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腹黑大佬又和炮灰HE了 番外篇——by白树栖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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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种种,皆是指向自己的舅舅。
那日的刺客亦是出自曲从川手笔,当真是算尽了一切。
恐怕自己身边的人,也有不少曲从川的探子。
哭了一会儿,向希觉停了下来,紧紧抓着男人的腰,什么话也不说,就那样抱着。
沉默中,南海到了。
沈寄与向希觉牵着手走至沙滩上,雪已经停了,沙滩落了雪,白茫茫一片,霎是好看。
但一想到自己母后就在这里,他便止不住心痛。
“母后,阿觉来看你了……”向希觉哽咽的声音很轻很轻,出口的瞬间便随风飘散。
“这些年,你还好吗?儿臣不孝,这么久都没来看你……我找到可以托付终生的人了,就是我身旁这位,他是沈伯伯的儿子,叫沈寄,您也认得的,他对我很好,您放心吧……”
沈寄将向希觉脸庞的泪水吻去,又细细地吻着他的眼睛,良久,等向希觉情绪平复一些,他才看向浪花涌动的大海。
“曲姨,好久不见,不过现在该叫母后了。”沈寄眼角划开淡淡地笑意,“阿觉很好,我会对他好的,不会让他受一丝一毫委屈,您放心吧,此生,我唯他不娶。”
向希觉脸色一红,“我才是皇帝,你怎么娶我?”
沈寄挑眉笑道:“我嫁给你也行。”
除了床上,其他都好说。
第102章 摄政王野心勃勃11
“你认为曲从川会有所动作,可是现在还不是最合适的时机。”
沙滩上,两道身影相拥着,浪花拍打着礁石,在阳光下折射出好看的光点。
曲从川特意说出这个地点,就是为了将他引过来,在他消失的时候宫里会发生什么事,那就不得而知了。
“这确实不是最好的时机,但他如果认为自己准备的够充分,那也不需要特意等待一个时机了。”沈寄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冷意。
向希觉还欲再说些什么,眼神却突然一戾。
沈寄揽着人转身,面对那些突然出现在身后的黑衣人,他们个个手持长剑戴着黑面巾,围着沙滩成了一圈,无一遗漏地包围住他们。
“我来就好。”沈寄捏了捏他的手,将他挡在身后,抽出腰间的匕首。
“我也有武功的,不需要你保护。”向希觉听他这理所当然的口吻,心下一暖,旋即又有些别扭地说道。
“乖,听话。”沈寄摸了摸他的脑袋。
黑衣人一拥而上,但他们的攻击对象只是沈寄,虽然向希觉被沈寄护着,却没有一个人趁机攻击向希觉。
向希觉可不会真的听他的什么也不做,但他刚对付了两个人,就发现战斗已经结束了?
白茫茫的沙滩上横七竖八的倒下数具黑人的尸体,黑与白以及刺目的血红形成了极致的对比,给人带来强烈的视觉冲击。
向希觉看向男人,眼里的震惊难以掩饰。
对方一对一厉害也就罢了,可是面对这么多人,他仍然可以游刃有余快速结束战斗,怪不得他说他自己来就好。
根本就是怕他会拖后腿!
“你是不是嫌弃我?”向希觉看着拿着帕子漫不经心地擦拭匕首的人,有些生气。
“虽然你的武功确实有待加强,但我相信你对付这些人也完全没问题的,不过我既然可以一个人解决他们,为什么要让我的小朋友受累呢?如若我真的遇到了一个人解决不了的麻烦,自然不会一个人逞强。”
沈寄将匕首收回去,上前牵住人的手绕开尸体往回走。
一开始听到沈寄前面的话,他有些不高兴,但听完他的话之后,只觉得这个男人真的是将他疼到了骨子里。
“更何况当着母后的面怎么可以让你动手呢?”
向希觉眼角一红,唇角却忍不住勾起了一抹弧度。
走到马车旁,车夫不见踪影,只有马在吃着草。
沈寄慢条斯理地解开马与车之间的束缚,牵着马,看向向希觉,“陛下可愿与臣一同骑马回宫?”
向希觉笑着颔首,旋即一个旋转被人带到了马背上。
“驾——”
沈寄双腿一夹马肚子,马嘶鸣一声,一骑绝尘。
向希觉靠在沈寄的怀里感受着小时候最羡慕的骑在马背上的感觉,迎面而来的风刮在脸上,有些痒痒的,让他忍不住往沈寄怀里靠。
他不禁抬头去看身后的人,这个角度只看到对方坚毅的下巴和完美的下颚线。
他只觉得此时的沈寄很迷人,至少将他的心神勾的完全无法转移。
二人回到京城时天色暮晚,挨家挨户点了灯,街上却已经没了行人,每家每户紧闭门户,似乎就连那悬挂的灯笼都有些摇摇晃晃。
沈寄加快了速度,马儿在街道中央疾驰而过。
此时宫中与往常不同,萧肃的气息萦绕着皇宫整个上空,令人压抑的喘不过气来。
身披甲胄的士兵将皇宫围的水泄不通,那架势像是连一只蚊子也飞不过去。
众将士见到了那匹马上的人疾驰而来,丝毫没有减速的模样,遂大声呵斥,但那二人却完全不听,直接突破守卫进了皇宫。
向希觉还是高看了曲从川,本以为他筹谋多年不在于这一时半会儿,可是就是这短短的一天时间,他就迫不及待了。
其中原因向希觉不明白,沈寄却明白的很。
可对方不告诉他,他也只能自己瞎琢磨。
二人一路闯进去,不断的有人阻拦他们,但都被沈寄一一挡下,顺利地进入了金銮殿。
高楼之上有不计其数的弓箭手,却没有一支箭矢朝他们飞来。
殿内只有一个人,就是身着龙袍坐在高位上的曲从川。
向希觉看着高位上的人,那是自己的亲舅舅,也是他从前最信任的人。
可眼前这幅场景,竟然与一年多以前的宫变一模一样。
就他所查出的东西,一年前的宫变不只是摄政王的手笔,也存在着舅舅的功劳。
甚至父皇很有可能就是死于曲从川之手。
摄政王只是他用来掩饰的工具,所有的人都被他算计其中,包括他自己。
“我没想到你比我想象中还厉害,我派出去那么多精英,你竟然还能毫发无伤地回来。”
曲从川端坐在龙椅上,居高临下地睥睨二人。
“阿觉,我记得我早就同你说过,摄政王是我们的仇人,可你看看,你现今在做什么呢?”
他盯着向希觉,眼里暗色涌动。
“舅舅,您此刻又在做什么呢?”
向希觉深觉好笑,即使是到了这一步,都快撕破脸了,他竟然还坚持着他那一套说辞。
“我的好阿觉啊,既然你不想要这个皇位,那舅舅就替你坐上去,你只需要享受舅舅给你带来的荣华富贵就够了,但前提是,你不能背叛我呀……”
曲从川的声音极尽温柔,却又带着无限的阴郁。
对方的眼神于向希觉来说太过陌生,他从未见过自己的舅舅这副模样,一副,要将他生吞活剥了的模样。
他不禁有些微微地颤抖,从心底里蔓延出的冷意划过全身,让他整个人都有些发僵。
沈寄握住他的手,给他传递温暖。
感受到对方的温暖,他才稳住了心神。
即使眼前的这一切他早已设想过,可真正面对的时候他发现自己还是有些难以置信。
眼前这个人给他创造了希望,如今又狠狠地将这份希望打破,将他丢进绝望的深渊。
如果没有遇到他身旁的这个人,他此刻该怎么办?
曲从川盯着二人交握的手,咬紧后牙槽,眦目欲裂,狠声道:“给我放开!”
第103章 摄政王野心勃勃12
沈寄唇角挑起一抹嘲讽,拉着人按着脑袋就亲了一口,随后冷眼看着曲从川。
向希觉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到了,愣了一会儿,就发现自己的舅舅盯着沈寄的眼神十分可怕,像是要将人千刀万剐似的。
向希觉心底生出一股寒意。
曲从川心头震怒,被刚刚的那一幕刺激而起的怒火几乎要将他的理智燃烧殆尽。
“沈寄!”他怒喝,运起轻功飞身而下,举起长剑带着凌厉的剑气朝沈寄刺来。
沈寄将向希觉一推,抽出匕首与人对打起来。
眼前的一切发生的太快,向希觉在一旁完全插不进二人的对战。
他知道自己舅舅的武功很强,正着急着,却发现不过三招,沈寄的就已经抵上了曲从川的脖颈,划出了一道血痕。
向希觉松了口气,立即跑到沈寄身侧,旋即发现,自己看到这样的场面,担心的只有沈寄一人。
“呵,没想到你比我想象的厉害。”曲从川的命被人把握在手里,却丝毫没有担忧,冷声讽刺。
“你没想到的多了。”沈寄冷声道,盯着他的眼神宛若淬了冰,让人感觉如坠冰窟。
曲从川眸色一深,摄政王……原来一直在藏拙。
从前那般他以为就是摄政王的所有实力,所以他有恃无恐,如今才知道,摄政王让他们所看到的,不过是其冰山一角。
沈寄点了他的穴,将匕首拿开,拿出一条新帕子擦拭匕首上的血迹。
“你有没有受伤?”他们的对战太快,向希觉不是很确定沈寄如何。
“无碍。”沈寄对他笑了笑,复又牵起他的手。
“放开!”曲从川调动所有内力欲冲破穴道,见着眼前这画面,眸子被深深刺痛。
“舅舅,这是我最后一次唤你舅舅了,还未同你说,沈寄是我此生唯一的伴侣,他若愿意,我便封他为皇后,他若不愿,我便退位于他,做他的皇后。或者,我们一同离开这皇宫,去过我二人的隐居生活。”
“若是从前,我或许会希望得到您的祝福,但现今想来是不会了,不过无碍,您从今以后,也不是我的舅舅了。”
向希觉面对曲从川说出这一番话时面色十分平静,却紧紧地攥着沈寄手,心中还是无法做到完全的平静。
“阿觉……”曲从川有些哽咽,“他不是你的良人,你忘了你父皇母后是死于谁之手了吗?!”
“沈家每一个人都不无辜!这一年多来他对他如何你都看在眼里,你怎么还会这么傻,他是不是说了什么花言巧语把你给骗了?!
阿觉,你生性单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沈寄他带着目的接近你,绝不是你认为的可以托付终身的人!”
“曲从川!”向希觉忍无可忍地喊道,“沈寄他很好,这我自己知道,不需要你来评头论足。再者,我生性单纯?你是不是忘了那些你教给我的权谋之术,帝王之道?”
“我比任何人都清楚,我面前的你是怎样一个人,我的舅舅血刃了他自己的亲妹妹,嫁祸给真正关心我的人,让我以为我众叛亲离,实则不过是你布下的局!”
“杀了我母后,又杀了我父皇,就连沈伯伯也惨死在你手里,你究竟图什么啊?!这个皇位你要,便是唾手可得,为什么要将我身边的人赶尽杀绝?!”
最后一句话向希觉是吼出来的,他本极力保持理性,可将一切说出来后,却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沈寄将他揽进怀中,无声地安慰他。
曲从川眼里的震惊完全收不起来,他感觉整个人摇摇欲坠,可被定穴,他无法动弹。
冷意从心脏处蔓延至整个身体,让他僵得不行。
良久,他才嘶哑出声,“谁告诉你的?”
深埋在心底的往事被眼前的人一件件揭开,心痛到几近窒息。
他从未想过,阿觉竟会发觉一切。不,不是阿觉查到的,阿觉那么信任自己,一切都是沈寄搞的鬼!
“你是不是听信了沈寄的谗言,他在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阿觉你不要相信他……”
“我们什么关系?”向希觉的声音变得冷静,脱离沈寄的怀抱,冷眼看着他,“看来,真的是你做的。曲从川,我会让你为当初所做的一切一一付出代价!”
“那个让我父皇母后沈伯伯苦苦挣扎的地狱,你是时候该见见了。”
说到最后,他的声音变得很轻,似乎一吹就散,眸中的恨意与决绝却丝毫不减。
“来人,将这个逆贼拖下去!”
殿外的局势早已变化,御林军把控着整个皇宫,御林军首领带着几个将士进来,将人带了下去。
所有人走后,向希觉身子一软,被男人抱起,往内殿走去。
“沈寄……我好冷啊……”
“我在,别怕。”
龙床之上,二人紧紧相拥,沈寄怜惜地亲吻着他,安抚他的情绪。
沈寄的吻极尽温柔,让向希觉紧绷的神经缓缓放松下来。
“我只有你了。”他将脸埋进人的胸膛,穿出来的声音闷闷的。
沈寄心头一悸,“我一直都在,无论何时何地。”
“我很后悔没有早些与你相识。”小时候虽然常从母后口中听到沈寄的名字,但二人从未见过面,母后不在后,他也就将这本就印象不深的人忘却了。
“是我来的太晚了。”沈寄吻了吻他乌黑柔软的发丝,尽是缱绻。
“不晚,只要你来,便任何时候都不晚。”向希觉声音有些哽咽。
或许他所遭受的一切苦难,只为遇到这个人。
沈寄微微垂眸,“我记下了。”
小朋友又何尝不痛苦,一次次穿梭位面,虽然那些过往并非他真正亲身经历的,可那些记忆和情绪都深深地印在他的脑中。于他而言,那就是他的前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