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剧本都要亲一下——by枝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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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之蝉确实喜欢他的师尊,但这种喜欢就像是孩子喜欢爹娘的喜欢,根本不可能再会有什么别的情愫。
其次,这书中还说他嫉妒苏窕的天赋比他好,修炼速度比他快,因此厌恶对方甚至想要弄死对方,可慕之蝉不仅从小就被各种天才环绕,而且还被各种天才毒打,从一开始的屈辱不甘再到心灵祥和他只用了一个月的时间。
且不说他师尊亦是千年一遇的道体,他的大师兄二师兄三师兄五师弟哪个不是惊才艳艳的天之骄子,又是炼器宗师又是丹药大家的,因此这般看来,书中苏窕道体单系水灵根的体质似乎也没什么可惊艳的。
再则,书中又言他从小就被师兄和师弟瞧不起看不上,甚至是还欺负他他,对于这点慕之蝉表示欺负是有,但绝无什么瞧不起看不上。
慕之蝉心里有逼数,他自认为在不妄峰里他确实就是个菜鸡。
可能正因为他太菜了,在这些天才师兄的眼里属于那种一个不留神就会嗝屁着凉的那种,所以,从小他就被迫接受各种师兄的毒打,美名其曰:这是在锻炼你啊,你迟早要下山经历世间的毒打的,与其先让别人打,不如先让师兄们试试手?
汝听听人言否?
可以说,慕之蝉是被师兄们一路揍大的,从一开始被揍的鼻青脸肿到逐渐能苟住,在到最后达成飞毛腿成就,以及如今能和师兄疯狂互殴几百招而后又双叒叕被揍了个爽,场面一度非常暴力。
但不得不说,在这种高压强度下他的修为武技以及战斗意识都有了极大幅度的增长,打下的基础远比那些正统修炼来的扎实,因而出门历练之时,数次生死攸关之际全靠这扎实的战斗功底让他一次又一次的化险为夷。
慕之蝉是感谢师兄们的,修真路途本就艰难险阻,隐藏在暴揍之下的是来自他们的担忧和爱护,比如说会把他扔进治愈内外伤且强身健体的灵泉里,又会在他疲惫入睡时偷偷给他涂药,甚至是送他那些在市面上价值百万灵石的护身符咒法器等等。
在师兄们看来,他可以让自家人欺负,但要是受到外人欺负那对方就得做好被狠狠报复的准备,因为众所周知,蓬莱宗不妄峰的人都记仇,小心眼,且极度护短。
……
“请熟读全文并背诵。”
这道该死的声音打断了慕之蝉的思绪,他思忱片刻,沉默的将灵力蔓延至四肢百骸试图冲破这诡异的禁锢,但意料之中的是根本毫无效果。
那么由此看来,他怕是真只有背完此书才能离开这里了。
于是慕之蝉定了定神,认真专注的背起了书。
因而当慕之蝉的神魂在此方世界埋头苦背时,在外界看来便是他在渡完劫后在不妄峰山巅直接入定,且一入便是十数天。
这一日,清晨时分,白鹤展翅,云雾翻滚,万千朝霞散落于山巅灵木,叶片于风中细细摩挲。
一人身着墨绿长袍,外罩白色鲛纱,及腰墨发以扶桑灵木簪挽于脑后,薄唇带笑,眉眼如画,举手投足皆是风流雅致。
不妄峰大师兄叶青流,此时就站在站在距离慕之蝉两米开外的地方,安静的凝视着他。
“都几日了,这小子怎么还不醒?”一道红光从天而降,身形高大的男人一边啃着灵果一边蹲在了叶青流身侧的巨石上,束起的高马尾在半空中打了个弧。
“约莫十三日。”叶青流温声说道。
“也是稀奇,我从未见过渡完劫当场入定的,而且还入这么久。”不妄峰二师兄傅红渊嚼着灵果含糊不清道,眉梢轻扬,棱角分明的五官彰显出几丝邪气。
“也不知之蝉能否赶上升仙大会。”叶青流单手负于身后轻声道。
“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赶不上就赶不上呗。”一袭黑衣的傅红渊勾唇笑道,从巨石上一跃而下,姿态肆意不羁,随即他摸了摸下巴又问:“嗯……升仙大会几时开始?”
“明日卯时,切莫迟到。”叶青流回眸对傅红渊微微一笑。
“啧,烦。”傅红渊皱起眉,看起来颇为不耐烦,“每届升仙大会都要求各峰长老携七名直系弟子到场,其他峰光是直系弟子就有百八十号人,而我们不妄峰加上师尊也就才只有六人,换人都没法换。”
“这样也好,清净。”叶青流淡笑道。
“嗤。”听此,傅红渊低笑出声。
之后,二人又站在原地随意聊了些别的,等到暮色时分才双双离去。
翌日寅时。
盘膝而坐的慕之蝉在晨光熹微中缓缓睁开了眼,眺望远方绵延不断的山峦云雾,日出朝霞。
“可算是结束了……”慕之蝉呢喃自语道,脑中还在不断浮现亲亲我的冷酷师尊中的内容,搞的他太阳穴突突直跳。
不得不说,这本古书的杀伤力着实有点大,背完全书的慕之蝉感觉自己已经被洗脑了,以至于满脑子都是苏窕和他的师尊师兄们的爱恨情仇……
这真是我渡的最差的一个劫。
慕之蝉面无表情的站起身掐了个清尘诀,于是沾有灰尘的白色法袍顿时变得崭新如初。
“四师兄。”一道清脆的少年音在身后响起,“你醒啦。”
慕之蝉回头一看,便见一位十三四岁的白衣少年抱着只白色玉兔站在身后,而他的双眼处却覆了一层两指宽的黑纱。
这是他的五师弟白斯年。
“嗯。”慕之蝉眉眼温和的应了一声,伸手抚了把他披散开来的墨色长发。
白斯年乖巧任摸,软声道:“师兄醒的刚好,一会儿升仙大会就要开始了,师尊特意差我来看看你醒了没。”
慕之蝉抚摸白斯年发顶的手微微一僵,脑中下意识浮现出那书中所描述的内容。
比如说,苏窕就是在这次升仙大会被他师尊直接收为亲传弟子,并且还和他师尊对视一眼万年;比如说,苏窕被他师尊掐着腰按在桃树下狠狠亲,结果被同样心慕苏窕的大师兄叶青流撞见,为后来的黑化打下了坚定的基础;再比如说,他在地牢里被
“师兄?四师兄!”白斯年对慕之蝉在他面前走神十分不满,尤其是对方还停下了对他的抚.摸。
白斯年其实是一只千年灵兽,天性喜亲近带有水灵根的修士,且更喜欢被抚.摸顺毛,所以,他最喜欢拥有纯粹水灵根的四师兄了,光是摸头就足以让他开心许久。
“啊,我在想我入定竟入了这么久。”慕之蝉收敛心神,不动声色的又摸了几把白斯年顺滑的长发,弯唇笑道:“走吧,迟了就不好了。”
“嗯,师兄带我。”白斯年将怀中的玉兔放到草丛里,撒娇似的环住慕之蝉劲瘦的腰身。
“都多大了还要我御剑带人。”慕之蝉亲昵的弹了下白斯年的脑瓜,又不由想起书中说白斯年最后成为了苏窕的坐骑,顿时心中一梗。
不行,他绝不容许此事发生,他的师弟是千年难遇的灵兽,怎能被他人骑在,简直是对他的侮辱。
“我还小呢。”白斯年软着嗓音道。
慕之蝉拿他没办法,所以也只有宠着。
随后,慕之蝉双手掐诀召唤出本命水剑,如今他已是元婴初期,因此本命剑也发生了细微变化,变得更加通透晶莹,就像是流动着的水。
一人一兽踏剑而行,几息之间便离开了不妄峰。
作者有话要说:熟读并背诵全文的慕之蝉:我是真的裂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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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剧本六(三)
升仙大会,乃是蓬莱宗每五年就会举办的收徒大会,届时,会有各方七岁以上十八岁以下的少年少女来参加选拔,有的是孤身前来,有的是家族带队,因此往往这个时候,本仙气飘渺的蓬莱宗就会热闹的活像人间菜市场。
但尽管参加选拔的人有很多,可拥有灵根并且能通过三关试炼的却寥寥无几,而这一届更少,只有不到二十人。
当慕之蝉带着白斯年抵达观礼台时,十峰长老已在各自的高台位置坐好,而在每位长老的身后皆站着七名亲传弟子,除了……不妄峰。
“见深啊,这届倒是有几个好苗子。”蓬莱宗掌门玄清子望着端坐在不远处的白衣修士意味不明道。
“嗯。”身着白衣法袍,外罩银丝雪纱的男人神情冰冷的应了一声,他银冠束发,眸若点漆,五官俊美犹若神祗,周身所释放出的灵压比深渊寒潭还要可怖万分。
玄清子扯了下嘴角,视线又在站在见深身后的叶青流和傅红渊身上转了一遭劝慰道:“你们不妄峰这么多年了满共也就才六人,不如这次多收几名弟子?峰里也好热闹些。”
“不必,无心教导。”见深漠然道。
玄清子:“……”
这天根本没法聊。
“师尊。”
就在玄清子还想再继续说点什么的时候,慕之蝉和白斯年从后方飞掠而来,一前一后的在见深身侧站定。
“嗯。”见深抬眸看向慕之蝉轻声应道,本冰冷无物的漆黑瞳仁中似微不可见的泛出几丝涟漪。
慕之蝉并未发觉什么,只垂眸拢袖,向见深安静的躬身行了一礼。
待见深颔首示意后,慕之蝉和白斯年直起身子走到傅红渊身侧,低声问:“三师兄为何没来?”
“他啊,七天前就下山历练去了。”傅红渊双手抱胸百无聊赖道,嘴里还叼了根草叶子。
听此,慕之蝉点了点头。
“渡劫可顺利?”叶青流嗓音温和的询问道。
“嗯。”慕之蝉笑着应道,“只是天雷之后有所顿悟,遂当场入定,让师兄担心了。”
“如此便好。”叶青流温温柔柔的笑道。
慕之蝉弯唇一笑,随后他就被傅红渊勾住脖颈往怀里一带,又听对方低笑道:“待大会结束后来跟师兄切磋一把?”
“改日可好?我还需几日巩固境界。”慕之蝉叹息道,看起来对这个好战分子着实无奈。
“那就七日后吧。”傅红渊轻描淡写的定下日期,丝毫没有给慕之蝉商量的余地。
毕竟傅红渊的性格就是这样,说一不二,不容忤逆,除非你比他强。
“好。”慕之蝉笑道,敛眸掩去眼底神色,尽可能驱散心中因那本古书中内容升起的负面情绪,不由倍感心累。
而白斯年在最开始向见深问好之后便再也没说过一句话,只默默的揪着慕之蝉右手袖子站在他身侧,平视前方一声不吭。
其实如果可以的话他还想化成原型,然后缩小把自己团成团埋进慕之蝉的怀里。
身为灵兽,白斯年能敏锐的从修士灵压里感知出对方的脾性,毕竟灵压跟灵根挂钩,而灵根又跟神魂紧密相连,再加上月华一族独有的天赋感知,他便能很容易的知道哪些修士脾气好、可亲近。
因此,他便知道见深师尊冰冷可怕,完全是一个根本没有心的杀戮修者;大师兄叶青流表面上温柔似水,实际内里却黑透了;二师兄傅红渊看起来吊儿郎当漫不经心,但实际上却暴戾凉薄,城府极深;三师兄容渐成天一副睡不醒慢吞吞的呆子模样,但一旦跟什么人切磋起来的时候就像一个疯子,最喜用剑在对方身上划出一道又一道的口子,似乎极其享受这种凌虐他人的快.感。
白斯年是真的害怕他们,也就只有贴近慕之蝉才能感受到些许安心,因为他的四师兄慕之蝉是真正的温柔,这种温柔是来自骨子里的,犹如春雨灵泉,温暖舒适。
“斯年可是身体不适?脸色看起来略显苍白。”一袭青衣的叶青流关切道。
“谢大师兄关心,我无事。”白斯年一个激灵弱弱的回答道,攥住慕之蝉衣袖的手不免又紧了几分,甚至是不由自主的往慕之蝉的方向又迈了一小步。
叶青流看着白斯年微微一笑,道:“无事就好。”
白斯年细若蚊吟的“嗯”了一声。
慕之蝉倒是没怎么听叶青流和白斯年的交谈,只一边默默地注视着站在台下的十八名少年少女,一边忍不住回想那边古书中的各种内容。
说实话,熟读全文并背诵的杀伤力还是太大了,哪怕不怎么相信事态会全然按照书本的内容发展,但到底还是有些影响,比如说在看见师尊的那一瞬间他差点就没绷住,那些恨意、恐惧、委屈、不甘等等负面情绪在顷刻间就袭上心头。
当然不仅仅是只有师尊,叶青流和傅红渊也带给他了一些不好的感受,总会不由自主的去想书里他们是如何残忍对待自己的……
“红渊,站直了。”
师尊冰冷的嗓音骤然打断了慕之蝉的思绪,惊的他身体猛然一颤,令一直勾着慕之蝉脖颈的傅红渊挑了下眉,慢悠悠的收回手懒懒散散道:“是是。”
慕之蝉看了一眼端坐在玉石长椅上并未回头的见深,从他的角度能看见对方挺直的脊背与绸缎般的墨发。
慕之蝉抿紧了唇,再度将视线放到台下,随后他便目光一顿,定定的望着站在第一排左数第三名的那名少年身上。
那确实是一位极其貌美的少年,尽管如今只有十三四岁,但隐隐可窥见成年之后的风华绝代,举世无双。
按照古书上的说法,那便是将这世间所有美好的词放在他身上都不足为过。
“晚辈楚聪,年十六,土木双灵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