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救赎了圣父男主——by橙言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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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哥,我给你带了小笼包,你要吃么。”顾寒洲从抽屉里拿出几个热腾腾的包子,递到纪安澈面前。
“要吃!”纪安澈早上想多睡几分钟,没吃早饭就来上课,现在肚子正饿得难受。男主手里的小笼包简直是雪中送炭。
纪安澈咬着皮薄馅嫩的小笼包,感动得一塌糊涂。
旁边顾寒洲接了杯热水,递给纪安澈,“慢点吃,别噎着。”
竟然还附赠热水服务。
太贴心了。
不愧是爸爸的贴心小棉袄。
纪安澈接过水杯,温度适中的热水淌进胃里,熨帖极了。
他现在吃饱喝足,浑身精气神十足。
突然想到,上次刘利飞欺负男主的事情还没完。
纪安澈走到刘利飞座位,盯着眼前鼻青脸肿的男生,差点没认出来。
“一天没见,你跑去整容了么?”
纪安澈叹了口气,佯装遗憾地说:“看来效果不怎么好哦。”
刘利飞气得跳脚,“你才去整容了!”
“我这么帅有必要去整吗?”
纪安澈眉梢微挑,说话格外透着股欠揍的劲,却不会惹人讨厌,长的好看的人确实有天然优势。
“做人应该言而有信。刘利飞,你污蔑了顾寒洲,打算什么时候去国旗台兑现你的承诺?”
刘利飞眼神躲闪,支支吾吾地声音越来越小,“我说什么了,我怎么不知道。”
看样子是打算抵赖,纪安澈早就预料到这点。他本来也没指望刘利飞这种人真的会信守诺言。
还好他早有准备,纪安澈拿出当时的录音。
录音机里刘利飞的声音在教室中回响,“如果是我冤枉了顾寒洲,那我站在国旗台上重复三遍‘我是傻逼’。”
听到他曾经信誓旦旦的录音,刘利飞尴尬地脸色涨得通红。
事已至此,他干脆脸都不要了,强梗着脖子笑嘻嘻地说:“我就不遵守诺言了,你能拿我怎么样。”
“难道纪少爷要动用家里的权势让学校处分我么。”
“就你?”
纪安澈眼底划过不屑,冷嗤道:“你也配?”
刘利飞脸色铁青,额角青筋迸起。
教室楼道里突然爆发出哄闹声——
“卧槽!!!刘利飞居然被学校处分了!真是大快人心!”
“学校一向擅长装聋作哑,怎么这回处理的这么快。”
“听说是闹到校长那里了。校长大发雷霆。”
纪安澈眉梢微挑,认真说:“恭喜你,得偿所愿。”
怒火直冲天灵盖,刘利飞双拳死死握紧,牙齿咬的咯吱作响,恨不得揪住纪安澈的衣领和他决一死战。
不过他现在顾不得纪安澈,直接朝公告栏冲过去。
刘利飞气喘吁吁地跑到公告处。
【学校特此公告:刘某飞和黄某两位同学,在教室公然打架斗殴,严重违反了本校的校规校纪,予以重大记过一次,回家反省三天。若下次再犯,予以开除学籍的处分。】
看到公告后,刘利飞脸色煞白地扶住旁边的栏杆,身体几乎站不稳。
他家里条件不是很好,费劲千辛万苦才来到A市外国语这所精英学校。
如果他被学校退学,就只能回到落后破败的乡镇高中。光是想一想这个可能性,刘利飞都要疯了。
回到教室,刘利飞瘫软地跌坐在板凳上,阴恻恻地盯着纪安澈的背影。如果不是纪安澈,他不可能会遭受学校的处罚。
他动不了纪家矜贵的小少爷。
刘利飞恶毒的视线转向纪安澈身边的顾寒洲。
无权无势的穷小子,还不是任他揉捏。
.
第二节晚自习。
纪安澈安静地坐在板凳上刷题,明天是周六,有两天的公休时间,终于能睡个好觉。
他这次一定要睡够九个小时再起床。
今晚放学后,他和男主原本约好去学校旁边新开的一家烧烤店吃饭。可顾寒洲被老师叫出去帮忙搬书,直到现在还没回来。
这么晚了,老师叫学生去搬书也是奇怪。
纪安澈看了眼旁边空着的座位,叹了口气。
蓦然察觉到一道阴森恶意的黏稠视线粘在他身上,有种被毒蛇窥视的恶心感。
纪安澈不舒服地拧眉,扭过头向四周望去。
恰好撞到刘利飞仓惶移开视线,神情鬼鬼祟祟。
这小子又在搞什么。
纪安澈合上课本,懒得去搭理阴沟里的老鼠。
放学以后,纪安澈独自来到烧烤店。
羊肉色泽焦黄鲜亮,炭火在烤架上翻腾。
烤肉滋滋地发出酥脆声响。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纪安澈看了下手机。
现在距离他们约定好的见面时间已经过了将近半小时,但男主还是没有出现。
纪安澈心里升起一种不详的预感,掏出手机给顾寒洲发了几条微信消息。
[你在哪儿?]
[出什么事了吗?怎么还没有到。]
[在吗?]
以前总能第一时间收到顾寒洲的回复消息,今天却一直都没有收到回复。
顾寒洲给他发的最后一条消息还停留在:[哥,老师临时通知要搬书,我得去储藏室搬书,马上到。(猫猫抱歉.jpg)]
纪安澈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底的焦躁,接连给顾寒洲打了六七个电话,顾寒洲都没有接。
依照男主的倒霉体质,大概率是出事了。
男主不会被锁到储藏室了吧。
纪安澈心急如焚,连忙往学校返回去。
按照记忆中的路线,他匆忙赶到储藏室,却发现铁门已经被锁了。
纪安澈气喘吁吁地拍着铁门,大声唤道:“顾寒洲,顾寒洲你在里面吗?”
“顾寒洲!!!”
房间里没有一丝回应的声音。
纪安澈盯着眼前这扇灰扑扑的门,心脏怦怦跳动。
不知道为何,他突然有种强烈的预感,顾寒洲肯定在这间储藏室里面。
这种感觉来的莫名其妙又毫无道理。
纪安澈再次出声叫了几遍,“顾寒洲!顾寒洲!!顾寒洲你在里面吗?”
储藏室里面依旧没有丝毫声音。
纪安澈叹了口气,捏了下紧皱的眉心。
这么长时间都没有人回话,按理来说里面大概率没有人。
可是,万一顾寒洲真的在里面呢。
不管怎么样,他必须得把门打开进去瞧一眼才能放心。
问题是储藏室的门是锁着的,他要怎么把门打开?
这么晚了去找开锁师傅不现实。
门锁是老式的球形锁。
纪安澈扭过头在路边转悠,最后找到一块细长坚硬的铁钉。
纪安澈把细长的铁钉从门锁的小孔中插进去,往锁芯里面乱捅,听到“嘎达”一声后,他握住门把手往后一拉,房门应声而开。
……这么简单么。
学校的锁也太劣质了。
纪安澈一脚踹开门。
储藏室里面尘土飞扬,浓郁的黑暗被路灯的暖橘色光芒驱散。
空气中有种浓重的尘土味。
“咳咳咳……”纪安澈呛得咳嗽了几下,打了个喷嚏,眼睛被灰尘刺激得浮起生理性水雾。
他捏住鼻子,眯起眼睛走进黑漆漆的储藏室。
储藏室很空旷,里面摆放着三米高的货架,货架上面堆放着用牛皮纸包裹住的课本,课本上覆盖着灰尘。
这间储藏室很大,放眼望去似乎有十几个货架。
纪安澈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灯光,往储藏室里面走。
安静的储藏室里面,只有他自己清晰的脚步声在回荡。
等会儿不会从哪个角落突然冒出来一个披头散发的恐怖女鬼吧。
恐怖片里面都是这么演的。
纪安澈莫名有点瘆得慌,手臂起了层鸡皮疙瘩。
检查了七八个货架以后,依然没有看到男主的身影。
可能男主只是恰好手机没电,才没有接电话。
他为什么要放着香喷喷的烧烤不吃,反而大半夜跑来满是灰尘的储藏室探险。
真是脑子抽了。
纪安澈刚打算转身,往外面走。
在路过最后一个货架的时候,他余光瞥到,似乎有一团黑乎乎的不明物体蜷缩在角落里,格外瘆人。
草!
纪安澈吓得脚步踉跄地急忙往后退了几步,靠在货架上惊魂未定地喘息着。
他凝神细看,视线逐渐聚焦,发现角落里那团黑乎乎的东西似乎是一个人影。
清冷寂寥的月光洒在他脸上,勾勒出半明半暗的俊秀轮廓。
这……应该是人吧?
纪安澈握着手机的手微微颤抖,用手电筒的光芒对准不明物体。
心里拼命默念富强民主文明和谐,生怕自己看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手电筒的光芒洒在角落少年的身上。
顾寒洲呆坐在地板上,穿着白衬衣。
他脸色惨白的几乎透明,嘴唇一丝血色都没有,漆黑眼眸正呆滞地盯着虚空中某一处。
神情麻木漠然,像是有什么东西濒临破碎。
第12章 幻觉
顾寒洲坐在冰冷的地板上,眼前是浓郁的黑暗。
寒意顺着脊髓蔓延至四肢百骸,逐渐侵蚀理智。
幻觉伸出细小的触角,钻进大脑。
随着时间的流逝,黑暗带来的不适感愈发明显。他努力睁大眼睛,却看不到一丝光亮。
浓稠的黑暗如同一张毫无缝隙的密网,紧紧扼住他脖颈让他无法呼吸。
恍若半只脚尖踩在顶楼的灰石砖边缘,摇摇欲坠,下面是黑暗的万丈深渊。
一阵轻柔的微风,便能让他摔得粉身碎骨。
顾寒洲神情恍惚,眼眸麻木无神。
黑暗浮光掠影般褪去,五彩斑斓的幻觉浮现到眼前。
地面上趴浮着密密麻麻的虫蛭和毒蛇。
毒蛇鳞片染着绚烂多彩的色泽,蛇身白色和血红色交错在一起,令人作呕。毒蛇蜿蜒着盘旋而至,对他吐出猩红舌尖,发出“嘶嘶”响声,黑色的眼珠里满是恶意。
张牙舞爪的毒蛇被剁碎,成为一截截的血红碎肉。
最后毒蛇的脸变成唐黎昕的脸,朝他挑衅示威。
这幅场景恶心又怪诞。
上辈子的事情控制不住地浮现在顾寒洲眼前,脑海中涌出血腥画面。
唐黎昕故意让他错过高考。
他表面上大方地原谅了唐黎昕,依旧和唐黎昕交好。
实则,暗中筹备对付唐黎昕的办法。
原本他已经有确切的手段可以确保扳倒唐黎昕,没料到唐黎昕居然会把他绑到出镜的轮船上,强制给他注射成瘾性极强的毒.品。
……
想起唐黎昕的凄惨下场,顾寒洲勾起唇角,笑容诡谲。
他没让唐黎昕痛快地死去。
反而让恶犬一点一点咬碎唐黎昕的身体,再让唐黎昕亲眼看着自己的身体被吃掉。
那个可怜的家伙,最后四肢都被咬碎了。
涕泪横流地苦苦哀求他,求他放过自己。
可他怎么舍得让唐黎昕就这样痛快地死去。
接下来他让医生吊着唐黎昕的命,给唐黎昕注射毒.品。毒.瘾犯了的模样真恶心。
那些曾经欺辱过他的人,他给每个人都安排了最好的死法。
指尖传来绵密的针刺感。
刺痛感顺着指尖蔓延到四肢,神智似乎和身体完全剥离。
耳膜被铁锤重重敲击,嗡嗡作响。上辈子那些人指责辱骂的声音回响在他耳边。
“婊.子生的贱.货!!”
“你这辈子就得死在烂泥里面!!!”
“你去死吧,快去死吧!!!!”
周围老旧的墙皮逐渐脱落,鲜血从墙缝中间渗出来,扭曲的人脸拥挤在墙皮上面。
鼻尖仿佛都弥漫着恶心的血腥味。
顾寒洲握紧手中的美工刀,锋利的刀刃割破皮肤。
剧烈刺痛感顺着神经脉络袭击至脑髓。
疼痛让他的神智有一瞬间的清醒。
顾寒洲蜷缩起身体,鲜血顺着手腕淌出来。
苍白皮肤沾染上鲜血,仿佛含着毒液的绮丽画卷。
房门陡然被踹开。
暖橘色灯光涌进来,驱散冰冷的黑暗。
顾寒洲神智仍旧沉浸在黑暗的幻想中。眼前的景象像是隔着一层薄薄的纱雾,包括突然出现的纪安澈,虚假又无趣。
他垂下眼眸。
忽然,脊背被紧紧拥住。
仲夏夜,他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温热的皮肤紧贴在身上。
他能感觉到纪安澈剧烈的心跳声,连带着他死寂的心脏都开始重新起伏。
心脏有力的跳动着,温热的血液流淌进四肢百骸,灌入冰冷的器官。
血腥恶毒的幻想如同潮水般缓慢褪去。
顾寒洲溃散的瞳孔凝结成一点,眸色逐渐变得清明。
嘈杂的辱骂声离他远去,真实世界的声音涌进耳畔。远处摊贩上商家的吆喝声,外面叽叽喳喳的鸟鸣声,树梢沙沙的响动声争先恐后地蜂拥而至。
盛夏的月光清冷寂寥,银辉洒落在地板。
细微的尘埃在空气中漂浮,幽小的光粒飞跃旋转。
最后少年清朗温润的嗓音轻柔地坠落在他心上。
“别害怕,没人能伤害你。”纪安澈轻抚着顾寒洲紧绷的脊背。
“哥在这里,哥来找你了。”
顾寒洲紧紧抱住纪安澈,几乎要把这个人嵌进骨骼里。
少年身上鲜活澎湃的气味钻进他鼻尖。
清新甘冽的草木味中混杂着一点淡淡的水果糖香味,诱人上.瘾。
阴冷死寂的世界,霎时泼上热烈颜色。
顾寒洲埋进纪安澈白皙的脖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眉眼间流露出迷醉的表情。
纪安澈穿着蓝白衬衫,锁骨和侧颈裸.露在外面,肤色白皙如玉。
心里泛起痒.意。
顾寒洲盯着后颈处那块白嫩的软肉,张开唇,情不自禁覆上去,轻轻咬啮。
“嘶……”
后颈突然传来疼痛,纪安澈紧皱眉头,轻叱道:“顾小洲,你是狗么,怎么还咬人?!”
顾寒洲把脸颊埋进纪安澈脖颈中,嗓音闷闷的,“哥。”
“嗯,我在。”纪安澈轻轻抚摸着顾寒洲单薄紧绷的后背。
“哥会保护你,没有人能欺负你。”
“但是,你能不能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