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救赎了圣父男主——by橙言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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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寒洲身高比他高一点,略微垂下眼,能清楚看到纪安澈锁骨纤细,鼻梁挺翘。白腻脸颊透着浅粉,连上面细小的绒毛都能清楚看到。
唇色红润,像是刚吃完樱桃,唇上还泛着晶亮水渍。
顾寒洲微微晃神。
他垂下眼眸,唇角露出乖顺腼腆的微笑:“哥对我很好。”
纪安澈揽住男主肩膀,眸光清亮:“我们是不是好兄弟?”
顾寒洲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默默点头说:“是。”
“好兄弟就要有福同享。”纪安澈琥珀色的桃花眼微弯,眸色浸着亮莹莹的光。
柔和的光晕落在少年脸颊,皮肤白皙细腻如上等瓷片。
顾寒洲心脏轻颤,骨骼又开始泛起难以抑制的痒意。
他伸出双手,状若不经意地握住少年的腰。
指尖触碰到柔软衣料。
轻易地在宽松衬衫上勾勒出引人遐想的弧度。
腰很细。
感受到衣服布料下的纤细轮廓,顾寒洲眸色渐深。
他端起马克杯抿了口咖啡,咖啡苦涩的味道在口腔中蔓延开,终于冲淡了些惊艳悸动。
耳边纪安澈染着笑意的嗓音都变得不真切,“所以我决定把我的福气分你一半。”
一摞厚重的数学试卷突然被放到他怀里。
顾寒洲骤然回神:“?”
纪安澈拍了拍顾寒洲的肩膀,苦口婆心地嘱托道:“我的作业就交给你了,希望你能好好对待它。不要辜负组织对你的信任。”
顾寒洲:“……”
这种福气可以不要么。
顾寒洲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乖顺地接过试卷。
看到顾寒洲接过试卷,纪安澈一溜烟连忙跑到远处的书桌,生怕他反悔。
马上要月考,纪安澈正在努力跟上目前的高中进度,但落下那么多功课,不是一下子就能赶上的。只能针对性地复习,先把基础题的分值都拿上。
纪安澈握住黑色碳素笔,在草稿纸上演算化学配平题。
时光静静地流淌着,房间内只有笔尖落在白纸上的沙沙声。
写完数学卷以后,
顾寒洲手肘百无聊赖地撑在书桌上,垂着眼眸在旁边发呆。
视线不由得被旁边的人吸引。
纪安澈手指骨节分明,握笔的姿势端正漂亮。指骨葱白瘦削,在灯光下显得白皙如暖玉。
他微微俯下脊背,校服衬衫勾勒出少年劲瘦的腰身,锁骨隐晦地露在外面,半遮半掩。
微卷的发梢坠着灯光。耳垂弧度饱满,白腻中泛起浅粉,最适合被捏在手心把.玩。
很赏心悦目的画面。
顾寒洲心脏传来悸动,不着痕迹地侧开眼。
突然鼻腔处传来一阵热流。
紧接着,温热的血液从鼻腔涌出来。
顾寒洲拿起旁边的卫生纸,连忙堵住流出来的鼻血。
听到响动声,纪安澈放下碳素笔,从茫茫的题海中回过神。
恰好看到顾寒洲脸上弥漫起可疑的红晕。
“你脸红什么?”
纪安澈迷惑不解地问:“哎,你怎么流鼻血了。”
*
作者有话要说:
你就是馋澈崽身子!你下贱
第17章 撒娇攻最好命
“你怎么流鼻血了?”
纪安澈从纸盒里面抽了几节卫生纸,连忙递给顾寒洲。
顾寒洲接过卫生纸,他讷讷地低下头,嗓音还带着沙哑的鼻音。
“谢谢哥。”
“你没事吧?”纪安澈担心地问。
“没事。”顾寒洲脸色愈发红润,像抹了层番茄酱。
他匆忙站起身,一句话都没说,跌跌撞撞地直奔卫生间。
纪安澈摸不着头脑,迷茫地看着顾寒洲跑远。
男主怎么脸红成这样。
发生什么了?
刚才男主好像是在写高中物理题。
原来男主也沉浸在了深奥晦涩的物理题当中,竟然还激动地流鼻血了。
学习到激动兴奋之处,流鼻血也很正常。
知识的力量果然是强大的!
连发烧的时候都不忘记学习,男主真是用功。
顾寒洲回来以后,发现纪安澈看他的眼神有种说不出的和蔼……慈爱?
纪安澈面容慈祥地将热水倒进茶杯,温柔地说:“喝口茶,解乏。”
色泽浅淡的枸杞乌龙茶放到顾寒洲面前。
顾寒洲忐忑地捏紧茶杯,心虚地啜饮了几口。
纪安澈把物理试卷推到顾寒洲面前,刚打算叫男主一起刷题。
突然发现不对劲。
男主白皙侧颈居然冒出来许多红色的斑点。
“你脖子怎么了?上面有很多小红点。”
纪安澈向前伸手。
指尖触到脖颈,摸到一片微凸的红疹,看起来有点像草莓印。
看到男主身上粉红色的小疹子,纪安澈蹙眉问:“你会不会是过敏了?”
顾寒洲忍不住挠了下脖颈,痒意却越来越剧烈。恰好手臂也传来痒意。他掀开手臂上的衣袖,看到手臂上泛起红肿的小疙瘩。
顾寒洲现在还没退烧,脑子里像是塞了乱糟糟的棉絮。
他乖乖地点头,仰头看着纪安澈,眸光含着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眷恋依赖。
“好像是的。”
慌乱之下,纪安澈只好先打了120。
他焦急地坐在男主身边,等医护人员上门。
深黑色床单衬得顾寒洲眉眼清隽,身材劲瘦修长。纪安澈站在床边,看到床上少年唇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模样,心脏像是被紧紧揪住。
男主是吃了退烧药以后,身上才冒出来红疹。
意识到问题所在,纪安澈心里升起愧疚,“你刚才吃的药可能有问题。”
顾寒洲眉眼融化开,露出甜津津的笑容,“哥,没事的。”
顾寒洲张开双臂上前紧扣住纪安澈的腰身,极轻地蹭了蹭,姿态乖巧柔顺,“哥,我感谢你照顾我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会怪你。”
纪安澈安抚地抱住男主,垂下眼眸。
看到后颈原本白皙的皮肤如今布满深红色疹子。
“痒么?”纪安澈心疼地探出手。
微冷的指尖触到后颈皮肤上的红.肿,凉意渗进去,更剧烈的瘙.痒弥漫开。
顾寒洲眼尾染着湿.润,嗓音沙哑。
“痒。”
顾寒洲脸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眉头紧拧着,神色似乎很痛苦。
“哥哥,能摸摸它么。”
“好痒。”
纪安澈禁锢住男主的手腕,叹息:“不能用手碰。医生马上就要到了。”
话语刚落,窗外传来急救车的鸣笛声。
医院。
纪安澈站在满是消毒水味道的走廊里,焦急地等待检查结果。
医生正在急诊室给男主做紧急检查,已经两个小时还没做完检查,不知道结果怎么样了。
急诊室的门被推开。
医生走到外面,摘下口罩说:“患者身体对阿司匹林过敏,我已经给他输液了。幸好这次过敏症状比较轻微,以后记得注意点,不要再让患者接触过敏源。”
听到男主没事,纪安澈松了口气:“谢谢医生,您辛苦了。”
纪安澈推开病房门。
透明输液管绑在男主手腕上,顾寒洲眼睛阖上,似乎在睡觉。
纪安澈轻手轻脚地走进病房,尽量不发出声音。
窗外的天已经完全黑了。
纪安澈手肘撑在柔软的病床,无聊地盯着男主的脸看,男主长的还是很养眼的。
没想到周末的最后一晚居然会在医院度过。
困意逐渐涌上来,纪安澈趴在病床旁边,逐渐阖上眼睛。
夏夜的凉风吹拂过窗帘。
纪安澈陷入混乱的梦境。
梦里,数学题拿着砍刀正在追杀他,他拼命往前跑,最后前路只剩下悬崖。
就在纪安澈犹豫是否要跳崖逃生的时候。
突然,床单被用力拽了一下。
纪安澈簌然惊醒,坐起身大口地喘息,平息着剧烈的心跳声。
他迷迷糊糊地坐起身,看到顾寒洲坐在病床,脸色惨白的像纸片,黑眸空洞地盯着虚空中某一点。
三更半夜比贞子还要吓人。
吓得纪安澈心脏病快要犯了,惊魂未定地问:“你怎么了?”
顾寒洲漆黑的眼眸中蒙上一层浅淡的阴翳,晦暗的情绪在眼底翻涌。
“我刚才做了噩梦。”
他头疼欲裂,痛苦地攥紧拳头,手背崩出青筋。
梦境中的场景现在依然浮现在他眼前。
扭曲的尸体和剁碎的血肉搅合在一起,空气中是令人作呕的血腥味,让他恶心又想吐,现在胃里还有种反胃感。
这种梦,自从他重生以来,已经不知道做过多少次。
难道是上天给他的惩罚么。
可他一点都不后悔,甚至还嫌前世做的不够狠。
重活一世,不就是为了报复么。
他要让那些人生不如死。
手心突然被人用力握住,源源不断的热量顺着皮肤传来,顾寒洲不由得怔愣抬眸。
“梦和现实是反的,别害怕。”纪安澈握住他的手,头顶一绺凌乱呆毛翘起,轻轻晃悠,如同柔软的羽毛划过心脏。
“我刚才也做了噩梦。”
纪安澈回想起那个噩梦,脸上表情逐渐变得酸爽难言,他抹了把脸,“被数学题拿着砍刀追到跳崖。真离谱。”
顾寒洲神色怔忪,眼眸中漾开笑意。
血腥怨毒的念头在羽毛的撩拨下,化成林间的晨雾,莫名其妙消散一空。
只剩柔软的情绪在心间流淌。
看到这个人,心情不由自主就会变好。
顾寒洲轻轻拽了拽纪安澈的衣角,嗓音不自觉地放软,“哥,我睡不着。”
“睡不着?”
纪安澈认真提出建议,“呃,那要不刷几套数学题?”
顾寒洲虚弱地以拳抵唇,轻轻咳嗽了几下,“哥,我现在头晕眼花,看不清眼前的东西,没办法写题。”
让一个高烧病人刷数学题好像确实不太人道。
纪安澈遗憾地收回打算去拿五三试卷的想法。
顾寒洲抬起湿漉漉的黑色眼眸,纯黑的没有一丝杂质,眼眸中隐约流露出几分小心翼翼的期待和忐忑。
“哥,你能哄我睡觉吗?”
话音刚落,顾寒洲脸上泛起窘迫的浅红,手足无措地道歉,“对不起……”
“是我脑子烧糊涂了,这种冒犯的话不经过脑子就说出口。”
顾寒洲脸上流露出抱歉的神色,小声嗫嚅道:“哥,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你就当作什么都没听到就好。”
“哥,对不起。”
看到男主可怜兮兮的模样,纪安澈心底父爱泛滥成灾,“一点都不麻烦,哄睡觉那还不简单。”
嘴上这么说,纪安澈心里其实在发愁。
他从来没交过女朋友,对于哄人睡觉这种事情实在是没有实战经验。
看电视上演的,一般人晚上睡不着,似乎都会讲故事哄睡。
“咳,那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纪安澈在脑海里搜刮了半天,终于找到一个故事。这个故事他小时候听过一次,印象极为深刻,这辈子再也忘不掉。
“这个故事可能有点特别,你做好心理准备。”
顾寒洲眨了眨眼睛,乖巧地躺在病床上,脸蛋埋进被子里面。
他乖乖地点头,纯黑的眼眸晶亮,如浸泡在水中的黑曜石,眼底泛起期待神色,“准备好了。”
纪安澈清了清嗓子,开始讲述:
【小红和小白关系很好。
她们一起吃饭,一起逛街,甚至连睡觉都在一起。
可是,小白突然死去了,死因未明。
小红伤心得吃不下饭,身体一天天变得消瘦。
最近,小红总是在房间里面闻到腐臭味,镜子里总出现陌生人的脸,床单上总有莫名其妙的血迹。
小红躺到宿舍床上,自言自语:“我的好朋友去哪里了?”
突然,电话铃声响起。
小红接通电话,听到熟悉的嗓音,“小红,我就在你身边呀,你怎么不和我说话了呀。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啦。”
这个声音,是早已死去的小白。】
为了渲染气氛,纪安澈故意压低嗓音,阴恻恻地讲述。
顾寒洲终于发觉不对劲,打断纪安澈的话。
他疑惑地问:“哥,这个故事真的是睡前故事吗?”
“是睡前故事啊。”
纪安澈桃花眼微挑,反问道:“鬼故事难道不是故事吗?”
“顾小洲同学,你不能歧视鬼故事啊。”
顾寒洲沉默两秒。
生平第一次遇到晚上哄睡讲鬼故事。
*
作者有话要说:
澈崽:我真是治愈小天使!
小顾:谢谢,有被治愈到:)
应该不恐怖的(信我)
第18章 称不上喜欢
不过顾寒洲倒是不怕鬼,这些鬼故事还没有他梦里那些场景万分之一来的可怕。
顾寒洲垂眸,视线贪婪地描绘着掌心纤细的腕骨。
修长的食指在纪安澈凸出的骨节上若有似无地滑过,在纪安澈察觉前便干脆地松了手。
“哥,你讲的太好了。”
他眼睫轻颤,瑟瑟道:”我害怕。”
纪安澈没有感觉不对劲,将麻痒的手腕在裤腿上磨了磨。
其实他也有点害怕,但他不好意思说出口。
身为猛男,怎么能怕鬼。
丢脸。
纪安澈强压下惧怕,装作若无其事地安慰道:“没什么好怕的,都是假的。”
“哥哥,我能握住你的手吗?”顾寒洲昂起头凝视他,眸光清亮眷恋。
“握住你的手,我就不怕了。”
每次男主软着嗓子喊他哥哥,纪安澈简直抵挡不住胸腔中澎湃泛滥的父爱。
这就是养儿子的感觉吗?
真爽。
他主动握住男主的手,十指相扣。
掌心滚烫的热度顺着皮肤传递到纪安澈手心,后脊的寒意似乎消散了些。
纪安澈紧绷的神经渐渐松懈,终于没那么害怕了。
“哥,你继续讲吧,我还想听。”
看到男主眼眸里隐含的期待。
为了治愈男主幼小的心灵,让男主能睡个好觉,他豁出去了。
父爱果然是世界上最伟大的东西。
纪安澈硬着头皮继续往下讲:
【小红颤抖着嗓音问:“你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