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毒炮灰每天都在翻车——by杉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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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好像成功扮演了坏人,但是主角再不拆穿他的话,还是没办法得到恶毒炮灰的悲惨下场,主角也没有办法相爱了。
系统从机械小方中伸出一只小手揉了揉精神体阮夭毛茸茸的栗子头:“想开一点,按照惯例,一般恶毒炮灰的心机被揭穿之后攻受的感情就会快速升温,很快就会在一起了,现在不就差最后一击了吗。”
阮夭恍然大悟,像小猫咪一样蹭了蹭系统的手心,眯起眼睛不自觉地撒娇道:“有你真好啊统子哥。”
系统小红灯狂闪,羞涩地继续揉了揉手感很好的软蓬蓬头发:“咳,那也是因为宿主您很聪明。”
被系统一通安慰,阮夭的心情变好了很多。
他还想继续坐一会儿最好躲避晚自习,却冷不防听到什么怪声从树林里传出来。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月上梢头的时候,这里离教学楼还算有一段距离,幢幢树影阴森森地落在地上,零零碎碎的灯光透过枝桠的罅隙遥遥地像什么神秘生物的眼睛。
阮夭后知后觉地感到了害怕。
他本来就胆子小,这下就有点后悔怎么偏偏要挑了个这样的地方。
他作为妖精耳力是常人所不能比的,各种窸窸窣窣的声音在惊恐下成倍地放大,有动物踩过地上枯枝的动静吓得他一激灵。
阮夭猛地站起来,脚下的步子也下意识放轻了。
“统子哥……”阮夭弱声弱气地呼唤系统,“这个世界是不会有鬼的对吧。”
“这里是唯物主义科学世界,不会出现灵异现象的。”
“那……那就好。”阮夭敏锐地感到一阵微凉的夜风从耳尖擦过,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天边淡水色的月亮冷冷地掩在薄雾之后,整片树林都隐藏在明灭不清的月光下。
这些树都是几十年前就种下了的,长到如今,树干粗细足以藏住成年人大小的身形,加上横七竖八岔出来的凌乱枝桠,在被拉长的影子下越发像是狰狞的鬼影。
阮夭小心地呼唤了一声:“有人吗?”
没有人回答他。
但是那种窸窸窣窣的声音还在逼近。
阮夭没有得到回应,他想和系统说话壮壮胆:“统子哥……等我们这次任务结束,我们……”
他话音未落,听见系统尖锐的叫声:“小心!”
身后一阵凛冽劲风刮过,泛着寒意的肢体在一刹那将阮夭裹进了怀里。
阮夭反应不及整个人撞到了一边的树上。
像这样危急的关头,阮夭还有闲心委屈地想怎么又是撞后脑勺,再撞真的要撞傻了。
“阮夭。”少年声音清冽,像骤然泼进燥热炎夏的一捧凉水。
阮夭捂住后脑勺,极力忍住满眼潋滟水意,茫茫然地问:“楚凌衣?”
借着浅淡却明亮的月光,阮夭可以清楚地看见身前人俊秀苍白的脸,和浓黑眉目里的诧异。
“你在这里做什么?”
“你来这里干嘛?”
楚凌衣和阮夭异口同声地问道。
楚凌衣看见阮夭脸上无辜的神色确定他是真的不知道,天生下垂的唇角抿起来,一脸冷漠地质问他:“不上晚自习跑这里来偷懒?”
阮夭被戳中了小心思,就有点气弱,强自辩解道:“还不是因为你们!”
像来最注意自己形象的小少爷一想起这件事就来气,不太高兴地用手推他:“你真的以为我看不出来你是故意带我去那里的吗。”
他无限委屈地瘪着嘴,长睫毛忽扇忽扇的:“你就是故意让林悬看到我的,你就是想挑拨我们的关系。”
楚凌衣紧紧皱起的眉头立刻就被气笑了,他抵着阮夭,一只手就能把阮夭两只纤弱手腕禁锢在掌心里。
“我挑拨你们的关系。”
阮夭总有办法把人带偏重点,楚凌衣也忘记了来这里的目的,硬是和阮夭杠上了。
“还不是你蠢。”楚凌衣低下头,看着少年在月色下更加澄澈的眼睛,好像两块成色通透的琥珀,越是漂亮就越是有让人想打碎的冲动。
“那个林悬就是骗你的,你连查都不查,随便说一句你就以为他是你的救命恩人,自己送上去倒贴。”
“他说什么就是什么,是不是他说想上/你,你也要颠颠地自己脱衣服给他cao啊。”
这话未免说的太过直白,阮夭的脸色先是刷的白了,渐渐地又从脖子开始漫上一种恼羞成怒的粉色。
“你有病吧,楚凌衣!”
阮夭已经记不清楚这是第几次这样骂楚凌衣了,他一生气颊上桃花就开得更盛,眸中倒映的月光轻轻浅浅的就要滚落下来。
阮夭平日里在他面前装凶,真到了气急的时候连稍微过分一点的狠话都说不出来,好像被剪了尖利指甲的猫咪,故作凶狠地挥舞着毛茸茸的爪子。
只能徒然增加恶人的施虐谷欠。
阮夭身上还带着那股冉冉的香,楚凌衣从来没见过有人天生会带着这样缠绵又暧昧的香味,无端端诱人浮想联翩。
香得想让人“吃”了他。
看看那裹在衣衫下的旖旎皮肉是否也如这暖香一般勾人。
楚凌衣漠然看着阮夭在自己身下挣扎,突然伸出舌尖轻轻地在阮夭的唇角舔了一下。
阮夭的动作一下子顿住了。
他诧异地望着面前高冷的少年,愣愣地半张着嘴。
“我……”楚凌衣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控制不住自己,月夜下幽静无人的树林让少年心中的鬼魅也暗自张狂。
他心中唾弃自己,嘴上倒是厉害:“傻愣着做什么,又不是没被亲过。”
阮夭缓慢地眨了眨眼睛,终于回味过来在人类世界这应该算自己被人轻薄了。
但是主角不应该讨厌他吗。
讨厌的话为什么要亲呢?
阮夭没有注意自己把心中的想法问了出来。
楚凌衣好像被戳中了什么痛点,面上更冷:“我讨厌你?我是讨厌还是什么,你自己不知道吗?”
阮夭还真不知道。
用他有限的脑容量实在不能理解人类为什么会喜欢上一个欺负自己的坏人。
更可能的话,是为了报复他。
他自以为自己分析的很有道理,淡定道:“你要是以为这样能羞辱到我的话,你想错了。”
作为一个真正的反派,必然是要不在乎羞耻的。
阮夭深呼吸给自己打气。
矜贵少年尖瘦下颏微微仰起,略略轻蔑地看着他:“你讨厌我的话,你亲我的时候你自己不是也吃亏了吗?”
楚凌衣发现自己完全和这个笨蛋是鸡同鸭讲。
可能就算花上一百年的时间,楚凌衣也搞不懂阮夭那曲折的脑回路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他挫败地长叹出一口气,觉得对待阮夭这种小笨蛋还是要有话直说:“你还记不记得当初救你的人身上有什么特征?”
阮夭挑起一边的眉毛,还真仔细想了想。
他当时靠在哥哥的颈窝上,很清晰地记得哥哥的肩上有一道凸起来的地方。
像是什么陈年的旧伤留下的印记。
可是当时哥哥救他的时候也很小,顶多比他大一两岁,怎么会有那么深的伤疤呢?
阮夭自作主张地把原因归结到是林悬小时候上蹿下跳作死留下的。
毕竟小时候都住在一个大院里,见多了林悬三天两头因为各种奇奇怪怪的理由受伤进医院。
不过阮夭没有见过林悬脱衣服的样子,自然也无从考证他的肩上是否真的有那一道骇人的伤痕。
“大概是在这个地方,”阮夭拉开了自己的衣领,很坦然地指着深陷的白皙锁骨给楚凌衣看,“哥哥身上有个伤疤。”
今天的月光真的很好,从中天的树影中投落如洗的白练,恰到好处的凝成一团温软如玉的光被盛在肌肤细腻的锁骨窝窝里。
阮夭说完就发现楚凌衣呼吸骤然加重了,少年用阮夭看不懂的眼神盯着他自己拉开的衣领,半天过去也迟迟没有别的话要说。
他不满地把衣服拉好:“你看什么呢?”
楚凌衣的眸光晃了一下,握着阮夭手腕的手掌逐渐往下滑,捏住了阮夭因为常年练习民族舞锻炼的细窄而柔韧的腰。
指尖凝脂滑腻。
是恰好只有一掌宽的能够鼓上作舞的腰。
“没看清楚。”
楚凌衣面色坦然:“你把衣服脱了再让我看看。”
*
作者有话要说:
喜欢看笨蛋DK谈恋爱!
第23章、私立男高日常(23)
楚凌衣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现了,阮夭是真的很敏/感。
光是轻轻地在那片细腻的皮肤上流连就足以从艳丽唇齿间逼出被极力压抑着的破碎的哭声。
被娇养的过于柔嫩的肌肤一掐就是一个红印子。
鲜红指印在脂白腰间层层叠叠,有些用力重的地方就渐渐转为青紫。好像素白软雪上被揉碎了一地的冶艳花瓣。
徒叫人心头暗火更烧。
阮夭小鹿眼圆圆的,瞳光里闪烁水意一层叠着一层,被可怜的蝶羽险险地兜住,只要再欺负一下就能打湿了被耻意染成深绯色的脸颊。
阮夭也搞不清楚本来只是说给看一下伤疤在哪里,到头来变成了自己叼着衬衣的下摆任楚凌衣四下“检查”的样子。
阮夭再迟钝都察觉出来不对劲了。
月夜下的寂静无人的小树林是书里最适合发展些什么的场景了。
阮夭难受地直蹬腿,一只脚直接踩在楚凌衣的腰上,被他顺手抓住脱了鞋子。
白袜子半褪在浅粉足尖,裹在袜子里的脚趾蜷缩成羞耻的弧度,颤颤巍巍地抵着楚凌衣粗糙的制服外套上。
阮夭自己被折腾的一副衣衫凌乱的狼狈模样,偏偏楚凌衣还是衣冠齐整气质清朗,看起来端正地能再去台上宣誓一次。
阮夭心里又气又急,嘴上只能服软。
他指节都通红的手指攥着带了一丝暧昧银线的衣角,放软了声音:“我不讨厌你了,放过我吧。”
不说话还好,一开口阮夭心头那阵子委屈的劲怎么也下不去,眼泪珠子顺着脸颊没进满是褶皱的白衬衣,烫出半透明的隐隐的肉色。
精致鼻尖连着两腮都湿红得不可思议,黑发湿哒哒地黏在光洁额头上衬得眉眼艳丽更盛。
阮夭说不出话了,哭得抽抽搭搭的又不敢发出太大声音,只能从喉间一颤一颤的,溢出像小猫哭叫的动静。
听得人又爱又怜的。
所幸楚凌衣到底还没到那种丧心病狂的地步。
看到阮夭哭得可怜,他就停下了继续往阮夭衣襟里面探索的手。
他停顿了大概有一分钟的时间,很是无奈地把沾了阮夭自己口水的衬衣整理好,又很细心地抚平了阮夭衬衫上皱巴巴的褶子。
“疼不疼?”他语气里带着点自己都没注意的爱怜,放下身段很温情地哄着娇气的小哭包,好像刚才那个把人弄得哭出来的坏东西不是他一样。
阮夭对他又怕又烦,见他终于停手了,有点僵硬的腿点着地把鞋子穿好,强忍着难受别开视线:“不疼。”
他说这话就很没说服力,眼泪还委屈巴巴地挂在尖尖下颏上,水红色的唇瓣被一点洁白的牙齿咬住,唇肉都陷了下去。
楚凌衣伸手掐了掐阮夭两腮的软肉,理直气壮地说:“如果聪明点不是就不会被骗了?那还有人敢逗你吗?”
阮夭睁着被眼泪洗的格外明亮的眼睛,心里想哪有说变聪明就聪明的,他恨恨地瞪着楚凌衣说:“你以为笨是我自己想的吗!”
楚凌衣哑然半晌。
万年冰封的脸上带着一点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软和笑意,他屈服地举起手示意自己说错了。
“对不起,你这样就很好。”
阮夭看都不想看他,气鼓鼓地用力把堆叠在小腹上的衬衫褶子扯平就想回教室。
刚迈出一步,楚凌衣突然拉住了他的手腕。
“你又要干嘛……”阮夭怒气冲冲地回头,却猛地被楚凌衣捂住了嘴。
“别出声。”楚凌衣迅速冷静了下来,目光沉沉地看向了树林黑漆漆的深处。
阮夭先是一怔,旋即听到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一阵有些慌张凌乱的脚步声在黑暗中响起。
这不是之前楚凌衣跟在他身后时弄出来的动静,而是另外有别人在这附近。
阮夭的冷汗一下就从额角冒出来了。
是谁?
他们有没有注意到这边?
这个时候来这里是想做什么?
一想到自己被楚凌衣折磨到哭出来的狼狈样子有可能被人看到,阮夭整个人都不好了。
不会这么巧吧?阮夭心里惴惴。
楚凌衣的表情看起来很严肃,他很快确定了声响的来源,精准地望向了树林深处一小块空地。
那里是整片小树林的正中心,树木以中间一块石碑为圆心生长,石碑周围是一小片草地,因为很久没有打理过了,杂草生得已经能没过一个成年人的膝盖。
石碑亮堂堂的被月光照着,阮夭可以清晰地看见石碑前面站着一个人。
不,确切的说是两个。
站在那人对面的是一个全身都隐藏在黑暗的男人。
他似乎对这样空寂的小树林也很不放心,一定要让全身都浸在看不透的浓黑色阴影里。阮夭只能看见从黑暗中伸出来的一只没有血色的骨节分明的大手。
他手上好像攥着什么东西,让对面的男生很是忌惮。
被月光照得无所遁形的男生刚好阮夭也认识,就是那个找他八卦的嘴碎男生,叫杨熙宇。
阮夭睁大了眼睛,感觉自己撞见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
楚凌衣怕他发出声音,一直用手捂着阮夭的嘴,还特意在耳边嘱咐他:“不要说话。”
阮夭眼睫毛飞快地颤了两下,示意自己知道。
然而楚凌衣并不放手,反而压得更紧了一点。
这个人真的很讨厌,阮夭第一百零八次在心里给楚凌衣下论断。他一只手抓在楚凌衣的手上,一边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躲在树干后面侧目看向石碑处。
杨熙宇的表情看起来很激动,他有点哀求似的双手合十向对面的男人道歉,似乎求他把手里的东西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