬头看去,果然是邢子墨,还在打电话,陈乙支了下手,朝他露出一个打招呼的笑。
邢子墨在他的对面坐下,冷酷的说了句“有事,挂了”就真的掐掉了电话,视线落在陈乙的面上。
陈乙心情不错,彻底忘了昨晚的尴尬,主动开口道:“好巧,你中午也没吃饭吗?”
也?什么工作第一天就忙到没时间吃饭?邢子墨微不可查的皱了下眉,“嗯,你怎么在这儿?”
陈乙生出一种成就感,这大概是他有生来找的首个能稳定的工作,不由想炫耀一下。
他微微抬起下颚,胸口抵在桌边,颇有神秘感的压低声音,“我在你对面上班,能拿稳定工资的那种。”
邢子墨挑眉,意有所指,“在我对面上班,就这么高兴?”
陈乙挑了口面塞进嘴里,高兴是必然的,现在稳定了工作,好好干下去就能稳定住所,“当然,你不懂。”
早知道就让他来这边上班了,何必隔条街,那岂不是得上天。邢子墨低低的“嗯”了一声,“我有点饿。”
陈乙顶眸,这面实在好吃,唇上都油光满面的,“你是不是没带餐卡,我这儿……”
话还没说完,邢子墨突然伸过手,拇指抹掉他嘴边的一滴油,好不嫌弃的和食指摩挲没了,然后就顺走了陈乙面前的碗,筷子也一并夺过。
在陈乙的目瞪口呆下,邢子墨唆了一口面。
作者有话要说:
邢子墨:间接接吻yyds。
感谢追文——
12、第 12 章
——第12章——
市中医院里。
邢子墨和郝院士约在了下午四点见面,他只身一人,敲了几下门,里面很快就应了,叫他进去。
一见到来人,郝院士当即停下了手里的工作,问候了邢子墨的近况。
郝院士年纪跟邢子墨的父亲是同期,两人从小交好,有着这层联系,对邢子墨也特别关心。
一般人很难预约上郝院士的号,只要邢子墨一个电话,他能很快的安排时间见面。
在邢子墨的眼里,这是对他好,也是对他的一种溢于言表的弥补。
“小邢总来啦。”郝院士本人远没有短信上的严肃,偶尔还爱打趣一番,“今天精神面貌不错,是遇到什么好事儿了?”
邢子墨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嘴角始终向上挂着,后知后觉的轻咳一声,“郝院士,别这么叫我。工作顺利就是天大的好事。”
“你也是,这么久了,还不乐意叫我一声叔叔呢?”郝院士笑道。
邢子墨抿唇,手臂摊了出去,“来吧。”
郝院士知道邢子墨的意思,没再多嘴,按照基本流程给邢子墨测了测脉搏,听了听心跳,翻眼皮,看耳后都正常。
把数据记录在档,边打字边问,“最近感觉怎么样,还有想起一些没发生过的片段吗?”
邢子墨放袖口的动作顿了一下,淡淡道:“没有。”
放在一开始的几次,他会给予郝院士肯定的回答。后来时间一长,就发现那些并不是没发生过的片段,只是他重生了。
大学时,他偶然间收到一个快递,是一本书,名字叫做《渣攻的白月光回来了》。
翻看了一两页,脑子里就出现了一些不存在的画面。
他突然意识到,没错,他就是那个绝世渣攻,然后重生了,而且正在沿着渣攻曾经的轨迹行走至今。
但邢子墨始终坚信,既然重生了,过去已经是过去,只能重蹈美好的覆辙并且扭转真实的情感,他和书里的邢子墨绝不是同一个人。
追溯源头,他收到狗血书的那天,是他第一次见到陈乙的那天。
郝院士猛敲回车键的声音打断了邢子墨的思绪,双手合十搁在桌上,继续问邢子墨,特意掐重了两个字:“对了,你在微信上说的亲人,没来?”
可能是授了邢父的意,郝院士会借着医者名义,有意无意的对邢子墨的私生活展现关心和挂念。
邢子墨自然知道对方想知道什么,早已习惯,也总是在刻意回避。
“没有,他托我来问问。”邢子墨放下袖口,脑中浮现陈乙昨晚低着眉眼的委屈模样,“院士您说的有初步判断是什么意思?”
郝院士把电脑屏幕一转,直对着邢子墨,上面是一份医学研究资料,研究主题是“门口效应”,会对一些简单而不重要的事情选择性忘记,以此来存储重要的人和信息。
而陈乙恰恰相反,很重要的事情反而记不起来了,却记得邢子墨曾经如何冷落过他,甚至产生一种邢子墨伤他好深的错觉。
郝院士指了指屏幕,“按照你所描述的,情况相反,患者似乎又对亲近的人有排斥心里,或是忘记和爱人的经历,初步判断可能是曾经受过刺激,排斥那些记忆。国外曾经也有个例也出现过类似的情况,被称作“类门口中枢神经损坏”。”
医院地下层。
邢子墨刚把车子开出停车场,电话就响了,是陈乙。接通后,对面沉默了两秒,声音听起来不太自然,“那个,我下班了。”
“先想待会儿吃什么,十分钟就到。”邢子墨今天没有开车上班,在公司餐厅遇见后就问陈乙要了车钥匙,承诺待会儿去接他吃饭赔偿那碗面。
车就刹在路对面,陈乙用手掌遮住了半边脸,左右前后的看,灯一变绿,佝背顺着人行道小跑靠近,快速的打开副驾驶钻了进来。
邢子墨不是很能理解,只是觉得真的很像脑子不正常的。
在医院,郝院士说完那通话后,煞有介事的停顿了一下,说:通俗些来讲,就是脑子坏掉了,还没有药能治。
陈乙往窗外看,都是一些经过的路人,没有工作室的人注意到这边,才松了一口气。
一桌吃饭能说是巧合,一辆车可就是不简单了。要是被人发现了自己跟大公司老板有牵扯,肯定会认为他走后门得到的工作。
这种先入为主的观念很难被打破,严重的还会被人瞧不起,被人针对。避免产生误会是最好的。
“下次再激动,也跑慢些。”邢子墨弯了下嘴角,沉声启动了车子。
陈乙眨巴眼睛,随口胡诌道:“怕你乱停车被罚款。”
邢子墨:“……”
对于吃什么,陈乙没什么概念,最后还是邢子墨开车到了经常去的餐厅,直达VIP专用楼层。
一进来,陈乙就如同没见过世面似的,小心翼翼的扫了一圈,又目不斜视的跟着服务员到了位置,一句多余的声音也不出。
菜单递到了面前,翻了好几页,菜名都是他看不懂的文艺式,便悄悄顶眸瞄了一眼邢子墨。
好在邢子墨没有给他尴尬胡说菜名的机会,直接点了两人份的餐。服务员一走,陈乙才耸下了肩膀,拿起手机回信息。
他垂下眼的瞬间,对面一道视线戳了过来,伴随着轻叹气的声音。但陈乙并没有注意到。
手机持续的震动,是陶腆发来的祝福。
【甜宝:乙乙你在私企上班啦!恭喜恭喜!我的好大儿真争气!】
【甜宝:在什么地方?待遇如何?老板同事人怎么样?邢大佬知道吗?】
【甜宝:今晚我要去蹦迪,你来吗?我给你开瓶82年的拉菲庆祝一下。】
那些问题像豌豆射手似的朝陈乙砸来,陶腆这样自说自话的性格,根本就不需要他的回答,正打算回复时,对方又发来一条。
【甜宝:我也有一件好事,我加上男神微信了!!今晚他和朋友也会来哈哈哈=v=】
框里的“算了还是不”被删的干干净净,陈乙重新输入:“几点啊?”
陶腆手机不离手,秒回道:“蹦迪肯定是凌晨场啦,十一点你家楼下不见不散……么么么。”
上次没缘分错过了偶像,希望这次上天能听见他的诉求,给他一个机会。
“在笑什么?”邢子墨冷不伶仃的开口。
陈乙抬头就看见邢子墨的意面,嘴角突然开始发烫,头低得更狠了,“没有。”
想了想,毕竟在同一屋檐下,还是说一声好些,“陶腆约我晚上去玩儿。”
没等到回答,只听一声叉子碰撞瓷碗的声音,脆响,还带着细小的回音。
陈乙莫名的一颤,惊弓之鸟一般,在等着邢子墨的下一句话。
像那些小说里写的那样,比如“你又准备出去勾谁”“你个替身还想着当野马到处跑?”“你和我的白月光一点也不像他晚上从不出门”“你能不能好好学我的白月光安分点儿”之类的。
陈乙在心里百般的琢磨,邢子墨道:“又是上次的酒吧?”
“不是。”上次的酒吧不能蹦迪,陈乙握紧了刀叉,“怎么了?”
邢子墨擦嘴放心道:“早点回家喂兔子。”
陈乙:“……”
最后的收尾甜品已经上桌,很精致,光是看着就让人跃跃欲试。
不料一个毁气氛的声音打破了这份欢喜,“哟,这不是邢总嘛?多稀奇,想见上一面还得靠偶遇啊。”
这个声音听起来有点儿散,像是喝醉了。
陈乙看去,满脸熏红的甘丰搂着一个美女的肩膀做支撑,腿有点踉跄的站不稳,看样子喝了不少,认人倒是挺准的。
陈乙脸色不太好看,默默放下手里的叉子。
邢子墨没理会这无礼,甘丰就更起劲了,叫嚣着让美女扶着他坐下。
美女一看邢子墨没什么表情的脸,不敢扶,又被甘丰的嗓音吓住了,左右为难却只好照做。
“我腿有点儿酸,邢总不介意我坐会儿吧?”
甘丰嘿嘿一笑,自顾自的拉凳子坐下,身子撞得桌子微微一抖,刀叉都翻了个圈,发出烦躁的响声。
这甜品是没法吃了,邢子墨见陈乙挪了位置,坐到了旁边,显然是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
他对甘丰说:“介意。”
“邢总还是这样,对人如对生意一样无情……”甘丰满嘴的酒气,看起来晕晕乎乎,但眼神骗不了人,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没看错的话这是陈乙吧,邢总还留着呢。”
邢子墨眯了眯眼睛,充满了危险。
甘丰当没看见,扭头看向陈乙,笑得更开了,“你还记得我吧?前几天在酒吧里见过的,你还替你家邢总敬了我一杯酒呢。”
他的视线下移,截止到被桌边挡住的部分,又移上来,看着陈乙抿着的唇,“你这么紧张做什么?不会是……害怕我吧?”
陈乙瞪着他,下逐客令,“没有,甘公子您的朋友还在等您。”
隔了两桌的位置,几个人似有若无的往这边看,里面有眼熟的面孔,是和甘丰要好的,陈乙有印象。
甘丰摆了摆手,“让他们等着吧,我是来找邢总谈正事的。”
什么正事儿非得赶得上这时候?
陈乙看了一眼邢子墨,后者明显的有点脸黑,仿佛下一秒就要爆发开来。
陈乙冲美女使了个眼色,对方很快就明白过来意思,生怕得罪邢大佬。
她拉过甘丰的手臂撒娇道:“甘公子,你醉得厉害怎么谈正事儿,不是说好今天来陪我过生日的么?”
甘丰斜眼看美女,从牙缝里挤出来一个字,“滚。”而后又迅速换了一张脸,拿起陈乙没喝过的红酒一饮而尽,悠悠然道:“这两天我啊一直在想,那个视频怎么勾不起邢总的兴趣呢。今天一看才明白,原来——是邢总的心肝儿还不知道啊。”
作者有话要说:
邢子墨:你说的就一句我爱听,是吧陈心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