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毒炮灰每天都在翻车——by杉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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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一切都只能由自己赋予。
“我说,你是不是做的太过火了。”亚斯兰没有给加尔文更多发表中二感言的时间,看见自己的宝贝被一个红头发蠢货抱在怀里已经让人完全无法忍受。
更何况小美人还用这么细细弱弱,很依赖的声音叫他的名字。
“给你笼子的钥匙,不是让你欺负他的。”
亚斯兰一只手刚伸过去,阮夭立刻转移目标眼泪汪汪地伸出两只手要环住亚斯兰的脖颈。
他这个样子着实凄惨了一点,浑身上下找不到一块没有沾染过加尔文那只疯狗气味的地方,一些敏感地方的细嫩皮肉被犬齿叼着放在口中细细地研磨过,又红又肿没个几天都消不下去。
阮夭这么细皮嫩肉的,当然受不了加尔文这么粗鲁的动作,被弄哭也是必然的。
他看起来确实是怕的厉害了,低着长长眼睫,水色在眼底氤氲着宛如一层清淡水雾,随时要淋湿男人的心。
加尔文眼睁睁看着阮夭要当着自己的面扑进另一个男人怀里,还是个一点都不懂风情的冰块男,当即跳脚:“你宁愿被他抱都不能乖乖呆在我怀里!”
他用舌尖抵住后槽牙,冷冷地瞪着亚斯兰那张还不及他万分之一英俊的脸上,话里矛头却是直指阮夭:“刚才是谁说自己冷,主动往我怀里钻的?”
阮夭很无辜地睁着圆眼睛,试图把自己体积缩得再小一点好完全被亚斯兰遮住:“是你先冲进来的。”
他扭头面对着加尔文,仗着男人看不到他的表情,冲怒火中烧的红发少年咧开唇角,好像一枝耀武扬威展示着尖刺的小玫瑰,他的喉咙先前被迫哭到沙哑,说话的时候还是疼,只能慢慢一个字一个字好像春风一般拂过面颊:“是你先忍不住的,难道我还会主动让你欺负吗?”
阮夭眼角一点亮晶晶得惹人心痒的薄红,弯起笑眼的时候更加惊心动魄,像只小狐狸似的骄矜又漂亮:“你把我都亲疼了。”
系统不得不承认,宿主大人在其他方面可能智商不太够用,但是在绿茶一事上,岂止是小有天赋,应该说是天赋异禀,一手煎茶功夫出神入化无人可敌。
加尔文不管怎么辩解,亚斯兰看到的画面都是某只不受控的红发疯狗在欺负他好不容易才从偏远星球带回来的小美人。
小美人被作弄的哭声都嘶哑,足以见皇帝是个多么卑鄙的色中饿鬼衣冠禽兽。
皇帝陛下因为他卑劣的暴行不得不被判远离阮夭一个晚上,至于什么时候能再看见他,要看皇后的心情了。
作为帝国模范夫妇,没有人知道亚斯兰和加尔文根本就不睡在一个房间里,要不是为了扳倒那群闹政变的渣滓,这两恨不得见面就弄死对方的人根本就不会缔结这该死的婚约。
为了防止这对“恩爱”夫妻随时拿出武器在皇宫里大打出手,两人的寝宫分立在皇宫两头,以前是为了眼不见心不烦,现在这一眼望不到头的距离则成了加尔文跑去和小美人亲热的天堑。
被阮夭摆了一道还是舍不得揍他,论武力值又打不过皇后,皇帝气得在大殿里疯狂转圈,想想觉得手痒便又开始拆家,没有人敢在皇帝气头上去触他霉头,只能眼睁睁看着加尔文狠狠地摔烂了一柜子价值连城的瓷器这才穿着一身卡哇伊睡衣含着一口怨气怒火冲天地入睡。
皇帝在梦里想了一百八十种把阮夭反复煎烂的方法,含泪发誓一定要把今天的屈辱都还回去。
必须透得他只能攀着自己的脖子叫爸爸。
这边路过的内官和女官避无可避地看见皇后抱着一只小小个子浑身上下还带着掩不去的YIN/靡痕迹的少年回寝宫,所有人只能低着头假装今天都是瞎子,并且牢牢拉住自己的嘴。
皇后可不比皇帝那个一言不合就拆家的家伙。
皇帝生气拆家,皇后是拆人。
前几年亚斯兰将军当着敌军的面用一把开了刃的□□用古地球的凌迟酷刑解决了一个偷窃机密的卧底。
这件事当时震慑了帝国国内一大批蠢蠢欲动要转投联邦的软骨头,并给亚斯兰留下了一个“嗜血将军”的名头。
阮夭却没有像其他人那般畏惧他,他穿越来的时候看见的亚斯兰便是那副随时要提刀自尽的坚贞模样,心里其实对他肃然起敬。
被他抱着也不太敢像在加尔文怀里那样乱动,老老实实地被人抱到了卧室。
亚斯兰这个人,住难奋的地方同他本人一样看上去非常性冷淡,黑白灰就是他房间的主色调,阮夭一进去就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为什么要陷害加尔文?”
亚斯兰把人放在床上,看他发抖的样子又拿一条毛毯裹在人身上,确保除了脸蛋以外一丝皮肤都没有受凉。
阮夭呆了一呆,有点泄气地想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亚斯兰。
但是小公爵到底心高气傲,绝对不可能当着亚斯兰的面承认自己是故意勾引加尔文,硬着脾气说:“是他自己要开门进来对着我亲的。”
他伸出一条光溜溜的手臂,控诉性地给亚斯兰看,还很委屈地吸了吸鼻子:“他还咬我。”
手臂上全是用力吮吸出来的痕迹,还夹杂着几个明显是犬齿磨出来的牙印。加尔文那个家伙久旱逢甘霖,好不容易有个机会能抓着阮夭狂吸一时间就失去了理智,差点把小美人亲秃。
阮夭瘪瘪嘴,哼了一声:“我可没有故意陷害他,他自己做的事还要赖我吗?”
亚斯兰挑挑眉:“是吗?”
加尔文以前也算是亚斯兰的学生,两个人就算再不对付,也是对被写进帝国婚姻教科书的夫妻,亚斯兰当然知道加尔文是个什么脾气。
就刚才他看到的模样,要是阮夭没做什么的话,他或许不会失控成那个样子。
像是一条完全失去理智的疯狗。
亚斯兰低头摸摸少年柔软发顶,语气还是那副听不出来什么情绪的模样:“不说实话的话,还把你关起来。”
手下身体微妙地僵了僵。
“到时候会发生什么我就不知道了,夭夭。”亚斯兰用那双银灰色的冷淡眸子望进阮夭惊惶眼底,“说不定加尔文会报复你。”
“也可能来的是别人。”
“反正夭夭是一个只要有钱都可以的人,是不是?”他放缓语气的样子好像在哄小孩,说出来的话却全然不是那么回事。
阮夭眼睫眨得飞快,好像黑色蝴蝶要从薄红眼睑上起飞。
“夭夭可以自己想想要不要说实话。”亚斯兰看起来很有耐心,“我还有一些公务要处理。”
他转身要走,却骤然感到一丝阻力。
阮夭一只手可怜兮兮地揪住男人衣角,声音细弱:“别走。”
亚斯兰顿了顿,好像没有听到少年示弱的话,继续要往前走。
阮夭趔趄了一下差点摔倒,眼泪就涌出来:“不要走,我说实话。”
他用手背很用力地擦了擦眼角,浅琥珀色的虹膜在明亮灯光下好似流光宝石,漂亮得晃人心神:“我只是太想见你了。”
亚斯兰停在原地。
小美人抱着一条毯子还是瑟瑟发抖,很可怜的样子,说话都带着浓重鼻音:“我喜欢你,不喜欢加尔文。”
他这么堂而皇之地向男人昭显自己笨拙的喜爱和孩子气的占有欲,姿态天真又惹人垂怜,让你明知道是陷阱却也心甘情愿地一脚踏入。
阮夭听到头顶传来一声叹息,男人低头在那雪白前额上落下一个吻:“你没有错,做的很好。”
围观全程的系统缓缓给宿主竖起一个拇指。
*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有想回去修改一下前面的,但是我自己也不太敢看,差不多完结的时候再改吧,嘤。
第142章、囚笼金雀(11)
阮夭躲在亚斯兰的浴室里,身上抱着一条浴巾,慌慌张张地调出光脑。
一打开通讯页面,阮夭就被一大堆狂轰滥炸的私信炸得晕头转向。
也是,他一个日常雷打不动时间开直播的人,一声不吭消失了好几天,很难不让人怀疑小主播是不是被星盗绑架了。
他心里默默吐槽,总不能说自己是被你们国家某对人面兽心的模范夫夫绑走了。
为了防止自己暴露,阮夭也不能发消息澄清自己。
只能寄希望于这两夫妻能自觉点,既然绑架了他的人,就要负责收拾他们俩留下的烂摊子。
阮夭在大批私信里找到闪着金光的榜一标识,点进去一看,乔吉斯只发了一条消息:“你去哪了?”
阮夭咬咬嘴唇,他越来越摸不清亚斯兰和加尔文的心思,以后还不知道要被这两个站在权力顶点的男人怎么欺负。
总之,这个破皇宫是一天都待不下去了。
“快来救我。”
已经神不知鬼不觉潜入银河帝国主星的独眼男人打开了光脑通讯,看着上面的消息顿了大概一秒钟的时间,然后立刻回复:“救你有什么好处吗?”
好一个趁火打劫的屑人。
阮夭瞪大了眼睛,在心里骂他臭流氓,但是苦于时间不够,他又怕亚斯兰发现他偷偷联通了光脑,只能用最快的速度和乔吉斯做交易。
小美人有点羞耻地咬住了唇瓣,一不做二不休把身上的浴巾扯下来丢在了一边,他靠着浴缸曲起双腿,佩戴着光脑的手腕微微一沉。
乔吉斯的光脑闪了闪,一张超高清的照片传到了他的眼前。
阮夭没有穿衣服。
他可能是刚刚洗完澡,身上还滚着细细密密的水珠,凝脂白玉似的温软皮肉因为热气蒸腾出一层云蒸霞蔚的逼人艳色。因为是自己用光脑上拍的所以画面构图称不上好看,但是光是出镜的旖旎风景便已赚足根本。
光脑这东西如皮下芯片一般镶嵌在每个人的手腕上,想要摘下来除非做摘除手术,阮夭手腕都快要拧断,勉勉强强拍了张还算不错的照片。
他曲着两条长腿,恰好又恼人地掩住了最惹人探究的景色,细窄腰线弯下去衬得蜜桃似的臀尖越发饱满。
很难不让人食髓知味地想起手掌掀起肉浪的绝妙触感。
阮夭一个多余的字都没说,男人却已经心领神会知晓了他话里未尽的含义,心里的火却燎得愈发旺盛,手下很快回消息:“你在哪?”
阮夭思虑了一下,想起加尔文今天和他说的一些帝都近日的情况,手下打字飞快:“三天后,庄戈将军在他的宅邸要开假面舞会,你想办法混进来。”
刚点击发送,亚斯兰显然也觉得不太对劲,阮夭洗澡的时间实在是太久了。
他站在浴室门前,隔着一道朦朦胧胧的玻璃门温声道:“夭夭,怎么了?”
里面久久没有回应,亚斯兰眉心一皱正想强行开门进去,浴室大门自己“哗”地一声被拉开了。
阮夭脸上一片倦意朦胧的模样,两颊都被水汽蒸出潋滟绯色,连同眼里水光明灭摇晃。
亚斯兰不由得原地怔了一下。
“怎么了?”阮夭踮起脚尖,下巴微微抬起,蝴蝶翅膀似的长睫毛掀了掀好像要碰到亚斯兰的脸。
他刚洗完澡,身上那股神秘的香气越发浓郁,无形间织成一张柔软又香艳的网,将心跳加速的猎物网罗其中。
男人银白色眼瞳里照旧波澜不惊的模样:“我只是担心你。”
阮夭用手背擦了擦沾着水珠的眼睫,有点好笑地弯起眼睛,语气确实撒娇一般黏黏糊糊的:“我只是有点困了,不小心在浴缸里睡着了。”
他一天情绪经历了大起大落,好不容易放松下来感觉到倦意也是应该的。
心口无端觉得好似被猫爪子挠了一下,亚斯兰说不出自己是什么感觉,只觉得浑身轻飘飘的,被从来没有经历过的快乐击中了。
阮夭看出来这个人形冰山其实是个非常循规蹈矩的害羞老古董,心里恶劣因子忍不住蠢蠢欲动。
他主动贴上去要亚斯兰抱:“我们睡觉吧。”
这话说的很有歧义,但是看阮夭懵懂又困倦的眼神,估计也就是单纯的盖棉被纯睡觉。
果然邪恶的人还是亚斯兰自己。
阮夭头发长长了,离开帝都之前还是正常的小男生发型,送到垃圾星做涩情主播磋磨了几个月后回来,发尾早就长到能够盖住白皙后颈的位置。
顺着他歪头的动作,湿凉的漆黑发尾也从肩头滑落下来,似有还无地扫过男人敏感的颈部肌肤。
硕大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男人抱住怀里人的细腰:“别闹。”
阮夭抬起眼,觉得这人真好欺负,遂得寸进尺,语气非常嚣张:“你现在后悔也没有用,谁让你把我带回来的。”
人总是在某些得意忘形的时刻忽略掉自己和对方力量上的绝对差距。
阮夭伸出手指勾起男人下巴,香香软软的吐息喷洒在男人唇心:“你把我带来这里的时候就该想到了吧,我可想你好久了亚斯兰将军。”
看在他这么烦人的情况下,希望亚斯兰好人做好事,要么把他从皇宫里赶出去,要么就直接把他用粒子炮轰成渣渣算了。
小美人眉眼上都闪着亮晶晶的好看的光,神采飞扬的漂亮模样:“不给我睡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系统听了都要说一句够无耻。
“好。”切冰断玉的一个字骤然滚落在空旷房间里,无端震出一片悚然的安静。
……
“蛤?”阮夭以为自己年纪轻轻得了耳鸣。
少年脸上表情空白一瞬,高冷皇后看起来确实如他人一般非常纯情,双颊上漫起一片有被调戏到的羞赧红色,生怕阮夭听不清,又字正腔圆地重复了一遍:“既然夭夭想的话,我可以。”
他好像完全忘记了自己今天早上还因为阮夭差点当着他面跳楼的危险动作残忍至极地把人丢进金鸟笼里,这会儿倒是表现得完全可以颁发一个纯情处男奖杯。
阮夭被这一波直球打得措手不及,讲话都结巴起来,一秒从狐狸精变成小笨蛋:“你,你认真的?”
他先是把挂在男人脖子上的手拿下来,然后又试图松开男人拦在他腰上的手臂……好吧亚斯兰力气太大,阮夭只能憋屈地被迫靠在他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