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狗血文替身后我咸鱼了——by月岛逸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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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免不了谈到你以前的那档子事儿,稍微透点儿没什么关系,掂量着来就行了。”
安姐对冉森旭很放心,这么多年也不是白混的,“不过那主持人脾气怪,后台有点硬,知道不少内幕,你和邢总是爆点,他不会放过的。”
陈乙在后座记着笔记,听到这话笔微微一顿。
冉森旭听出了安姐话里的意思,吐出一口浊气,转头看窗外,“你想让我别否认?”
“嗯。”安姐翻出平板,把聊天记录给冉森旭看,“邢总那边我联系过了,他没意见。不否认也不承认,对你,对邢总都是最有利的,外面的那些传闻就不攻自破了。”
冉森旭没点头也没拒绝,只是懒懒的拉长声音道:“邢总什么时候开始在意外面的谣言了——”
陈乙抿着唇,始终低头,像是个彻底的局外人一般,不去想,不去在意。
但是,好像很难做到……
节目后台。
陈乙在给冉森旭别胸针,只觉得头顶有一个探究的目光,照得他很不自在。
“吵架了?”冉森旭突然问。
陈乙给胸针正了正位置,然后挪到身后给冉森旭整理衣领,低声道:“没有。”
“哦,那就是吵了。”冉森旭淡淡道。
陈乙:“……”
距离节目还有十分钟开始,这里没陈乙的事儿了,拿着小本子就准备去台下看节目。
刚走到门口,冉森旭突然开口,轻飘飘的问他:“要是我承认了,你会介意吗?”
承认什么?
承认和邢子墨如公司传闻里那样,有极其暧昧又不简单的关系么?
陈乙脚步顿了一下,转头笑道:“安姐说了,这样对你们俩都好。”
冉森旭从台本上缓缓抬眼,意味深长的看陈乙,突然笑了一声,“别逞强哦小可爱——”
门一关,准备室就剩下冉森旭一人,他从台本上拿起手机,放在耳边,笑容逐渐放大,最后变成嘲笑,眼泪都快掉出来花了妆。
电话那头冷冷道:“冉森旭。”
冉森旭又笑了好半天,终于缓过头来,“诶我说,邢总,这才几天不见,就这么拉了?”
“滚。”
此时的邢子墨像个炸毛却在努力保持绅士的狮子,论平常早就把电话挂了并且拉黑某人,现在却一直耐着性子等冉森旭的下文。
“好了,我不笑了。”冉森旭控制表情一绝,很快就恢复了正常,“今天陶腆也来,我叫他帮忙问问,你先别担心。”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嗯。”
门被敲响,是负责人来通知快上台了,冉森旭点点头,把台本合上,起身对着镜子理了理衣领,问道:“今天不来看兄弟就算了,老婆也不接么?”
邢子墨:“公司忙,等你消息,挂了。”
冉森旭看着黑掉的手机屏幕,挑眉逼逼道:“你忙个屁,一大总裁还怕惹人不高兴了。”
陈乙在观众席看见陶腆并且两人的作为还挨在一起的时候,是不敢相信的。
这档节目人气高,但现场的观众位很少,靠的是网上流量,所以基本都只有内部人缘才能够进到现场。
不过陈乙很快就想通了——之前能在别墅拍摄现场见到陶腆,今天冉森旭的采访上见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儿。
他习以为常的跟陶腆唠起嗑来。
“乙乙,你黑眼圈好重呀,是不是——晚上太累啦?”
陶腆意有所指的眯眯眼,轻撞了一下陈乙的肩膀,“感觉你都虚了,邢大佬这么厉害么。”
陶腆拇指和食指比成直角,架在下巴上,一副探究的模样。
陈乙默默的腹诽了一番陶腆的想象力,垂眼道:“我才没有,只是没睡好而已。”
什么细节都逃不过陶腆的眼睛,他和陈乙好几年的朋友,蛛丝马迹都能被他发现。
“你声音也有点哑,昨天下午见你还不是这样的呢。”陶腆说。
陈乙用手揉了下脸,“什么样?”
听陶腆的话,他感觉自己的脸色已经差到快要一命呜呼了。
陶腆想了想,“小怨妇的模样。”
陈乙:“……”好了他明白了,陶腆就是在瞎几把猜。
台上的主持人阿火上台,正在念广告商的台词。
“腆。”陈乙手指卷着小本子角,“你知道哪儿有比较便宜的租房么?”
陶腆家是搞房地产的,做得还算大。他看着吊儿郎当的,其实很早就开始接触家里的公司了,一直属于那种在外活不下去了就能回家直接继承财产的那种。
所以对房子的信息掌控绝对比陈乙要全面得多。
实在是有点纠结资金的问题,找不到合适的,否则陈乙不打算麻烦的。
“唔。”陶腆偏头朝陈乙靠近,“你和邢大佬吵架啦?”
陈乙:“……”难得说陶腆这么喜欢冉森旭呢,两人连问的问题都是同一个。
“没有。”陈乙有点僵硬道。
陶腆笑了下,“哎呀,吵架很正常的嘛,没必要搬出去住啦,租的哪儿有大别墅好呀。”他停顿一秒,又继续道:“而且,我猜,邢大佬不会舍得你出去受苦的。”
陈乙心说,那肯定是你猜错了。
其实是协约到期了加上白月光要回来他就不配站在邢子墨的身边这句话,陈乙说不出口。
光是协约这件事,他就很难为情了,这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
他从大学舔到现在,勉强让邢子墨做了协约,协约内的时间,说得直白点,就是陈乙偷来的。
论如果是在书中,陈乙对这偷来的时间也是万分满足的。只是后来人一旦有了欲望,就不容易满足而拐了心思。
那样的结局,不会重演。
放两个人一条生路,不好吗?陈乙这样想。
陶腆的语气突然变得正经,“乙乙,你要相信自己,也要相信邢大佬。”
陈乙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见陶腆拿出手机,镜头对着舞台上疯狂的咔嚓咔嚓。
“大家好主持人好,我是冉森旭。”
冉森旭浅浅一笑,对着观众席微微颔首。仿佛哪里变了,但又感觉哪里都没变。
陈乙看着台上的冉森旭,总觉得自己仿佛不认识他了,一种清冷孤寒的感觉扑面而来。
上一次感受到这样的温度,还是昨晚……邢子墨。
怎么想那么远,陈乙心想。
很快,他就进入了状态,开始在小本子上记载冉森旭的各种小动作和小表情。
参加这个节目的嘉宾都是带著作品来的,阿火和冉森旭的话题围绕即将上映的新电影,深入浅出的说到一些细节。
宣传过了,阿火很自然的就把话题引到了冉森旭个人身上。
当晚,#冉森旭火星娱就上了热搜第一位。
火星娱不仅火在话题,还有一个就是真实。节目不剪辑,录完后再稍微加点后期就直接播出来了,明星面对主持人各种刁钻的反应都会一五一十的展现在大家的面前。
陈乙吃过晚饭,邢子墨还没有回来。
美美总喜欢蹭人的脚,这些天的相处,陈乙至少变得没那么抵触带毛的动物了。
虽然让他去摸摸它抱抱它还是很困难,担心美美挨饿的心情是真的。
家里有储粮丰厚的兔兔饲料,一筐小胡萝卜。做饭的阿姨喂过美美青菜,但把胡萝卜放在它嘴边还是迫不及待的啃了起来。
美美啃得很快,又不失优雅,兔子耳朵一颤一颤的,让人忍不住想摸。
之前一直都是邢子墨在照顾,陈乙因为怕没怎么管过,这下终于明白邢子墨为什么这么喜欢美美了。
邢子墨,他怎么还没回来。
陈乙不知道第多少次往门口看去,依旧黑漆漆的一片,没有任何动静。
手机突然响起来,美美吓得往后一蹦,躲在桌角旁不敢动。
陈乙飞快的拿起手机,发现是茅康虎打来的电话。失望了一瞬,但很快又悬起心。
他已经好些天没见到茅康虎,没事就没有联系过。
邢子墨是不是出事儿了?陈乙心头不免多想。
他接通,对面是茅康虎抱歉的声音,“不好意思啊陈先生,这么晚了还打扰您。”
陈乙看向墙壁的挂钟,才注意到已经快十二点,他等了四个多小时。
“没事,我还没睡呢。”陈乙道。
“那就好……”茅康虎那边有点吵,他的声音微颤,像是在走路,找了个安静的地方,“陈先生,邢总在这儿喝醉了不肯走,您看您能来一下吗?”
陈乙微微蹙眉,“他不爱喝酒,怎么会……”
茅康虎道:“您可能不知道,邢总最近压力很大,跟邢老爷吵了好几次了。他很信任您,虽然我不知道怎么回事,但这句话我还是想说。”
陈乙:“……”
茅康虎默了一会儿,“邢总和他的父亲打了一架,受伤很重,现在又喝了酒,要是您来,我想,他会愿意去医院的。”
23、第 23 章
——第23章——
的士一路飞奔到酒吧后门,幸好陈乙按茅康虎的请求没有自己开车,否则绝对做不到把30分钟的路程直接减了一半。
酒吧的后门直通一条小巷,漆黑一片,路灯什么的都没有,只有对面的住宿楼洒下来的灯施舍给他们。
微信上说的那个酒吧好找,但一眼望去,什么都看不清。陈乙试着轻轻叫了一声,没人应,吸了口气还是走进去了。
他打开手机电筒,刚举起来就照亮了一张红白相间的脸,黝黑的眼珠子在白光下像猫似的反光。
“邢子墨?”陈乙按下手机,对准地面,心说怎么变这狼狈样了。
虽然也没茅康虎电话里说得那么夸张,这么颓的样子确实是他没见过的。
邢子墨坐在一个木箱子上面,仰起下颚,头靠着墙,没出声。
此时茅康虎也不在,让人来接还真就把一个醉鬼给抛下了。
陈乙叹了口气,问:“你还能走么?茅助理说保姆车会在外面等,开不进来。”
“不能。”邢子墨没好意的说道。
语气嗡嗡的,带点鼻音,夹着沙沙的口齿不清,像是腮帮子肿了还强行说话。
陈乙拧了下眉,又把手电对着邢子墨的脸,后者被刺得眯起眼睛,“啧”了一声。
看了半天也没瞧出个什么,陈乙把邢子墨的脸掰到侧头,“你被打脸了?”
邢子墨斜睨他:“……”
陈乙继续没什么眼力见的道:“看样子还打输了。”
下一秒,邢子墨一把抓住陈乙的手腕,脱离自己的脸,“要你管。”
陈乙顿了一下,把手抽回来,站直身子,“你到底走不走,外面可有记者蹲你呢。”
其实茅康虎要他来的另外一个原因就是热搜的事儿。
冉森旭在节目里,模棱两可的回答,很快就引起了娱记的注意。
不光是冉森旭和邢子墨的绯闻,加上邢子墨一直不在媒体面前抛头露面的神秘感更是让那些人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之前一直找不到出口的娱记一下像是被开了门锁的疯狗,一个劲儿的开始对邢子墨进行探索。
邢子墨的行踪从来都不是秘密,但这次的事儿就等于擦到了娱乐圈的边儿,圈内的人都知道,要不是邢子墨的默许,冉森旭可不能在节目上那么说。
顶流和总裁的故事只要挖出一丁点就能上头条,谁会放过这次的热度。
而陈乙不是公众人物,也没有那么高的关注度。相比茅康虎而言,他是现下最适合带邢子墨逃离这里的人选。
邢子墨半阖着眼皮,像是在思想放空。
想必他肯定是不想去医院的,而且要是在医院被记者蹲到了那怎么行。
陈乙叹了口气,蹲下来,主动出现在对方的视线里,“走,我带你回家。”
说着,他伸出手。
接着住房里的暖光,陈乙朦朦胧胧的看清了邢子墨的面色。
他似乎看着自己的手心,在琢磨着,轻眨了一下眼后,掠过陈乙的手,站起身来,径直往小巷外走去。
陈乙的手软下来,握紧又张开,然后放回了衣兜里,跟上了邢子墨的脚步。
保姆车来得很及时,和之前是同一位司机,见到陈乙总是会笑得很温和。
“陈先生,今天又是辛苦您的一天。”这次难得的同陈乙搭话,附带了一脸的无奈和同情。
陈乙笑笑,实际没听懂。
又?辛苦我什么?
自从接手墨娱乐后,邢子墨就变得极其的自律。
应酬之外的时候从没喝到这么不清醒过,不过这一年以来,他的应酬酒局也少了,多的是办公室咖啡店茶楼里谈项目。
这些都归功于他过早的开始养身,甚至“强加”在陈乙身上,从上一次专门去酒吧逮他就知道了。
看来这次的打击确实不小。
保姆车里点了香薰,淡淡的薄荷味和茉莉花香,神清气爽的。
陈乙的困意被散没了,从柜子里摸出柠檬片给邢子墨泡了一壶,终于用上了他觊觎已久的土味杯子。
参上热水,转头看去邢子墨半躺在床上,目不转睛的看着陈乙,像是要把一举一动都纳入脑子里。
车里的灯光很足,那双被酒气熏得通红的眼眶,直直的冲击着陈乙的脑波。
“起来,把这个喝了吧。”陈乙坐在床边,低声哄着,就差用勺子把这醒酒水喂进他嘴里了。
举半天没人接,陈乙开始不耐烦,“搞快点行不行啊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