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豪门炮灰继子番外篇——by九轻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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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满暗自打量着这人,内心十分佩服。
在脑海内经历一遍鬼怪的死亡,一次次的体验下来,是个?人都会?疯掉吧?
井泉还能坚持到现在,想来心理十分强大。
柳乐生点点头:“这里留下来的邪祟之气,跟京大的那些十分相似,并不能排除判官笔还在的可能。”
而且,判官笔还留在人间的可能性,十分大。
柳乐生带着众人去了警局,联系了特?殊处后,终于见到了尸体。
他们出来的时?候,脸色都不怎么好。
没有什么比判官笔还留在人间的消息,更糟糕的了。
柳老头看着渐渐黑下来的天色,“小满,你先?回去吧,我?们这边回去了还得开个?紧急会?议。”
夏满点点头,他还得去医院。
凌子哲依旧躺在病床上,熟睡的面容柔和帅气,就是少了点生气。
老板昏迷不醒,凌氏集团很?容易出乱子,刘特?助只能派了一群保镖守在这里,他和其余的几位凌子哲的心腹,必须抗下压力?。
偌大的集团,不可能没了凌子哲就运行不下去,怕就怕,有心人作祟。
夏满守在床边,不由自主地握住了凌子哲的手。
那只无力?的手是那么的好看,骨节分明,修长白皙。
以前,这只手会?时?不时?摸上他的头,宽大又有安全感。
这是夏满第一次握住除了师父外的人的手。
感觉很?不一样?,起码凌子哲的手比他师父那又老又糙的手,舒服多了。
就是有点冷。
“哥,刘特?助忙得头发一把一把的掉,你说他会?不会?秃啊?”
“你忙了这么久,都没好好休息,现在休息下来了,也未免太久了.........”
“我?是不是很?没用,一点邪祟之气都治不了,如果我?师父还在就好了.........”
他自说自话,不知不觉,握着那只渐渐回温的手,睡着了。
梦里,又见到了老顽童。
夏满十八岁那年,水阳华六十二岁。
即使步入六十了,水阳华头发也都是黑得,一点白都不见。
他身形消瘦,到后来,只能用骨瘦如柴来形容了。
那一年,水阳华都下不了床了,暗黄偏黑的皮肤让整个?人都十分可怖。
他经常拉着夏满的手说:“小满啊,以后得你一个?人生活了,别怕,谁欺负你,你就吓回去。”
水阳华教?了他十几年的玄术,从来不约束他,不能用玄术吓人。
夏满常听师父说的就是——“是师父来晚了,让你受欺负了。”
他七岁被水阳华从孤儿院带走,见面的当天,小小的夏满被一群熊孩子围着打,打得上气不接下气。
小孩儿身上满是伤痕,头上、脸上、嘴角、胳膊、后背、大腿.........
唯一看得过?去的,就是被护住的腹部了。
水阳华听见那群熊孩子骂着他“怪胎”“变态”“鬼东西?”“脑子有病”,第一次发了火,让那群熊孩子接连烧了三天,做了无数个?噩梦。
死的时?候,水阳华都不能忘记,曾经的小家伙有多么容易被欺负。
“小满,玄术是死的,人是活的,不管怎么样?,都得好好活下去.........”
“你啊,就是太听话了,以后交朋友,得.........精明点,可别被骗了。”
“留给你的那些书.........看三分,信三分,凡是多动脑.........你天赋很?好,人又聪明,相信.........困难都会?被解决的。”
夏满被师父那副交代遗言的样?子,整得眼泪汪汪,哽咽着:“师父.........我?再也不骂你老顽童了,别走好不好.........”
老头子躺在床上,眼神发直,虚虚地笑?了,“好.........好啊,有些饿了.........”
“我?去给你弄饭吃!师父你要?吃什么?”
“来两个?小菜,一碟花生,半瓶酒!”
“???”老顽童,你没了!
夏满醒来的时?候,满脑子挥之不去的“花生配酒,天长地久”,这是水阳华的口?头禅。
他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酸涩的眼看了看凌子哲,依旧没什么动静。
外面天色发白,过?不了多久护工就要?来了,他也没心思睡回笼觉。
“看三分,信三分........”他不信这只是个?普通地回忆过?去的梦,要?知道自水阳华死后,这还是第一次梦见那个?老顽童。
有时?候他都要?怀疑那老头儿是不是死后成仙了,想梦见他怎么就那么难。
柳乐生知晓了凌子哲的情况后,带了快木头去了医院。
他十分不情愿地将木头递给夏满,“我?手里就这么一块千年的了,可得给我?省着点用。”
早上夏满一通电话吵醒刚睡下的老头子,咋咋呼呼的语气,是后者从未听见过?的。
知道夏满紧张凌子哲,柳老头干脆赶过?来一趟,亲自送东西?。
夏满接过?木头,拳头大的千年桃木,足够了。
“你上次不是想要?护身珠吗?我?送你十串,每串都是十二颗珠子的。”
柳老头满意一笑?,“成交。”
送走了柳老头,夏满就专注雕刻木头,这次要?刻的,是一个?小葫芦。
葫芦经常被称为乾坤宝,收服鬼怪方面效果显著。
而夏满,打算用千年桃木制成的乾坤宝,收走凌子哲体外的邪祟之气。
之后金光回体,凌子哲自然就能醒过?来了。
“呼——”良久,他手心和额头满是汗,“终于完成了。”
葫芦只有大拇指那么大,却暗藏乾坤。
夏满将葫芦放在凌子哲胸口?,不稍片刻,白光乍现,悬浮在表层的黑雾涌入瓶口?。
待最后一丝黑气被吸纳,夏满才收回葫芦。
没了邪祟之气的侵害,金光渐渐收回体内。
突然,一抹红吸附在金光上,一同回了凌子哲的体内。
夏满脸色一变,急忙上前,“怎么回事!”
作者有话要说: 敲黑板——有奖竞猜,那抹红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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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两种情况
那抹红光消失得太快, 夏满来不?及反应。
他紧张地检查着凌子哲的身体,没有发现丝毫异样。
“怎么回事.........”
师父传下来关于判官笔的记载太少,他也无从查起。
[夏满:老头儿老头儿!十万火急!
夏满:你现在有时间?吗?能来一趟医院吗?子哲哥这里出了点事情。]
柳乐生在特殊处刚开完紧急会议, 就?又收到夏满的信息。
最近简直是流年不?利, 感觉所有的事情都?堆积在一起了。
山泰清出世, 也不?知道会掀起怎样的腥风血雨。
对于判官笔, 柳乐生显然比夏满知道的更多, 听过具体情况后,又亲自?检查了一番。
“这.........”老头子也有一瞬间?地拿捏不?准, “判官笔如果落在普通人?手里, 会侵蚀生气?, 损害气?运,而被判官笔害死的人?, 灵魂都?会归于阴间?。”
夏满也听说过这些, “可是, 他没有被判官笔直接害死.........是被那些残存的邪祟之气?侵蚀的。”
“这一点啊,就?更奇怪了。”柳老头表情严肃, “那四名死者都?已经?往生了,过不?了多久邪祟之气?就?会消散, 偏偏他过去的时候,被感染上了。”
没了鬼魂的控制, 邪祟之气?都?是死物, 无法自?主伤害人?。
也不?知道该说凌子哲特别,还是说他倒霉。
夏满见柳老头似乎有想法了, 急忙追问,“那,他现在是什么情况?”
“古籍上是有类似的记载.........”柳老头摸了摸光秃秃的下巴, 才想起胡子都?被烧没了,“咳,第一种呢,是邪气?未能除尽,反噬其体,这种情况呢,只需要把邪气?除干净就?好了。”
“第二种,你也知道,邪祟之气?全都?是负面情绪,一旦与其纠缠久了,或者邪祟气?息过多,就?容易留下一些隐患,简言之,就?是后遗症。”
而第二种情况,所有的负面情绪都?会虽身体新陈代谢而消耗掉。
夏满听完后,楞楞的,“也就?是说,第二种情况的话,只能等后遗症慢慢消失?”
柳老头点点头,“没错。”
具体是哪一种情况,还得等凌子哲醒来之后做决定。
没了邪祟之气?的威胁,凌子哲恢复得很快,等晚间?医生来检查的时候,脸色已经?红润多了。
目前看?来,距离醒过来不?远了。
“叮叮叮——”发个?呆的功夫,手机就?响了。
夏满翻找了许久,才发现是凌子哲的手机。
“喂?”
“小哲啊,什么时候回A市啊?”
干净温柔的女声,如此亲切地叫着凌子哲。
夏满笑容一滞,看?了眼备注——家。
什么意思?家里人??
“啊、那个?,你、你好,我?是子哲哥的朋友,他现在...........”夏满瞥了眼那张熟睡的俊脸,干巴巴道,“有点事情,请问您..........”
对面沉默了许久,突然传来“沙沙”的声音。
“哦、哦,这样啊,那他忙,我?、我?之后再打来。”
“嘟嘟嘟——”对方挂电话太过迅速,都?不?给?夏满反应的时间?。
“咦?”夏满手指轻捻,一攥黑气?从手机中?抽了出来。
鬼来电?
“啊。”他想起来了,对方是彭新雪!
凌子哲的母亲!
照刚刚的情形来看?,彭新雪魂魄恢复得不?错,都?能够借助电子设备联系人?了。
他没问过后续的事情,也就?不?知道凌子哲的打算。
但彭新雪一直留在人?间?,总归是不?利于魂魄的,人?间?阳气?旺盛,不?适宜养魂。
一通电话,明明跟夏满没关系,也没说上几句话,但不?知怎的,他就?感觉到了一股踏实?。
就?好像在说,来到这个?世界后,他也不?是什么痕迹都?没留下的。
夏满这次主动掺和进判官笔的事情,势必将背后的人?揪出来,自?然就?要加入柳乐生的队伍中?去。
他不?是体制内的人?员,挂的只是柳乐生这边的名号。
判官笔牵扯重大?,无数人?都?在关注着这边的进展。
夏满跟着柳乐生,去见了向艋。
警方这边联合特殊处,有了新的线索,向艋又被带了过来。
年过四十的男人?皮肤黝黑,一双眼睛四处看?看?,手不?安地放在膝盖上。
他清楚警方找他什么事情,此刻明显比第一次进警局好多了。
“警官,我?都?说得很清楚了,当天晚上我?一直都?在通铺,没有外出,哪来时间?作案啊?”
“而且楼梯也有监控,你们也看?到了,除了他们,没有别的人?上楼了啊!”
无论怎么审问,向艋都?坚持自?己的那一套说辞。
特殊处也派来了负责人?,是一位年纪跟柳老头差不?多的女天师。
她恭敬地对柳乐生道:“柳大?师,许久不?见,您可安好?”
柳乐生罢了罢手,“还行,井家丫头,进去吧。”
老人?微微颔首,拿着一叠资料去了审讯室。
“老头儿。”夏满十分疑惑,“那也是个?奶奶辈的吧?你管人?家叫丫头?”
柳乐生似乎不?太想谈论这个?话题,“她是井家的,井新月,人?还才四十出头,算是.........我?看?着长大?的。”
丫头丫头的叫惯了,就?算人?老了,还是改不?过来啊。
明明才四十出头的年纪,竟然比六十来岁的柳乐生还要老。
夏满暗自?打量着井新月,这一看?,就?看?出了大?问题来。
“明明四十来岁,生气?却少得像个?行将就?木的老人?,半只脚迈入鬼门关了。”
“体内的灵气?充裕,却集中?在一处,仿佛在压制着什么.........”
“诶?为什么我?会感受到一股暴戾气?息.........”
柳老头见夏满一个?人?在那嘀嘀咕咕的,不?由得敲了敲他,“说什么呢,走了。”
“嗯?”结束了?
“新月那丫头带来的证据够唬住他了,向艋招了。”
判官笔是向艋在上一个?工地的时候捡到的,他当时见笔身漆黑,毛笔却白得一尘不?染,好奇之下带了回去。
当天晚上就?做了个?梦,梦里他使用了这支笔掌管无数人?的生死。
那种一笔一划判生死的感觉,带给?了他无限的满足。
起初他是不?信的,但连续一个?多月都?做同一个?梦,让他不?得不?信了。
但是,向艋很清醒自?己只是个?普通人?,那只笔那么神奇,他冒然使用了,万一损害了自?己怎么办?
他很谨慎,一直等到了跟施四的矛盾彻底爆发后,终于忍不?住了。
“向艋有一个?儿子,不?过不?是亲生的。”柳乐生叹了口?气?,“那是他妻子跟前夫生的,所以向艋很不?喜欢这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