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霉蛋完全复活指南——byFZ覆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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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县公盯着最后一口棺材,心中也清楚,巫北驰这是不愿意再陪他们演戏了。
事情的真相,大抵就会在今天有一个结果。
“这是最新的一位被害人,同样被吸干了血肉精元,只剩下一副骨架。”陈县公毫不畏惧地直视着巫北 驰,缓缓地,透过巫北驰的肩膀将目光落在李成英身上。继续说道,“死亡事件正是五天前的夜晚。”
巫北驰:“哦?既如此,县公何不上报?难不成是因为你在此处那妖怪仍旧作乱,恐伤了自己的威
信?”
“巫北驰!你胡说什么!”不难道人长须长袖,跟在陈县公身后声色俱厉。那一帮衙役也举起手中的木 棍钢刀,凶相毕露。
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子身穿白色的麻衣,披着尖尖的帽子。跪在棺木边嚎啕哭叫起来。
“各位老爷,我男人最后一程,求求你们让他安安静静的上路吧__”
李成英心口一紧,双手捉着巫北驰的手臂,怜悯地向那女子望去。她不会明白的,这场所谓的超度法事 从一幵始就不是为他们这些主人公而准备,他们只是闹剧里的配角,用来诓骗囚困巫北驰与李成英的佐证。
别踩我尾巴. 33 .正面交锋
巫北驰反握住李成英的手,轻轻捏了捏对方的手指,低声宽慰他。
“跟你没有关系,这的一切跟你都没有任何关系,在这个局面下,你也是受害人。”
“你倒是好大的口气!”了然和尚终于发难,他浑浊的老眼一眯,手中不再滚动那串佛珠,阴森地瞧着 巫北驰和李成英,反问道,“你们可知,着第八口棺材中装着何人?”
巫北驰毫不关心,他只知道第八口棺材里装着陷害成英的罪证。
了然和尚怒斥道:“是县城汤馆的小厮!五天前李成英离开汤馆之后,这小厮的尸体就浮上水面,被人 发现丨”
“颈上有鼠类的皎痕,周身精元被吸干,贼鼠精杀人害命天理不容!李成英,杀人偿命,梁溪上下四十 条人命,你如何还!”
“我根本就没有杀人! ”李成英怒斥道。
此时最为震惊的还要数守着家人棺木的那些亲眷,他们今日来此只知道县公请了大和尚为他们的亲人超 度送灵,却不曾想能亲眼看见仇人现身。
了然和尚同陈县公在梁溪一直有着很高的地位,是不容动摇的权威泰山,如今他们站在同一边,厉声指 责着巫北驰和李成英,说他们正是祸害梁溪的恶贼。
那么这些百姓,就会相信九分。
晔然一片。
巫北驰沉默着,持剑在手。
李成英从他身后走了出去,直面陈县公和一众人。他看着那些张牙舞爪,哭喊着试图找他索命的人,看 着了然和尚得意的脸,在看着正义的陈县公一脸凝重。他能够从这些人的脸中看到重重网络后的那些人,他 们所有的脸。
无论是正义的路人,指责他的粉丝,还是不愿意相信他的公司。
所有的面孔,在这一瞬间重合了。
他已经无缘无故被冤枉过一次,便绝不能被冤枉第二次,更何况这局面如此清晰,事到如今他清清楚楚 地知道。
是谁在背后害他。
百里雪。
他不会永远躲在巫北驰身后的,自己的清白,总要自己来挣一挣。
“佛门圣地,你这鼠妖,何敢放肆! ”了然和尚怒斥道。
“我乃鼠妖,却不知县公的堂弟百里公子又是什么身份? ”李成英轻声说着,毫不意外地发现陈县公的 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
他继续道:“百里公子乃是一只狐狸精,五日前是他同我一起去了汤馆子沐浴饮酒,我酩酊大醉百里公 子却清醒着。”
“不知百里公子如何同县公讲述这一段?”
“难道是我酒后害人么?为何不是他百里雪趁我酒醉杀人嫁祸?”
“ 一派胡言!”了然和尚比陈县公还要激动,高声斥责着李成英,“百里公子乐善好施,梁溪百姓有目共 睹,你莫要血口喷人!”
“有目共睹更是好事。”李成英轻轻说道,“那便请各位百姓想想清楚。”
“人有生老病死,陈县公亦从风华正茂到如今年逾不惑,那位百里公子这些许年间,可有任何变化
么?”
哭泣着的死者家属们不明所以,他们并不常见百里雪,故而无知。
惶恐惊愕的是陈县公身后的那几个衙役,他们伴随陈县公已久,素日的蹊跷被人点出,日夜服侍的公子 经有可能是狐狸所化,一时间谁都无法接受。
番外【暴戾王爷俏公公】01
【番外延续《暴戾王爷俏公公》原作设定】
【巫北驰在天昭大狱被狱丞救走,并未与李成英相处】
【新丰军被奸细设计陷害,拼死杀回皇都】
【巫北驰对李成英心怀怨恨,并未动心】
新丰军和岭南道等多处兵马围困皇城半月有余,终于在对方兵疲马累的夜晚偷袭成功,一举夺取了城门 的掌控权。
大批兵马入城,大邺皇权旁落之围二十余年终于得解。
长安王巫北驰高坐马上,银枪一挥,暍令兵卒不得侵扰百姓,全力进发中宫。
号称千岁爷的大监李涣此刻正在宫中,挟持了三岁幼帝负隅顽抗,可是如今杀入皇城的哪一个又是会怜 惜小儿的心软之辈?
李涣失势,最终饮鸩自尽。
昱泽太子殿下令人将他尸首拖至行街闹市,当众斩首,焚烧为惩。又下令搜捕余党,音日朋党勾连把持 朝政,各自尊大。
太监有之,弄臣亦有之。
此时纷纷落马,见其真面目,不过一个又一个的投机鼠辈罢了。
巫北驰星夜统军,带着手下兵马清剿李涣余党,身先士卒杀进天昭大狱,将那一个个冤屈的忠良解救。
__还是晚了些。
这些大邺的肱骨栋梁如今一个个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百病缠身,即便重金求药也只能延续几日性命。
骁勇忠贞的御林大将被斩去双足,从此不能站起。
他远见巫北驰率兵前来,连忙翻身叩拜,巫北驰与他旧识匆匆上前将他付起,瞥见对方膝下是一愣再无 言语。
“早前听说长安王尚在人世,末将就知道,这帮阉贼的末日到了。”御林大将攀着巫北驰的手臂,一脸 欣喜,感慨道,“终于被我等到了这一天。”
“实我来迟了。”巫北驰惭愧道,“此后大邺再无阉贼乱党,忠正之风势必会回归朝堂,届时你我兄弟又 能把酒言欢,画舫听雨,一如少年时。”
“真好。”那人点头,轻笑,“你今日是大将军,要做的事情多着,莫同我闲聊了,且叫人将我送走 罢。”
“巫七郎啊,你可记得,来见我时要带最烈的烧刀子。”
“自然好。”巫北驰颌首,他事多繁杂,没有太多逗留的时间,当即唤来几位亲兵,用担架将御林大将 抬了出去。
巫北驰甫一转身,身后便传来凄厉嚎啕的哭声。
“将军!将军!”
番外【暴戾王爷俏公公】01
巫北驰骤然回转一一那御林大将夺了亲兵的佩刀,刎颈而死,血流如注,也称惨烈。
从前信马由缰驰骋沙场的人物,怎会甘心此后半生困于床榻摆椅,残躯苟活,拖累家中亲眷呢?
他要最烈的烧刀子。
巫北驰了然。
“吩咐下去,随身武器不可离手,将救出的各位大人照看好,切莫再要那位懂了轻生的念头。”
纵然这般也是防不住的。
有触壁而死者,有吞金自尽者,求死之人,各有手段。
最后一支残军清剿干净之时已是第二日的正午,李涣的尸体本该在闹市中心斩首后焚烧,只是百姓积怨
太过。
尸体刚刚脱离了官兵的掌控加上柴堆便被激愤百姓抢夺撕扯,五脏六腑四肢百骸,真真剁得肉泥一般。 巫北驰听闻,只是冷笑,还要叹他死得太早太容易。
贼首已然伏诛,为虎作伥的伥鬼自然也跑不了。更何况,这当中还有一个不光有国仇,同巫北驰更是私 仇颇深。
“李涣那义子,李成英何在? ”他问身边的人。
随行的军师应道:“昨夜所捉李涣党羽均押解在虎贲营牢,殿下待如何?”
巫北驰吩咐道:“我自行去宫中同太子殿下复命,你差人去,将李成英一同提到宫里。”
巫北驰自行去往宫中寻昱泽太子。
权阉之患初定,朝堂肱骨重臣却被残害殆尽,这一番兴兵北下同样劳民伤财,事由诸多当要细细商讨。
太子同样彻夜未眠,李涣乱党虽然溃败,留下的烂摊子可不小。两人命部将仔细把守东宫正门,聚在一 处紧切地商讨着国事。
昱泽太子眉头紧锁,心思深重,却瞧见他七叔时不时抬头向宫门的方向一瞥,似乎在等什么人。
“阉党残军皆斩,皇叔还在惦念何事? ”太子问道。
昱泽太子乃先皇嫡长子,巫北驰是先皇行七的幼弟,两人虽差了辈分但年岁相近最为亲厚。巫北驰同他 也不藏着掖着,直言道:“差人将李涣的狗崽子提来,给我兄弟祭亡魂。”
“李涣的狗崽子? ”昱泽太子忽地脸色一白,震惊道,“莫非是说他的义子李成英李少监?”
巫北驰坦言:“正是这贼子,当初就是他将我捉进天昭大....”
昱泽太子猛地提着袍子站起来了,急匆匆向外面走去,嘴里念叨着:“这怎么使得,怪我,怪我一一” 巫北驰也疑惑着跟出来,追问道:“太子缘何慌张,成英还有什么动不得?”
“稍后同皇叔细讲,”太子说道,“你快传了方才派遣的人马,别叫他们伤着了李少监。
昱泽端起太子的架子作威作福。
“长安王,还不快给孤的恩公松绑,请到殿上去?”
巫北驰眉心一拧,不知道这太子发的什么疯,昱泽小他六岁,从小就跟在身后七叔七叔地叫着。封太子
番外【暴戾王爷俏公公】01
位后也一直同他亲厚,何故今日一定要在这阉贼面前下了自己的面子?
纵然他心中不快,但尊卑有别。如今昱泽是不日登基的天子人选,巫北驰断不能在不下面前拂了他的龙 颜天威。
巫北驰不动声色地缓了口气,算了,就当他是昱泽的恩公吧,扶一扶天子的恩人,不算丢脸。
李成英像是给磕坏了,脸埋在地上半晌没有声动。
巫北驰踏着一双镂铜的金线马靴走到他面前,他竟然还向后缩了一下。巫北驰在心里冷笑,这阉贼如今 才知道怕么?从前作恶的时候怎么没这样胆小?
昱泽太子命他亲自给李成英松绑,巫北驰偷工减料,抽出腕上一柄寸把长的短刀,轻松一割斩断了捆缚 着成英双手的麻绳。
两只手在身后交叠着捆久了,一时不过血,李成英抖着腕子挣扎了两下都没能撑着地面站起来。
巫北驰只盯着他笨拙的动作,心中发寒。
音日耀武扬威的大监走狗,如今真像只四肢疲软的幼犬,站也站不起来,实在解气得很。他大发慈悲地 捏住了对方瘦竹一样的上臂,发狠似的用足了力气把人提起来。
一别数月,李成英李少监终于全须全尾地再次出现在巫北驰面前。
如巫北驰所料,李成英的神色是惊恐的,却又不是那种担忧性命的惊慌,而更像巫北驰曾经看过的。 一一他帐下兄弟到爽朗的女儿家提亲,那少女期待却又羞怯的神色。
婚宴上的姑娘潸然垂泪,搂着父兄不肯离幵。新郎官披着红绸走到姑娘面前,她明明那样害怕却还是双 眸含泪,颤巍巍搭上了新郎递来的手。
巫北驰猛地松幵李成英,恶狠狠拍了一下自己的头。
这李成英还真不能留着,不但迷惑了太子殿下,现在居然还妄图勾引自己!巫北驰盯着手中那柄短刀, 心想着,若是就此结果了这阉贼,太子大概也不会把自己怎么样。
他眉目狠厉,抬眼望向李成英。
李成英也偷偷地看着他。
出门时他换上了最好看的圆领窄袖赤锦袍,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用一尊嵌玉小银冠束着。腰上带了自己 的水擅木私印,还有别出心裁挂着个小香包。
原是想好好同巫北驰认识一下的,谁料出了这种岔子。
簇新的赤锦缎被这一摔蹭满了尘土,发髻松散,好不落魄。
成英瞧不见自己脸上有没有泥土,抬着袖子毫无意识地来回蹭一一明明就准备好了,今天他要堂堂正正 地站在巫北驰身边,光明正大地问问他究竟还记不记得当年那个小童。
若是不记得,也没关系,他会一点一点都告诉巫北驰的。
可是怎么就成了这副样子?
李成英懊恼无比,精心准备的一切都泡了汤,巫北驰看不见他神采飞扬的样子,只能记住他摔了个狗啃 泥!
巫北驰觉得不大对劲,这家伙的做派属实与当初在天照大狱收拾自己的时候不大像了。
番外【暴戾王爷俏公公】01
他收了刀,一把攥住对方抬袖子擦脸的手腕,向自己身侧一扯。好端端一张白净清秀的脸,唯独方才砸 到的额头红肿了大片,看起来是有些造孽。
李成英不眨言地盯着他,看得巫北驰心里发慌,仿佛做错了什么大事,揣着不知道从何而起的心虚。
他道:“先进去,里面说话。”
巫北驰幽绿的眸色一暗,似乎对昱泽太子此言颇为不满,先皇正是早年被几个美貌的宦官迷惑了心智才 致使日后权阉疯长,大权旁落。
想那李成英还有几分姿色,巫北驰唯恐太子年纪轻轻也被蛊惑,一时挣扎并未答话。
恰逢此时,久候不至的传令兵匆匆跨进宫门,高声问道:“那阉贼带来了,将军现在就审嘛?”
巫北驰心想还审个屁,快点一刀砍了才是正事。
只是他还来不及说话,昱泽太子便从他暴戾的神色中看出他心中所想,一面抬手让他闭嘴,一面命令士 兵:“将李少监请进来。”
巫北驰吃了个闷炮,心里憋屈。
他手下那帮子兵显然都和他是一副熊样子,昱泽太子明明是要他们把人给请进来。结果李成英被人家用 麻绳捆着,像牵马驹似的硬拽进来。