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是攻四的我变成了万人迷——by摘星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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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还有人排队在外面撑伞,那两位僧人说完之后就收回了目光。
卫韫也不知道他们看出来了没有,低头摩挲了两下手中的平安符,将东西装进了口袋里。
这庙这么灵,应当管用。
而且邪祟对自己的仇恨应该也没有那么深。原著中攻四都那样对谢宙了,还只是断了只手,自己及时醒悟,不至于引的那邪祟更恨。
卫韫眉梢难得松懈了些。
他出门之后雨已经停的差不多了,在半山的时候就是一阵雷阵雨,看着下不了多久,果然只进去上香的功夫就停了。
卫韫出来的时候没有看见谢宙,还以为对方早就离开了。谁知道刚一出来,就看见山下围了一堆人。
他不自觉捏了捏口罩,就听见路过的几个年轻些的人语气兴奋:“刚才好像有人在宝相寺里看见谢影帝了。”
“走走走,过去看看。”
谢宙作为华国最年轻的影帝,获过的奖每一个分量都不轻。更何况这人有实力的同时又有颜值,那张冷峻禁欲的脸不知道吸引了多少粉丝,即使是常年冷漠,也引得人疯狂无比。
卫韫之前就觉得谢宙只戴个口罩出来没被人认出来不科学。看来果然是之前斋堂那边人太少了,都是不怎么关注娱乐圈的长辈们,现在在人多点的情况下出现这种情况他才一点也不意外。
那些粉丝们追着过去看谢影帝,但是却也不敢离的太近。
卫韫自然不可能在这种时候过去和谢宙打招呼,更何况他们两个之间也没有什么招呼可打的。
一个是被觊觎者,一个是施暴者,前面在一个伞下卫韫都觉得尴尬。
他只往下面瞥了眼,见谢宙拿着手机打了个电话,便也没有多看,绕着旁边的小路走了过去。
宝相寺里原本人不多,但是自从谢宙被人莫名认出来,有人在网上发了张疑似背影的照片之后,人就多了起来。
不过即使是被人围着,谢宙神情依旧没有半点改变,在有人用手机举起来对着他时,冷冷看了对方一眼。
那人只觉得身上莫名一寒,对上影帝那双浅灰色的冷漠双眸,不自觉的放下了手。
卫韫下山的时候倒是没有多看,甚至也没有欣赏山外的风景。只是没想到谢宙的影响力比他想象的还要大很多,卫韫还没走到山下,就和几个来看偶像的小姑娘挤到了一块,原本过来时悠闲轻松的台阶上挤满了人,他微微皱了皱眉,就听旁边女生问:“唉,你也是来看谢影帝的吗?”
这几个女生都是居住在附近看见照片来的,见卫韫在这儿便将他也当成了谢宙的粉丝,瞥过去有些好奇:
“你粉了谢影帝几年了?”
卫韫:……
他没有说话。
那两个女生也不介意,只是心里颇有些感慨:“没想到谢影帝也有男粉啊。”
卫韫皱了皱眉,好在底下不一会儿路就通了,那两个女生往谢宙那儿跑去。他松了口气,终于不用再被迫粉丝问答。
那些粉丝们发现谢宙在这儿。踪迹泄露,谢宙也不好再呆在这儿,叫司机过来之后便也要走了。
司机将路挡开了些,粉丝不知道为什么莫名不敢接近谢宙。卫韫向下看了眼,才发现即使是不用司机挡谢宙面前也是一条空路。他抿唇正要收回目光来,却无意间和抬起头的谢宙对上,不由怔了一下。
两人之间隔的距离不近,甚至因为人多这距离还有些远。
这样的位置按理来说是什么也看不清的。但是卫韫莫名的就是感觉……刚才谢宙在看自己。
他看不清谢宙神色,那双无机质的灰色冰冷双眸在眼前一闪而逝,或许是自己多心了。
卫韫皱眉收回目光来。
……
当天#谢宙现身宝相寺#的头条在微博上挂了一天,卫韫回家之后走在路上还能看到有人在刷谢宙的事情。
原因无他,实在是谢影帝一天太过神秘低调。
不说粉丝,就是狗仔们也不知道他私下里行踪,每次除了拍电影与拿奖之外几乎从不出现在大荧幕上,叫人想要拍到都难。
但是这次谢影帝却自己出现在了宝相寺!
没来得及去的粉丝们扼腕不已,只能在网上刷谢影帝前面被偷拍的照片。
不过叫人意外的是……除了谢影帝被认出来后粉丝拍的,贴吧里竟然还有一张路过的路人拍的照片。
那张照片的主人本来是业余摄影爱好者,来宝相寺采风,看见阴雨濛濛的风景不错,就在宝相寺里寻了几处景。
却没想到阴差阳错之下把卫韫和谢宙拍了进去。
那张照片是两人上山时候,在台阶上卫韫撑着伞两人并肩走的照片。一开始摄影师只当是两个长相不错的路人。
但是当谢宙被粉丝认出来出现在热搜上时,他才意识到自己拍的是谢宙。
这张照片一出来,本来夜深人静时渐渐平息下来的热度在半夜三点,又再次冲上了热搜,这次的头条变成了#影帝谢宙与人同行#。
谢宙平常从未与人一起被偷拍过。
这个照片一出来之后网友们便疯了,想要扒出来那个照片里撑伞的另一个青年是谁,和谢影帝是什么关系。
卫韫对此一无所知,他对娱乐圈的事情也不怎么关注,只是因为真人秀的事情才上了一次微博,后面睡觉时便再也没有看了。
不知道一晚上的时间他和谢宙会被偷拍,而且还闹上了热搜。
卫韫与影帝谢宙同站在一把伞下,叫网友们激动不已。
可是那张照片拍的只是背影,再加上卫韫又戴着口罩,他们扒了半夜竟然什么也没能扒出来。
这也就导致热搜更加好奇。
……
卫韫天一黑就睡着了,他白天去宝相寺爬了一天山,又舟车劳顿,导致一回来就有些累,在洗了澡随便吃了点后就闭上了眼。
也就没有看见手机里发过来的信息。
之前求来的平安符压在枕头下面,晚上睡着时甚至还能嗅到上面隐约散发出的一股檀香味儿。
也许是高僧开过光的平安符总能给人一些安慰,卫韫睡着之后原本紧皱的眉头放松了下来。
晚上十二点,时钟“咔”的一下停了下来。
原本映照在天边的毛月亮被遮住,不知为何,在一片路灯霓彩映照中三十层陷入了漆黑。
那漆黑仿佛将这间房间与外面隔离了一样,卫韫正睡着,便微不可察的又皱起了眉。也许是过度的黑暗,叫这个房间也冷了起来。
靳寒庭看着卫韫脸色却不好看。
他本就是厉鬼,生气之时半张俊美无匹的面容显得鬼气森森,叫周围的邪祟都忍不住无声战栗。
靳寒庭漆黑的眼珠转向卫韫,缓缓皱起眉。
——这人今天又缠着谢宙了。
他不会上网,没有看到微博,但是却看到了卫韫和谢宙一起撑伞的场景,便知道这人又是去找谢宙了。
是他留下的警告不够吗?
因为卫韫以往的秉性,靳寒庭自然而然的误会了。
他以为这次两人在宝相寺同行是卫韫刻意设计的,眼中不由有些暴虐。
靳寒庭原本以为上次已经教训过卫韫了,却没想到这人还有胆子去缠着谢宙,而且还是在寺庙里。
——这是以为有平安符就能拦住他了吗?
邪祟眼中闪过一丝嘲讽,瞥了眼压在枕头下闪着微光的平安符,在刚开始的生气之后又渐渐冷静了下来。
他要叫卫韫彻底的记住教训。
那平安符自然是真的,但是却拦不住他,这种东西抵挡一般的邪祟威力不错,可是他……
靳寒庭收回目光,只是伸出手来。那平安符的金光在他手指上留下一道血痕,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靳寒庭没有理会佛光留下的伤。
他目光在卫韫右手上停顿了一下,本是想要砍断对方右手,让床单染血以此来教训对方,但是却莫名又想到了这人画画时的样子。
他在睡觉时右手也紧紧攥着。
靳寒庭皱了皱眉,一岔神之间,最终却掐住了对方脖子。
他其实从未这么亲自接近过犯错的猎物,在他眼中这种犯错的人都不配他脏了手。应该叫那些更为低贱的肮脏的鬼东西分食干净。
但是现在,在第一次警告之后。
——他又一次亲手触碰了这个猎物。
第10章
鬼物的手指冰冷,没有一丝人气。
森然冷意顺着卫韫颊边拂过太阳穴,慢慢地像是被什么入侵脑海,卫韫只觉得自己喉咙很疼,似乎又是陷入了困顿。这种感觉十分不舒服,然而他双手被什么困住,连挣扎也不能。
只能在梦里皱着眉,旁观着事态发展。
这种姿势很是熟悉。
他在梦里被人绑了起来,用的是他曾经绑架谢宙的那种方法。
双手被束缚,眼眸上缠了东西。
只是这次梦中缠着他的却不是眼罩,而是一个更黑更森冷的物品。
即使是看不见,卫韫也感受到了森森恶意。
他意识好像清晰着又好像有些模糊,在这种情况下身体感官都被放大了无数倍,愈发觉得嗓子干涩。
可他动不了,也不能动。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直到天色亮了,一道阳光顺着窗帘打下来,这粘稠的触感才终于被惊醒一样开始退散。
他眼睛上的黑色不知何时终于被取下来,费力的睁开眼来,眼前却是一片漆黑,过了会儿才慢慢恢复光彩。
而此时,他的手还不能动,他仍旧像之前看见谢宙被束缚一样被绑着。卫韫有些困惑的回过头去,想要看清绑着自己的是谁?
却只看见了一双——鬼手。
……
太阳穴一刺,猛地坐起身来,卫韫浑身冷汗,却发现那只是一场梦。
太阳照进房间里,青天白日,没有窒息也没有握住他双手的手。他闭上眼冷静了会儿,后背这会儿还因为梦里的事情出着水,就连眼尾也渗透着水意。
过了会儿后,卫韫才皱了皱眉。
刚才那个梦太真实了。
他几乎就要以为是真的。
卫韫眼皮颤了颤,浑身黏糊糊的实在不好受,他缓过身来后眼神不由有些厌恶,立即就想要洗澡。
晚上一场噩梦,叫他整个人都没有精神。唯有打开淋浴头,叫热水顺着上面浇下来时才微微舒服了些。
卫韫洗着澡,抿了抿唇,却忽然想起了上次脖颈后面的红印的事情,在擦干时鬼使神差的顿了下,转过头去看镜子。
好在这次后颈上并没有什么痕迹,而且前几天那道瘀痕也已经消了,看着只是比其他地方微微红了一点而已。
卫韫刚松了口气收了毛巾,忽然之间目光一凝,又回过了头。
镜子里映出的人倦怠冷淡,黑发随意的散在一边。一双清冷的凤眸微转,卫韫抿了抿唇,伸手轻轻触碰了一下他喉结那儿。
刚才毛巾半搭着没有看清楚,他喉结这儿,有一道指印。
这道指印明显比上次更加显眼些,也更加恶劣。
上次那邪祟还能将杀意留在后颈不叫他看见,可是这次却明晃晃的摆在了他能够看见的地方,还留下一个青色的指印。
喉结滚动着有些撕裂的疼。
昨晚的梦又浮上心头,他目光闪了闪,隐约想起了那双鬼手。
所以——那不是梦?
虽然是问句,但是卫韫心底却已经有了答案。
那道平安符不管用?
他想的出神,连外面敲门声响了都没有听见,一直到那声音又重了一些。卫韫才擦干头发,穿上衣服出去。
“谁?”他隔着猫眼问了句。
邪祟在白天从不出现,但是卫韫也不得不防备。谁叫昨晚的事情有些打破他的认知,那个开过光的平安符居然拦不住邪祟。
喉结上指纹的恶意扑面而来,他紧抿着唇。
门外迟澜听见声音后顿了顿:“哥,是我。”
“我今天早上听见你房子里有些动静,你没事吧?”迟澜有晨跑的习惯,早上出门的时候天还没亮,确实听见了卫韫房子里有动静。
他天生五感比常人厉害许多,本来隔着道门与走廊是听不见的,但是迟澜却一清二楚。
他跑步回来之后在门口买了家早点,佯装担心的走过去了敲了卫韫的门。
在走廊里安静了几分钟之后,卫韫也通过猫眼看清了来人。
——是隔壁的邻居。
他垂下眼从口袋里拿出口罩重新戴上,这才打开了门。
“我没事。”衬衣被扣到了最上层,刚好遮住了瘀痕一个边。
卫韫抬头看向迟澜,便见对方松了口气:“哥没事就好,我早上出去跑步听见楼道里“咚”的一声还以为哥家里遭贼了。”
“本来想当时敲门的,但是当时哥家里好像没有人,我敲了半天都没有人开门,还刚想着过来再敲一次,不行就报警呢。”
他神色担忧,原本飞扬俊朗的眉眼在看到卫韫平安无事之后又有些不好意思。
“应该是我多想了。”
“咚”的一声,卫韫目光闪了闪:“你说你听见咚的一声?”
迟澜目光顺着他脖颈看过去,看到卫韫一丝不苟的拉高衣服之后觉得有些不对,面上却只是道:“如果哥没事的话,应该是我听错了。”
“可能是小区里的猫顺着管道爬过来了吧。”
“也许吧。”卫韫昨夜在梦里被掐住喉咙的时候确实挣扎了。如果那时候不小心撞到什么东西也会发出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