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主角受逃离疯子后我被盯上了——by空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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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陆扬想起他只会咬人的吻技,喝了一大口柠檬水告诉自己他还有丰富的成长空间。
“一开始就接吻,太快了吧?”他抓了抓耳朵,“有没有……适合追求过程的接触?”
单纯一点儿的,美好一点儿的,别那么让他把持不住的。
“牵手?”
“也……行!”
谢危邯放下咖啡杯,手轻轻搭在了两个人之间,好整以暇地看着沈陆扬茫然的脸。
“试试?”
谢危邯在亲自帮他模拟,今天还帮他判卷。
对他真好!
沈陆扬没有犹豫,手指在沙发上动了动,干脆利落地抓住了谢危邯的手。
对方的体温可能天生低于他,握在掌心,像一块上好的冷玉,隐秘地、悄然地,吸收着他的体温,缓缓转化为自己的温度,与他同化。
这样行不?
沈陆扬看向谢危邯,像交作业一样,略显忐忑地等待老师公布答案。
谢老师对这位特殊的同学向来温柔,就算答案不尽人意,也只是轻声问:“只是这样?”
沈陆扬反而被这温柔弄得紧张,特殊的情景气氛让他一时分不清是因为怕露馅而紧张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听见谢危邯的话,他很快换了个答案——学着谢危邯曾经做过的,放轻呼吸,慢慢地、缓缓地,用指尖绕过对方微凉的指腹,笨拙地挑逗,纠缠住手指,小片的肌肤变得更加敏感,每次细微的触碰都是一阵难言的战栗,直到十指缓缓扣住。
沈陆扬再次看向“谢老师”,指尖不自在地轻轻动了动,试探着说:“牵手的时候要十指相扣?”
看谢危邯做这个动作的时候明明很诱人,怎么换成他就这么笨了。
谢危邯低笑一声,食指从指缝间抬起,轻点在他手背:“合格。”
沈陆扬手指缩了一下,随即扯着衣领松了口气,还在为终于“合格”高兴。
像天真的食草动物,全然不知道已经陷入圈套。
“如果以后去看电影,”沈陆扬举起自己的两只手,模拟了一下刚才的动作,十指紧扣,“可以在最浪漫的时候牵手……”
谢危邯眸底一闪而过暗色,很快掩饰下去,只余表面的柔和:“之后呢?”
“之后?”沈陆扬想了想,认真答题,“之后是……接吻?”
他大学室友们的经验就是看完电影,然后找机会接吻,回来发个朋友圈……
看向身旁姿态慵懒随意的人,沈陆扬后知后觉出他现在在干嘛,他说了这两个字又是什么意义。
“如果我是时老师,”谢危邯浓稠的瞳仁似乎有酒液流淌,沈陆扬嘴唇张了张,眼前只剩下一张一合的薄唇,用若有似无的弧度吐出惑人的字节:“你会怎么做?”
沈陆扬喉结滚了滚。
要接吻。
没关系,他们已经吻过好几次了,他已经不是0经验的他了。
沈陆扬站了起来,走到谢危邯面前,单膝跪在他身边的沙发上,一手撑在沙发靠背,一手搭着他肩膀。
谢危邯目光柔和,夹杂着鼓励和纵容的意味。
居高临下的视角让人热血沸腾,沈陆扬清晰地用视线描摹谢危邯轮廓深邃的五官,高挺的鼻梁、殷红的薄唇,像艺术家的经典巨作,又像是被封禁住的妖异雕塑,吸引意志不坚定的人堕落沉迷……沈陆扬开始紧张,喉咙发干:“我这么吻,对吗?”
谢危邯轻点头,望着他的眼睛多了一些沈陆扬看不懂的暗色,让这双沈陆扬喜欢得不得了的眼睛似盛着万丈星空般,轻易摄了飘忽不定的魂。
沈陆扬急促了一瞬,按着谢危邯肩膀的手不知所措地勾了勾指尖,笨拙地弯下腰,一寸寸接近。
感受到谢危邯身上淡淡的红酒香水味的时候,沈陆扬忽然意识到,这是两个人第一次,在无关信息素的情况下接吻……
说不清的暧昧自纠缠的呼吸中丝丝缕缕地萦绕,像一枚微型炸.弹,炸在沈陆扬心尖的湖泊里,泛起微微涟漪——湖面下却已是惊涛骇浪。
青年五官端正,笑起来总是弯着眼睛,没心没肺的样子,此刻被慌张和隐晦的羞涩取代,急促微乱的呼吸让胸口的起伏没了章法,鼻翼轻轻翕动,紧张得像是第一次相亲的大男生,明明早有预谋,却无措地像个在犯错边缘徘徊的孩子,不知所措地抿紧嘴唇,生怕冒犯了对方,小心地靠近。
唇瓣相抵,温热和微凉,笨拙地含住舔舐后,呼吸彻底乱了。
胸口剧烈起伏,眼角泛起Alpha情绪激动时的红,沈陆扬心跳得很快,砰砰砰,撞得胸口疼,他不知道为什么,没了信息素这层模糊的玻璃,就连靠近谢危邯都让他指尖难以遏制地滚烫。
谢危邯漆黑的瞳仁在灯光下一闪而过鲜红,在沈陆扬说出“我还是不会”的时候,放在沙发上的手移到脆弱的颈侧,拇指按压住喉结,在沈陆扬因为细微的疼痛仰起脖颈时,忽然用力,将他整个人压在了沙发另一侧。
蛰伏在暗处,收敛锋利爪牙的兽,终于遇见可口的猎物。
撕开温顺无害的皮囊,露出刻在骨血里的欲.孽。
让沈陆扬无数次侧目的手按在他脑后,拇指用力揉捏着耳尖,俯身吻在了他唇上。
一个细致的、一触即分的吻。
沈陆扬感觉他好像病了,心脏跳得好疼,下意识求救:“谢老师,我——”
后面的话被吞咽在变得灼热的唇瓣间,恍惚迷醉间,嘴唇忽然一疼,沈陆扬茫然无畏地按住谢危邯的后颈,明明抓住了魔鬼唯一的弱点,却没有下一步行动。
谢危邯停住片刻,而后奖赏似的吻住他另一边耳尖,轻轻含了一下,落下湿润的痕迹,细密的吻辗转移到耳垂,下颌,最后落在颈侧的动脉处,落下一个用力的深吻。
沈陆扬瞪大眼睛,捂住被揉得红透的耳朵,危机意识后知后觉地出现,想要后退。
但早已退无可退。
他感觉不太对了,和前几次比起来,这次谢危邯的动作强势了很多,却依旧掌握着他每一处脆弱的神经,在极限边缘一次次收紧,放松……
脆弱的喉结被齿尖划过的时候,沈陆扬下意识抱住谢危邯的肩膀往后推,对方没有一点留恋般地松开,视线相接,不等他反应,已经深吻住微张的唇,连呼吸的余地都没留下。
从耳尖到耳垂,红的几乎滴出血来,沈陆扬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思绪在融化的脑海里断断续续,艰难拼凑。
原来之前几次,谢危邯都在“让着”他,甚至允许他主动用烂的不行的吻技主导……
沈陆扬被吻得喘不过气,直到谢危邯主动分开,才像只落水的大狗狗,用力呼吸稀薄的氧气。
“我没有你说的那么好”里的“好”,原来是指这个。
沈陆扬仰视着对方,视线停在喉结似落非落的一滴汗上。
他脸上第一次出现了“退缩”的情绪,下意识想往后挪。
却被按住肩膀定在沙发上,谢危邯单手解开居家服上面两颗纽扣,露出莹润冷白的锁骨,唇角的弧度像个吮到觊觎已久猎物血的俊美吸血鬼,嗓音蛊惑:“不想要么?”
沈陆扬听见他的心从“砰砰砰”,变成了“砰砰砰砰砰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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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陆扬不记得他是怎么说的, “想”字脱口而出的一瞬间,他眼前一热,撑起身体, 一口咬住了谢危邯的锁骨。
冷硬的齿尖和覆着薄薄皮肤的骨骼碰撞,最原始的兽性在冷硬的接触中迸发。
总算在这场“教学”中占据了些许上风, 沈陆扬松开嘴, 想要像谢危邯那样亲亲齿痕, 以展示风度, 却因为生疏笨拙在半路被抓住后颈。
“知道要怎么吻伤口么?”性感低哑的声音贴着耳朵,语落在耳垂印下一个湿润的吻。
沈陆扬呼吸猛地急促, 头想要往反方向摆动,谢危邯的手掌却捧住他脸侧,指尖在耳后轻轻抚摸, 和温柔截然相反的力度阻拦着他的动作。
刚刚直起来的上半身又摔回沙发, 沈陆扬不得不用力呼吸。
眼神着魔似的看着谢危邯锁骨上泛红的痕迹, 哑声说:“知道。”
要先亲一下, 然后再亲一下,然后再亲……乱成一团浆糊的脑袋生怕对方不让, 问什么都先说“会”。
谢危邯纵容地轻笑,戳破这个显而易见的小谎言:“我来教你。”
沈陆扬瞳孔紧缩, 又缓缓扩散, 锁骨被抵住,并不尖锐的疼痛在忍受范围内, 像一点点细小但存在感十足的电流, 暧昧地爬向脊髓, 在大脑迅速蔓延。
湿润温热的, 安抚着伤口, 沈陆扬整个肩膀向上耸去,手掌抵在谢危邯肩膀……喉结被猝不及防地咬住。
沈陆扬整个僵住,张开嘴无措地看着天花板,想喊出声,又怕对方一不小心咬破了,只溢出一点闷哼。
凸起的喉结不安地上下滚了滚,发出不甚明晰的“咕咚”声,在粗重的呼吸里几不可闻。
热度终于离开饱受“折磨”的喉结锁骨,沈陆扬迟钝地感受到了身体的异样。
他心虚地悄悄往后挪了几寸,努力保持不被发现的距离,手指不自觉地抓了抓沙发:“谢老师,我学会了,我——”
谢危邯恍若未闻,有力的手臂穿过他腰间,轻松将他抱了起来。
沈陆扬面对着谢危邯坐在他的腿上,两条腿被迫分开,空气里的热度因这个似上非上的位置攀升,嘴唇干燥,喉咙渴着,某种需求亟待满足。
谢危邯靠着沙发靠背,眼底的温润随着热度化开,露出里面冰山一角,就足以吞噬人心的浓烈的欲望。
骨节干净的手安抚似的揉了揉沈陆扬脑后蓬松的头发。
沈陆扬热的眼前发烫,鬼使神差地蹭了蹭宽大的掌心,让脸侧贴在微凉的手心。
空气一窒。
脑后的手忽然用力。
沈陆扬被迫低头,直视着谢危邯狭长危险的眼睛,方易的话忽然闪现在脑海里。
“他就像个完美的梦”。
如果可以,沈陆扬想现在给方易打个电话。
“梦这么真?梦这么爽?!方大夫你是不是没梦过。”
思绪像雨后急速奔流的溪水,恍然出现,悄然溜走。
沈陆扬很快就没心思走神了。
指腹细致地描摹沈陆扬微张的、被吮吸得泛着红润的唇。
谢危邯嘴角的弧度有温柔、有引导,更多的,是藏于人皮下的,肮脏的、汹涌的、无法克制也不曾克制的占有欲。
“现在……”殷红的唇一张一合,沈陆扬失神地用手指碰了一下,随即被含住,谢危邯微微抬眸,玩味地望着他,低哑的声线绕啊绕,绕到沈陆扬的耳朵里,“想对我做什么?”
沈陆扬的思绪瞬间绷紧,像一根岌岌可危的丝线。
“啪——”。
崩断。
他捧着谢危邯的脸,带着刚学会的技巧,略显急切地低头吻了下去。
对方的手掌从他颈侧,力道暧昧地游移到后背到腰窝,紧紧搂住。
两个人紧紧贴在一起,没有一丝缝隙,空气温度快速升高,连呼吸都是滚烫炙热的。
沈陆扬没能有一丝保留,主动的被动的全部呈现给面前掌控着他全部的人。
谢危邯体贴地照顾着他的无措,每一次触摸都带着让人灵魂战栗的力道,像烙印在皮肤上的痕迹,总有一天会消失,但感觉却烙印在灵魂深处,刻骨铭心直至死亡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