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越了 番外篇——by暧昧散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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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下的失恋感,与被尘埃掩住的分手真相一样模糊不清,当中的苦涩被六年的距离稀释,又抱有一线不切实际的追求与希望。
而郁行辰的失去要更重于我,他昔日的爱人,一夕之间,口中念得,心中想得,都变成了另一个人。
我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
而郁行辰什么都没做错。
眼泪并不只是弱者软弱的象征,同样代表着,悲痛,缅怀。
我假装没看到他情绪的波动,无意义地滑动着手机,郁行辰也并未意在博取同情,很快又眨去了眼中的热意,低落的情绪却一直没缓和过来。
跟脑袋上笼了片乌云似的。
带下雨的那种。
有点可怜。
就这货一脚能给我踹桌子底下去,凶成那样有什么好可怜的!
我又看向郁行辰的指间。
啧,好烦,真麻烦。
不就维持表面关系一个月么。
大不了这一个月我不在外边嚷嚷自己是单身,过后再追求真爱,就当给二十五岁的我与十九岁的我一个转换回去的时间与转圜的余地了。
“我的那只戒指呢?”我道:“给我。”
郁行辰抬头看我了。
郁行辰撂下筷子了。
郁行辰笑了。
郁行辰果断地说:“你不配。”
“郁行辰!”我嗷嗷:“你别得寸进尺!”
第12章 我不稀罕
郁行辰是个有脾气的,也确实不认我,到底没给我戒指。
我不稀罕。
再有脾气还不是要给我当司机。
“这是飞驰的新款?”
我手伸得长,手欠地按着三面翻转的中控台按钮。
其实我有点想自己开,这台车只是车型外观沉稳商务,性能野的飞起,动力极劲且操控感极佳,驾驶比乘坐更有爽度。
“香车美人”稍稍治愈了一下我的不快。
车子的隔音降噪很好,车内静谧,郁行辰又不聋,遭到无视的我愤愤的将“美人”这一项划掉。
我删掉了寻人的朋友圈,心里因为刚刚删掉的朋友圈又想起了沈瑜。
我不追求沈瑜,关心一下总行吧?
我自认合理,但也还是有点心虚郁行辰在边上,将手机侧着避开他,编辑短信:还在加班吗?
然而郁行辰到底跟我认识了五年,我嘴角什么弧度时是在干嘛,他猜也猜得到。
侧身摆弄手机的举动,反倒掩耳盗铃,暴露了那点小心思。
郁行辰却什么都没说。
因为我和他有约在身,我妈私下里也委婉地问过郁行辰和我是不是闹矛盾了,多方考量下,我们二人还是同住在了同一屋檐下。
郁行辰将他的被子和一些衣装搬到了楼下的次卧。
我看他一趟趟地进出,感觉自己有点鸠占鹊巢的感觉。
但我莫名没觉得我占了二十五岁的自己的人生。可能在我潜意识里,我早晚有二十五岁这一天,唯一不同的是当前陪伴在身边的人。
我摸摸鼻梁,“要不要我帮你?”
就在这时,短信消息响了。
看沈瑜躲我的那个样,我都以为不会收到回复了,没想到他竟然在百忙之中回了我一个“嗯”字。
我的嘴角瞬间与太阳肩并肩。
郁行辰走路带风的出去了,关门的声音有点大。
想着自己立下的承诺,我将手机在指尖转了两圈,按耐住心情,打算先和沈瑜从朋友做起,弄清分手的隐情,追求的事过后再说吧。
这两天过得着实心累,身为午夜修仙党的我早早洗漱躺在了床上,困顿地睡了过去。
床铺的另一半,隐隐留有郁行辰身上令我感觉舒缓的气味。恍然间我又做了梦,脑内像在快放着被剪碎的影片般,只有光怪陆离的残影,看不清,也记不住。
那似乎是被我抛在脑后的六年的记忆,对十九岁先行而至的我穷追不舍。
夜半时,我忽然惊醒了过来。
半宿乱梦,睡了比没睡还难受。
周遭黑暗幽静的陌生环境,令我忽然有种强烈的迷失感。
心脏像被海水淹过了似的,人类的群居本能令“不属于”这个时空的我,在此时迫切的想要从熟悉的人的身上,找到我与这个世界的联系。
我的手指从沈瑜和好友们的号码上逐次略过。最后套了件衣服,打算回家——不知道美容觉被打搅的慈母,新仇旧怨下会以怎样的手法与我“谈心”。
踢踢踏踏的下楼后,我在空气里闻到一股香浓的咖啡味,才发现郁行辰还没睡。
坐在电脑前办公的郁行辰,眉头微锁,眉宇间有着深重的疲惫。
郁行辰近期的工作本就繁忙。情感遭遇变故,昨夜守着个酒鬼没怎么休息好,白天都耗在我的公司,这会儿又要熬夜处理这两天积攒的工作事宜。
最累的原来不是我。
郁行辰拢了一下敞开的睡衣前襟,冷漠地问:“有事?”
我的心情还没从梦魇的海水里晾干,想找个人聊聊,对方是郁行辰也行。
我没话找话,“你还要忙多久啊?”
“马上。”
我不请自来的从门口挪进了次卧,坐在了郁行辰新铺好的床上。
“二十五岁的我是不是有什么病啊,连觉都睡不好。”床还挺软,枕头也挺软。我逐渐没骨头似的瘫在了郁行辰的床上,半死不活道:“辰哥,我头疼。”
我一脑袋的“记忆碎片”,却什么都拼不出来, 脑神经都要过载烧死机了。
我从床的左边滚到了床的右边,在滚回原地时,郁行辰将加在咖啡里的鲜牛奶,隔水加热了一杯给我。
我看着又回到不远处书桌前的郁行辰,喝着牛奶,从此刻的相处里品出一丝与家同温的温馨的感觉。
这就是有伴侣陪伴的感觉么?
是十九岁时的我向往的,与还没来得及体验的。
我长久地看着手机里新存入的那个号码,在信息栏输入:我还是很喜欢你。
这个时间沈瑜已经睡了吧。
我怕打搅到他,也怕我的冒昧困扰到他,又想到约定,一向随心肆意的我收了心,最终将这行字留在了输入框里。
在放松的舒适状态下,睡意袭来,我逐渐睡了过去。
在意识彻底沉眠前,似乎有什么人在我的头上很轻地抚摸了一下。
并未设置自动锁屏的手机,被旁人熄屏。
“李与峥。”那个隐约可闻的声音哽咽似的轻声:“你也喜欢我一下行吗?”
第13章 我好气啊
人的生活是被周遭的事物推动着前行的。
立足过高处的位置,见过高处的视野,就不会甘于混迹与平庸了。
抱着维持人设的随意想法,我竟也在郁行辰的督促下,投入了二十五岁的生活的正轨,为自己的人生负起了责任。
随着对现况的日渐习惯,我也逐渐习惯了身边有郁行辰这么个人在眼前晃悠。
我觉得我们算得上是朋友了,而郁行辰显然不想跟我当朋友,随时日的推移,我对他愈发熟悉,他对我却愈加冷漠。
倒是沈瑜跟我走得近了些。
虽然很难约他出来见面,但我发给沈瑜的消息,他至少会回复,而且回复的间隔时间越来越短。
然而每次我旁敲侧击分手理由时,沈兔子就跟我炸毛,看来当中隐情对他来说伤害还是挺大的。我只得先慢慢顺着他,一颗心精力有限,也就顾不上和郁行辰搞好关系了。
毕竟与郁行辰一月后和平分手,也是最初的想法。
而算算时间,今天已经是约定的第十天了。
十九岁的我和二十五岁的我还能互换回去吗?
在那些胡乱闪烁的六年记忆拼凑完全时,我或许会停止思索——互换将不再成立,补全错失的六年时光的十九岁的我,将会成为二十五岁的我。
不愿记起过往的记忆与情感,是属于十九岁心性桀骜的我对这场错乱安排最后的反抗。
我拒绝了郁行辰预约心理医生帮我唤醒记忆的提议,也正是这一举动彻底惹恼了脾气并不温和的郁行辰。
他看起来被气得狠了,但在怒火进到另外一个临界点时,郁行辰反倒没再跟我争执动手。
“你就是为了那个姓沈的对么?”
不排除有一部分这方面的原因。二十五岁的我早已走出和沈瑜分开的阴影,但十九岁的我还在阴影里,哪怕二十五岁的我已经弥补过对沈瑜的亏欠,十九岁的我在弄清一切前,也无法轻易割舍掉这份牵绊。因此我没有反驳。
郁行辰目光沉沉地看着我,眼中竟然是有怒烧的恨意的,他甚至将这份恨意迁怒到了二十五岁的我的身上,因为我看到他做出了脱戒指的举动。
可能是戒环上次被他捏变形了,也可能是他手抖的太厉害,没能第一时间摘下。
郁行辰戴着戒指转身走了。
这是我被郁行辰恨上的第三天。
明明同处一个屋檐下,明明办公地点那么相近,他却不叫我起床了,不来我公司了。即使正面遇上了,也跟我玩“抬头无视,低头不见”。
爱车如我,一车库的车,从超跑到越野,甚至于重机车,先前那几天我已经骚气的轮换着开遍了,但这两天我对自己开车失去了兴趣,我觉得我可能需要一个副驾驶,即使他多数时什么都不说,只是个摆设。
想吃家里王姨烧得油爆虾,但是我妈不让我回家,公司里层出不穷的烂摊子好烦人,我已经两晚没喝到热牛奶了。
我觉得我有点过于依赖郁行辰了。
郁行辰对我的关照,使得我对他产生了类似雏鸟情节一样的心理。
而现在这只脾气差劲的鸟哺育到中途,忽然拍拍翅膀飞走了,留我在窝里饥寒交迫。
郁行辰太不负责了。
虽然约定里,他的作用是帮我记起一切,但就算我不想记得,相处一个月的约定不是还没到么?就连约定也是他非要定下的。
怎么说不理人就不理人。
我又有点睡不好觉了。
三天的冷静期下来,我觉得郁行辰如果不那么生硬的用外在的手段以催眠为我“灌输”之前的记忆,而是潜移默化的去唤醒我对他的回忆,我也不是不能接受。
虽然我不讲道理,但我要跟他讲道理。
我怀着矛盾的心理,慢腾腾挪到次卧的房门口。
为了我的油爆虾,为了我的公司,为了我的睡眠,也为了不知“是死是活”的二十五岁的我。
我做足了心理建设,前几天的自由出入使我跟回自己屋子一样毫不客气的推门。
希望能谈妥,毕竟我觉得我挺需要每晚送到手边的热牛奶的。
我的心理建设土崩瓦解。
本素质教育的漏网之鱼,对着眼前的场景发誓,我下次再进别人房间不敲门,我就自断狗爪。
成年人的世界压力很大,成年人的解压方式很直接。
只在上身敞穿着件睡衣的郁行辰正在自我纾解。
他胸肌上的两点凸起硬立着,被他自己揉的发红,被握住的勃起性致正浓,随套弄淅沥沥的吐着透明的前汁,粘稠的爱液甚至丝丝缕缕地淌到了戒指上。
被我撞见时郁行辰正掐着一侧乳首,加速的套弄着下体,而他在看清我之后,非但没有受到打扰,反而用一种露骨带欲的眼神,直视着我,然后粗喘着射了出来。
我的血压飙升,一部分气血上涌,心跳凌乱的像是有人在我心里蹦迪,一部分则直冲下半身,硬得狼血沸腾。
操。我已经预感到今晚的春梦又有画面了。
郁行辰的耳朵尖也有点疑似害羞的绯红,但他的脸色还是很冷,哑着声音骂了我声“滚”,就进卫生间洗澡了。
怎么着,刚刚撸的时候,还拿我的脸当情趣素材。
爽过了就不认账了?
我感觉自己被白嫖了。
我好气啊。
“爱理不理。”
我对着洗手间的门怒了一嗓子,将他的屋门关的很大声。
我要出去玩,我要去酒吧去夜店,我要潇洒,我要纸醉金迷。
我恨恨的将车钥匙甩在了地上。
上了一天的班,我好累,我头疼,我只想好好睡一觉。
我要喝牛奶。
我给我自己温了牛奶。
第14章 我不知道
我舒服了。
我为自己找回了场子。
虽然是在梦里。
我在回忆的梦境里,把郁行辰日的喵喵叫。
梦醒了,我要起床“搬砖”了。
我下面硬着,不自觉回味了一下被打断的半截春梦,低气压的关了闹铃。
临醒时的梦通常会记得比较清楚,我在梦境里记起几个完整的记忆片段。
很寻常的场景,似梦非梦,虚实不清。
我在梦里梦见自己醒来,抱着床上另一人的枕头醒了会儿神,洗手台处散发着须后水使用过的清冽的气味,手边成双的漱口杯里放着相同味道的牙膏,楼下餐桌上面摆着温热的煎蛋与面包。
郁行辰衣着很正式的出现,和我说着出差前的道别,主动凑到我的近前在我的侧脸上吻了一下。而后被我攥住了腰,倾身压制,托抱到了餐桌上。
灼热的视线互相纠缠,郁行辰轻轻地挣动了一下,却只是将手抽出,解下了他手上的腕表。
齐整的衣装被拆解,坠下的皮带铁扣与地板击出轻响。
情难自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