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救赎了圣父男主——by橙言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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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头的声音尖利刺耳,咯咯笑道:“我就在你背后呀嘻嘻嘻。”
小红蹲下身,撩起木质凉席,在床榻上看到了好朋友的尸体。尸体已经腐烂的不成样子,散发着浓郁的腥臭味,血肉被残忍剖开,用针线缝合起来。瞳孔中空洞的眼白正阴森地注视着她。
原来她和好朋友的尸体,背靠背,亲密无间地睡了这么多个晚上。】
讲故事只是个幌子,顾寒洲根本不报希望自己能睡着,纯粹用来打发无聊的时间罢了。
经历过死亡以后,他已经很久没有安眠过。
更别提他丝毫不清楚纪安澈是否不怀好意。
可是,纪安澈清朗温润的嗓音莫名有种催眠的作用。
梦中那些血腥的场景缓缓褪去,连丑陋的尸体都因为少年变得莫名可爱。
仲夏夜的蝉鸣声伴着晚风,少年语调舒缓。
纪安澈讲述道:
【奇怪的是,小红脸上一丝害怕的表情都没有,她嘴角缓缓露出诡异的笑容,指尖蘸着鲜血抹到白色裙摆。
“我好喜欢红裙子,可是我没有红裙子穿了。你是我的好朋友,难道不应该满足我的愿望嘛?你的血是最美的颜料呀。”
小红脸上露出天真单纯的笑容,“再说,你变成漂亮的布娃娃,永远陪着我难道不好嘛。”
“我已经有一屋子的漂亮娃娃啦!墙壁里有,冰箱里有,地板里有,床底下也有,好开心咯咯咯。”
“你们要永远陪着我哦。”
小红穿着艳丽的红裙子,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嘻嘻我们永远在一起。”】
讲到最后,纪安澈硬生生被自己的脑补吓到了。
他低头一看,刚才说害怕的男主竟然已经睡着了。
???你不是害怕么,为什么睡的这么快!
病房里很安静,惨白的灯光洒在地板上,空气中有种消毒水的味道。
突然,灯光闪了一下,病房里面顿时陷入一片死寂的黑暗,远处玻璃门突然染上诡谲的红光。
纪安澈吓得手臂上起了层鸡皮疙瘩,后背浸出冷汗。
凉气顺着脊背窜到头顶,他有些头皮发麻。
纪安澈莫名感觉背后有东西在盯着他。
一闭上眼睛,眼前就冒出来穿红裙子的小女孩,瞳孔中淌出血泪,阴笑地凝视着他。
救命!
富强民主文明和谐!!!
为什么他大半夜想不开要讲鬼故事。
现在男主睡的这么香,他反倒心惊胆战地睡不着了。
纪安澈努力让自己做点别的事情转移注意力。
他戳了戳男主的脸蛋,脸蛋光滑白皙,还挺好捏的。
纪安澈泄愤地多揉捏了几下男主的脸颊。
可恶。
都怪你!
这个病床挺大的,睡两个人都绰绰有余。
纪安澈心里有了打算,他佯装担心地问:“你一个人睡这么大的床,会不会有点冷。”
“呃,要不我勉为其难陪你睡吧。”
纪安澈试探道:“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
“好吧,那我来陪你睡吧。谁让我这么热心呢。不用谢我。”
纪安澈爬上床,轻手轻脚地抱住男主。
温热的皮肤紧贴到身上,熟悉的清冽的松木味灌进鼻腔,鼻翼间是人类独有的鲜活气息,纪安澈重重地呼出一口气,终于感觉自己又活过来了。
他其实有点轻微洁癖,不喜欢和别人亲密接触。这种躺在床上亲密地和别人抱在一起的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
不过面对男主,他的洁癖好像莫名其妙消失了。
心理上完全没有不适感。
纪安澈第一次发现,皮肤相触的感觉还挺舒服的,比抱着毛绒绒的猫咪舒服多了。
他揽住顾寒洲,发现少年实在是太瘦了,身上都没有多少肉,抱着很硌人。
唉,真可怜。
看来以后得好好补一补,努力把男主喂胖点。
毕竟,
猪肉都涨价了。
胖了可以称斤卖。
纪安澈胡思乱想着,迷迷糊糊地陷入沉眠。
听到怀里少年逐渐平稳的呼吸声,顾寒洲睁开眼睛,眼底还有几分惺忪睡意。
刚才纪安澈自言自语的那些话,全都传进他耳朵里。
他喉间溢出笑意,“胆子真小。”
看到怀里少年恬静的睡颜,无法抑制的本能沿着骨骼肌理渗进血肉。
指节难.耐地蜷缩,顾寒洲凑过去埋进少年颈窝。
鼻翼翕动,能隐约嗅闻到少年身上甘冽的水果糖甜香。
因为前世那些恶心的事情,他向来最厌恶别人的触碰。仅是伸手触碰,都令他作呕。
但抱着纪安澈的感觉,意外地竟然不错。怀里的少年充盈温热,手感很好。
纪安澈总是一副张牙舞爪的凶狠模样,但抱起来感觉格外的软,像剥掉利爪的猛兽,露出柔软的肚皮任他随意揉弄。
睡着以后,他身上那种凶狠的气息消散无踪。少年眉眼俊秀温润,很讨人喜欢的长相。
顾寒洲伸出指尖,在虚空中描摹着纪安澈的眉眼。
心尖像有羽毛划过,传来轻微的痒.意。顾寒洲忍不住轻轻地捏了捏纪安澈脸颊上的软肉。
手法轻柔地好似情.人间的暧.昧调.情。他凑上去,鼻尖抵着少年的鼻尖,肆意碾.磨婉转。
唇.瓣红润,有恰到好处的肉.感。
咬一口,甜.腻的汁.水是不是会涌出来。
顾寒洲手臂撑在床沿,俯身凑近,鬼使神差地即将吻上去。
回过神,他蓦然怔住。
他一直在逃避掩饰,深藏的情绪却越来越明显。
薄脆的冰面下暗流涌动,随时会裂开蛛网般的裂痕。
跌进去,便是万劫不复。
是喜欢么?
半响,
顾寒洲眼底掠过轻嘲。
称不上喜欢,最多不过是难以言说的妄念。
第19章 难道你在想我
转眼来到周一。
“好困。”纪安澈眼皮耷拉着,走在路上困得神志不清。
昨晚在医院陪床,纪安澈根本没睡好。
还好男主最后终于退烧了。
他和男主五点从医院出发,六点正好来学校上早自习。
赶到教室,纪安澈打着哈欠把书包放进抽屉,打算趴课桌上眯一会儿。
眼神刚瞥向男主,他还没来得及说话。
顾寒洲已经接受到他的意思,“哥,你睡吧,我帮你盯着老师。”
“嗯。”纪安澈欣慰地点头,找了个舒服的角度闭上眼睛补觉。
…
砰!
讲台上乍然传来剧烈响声。
吓得纪安澈浑身一激灵差点从板凳上摔下去。
他艰难地睁开眼睛,揉了揉眼角,困倦地看向讲台。
讲台上的男人大概有五十多岁,穿着没洗干净的白半袖,头发稀少,只有零星几根毛覆盖在头顶,身材比骨架还要干瘪,乍一眼看过去像是白骨成精。
白骨精朗声宣布道:“大家安静一下,我叫田俊雄,是你们新的数学老师。原先任教的李老师因病住院,我来给大家讲一个月的课。”
“田俊雄”这个名字怎么这么耳熟?
纪安澈抹了把脸,强压下困意去努力思考。
脑海里关于原著剧情的记忆逐渐浮现出来。
男主遭遇校园霸凌时,曾经向老师求助过。
那时候男主的日子已经过得非常凄惨。
校园暴力的畜牲将粉笔末倒进男主的水杯,撕烂男主的课本试卷,用垃圾塞满男主的课桌抽屉。
男主隔几天就要挨一顿揍,身体每天都带着未愈合的青紫伤痕。
走投无路之下,男主心里抱有一丝微弱渺茫的希望,去找老师求助。
然而,那位老师只是轻飘飘说了一句,“你不要理他们不就行了么。你不搭理他们,他们自然就懒得欺负你了。”
“再说,你也要反思一下自己的行为。为什么其他同学都没有被欺负,只有你被欺负了。这说明你自己也存在问题。”
“记住一句话,苍蝇不叮无缝蛋。”
听完老师的话,男主沉默离开,心底最后一丝希望自此泯灭。
那个傻逼老师就叫田俊雄。
纪安澈攥紧拳头,死死咬紧下颌。
恨不得冲上讲台,给那个道貌岸然的垃圾两拳。
他压下火气,看向男主。
顾寒洲握着笔尖,正在认真刷题。他解题速度很快。往往纪安澈刚看完题干,他已经把答案写上去了。
不愧是他儿子。
真牛批。
顾寒洲放下笔尖,轻声叹息:“哥,你已经盯着我看了整整两分钟。”
偷窥骤然被戳破,纪安澈慌乱了一瞬,很快镇定下来。
只要他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纪安澈眉梢微挑,调笑道:“看你怎么了?”
“长得这么好看,不能让哥看看么。”
少年琥珀色瞳仁泛着光泽,语调张扬恣意。
听到这样近似于调戏的话,顾寒洲脸颊浮上薄润的浅红。
他低下头,窘迫道:“没……没什么。”
纪安澈看到男主脸红,隐秘的坏心思莫名被勾起,顿时更来劲了。
他用指尖勾起男主的下颌,戏谑道:“来,给爷笑一个。”
“哥……”
指节攥紧书页边缘,整齐的纸张泛起褶皱。顾寒洲嗓音微弱,压抑住喉咙里的喑哑,听起来近似祈求。
看到男主这幅可怜兮兮的模样,纪安澈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
草
……好想欺负他。
打住。
怎么能有这么邪恶的想法。
纪安澈默念了一遍大悲咒,顿时感觉灵魂得到了洗涤。
他凑到男主耳边,提醒:“你记得小心现在的数学老师,他不是好人。”
男主最后被押送到少管所,数学老师在其中出了不少力。
顾寒洲什么都没问,乖巧地说:“好,我记住了。”
纪安澈惊讶道:“你不问问为什么吗。这么听话。”
“不需要。”顾寒洲顿了顿,眼眸直视着他,眼底泛起晶亮的信赖。
“哥不会骗我。”
纪安澈心脏仿若灌满酸酸甜甜的柠檬水,甜的他晕头转向。
他刚想说话。
倏地,粉笔飞速朝顾寒洲袭来,直奔面门。
纪安澈瞳孔骤缩,心口猛地窒住。
千钧一发之际,他连忙抬起手护住顾寒洲的脸。
粉笔砸到纪安澈手背,刺出尖锐痕迹,反弹到地上。
纪安澈不禁心惊肉跳,刚才那支粉笔是冲男主脸扔的。
如果再歪一点,非常可能直接戳进眼睛里。
纪安澈神色冷冽地看向讲台。
讲台上,田俊秀手里还维持着扔粉笔的动作。他干瘦的面皮如同枯老的树皮挂在脸部骨架,浑浊眼珠满是憎恶。
“你们两个上课不好好听讲,在下面干什么呢啊!难道课堂是你们用来聊天的地方吗?”
“你们在下面窃窃私语,就是对我的不尊重。第一天上课就这样,以后还不得反天?不想听课滚出去。”
田俊雄早已提前了解过班里每一位学生的家庭背景。
纪安澈家庭情况不明朗,估计不是有钱人家。
顾寒洲是乡下来的穷小子,可以随便对待。
“顾寒洲,你和你同桌聊什么呢那么开心,肯定没好好听我讲课。”
田俊雄不耐烦地用力把书扔到讲桌上,嗓音干哑:“别以为学习好就能不用听课了。顾寒洲这种学生我见得多了,现在学习好只是一时的,将来高考肯定会落榜,到时候只能回乡下种地。”
田俊雄看到顾寒洲一直和同桌在聊天,笃定他肯定没有听课,“我刚才讲的什么?你站起来给我复述一遍。”
顾寒洲站起身,少年身影清瘦挺拔。
“已知不等式x+2y+7z+……恒成立,求解参数的取值范围。”
他一字不差地复述了刚才田俊雄讲的问题。
田俊雄猝不及防被打脸,心里怒火愈盛,目光阴寒地盯着顾寒洲,“你到讲台解一下这道题。”
闻言,顾寒洲走上讲台。
他拿起粉笔,干脆利落地把解题步骤完整地写在黑板上。
这道题有点超纲,属于大学才会学习的内容,田俊雄没想到居然顾寒洲真的能写出来。
只不过顾寒洲采用的办法和他讲的完全不是同一种。
田俊雄揪住了顾寒洲的把柄,疾言厉色道:“我教给同学们的是分离参数法。你为什么要用单调性去求解?”
顾寒洲嗓音清冷:“明显这道题利用单调性求解更为简单。”
怒火窜到头顶,田俊雄气得脸红脖子青,“你是在当众质疑我的教学水平吗?”
顾寒洲垂下眼眸:“不敢。”
田俊雄:“呵,我看你敢的很啊!我教给你的办法,你偏偏不用,非要自作聪明。如果学生们都像你这样,那我还怎么继续教书。你简直没救了!”
“如果老师都像您这样,那我们恐怕会疯。”
纪安澈懒洋洋地撑着桌角站起身,语调恣意,“您这么会鸡蛋里挑骨头,怎么不去工地搬砖呢。”
“工地缺少您这样的人才啊。”
听到纪安澈话里的嘲讽,田俊雄额头青筋暴起,脸色扭曲地怒吼道:“你们俩给我滚出去!滚到教室外面罚站!不然今天这课没办法上了!!”
“好啊。”纪安澈踢开板凳,直接走出教室。
顾寒洲跟在后面也走出教室。
如今是上课时间,走廊外没有一个人影。
纪安澈后背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凉意透过衬衫传递到皮肤,心里的躁闷都消散了不少。困意重新涌上来。
身侧有一道复杂的视线,明显得他几乎没办法忽略。
纪安澈扭过头问:“怎么了?一直盯着我看。”
顾寒洲慌乱移开视线,小声说:“哥,我没看你。”
曦光坠在少年浅棕色发梢。
纪安澈喉间溢出几声笑意,嗓音含着戏谑。
“没看我。”
“……难不成你在想我?”
*
作者有话要说:
工地:呸,别什么垃圾都往我这里丢>_<
小顾现在越乖,将来xx的时候越狠
第20章 下面吃
这句话一说出口,纪安澈自己都惊呆了。
……好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