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霸总的龙傲天发小——by零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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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琛没管他,撸了一把旁边顾梁的头,喊道:“走了,回家。”
陈悠明没敢拦,顾梁跟着他站起来,却没有吱声。
他疑惑地回了头,发现顾梁脸色不太好,抿着唇出神。
魏琛觉得有些好笑,这家伙现在的模样,哪里像未来流连会所应付自如的人。
“怎么了,就那阵仗还把你吓着了?”
顾梁摇了摇头,问:“他们等会,会干什么?”
魏琛没想到他会问这个,勾着他的肩小声逗他:“当然是早恋。”
“骗子。”
“没骗你,真的。”魏琛歪头靠着他,跟没骨头似的让他拖着走,“你现在想早恋吗?”
顾梁想了会儿,诚实道:“不想。”
“不想对了,保持这个想法。”
魏琛没想过改变顾梁的什么,但也从不吝啬表达自己的真实想法。
这个年龄的少年其实懂得已经很多了,明白异性/爱慕的眼光,初见社会的雏形,在交际的辗转中听闻各种道理。
可是他们还是青涩纯洁,会放肆笑,会大声闹,唯一不会的,就是在没有人引导和教育的时候去辨别。
而现在,魏琛随手拨了拨顾梁的指针,后者就走上了另一条岔路口。
作者有话要说: 歌词自己瞎写的。
6.继承
魏琛家里有固定的起床时间,他也早就养成了习惯,六点起来跟着老爷子和他爹在楼下晨练,再等着他貌美精致的老妈起床,一家人吃个安静的早餐,饭后讨论讨论新闻或者治病。
行李昨天晚上就收拾好了,魏琛听到开始讨论腹腔镜手术,立马站起来,自告奋勇去隔壁看看顾梁收拾好没。
现在才八点,顾梁那货肯定没起床,他慢吞吞地打开两家院子相连的小门,一路晃悠过去还跟顾家佣人打招呼问好,畅通无阻。
管家是个看着他们长大的老年人,一见他过来就喊:“小魏少爷,又来叫我们家少爷起床啊?”然后各种问候。
魏琛从小体会的是自家爷爷的棍棒孝子教育,压根吃不消,看见顾家的管家礼貌打声招呼拔腿就跑,溜到顾梁的房间才松口气。
有时候过分的热情也能把人逼出心理阴影,魏琛每日感叹后摇了摇头,绕过顾梁房间的小客厅直奔卧室。
房间很亮堂,窗帘跟摆设似的,顾梁六岁之后就有些怕黑,魏琛就没见窗帘怎么用过。
三米的大床被他睡出了鸟窝的感觉,这家伙总是用被子把脑袋埋得严严实实。
魏琛拉了窗帘,让房间归于黑夜状态,然后轻手轻脚走过去,把顾梁的脑袋从被子里扒拉出来,坐在床边翘着腿玩手机。
下午两点的飞机,现在还早,可以让顾梁多睡会儿。
“魏琛?”
旁边的人含糊喊他,低沉的嗓音带了些软糯,听着像是撒娇。片刻后有了动静,窸窸窣窣地靠了过来。
魏琛没回应,一只手被顾梁拉了下去,抱着蹭了蹭,又睡着了。
“猪。”
魏琛压下微微扬起的嘴角,在黑暗中伪装成酷哥,换了个单手操作的小游戏。
*
魏家一大家子人加上顾梁,登上了私人飞机。
魏琛找到自己的专属座位,放了椅子盖张毯子开始睡觉。
顾梁坐在他旁边,没什么睡意,也不让他睡,掀了魏琛的眼罩使出死亡凝视。
这个时候魏琛就不介意顾梁跟陈悠明一起玩了,他打了个哈欠,双眼迷蒙地卖了个惨,“我昨天没睡好,你找明子玩去,乖。”
“骗谁呢?”顾梁眉头都皱成了八字,漂亮的眼睛能传情,像是生动地写了两个大字——不信。
顾梁:“我又不是小孩,乖什么乖?”
“也是。”魏琛托腮思索了一下,“啊,那听兄弟一句劝,找明子玩去。”
“不去!”
“那你看电影,我给你调。”
“不看。”
“吃个沪上顶级下午茶?”
顾梁露出了嫌弃的表情。
魏琛:“……”
魏琛:“行,我陪你玩。”
顾梁如愿以偿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笔记本电脑,连上私人飞机的无线网络,然后打开了……43kk小游戏。
魏琛秒变疑惑脸:“这……”
“老好玩了,真的。”顾梁双眼发亮,像个找到宝藏跟同伴分享的纸尿裤小屁孩。
魏琛着实没想到,经典可能会来迟,但永远不会不来。
这游戏网站竟然这么晚才在这个世界火爆起来。
魏琛扫了一眼,发现竟然跟他小时候玩的,除了名字有些改变,设计和程序都差不多。
他冷静道:“嗯,我信你,我以前吧,也特爱玩。”
顾梁蹙眉,“以前?”
“前两天,也算是以前吧。”
也许顾梁还背着他开通了各色企鹅钻,他等会要上八百年没打开过的企鹅号探查一番。
看一看这位未来霸总的黑历史,中二非主流童年,也许璀璨瞎人眼。
一定要记录下来。
*
飞了十几个小时才到目的地,魏琛陪着顾梁玩了一天小游戏,下了飞机拒绝交流,坐在车里闭目养神。
顾梁也不太有精神,靠在他身上做眼保健操。
魏母见他们哥俩好的样子,跟魏父打趣:“你看这两个孩子感情多好,和顾夫人同时在孕期的时候,讨论要是一男一女两家就结亲,结果都是男孩,不过也不可惜,当发小也不错,他们的孩子还能结亲家。”
魏父搂着老婆讲起了陈年往事,“当初我妈也对着我和顾梁他爹说过这种话……”
魏琛听着拍了拍顾梁的头,调侃道:“听着没,小媳妇,你要是个女孩,现在我们都订婚了。”
顾梁“呸”道:“我比你大两个月,再怎么也应该你是女孩。”
*
晚上他们到了一处堪比古代宫廷的古风宅子,由身着唐朝服饰的佣人出来迎接。
此处青砖绿瓦红漆,长廊堂风幽幽。华而不奢,简洁干净的地方又处处都有精致的影子,深夜起雾像是归于山林隐于市,若这几日生活在这里,魏琛都想自称皎月清高。
也想斟茶对饮,此间溪云。
“没看出来啊,你家深藏不露。”顾梁拍了拍魏琛的肩,小声说:“以前怎么没听你说过有这地方。”
魏琛无语,“我也是刚知道。”
“这是你爷爷刚买来养老的?”
“不是吧,你看这儿的佣人神出鬼没,不觉得住得怪慎人?”
“没啊,不是在前面领着我们吗?”
“你看那边亭子。”
顾梁顺着魏琛指的方向看过去,几个跟前面领头的打扮得一样的女人在薄雾上行走,仿佛飘渺而过,配上古代建筑,大半夜确实有点瘆人。
顾梁撇撇嘴,“夜深露重而已。”
“哦。”魏琛点点头,凑过去小声问他:“那你拉着我的衣摆干什么?”
“……”顾梁耳朵蔓上淡粉,他习惯在撒谎的时候摸一摸,羞恼道:“我觉得你这面料摸着舒服,拉一拉怎么了?”
魏琛扬唇,两个梨涡在黑暗中也相当明显,顾梁感觉自己被传染了手欠的毛病,竟然想戳一戳。
不过魏琛没给他这个机会,直接牵住了他的手,“可以,不过我的手可比衣服丝滑多了,赶紧走吧,你房间应该就安排在我的隔壁。”
手里的是另一个人的体温,偏凉,刚好给他降了温。
不知道为什么,越往里走,刚刚的超脱淡雅变成了一种燥热烦闷的感觉,愈来愈深,牵着顾梁才平静下来。
这个地方必然不简单,应该和他自己所处的书中故事有莫大联系。
*
“魏琛,你先跟我过来。”
魏老爷子一脸严肃,威严的声音在安静的宅院格外唬人,连树梢的鸟都被惊到腾飞。
魏琛松开顾梁的手,跟了上去。
穿过一片揽了月亮的池塘,见过几株盛开昙花,在清冽的香味中,他们到了一座高耸入云的佛塔前。
魏老推开红色塔门,扑面而来的杂乱药草气味要将人淹没,魏琛被熏得呛了几声。
“爷爷,这到底是什么位置?”
里面漆黑得连月光都照不进来,他从来没见过这么怪异的宅子。
外院作宫廷,中心建佛塔,好似不供高僧祭药材。
魏老压低声音,瞪着他:“不肖子孙,还不快跪下叩拜祖师爷。”
话落,外面有狂风吹入,所过之处有烛光亮金银,整个空间都辉煌璀璨得刺人眼。
佛塔最中心,竟然伫立着一块石碑,上面只有龙飞凤舞的三个大字——魏不平。
“咚”的一声巨响,魏琛双膝被无形的力量压迫,他顺势三叩首。
“小辈魏琛,叩拜祖师爷。”
他刚抬头,就看见石碑上亮起莹莹白光朝他飞来,没一会儿便融入他的体内,化作一股暖流延伸至四肢百骸,舒展胫骨。
魏老突然没了声,魏琛看过去,就见他惊喜地望着自己,然后也“扑通”一下跪在地上。
像是得了失心疯,朝着他大喊:“天佑我魏家,药王之位终于后继有人!”
“感谢老祖宗啊!”
喊着喊着,甚至喜极而泣到哽咽。
魏琛一时失语,不知道该站起来,还是跟爷爷对着跪。
他是真没想到,他的这本书,还是都市玄幻风格。
2002突然出声:恭喜魏琛先生获得医学SSS级金手指,望闻问切。
魏琛立马把爷爷忘脑后面去了。
“有什么用?”
“用现代术语翻译就是,看一眼就知道大概什么病,把个脉就知道具体情况和治疗方法,是您的老祖宗魏不平留给最合适的继承人的金手指。”
“哦。”
魏琛好奇地给自己把了把脉,脑子里瞬间弹出一行字。
松柏之姿,亥步回日。
他挑了挑眉,又看向了他爷爷。
脑子里又换了一行字。
神疲乏力,肾虚脾弱。应调理作息,锻炼身体,可食黑米、黑豆、黑芝麻、黑桑葚、山药、韭菜、牛肉、羊肉、海参、紫菜、海带……补肾。
魏琛:“……”这是年轻时候落下的病根?还是为老不尊?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自己爷爷没有被选做继承人了,医者不自医,确实有点丢脸。
“爷爷,您起来吧,天色不早了,没什么事儿了就早点去休息。”
魏琛看了看,除了第一层,上面十几层全是医书,还有一些稀奇药材,他很好奇这些都是怎么存放的。
魏老爷子现在看着他笑得和蔼可亲,恨不得把天上的月亮都捧给他,哪能不答应,扶着刚刚大幅度动作折腾了的腰,缓缓退出去了。
7.饮酒
魏琛捧着《针灸甲乙经》第三卷研读,前面一个佣人带路,旁边一个佣人打灯,倒真有几分古代大少爷那味儿了。
不过其实不太需要灯光,成了劳什子继承人之后,他能明显地感受到自己的视力有了突破人类生理极限的提升,就算是昏暗无光的情况下,也能清晰识字读书。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从书里的字里行间钻出来,往前看,桂树枝桠下,少年潇洒如秋风,眉梢眼角尽是青春恣意,挑唇一笑担得起狐媚百生。
大概,清冷月光是对深邃五官的最好柔和剂。
他揉了揉太阳穴,心中诡谲,明明视力提升了,反而觉得自己出现带滤镜的幻觉了。
“怎么不理我?”
东西丢过来,划破寒风的细微声响明晰可探,魏琛一把接过,抱在怀里,才闻见芬芳酒香,是那种淡雅的酸甜味儿。
“哪来的酒?”
顾梁立马跑过来,得意洋洋道:“你父亲给我的,说是叫盼郎缔,你们家每一代孩子未成年都可以喝的酒,度数不高不易醉,我就讨了一壶。”
魏琛皱眉,“盼朗缔?”
“是啊,名字真够奇怪。”
顾梁凑过来重重吸了一口气,“不过也够香。”
他上面只穿了一件单薄短袖,下身过膝短裤,应当是刚洗过澡。秋风萧瑟,魏琛看着觉得他冷,把酒塞在了他的怀里,再推进屋内。
“怎么只穿了睡衣,没有披外套出来。”
“我又不冷。”顾梁抱着酒落座罗汉塌,在床几上找了两个瓷杯便倒酒,“你怎么跟我妈一样,总觉得我会冷着了,魏琛,你可才十四岁,怎么这么老气横秋了。”
“关心你就是思想生锈的话,骂你岂不是先进前卫。”
魏琛接过一杯酒,不豪迈饮,只是小品,清凉的液体流过舌尖味蕾,酸涩居多,甜味回馈,更像是前世在酒吧里,女性朋友们爱喝的诱7。
顾梁:“不要强词夺理。”
魏琛喝了一杯就放下,对这个所谓的盼郎缔没了兴趣,他还是喜欢灼人烈酒,不过这个酒倒是挺适合顾梁喝的。
记得书中顾梁酒量貌似不太好,喝醉了总会跟女主发生酱酱酿酿的剧情。
“唔,喝着像饮料。”顾梁蹙眉,“感觉没劲。”
“那就别喝了,时候不早了,去睡觉吧。”
魏琛夺过他手中的杯子,要把人往隔壁房间赶,启料顾梁一个回身,扑在了他的身上,齐齐倒地。
“小少爷!”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那两个佣人还没离开呢,魏琛扶额,看着抱着自己的腰不撒手的顾梁,心中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